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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纸全篇幅实名刊登了某县优秀企业家林建军的童年成长历程,同时那位记者还详细写了医院里李桂花和**涛的态度,对中华民族几千年的“孝”文化产生了质疑。
“母慈子孝,长辈慈祥是前提,儿孙孝顺才是水到渠成之事。现社会上不乏一些不孝顺的儿女,但不可否认的是,有部分老的做法也存着些许失误。”
“改革开放后,们国家的经济发展越来越好,民群众已经全部解决了温饱问题,向着小康社会迈进。物质水平越来越好了,精神需求就成了生活中不可或缺的部分。”
通篇一句都没提京城的不实报道,只是把问题深化,揭露了子女教养问题。当然其中,也有林建军每个月坚持送去的米面粮油的数目。报纸最后抛出了一个问题:对于孩子和老,物质上的关心和精神上的关爱,究竟哪个更重要?
整整一满篇幅,该说的地方也都说的明明白白。小伙伴们眼中的质疑褪去了,围若梅身边,“报纸上是真的,爸爸小的时候要过饭?”
若梅点点头,“是啊,爸爸说那时候家里穷,奶奶和大伯又不赚工分。想要不饿死,只得努力做工然后去要点饭啊。”
“真的跟报纸上说的一样,大堂哥小时候经常打和哥哥?”
若梅撸开校服袖子,露出一条月牙形的伤疤,“们看,这就是养奶牛那年,大堂哥把推到弄破留下的疤。”
京城的孩子大多实蜜罐中长大的,像刘柳那样从小到大一指头没挨过才是正常现象,小伙伴们都惊呆了,“真的好可怕,怎么会有这样的,堂哥对可好了。”
“是啊,竟然真的会打啊,这疤不会退不下去了吧,以后可要离他远点。”
李浩辰也看过来,“妞妞妹妹别怕,以后告诉爷爷。爷爷可厉害了,又那么疼,一定会帮教训海涛的,也会保护。”
一直到放学,若梅家的事已经传遍了一年级。海峰来接妹妹的时候,就收货了一大^波同情的目光。小孩子是最有同情心的,放学后他们唧唧喳喳的,整个校园迅速传遍了此事。
而同学们回家后,又当新鲜事告诉了各自家长、一传十十传百,这期《天津日报》很快就销售一空。若梅到家时,那位记者正打来电话,报社正加急加印,马不停蹄的发往京津地区。
端了盆水洗了下胳膊,原先怵目惊心的疤痕立刻变得不太明显,被校服袖子一遮,谁都看不出什么。崔荷过来点了下女儿的头,“这丫头,有话好好说,干嘛非得骗家。”
“当年那伤疤就是这样的,只是还原事实**而已,说一千道一万不如这一条疤。”
坐下喝口汤,电视里又是孝敬老的节目,主持正愤然抨击着某些的不孝行为。只是这次播到一半,节目突然停了,再下来就是正常的新闻。
若梅和哥哥对视一眼,林建军也和崔荷对视一眼,四一起看向姥姥,“姥姥(娘),们成功了。”
林家这次的行动出乎意料的成功,国最乎的就是面子。别说这次的《天津日报》卖得好,就是不好,那也是明晃晃的打脸。这么明显的错误不实报道,竟然刊登了本市门面报刊的头版头条,而且市里还配合着进行了为期一星期的“孝道”主题宣传。
现被家临市揪出来,被“批|斗”的那个,“文|革”期间养活了一家,之后被大哥亲娘排挤到那个地步,孩子生病打针都得往岳家借钱,家里连馒头都吃不起,这样还每个月往家交钱。这样的孝顺,简直可以称之为“愚孝”了。如果这都是不孝,那二十四孝往哪儿搁!
