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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想着约会的事情,这样美的夜空让人心畅神怡。
即使秦青亚不说,她也知道,约会里的她太拙劣,更加乏味无趣。
一个温文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听说你今天在我的公司门口等了一个下午?”
周景瑜回转头,灼灼双目看着秦青亚。
他双手放在身后,儒雅微微笑。“为什么?”他问。
不只莫汉成难对付,他也一样难对付啊。
既然约会失败,周景瑜索性直接答,“在等你。”
秦青亚精精双眼望住周景瑜,像要看进她的心里。“你的心里已经没有人?”问得很淡却犀利。
周景瑜一震,猛地抽口烟。
秦青亚走上来,把手温和搭在周景瑜肩膀,声音同样温文,“景瑜,我需要的是一个能让我感到舒服的女人,不是一个对我撒谎,在我面前不做她原来的自己,一味绞尽脑汁挖空心思不停说话想引起我注意的女人。”
被拆穿心事,周景瑜羞愧,她沮丧坐在凳子上,闷头抽烟。
秦青亚看看她,第一次对她说心事。“在我这样的地位这样的身份,想找一个可以信得过的人不容易,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要提防,我觉得你亲切,为人真诚,但是,如果你像刚才那样不停在我面前表现你自己,你在我心里,就失去了这点可爱。”换句话说,她刚才的表现失去了她原来的优点。
而且,他说,“我不喜欢别人撒谎,”停了停,定定看向她,“尤其是你。”他有心想要她,更加不能接受她在他面前撒谎,她不可能现在完全忘记莫汉成,不然不会这么冲动跑来找她,一定是受了什么刺激与打击。
秦青亚这么坦诚把话说开,是因为她在他心里有着份量,而周景瑜像是在商场谈判耍的一点伎俩,被高手当众拆穿都没这么尴尬。她站起来,歉意对他说,“我——”她不是故意跑来找他,拿他当备胎耍。
秦青亚抬了抬手,让她不要说下去,他明白。
周景瑜按熄烟,对秦青亚说,“对不起,我先走了。”
秦青亚望着她的背影,想了想,叫住她。“你可以随时来找我。”
他这样忙忙碌的人,这是他对一个女人最大的示好跟允诺。不管他在哪里,在做什么,是在开会还是就应酬客户,她都可以去找他。
周景瑜回转头,对他苍白笑笑。她说,“我去找你,让你看我的笑话?”太尴尬了,她只好开自己的玩笑。
秦青亚走过来,抱了抱她,很快就把她放开,认真跟她说,“如果跟我约会你觉得有压力,让你如此不自然,”目光炯炯看着她,继续说,“那么你先不要看做我们是在约会,交往,我们像朋友那样见面,时常联系。”
如果周景瑜就这样走了,他敢肯定,她不会再有第二次回来找他。
过了那么久,她才对有点主动,跑过来找他,无论如何,他也不能真的完全放手,不能完全跟周景瑜断开联系。
他这是在给她留一点余地,并不是完全拒绝她。
周景瑜苦笑。她歪着头看向他,对他说,“你这是在婉转同情我,别人拒绝都是如此,都留点余地,怕让女方下不了台。”
“不,”他凝视她,“相反,我想要你。”所以,他对她的要求才如此严荷,她的心里不能再有莫汉成影子,也不能在他面前扭捏不自然,得做回她原来的自己。
周景瑜笑笑,没再说话。
他陪她到路边等车。
秦青亚望着对面,忽然说,“我从来不跟女生探讨这么多私人感情问题。”感情的问题他从来不说得这么详细深入。
周景瑜不想让秦青亚一再解释,让他过意不去,她打趣说,“那是因为我太蠢了。”
秦青亚收回视线,停在她脸上,眼神深刻,带着探询,令周景瑜有种错觉,这是莫汉成,在看进她的内心。
他感慨,“你只是太冷静,太理智,一直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她连走向他每一步都这么小心翼翼。
她对感情再提不起热情,让她一头扎进去,对另一个人爱得轰轰烈烈,这可能吗?
秦青亚和她都同样冷静,两个冷静的人谈感情,就像摸石头过河,两个都小心翼翼,好不容易周景瑜主动一点,秦青亚认为她做得不够好。
计程车停在面前。
他给她打开车门,周景瑜对他摆摆手。“再见。”
“常联系。”他说,给她关上车门。
经常联系?
周景瑜嘴角牵了牵,又是苦笑。
今天这样出糗,她不会再让秦青亚看她的笑话,她不会再找他。
原来想重新开始谈恋爱,是这么难,朱烟是怎么做到的呢,这么快又爱上别人。还有蒋空绕,女友交了一个又一个。
街灯掠过车窗,头呆滞抵着车窗,忽然想起胡晓蓝,那个朱蔡东的前女友,她软弱,温柔,却一直想跟朱蔡东走在一起。
不知她现在过得如何了,一定是还没有得到朱家正式承认女友身份,不然传媒早就报道。
周景瑜回到公寓,刚开门,电话响。
她看着陌生的来电号码,一边倒酒一边接听电话。
“是我。”这熟稔的语气让周景瑜胸口震了震,她倒酒的手停下来,怔了半响。
是莫汉成?
打电话梁承跃也这样称呼,可这声音不是他。
周景瑜抓着电话,沉默。
对方说,“我是秦青亚。”
是他。
他说,“这是我的私人号码。”虽然两人私下没有交换过电话,可他要找到她的号码很快就会知道。
周景瑜勉强笑了笑。“你还在修车公司?”
“不是,”她回去,他也走了。此时,他站在书房给她电话。他呷口酒,缓缓对她说,“我刚才的话——”他现在想想,觉得有点重。
周景瑜的尴尬自头皮窜起,她以为这场失败的约会结束了。她不想再提起,于是她爽快说,“快快把它忘了。”
温雅的笑意从电话那端传来,他问她,“你这么快就能忘记?”忘记他们刚才约会过?
这话问得太有意味,如果周景瑜答,是,说明他在她心里实在太不重要。
如果周景瑜说,不是,很明显是在对他撒谎,他会不会现在当场拆穿她,要看他现在的心情。
跟一个有着生活丰富阅历的人谈恋爱,周景瑜万分疲惫。
如果他单纯一点,简单一点——
周景瑜就不会觉得像举步维艰,她在心里感慨,她得重新寻找人选。
秦青亚静默半响,忽地问她,“你是不是已经打算放弃了?”放弃要走向他。
周景瑜一口酒喷出来,呛得咳了咳。
她转头四周看,以为他就在对面灼灼双目盯着她看,她在想什么他都能看穿。
周景瑜头皮发麻。
做为朋友,他很好相处。
做为恋人,他有着犀利的目光犀利的心,她做什么,他都像会知道。
秦青亚对周景瑜说了这么一句话。“我不会轻易开始,开始我就不会轻易放弃,你考虑清楚。”说完,他挂了电话。
这话有着巨大份量,是在告诉周景瑜,要是她认为承担不起他这个人,就不要走向他,后果她可能会承受不起,他不准别人把他当备胎,心里有别的男人也不行。
他跟莫汉成一样霸道,只是两人霸道的方式不一样。
秦青亚给时间让周景瑜考虑,莫汉成想要就得到,根本就不允许周景瑜心里有别的想法,要立刻答应他。
周景瑜看着被挂断的电话一会,门铃这时响。
她惊得跳起来。
难道,是秦青亚?!
周景瑜和所有人那样只认识表面的秦青亚,她隐隐觉得,他有太多故事不为人知,而且做事手段不像表面说的那样温和。
门铃继续响。
周景瑜喝口酒定神,前去开门。
门打开,传来朱烟抱怨声。
“这么久才开门,要是屋里藏个男人我替你高兴,要是只想喝醉不开门,你真是让我失望。”朱烟嘀嘀咕咕,走过来坐倒在沙发。
她问,“服装设计还没弄好吗?”
周景瑜问,“咖啡还是啤酒?”
“我要冰的。”
周景瑜点头,给她斟一大杯啤酒。
朱烟咕噜咕噜灌下,抹了抹嘴角酒渍。
周景瑜靠着厨房门边,问她,“怎么了,跟新男友吵架?”