市委**办公室,办公桌上放着三份报纸,一是五年来福乐面粉厂先进事迹剪报,二是那份《京城日报》,最后一张就是当日的《天津日报》。看着三份资料,京城市委**的眉头皱成了疙瘩。为官多年,他一眼就看出了这其中的门道。
关键是他任期内,市里竟然会出现这种六月飞雪的报道,冤枉了一个优秀企业家那是小事,毕竟每年冤枉的也不是少数了。但是重点于,丢脸丢到临市了。现整个京津唐地区,现肯定都看京城的笑话。
还首都呢,全国的领头羊,竟然出现这种低级错误。市委**觉得,全国民都戳着他的脊梁骨。为官多年,他的面子可是被踩到地上了。
“**,负责宣传的副**到了。”
市委**要查一件事情,那当然是处处开绿灯。没过十分钟,确切的结果出来了,是广电总局的刘明珠主任。
“这一会已经接到好几位**电话了,现怎么办吧?”
要是平常时候,市委**肯定就给开个绿灯,装不知道过去了。毕竟大家都一个市里,体系内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凡事留一线日后也好见面。但现白纸黑字的摆那,要再不管会成为大问题的。
“林家那面粉厂还停工中,**工作一向认真,咱们也是高效率的政府。”
**眼前一亮,“让工商局赶紧去走一趟,毕竟粮油是民生行业,没问题的话就赶紧恢复生产吧。告诉工商局,好好安抚下,咱们政府不会冤枉任意一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
作者有话要说:姨妈到访身体一直不舒服,昨天低烧了。吃完酚美片,晚上七点就躺下了。想着今天还要上班,定好闹钟一大早五点爬起来,总算没耽误更新。
明天我尽量六千,如果做不到别抽我,握拳,一定会做到的!
第五十二章
县官不如现管;市委**的话那必须非常有效弃妇卷土重来。若梅一家还没吃完午饭;电话铃就响了起来。
林建军接起电话;脸上的神色从凝重到轻松;等到挂了电话;他断起桌上的酒盅,“吭噔”一声磕了下桌子,砸了一口。
“爸爸,先别喝酒,告诉我们怎么了?”
若梅站起来;把酒盅拿起来;斜着扬起头看着爸爸一脸疑惑;心中却是有了猜测。
林建军一把抱起女儿,带着她在地上抡了个圈;微熏的脸也泛起了喜色,“妞妞、海峰,你们舅舅打电话来,说工商局来人到村里调查核实情况,然后揭掉了面粉厂的封条。”
“孩子妈、娘,咱们家面粉厂应该没事了。”
姥姥脸上也挂起笑容,走到厨房从冰箱里拿出一挂香蕉,“一大早我听到门口银杏树上的喜鹊在叫,我就猜到准有好事,特意买了这香蕉。听那卖的人说,这东西可是从海南那边用飞机运过来的,这么一挂花了我三十块钱呢。妞妞和海峰随便吃,今天姥姥请客。”
这年头在北方,香蕉可是稀罕水果。若梅笑眯了眼,捡着黄澄澄的微微长出了芝麻的香蕉,用小刀从中间切开,递给每个人一半。然后把酒瓶从桌上撤下去,换上浓汤。
“爸爸,一会儿你少不了得和妈妈回厂子里去,喝酒上路不安全,咱们来吃水果。”
说罢若梅自己咬了一口,甜滋滋软糯糯的香蕉融到嘴里,味道真不错。
“爸爸吃啊,”说着她用身子挡住柜子上的酒瓶,“不可以再喝酒了!”