“我和他都快失业了。”朱烟沉默半响,幽幽看向周景瑜。
周景瑜吃惊,扬声问,“被解雇?”不是在电视台做得好好的吗?朱烟毕业就在电视台打杂,一步一步做起,可以说,青春不给男人,都给了这份工作。
朱烟猛灌完啤酒,把空酒酒递给周景瑜。
周景瑜在给她倒酒之前,严肃问她,“说清楚,怎么回事?”
朱烟看她一眼。“你知道莫汉成最近都在做什么吗?”她问。
这话题太突兀,周景瑜看看朱烟。
她不知道,也不关心,只是听蒋空绕发过牢骚,说莫汉成结婚之后很忙,不知他在忙什么,很少见到他。
周景瑜斟好酒给朱烟,走到阳台。
朱烟跟着出来,叹气一声。
周景瑜为了跟莫汉成和冯素荷不再有联系,她接的订单都会看客户是哪一位,如此小心,就是希望她的世界不要再有这两个人,她实在是不明白,朱烟的工作跟莫汉成有什么关系。
朱烟瞪着她,对她说,“朱勤文要收购这家电视台,开的价一般,算是苛刻,可是莫汉成却提出更苛刻一个价格,十分低,电视台老板听了,每天都把我们叫去大骂一顿,”她对周景瑜愁着脸,“听说莫汉成势在必得,到时电视高层全部换过,我肯定是解雇名单中一员。”
周景瑜爱莫能助。
朱烟把他骂了一顿,“先前传媒圈子的人都在说他讨好冯赵越,现在风向转了,他在讨好朱勤文,提出这样一个低的收购价,朱勤文赚得更多,更能哄得朱勤文欢心。”
她不停骂着,周景瑜静静喝酒。
她觉得莫汉成不是谄媚奉承的人,可她亲眼看过莫汉成恭恭敬敬像小弟一样听从冯赵越,现在说莫汉成讨好朱勤文,周景瑜认为莫汉成变了,现在的他做得出这样的事情。
理由?朱勤文家大业大,莫汉成跟他关系融洽,对莫汉成经商会有不少好处。
在周景瑜心里,现在的莫汉成为了不断往上爬,可以不惜利用身边的人,先是冯赵越,现在是朱勤文,连让他破产的张泽宇,现在莫汉成都能跟他成为同事。
而莫汉成讨好朱勤文,是不想朱勤文对他不满,挑拔离间让周氏内部有分派斗争,故意激起员工内部矛盾,让莫汉成焦头烂额。
莫汉成现在的目的是对付冯氏,他没有那么多精力盯着朱勤文在周氏内部搞事,虽然他是大股东,但朱勤文想要做老大的权威,莫汉成就把威严给朱勤文,在周氏里面,他十分给朱勤文面子,让他威风。
只要朱勤文不针对他,张泽宇是朱勤文手下,他也暂时不会对周氏搞出什么事情。
朱烟有了点酒意,打着酒嗝在周景瑜耳边低声说了一个收购数字,周景瑜惊骇抬起眼,“这个数目,你从哪里听到?”如果拿下电视台给这样一个小数目,不只是苛刻,而是要将电视台赶尽杀绝。
朱烟耸耸肩,“这在电视台都传开了,人人知道。”
“这可能是传闻。”莫汉成是商人,周景瑜不信莫汉成出这个价时,不会不明白这个价格不可能谈得下这家电视台。
朱烟扫她一眼。“我来找你的时候,碰到梁承跃,我跟他打赌,我对你说这些,你一定不会相信,还会以为莫汉成是正当手段的生意商人。”
周景瑜不想谈,岔开话题。“阿跃要结婚了。”
朱烟点头,苦涩笑笑。“你说我要不要参加他的婚礼?”
周景瑜看看她。
朱烟嘲笑自己,“阿跃是我们多年朋友,他的新娘是我前男友的妹妹。”
周景瑜拍拍她的肩膀。
时间不早了,她说,“要不要叫车送你回去?”
“我开车过来,”朱烟又对周景瑜说,“我怕你伤心,一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