“好,我吃。孩子妈,你也吃,吃完咱们就回去,跟着配合工商局的人调查取证。”
吃完水果一碗胡萝卜浓汤下肚,林建军刚才那口白酒也基本解了。不过若梅还是不放心,姥姥干脆热了点醒酒汤,让他喝了下去。穿上大衣走到胡同口,若梅和海峰一左一右被姥姥牵着,亲自送父母上车。
“爸爸,你可别忘记,跟工商局的人要那个通知单啊,一定要盖章带日期的。”
“妞妞放心,爸爸妈妈忘记什么,也不会忘记你说的事的。”
“那爸爸,路上开车一定得小心点,你刚才喝了酒,不要开太快。”
“我和你妈妈都知道,你们都回去吧,外面怪冷的。”
若梅挥挥手,目送五菱车启动拐过街角消失不见。回头,她伸出小手跟哥哥做了个击掌的动作,两人相视一笑牵起姥姥的手,“姥姥,外面冷,咱们回家。”
姥姥脸上笑起了褶子,一左一右牵着俩外孙女。秋日的暖阳中,三人的身影在青石板上拉长,最后交织在一起。
偶尔有路过的邻居,也都友善的打着招呼。
“崔婶,我看林家两口子刚才走了?”
“是啊,我们那厂子没事了,还是新时代政府好。”
“那敢情好,恭喜你们了。”
……
下午到了学校,下了第一节课,若梅就被班主任教到了办公室。穿过长长的走廊,熟悉的实木门出现在她的眼前,这才几天啊,她又要进教导处办公室了。算起来这也是二进宫了,她招谁惹谁了啊。
副校长和教导主任都在,靠墙的沙发上坐着的正是刘明珠一家。三人沙发上,刘明珠夫妇坐在两边,中间的刘柳穿着行山中学的校服。当然那合适的袖子和裤腿,依然是经过特殊改造的。
“老师,您找我有什么事么?”
活了两辈子,若梅心里有数,她确定一定以及肯定,这一家子就是冲着她来的。那几种法子,她也是基本心里有数,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反正现在她就要无视他们。
副校长脸上出现一丝尴尬,出身草根的教导主任,向来很喜欢若梅这般出身贫寒但勤奋上进的学生。今早《天津日报》上林建军的奋斗事迹更是深深感动了他,这才是国人该有的精神!
一个人的出身没法选,但成长的每一步道路都是可以由自己决定的。他已经决定视林建军为榜样,并以此教育他的学生们,做人正当如此,自强不息、顶天立地。
所以现在饶是副校长朝他使眼色,眨眼眨到眼抽筋,他也丝毫不为所动。办公桌底下想踢他一脚,被他灵巧的躲开了。
“校长您眼睛不舒服么,我这里有眼药水。”
说着若梅作势就要往口袋里掏,同时一脸关切的看着副校长。黢黑的大眼睛里,闪耀着无限的真诚。
“咳,林若梅同学,老师没事。”
副校长站起来,斜了教导主任一眼,见他纹丝不动,脸上闪出一丝挫败。这位教导主任,可真是实打实的实力派,有他震着那帮二世祖们都可听话了。就是他这身臭脾气实在不能让人苟同,他突然充分的理解了,为啥蒋老师连年教学成绩那么好,却是最后升级职称的一批。
“这位同学是刘柳,你应该认识。左边的是她的妈妈刘明珠主任,右边是她的爸爸柳培新科长,是他们找你有点事。”
若梅“后知后觉”的回过头来,看了一眼三人,抓了下羊角辫,“柳叔叔、刘阿姨,还有刘柳同学,你们找我有什么事么?”
这么多年来,还是第一次有人先叫“柳叔叔”,而不是把“刘阿姨”放在前面,柳培新一下对这个跟闺女差不多大的小女孩产生了好感。不过好感归好感,他还是不敢违背岳父和妻子的意思。
只是他的动作终究变得温和了些,原本刘明珠设计的“酷霸狂拽的抽出支票、然后甩在那死丫头面前”,变成了现在他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张支票,然后轻轻推到若梅跟前。
若梅接过来,“这是什么?中国建设银行现金支票,贰仟元整?”
疑惑的看向副校长,“老师,是不是刘柳要回咱们学校,然后柳叔叔带着她来交择校费么?”
“那柳叔叔,你不用给我,直接给我们校长就好。其实吧,我觉得我们这样的学校,老师们都那么优秀,同学们也很有爱,2000块钱应该不够吧?我奶奶的一个骨灰盒,好像就花了这个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