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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过桥,来到河边的一个台阶上,我和一凡又洗了一次脸。河边有很多早晨起来晨练的人,离家太久,几乎没有认识的人了。
带着一凡走进山里,水雾弥漫,轻轻围绕着自己,深呼吸几次,感觉体内的废物都已排出。
“妈妈,你看那不是姥爷和姥姥吗?”
“还真是。我们悄悄走过去。”
山坡上有个凉亭,只见爸妈和几个他们的同龄人在聊天,我俩沿着小路走了过去,依稀间可以看到爸爸脸上的笑容,听到妈妈爽朗的笑声。
“一凡,我们不打扰他们,妈妈带你走过那个山头,那里景色很美。”
“好。”
一路上有说有笑,大概十分钟不到,我俩就走过了那个山头,那里有一条小河,我中学时候和很多玩伴一起来过,河上有座木桥,桥下有一群附近的居民养的鸭子。
走近小桥,发现桥还在,只是没有鸭子,附近的平房也没有了,林区整改,山里不让住人都下山了。
就在不远处有个林蛙养殖基地,隔了多少年,那个基地还在。
待了一会儿我俩就往回走,走到那个凉亭刚好爸妈下山往回走,我就喊住了他们。
然后我们五个就一起往回走,“一凡,拉着妹妹。”
“爸,你还记得吗,以前我每次回家咱俩都爬这山?”
“当然记得,刚才在山上遇到了你孙大爷,他还问起你呢。我们还说要约几个老朋友一起聚聚呢。”
这个孙大爷我知道,是和爸爸同期退伍进单位的老同事,也算是我爸爸的青春记忆呢。
“妈,你那些老同学还在吗?也聚聚,别让我爸比下去。”
“我也正想呢,你爸去聚会了我多无聊啊。”
“都去吧,我来带俩孩子。”
路过早餐摊我们买了油条和豆浆,还有肉包子。这家小店在这里开了好多年了,虽然这个地方拆迁盖楼但是店始终在,主人换没换不知道,味道没变才是真的。
吃过早饭睡意正浓,来个回笼觉再惬意不过了。
搂着俩孩子一直睡到十点钟,太阳已经升起来了,爸妈从菜场已经回来了。
“家里的菜真是便宜,又新鲜。”妈妈兴致很高的说到,
“明天早上我和你去,我最爱逛早市了。”
“中午给你们做豆角啊。”
“好啊,我帮你摘豆角。”
电话铃声突然想起,是江南的电话,上周和她说过我要回来,这还没来的及联系她,她电话就到了。
心有灵犀,她说好多同学都在家里,要聚聚,正和我意。
聚会那天,来了好多同学,江南还是那么能张罗,在她的号召下,没过一会儿,大家由几十年没见的陌生到熟络,仿佛乘着时光快车回到了童年。
聚会的地点时五营国家森林公园,我们一行二十几个人吃过午饭就结伴开始爬山,走在原始森林里的感觉真好,一处一景,边走边聊也不感到累。
说起这次聚会,是让我重新见到了一个从高中毕业就再没有见过的好朋友,记得高中时我们曾经彻夜畅聊,聊青春,谈爱情,曾经一床睡觉,一碗吃饭。
后来还是因为任性彼此断绝了联系。
这一次彼此见面的我们,热情的打了招呼,可是我感觉到曾经的过往我们都没有忘记。
她叫杨兰,见到她那一刻我明白了什么叫一笑泯恩仇。
彼此留了电话,相约再见的日期。
我还见到了我们班的班草,雪明,他可算得上是大众了,那是上个世纪90年代,早恋不像现在这样普遍,仅有几对朦朦胧胧的,也就拉拉小手送送礼物。
那时候的他可是众多女生爱慕的对象,为了这个事我们还开他不少的玩笑,他说“老喽,”
我们说“哪有,meili不减当年呢。”
相聚的时间总是很短暂,第二天我们就乘车回了南岔。我们找了一个摄影师给大家拍了一个合影,合影上印了俩个字“我们”。
两个字含义很深,值得回味。
我回忆了我的青春,爸妈也有属于他们的青春。
匆匆赶回家里,爸妈也正准备晚上出去聚餐,我有属于我的我们,他们也有属于他们的我们,未来一凡和一安也会有属于他们的“我们。”
在家一共带了有半个月时间,大聚之后我们几个要好的又进行了几次小聚。后来美幸在我的强烈要求下也回来了,童年里的八个人又聚在了月牙湖上,划船大赛又一次拉开帷幕。
欢笑声把我们带回了童年,这一次的我们无关爱情,只有追忆。
八月中旬王保来了,他来接我回去上班。
散漫了这么久,觉得工作好遥远,就像一个孩子不想开学一样。
那天,妈妈给我抱了韭菜馅的饺子,带着家乡的味道,我再一次远行。第二天一大早我和王保带着一凡就起程回苏城了。而四个老人还留在他们的回忆里继续寻找属于他们的“我们”。
回去的路上我问王保,
“老公,你找到我们了吗?”
“嗯?”
我拿出我们聚会拍的照片给他看,他就懂了我的意思,
“我们也小聚了一下,感觉还不错。”
“从我的二十九岁起,我的生命里有了属于咱们的‘我们’。”
王保轻轻搂住我的肩膀,我俩面带微笑,同时看向窗外的风景。
第一百一十六章 山里的房子
还记得那些山坳坳里的人家吗?还记得我曾经买过一处房子在那里吗?
那天是我回到故乡的第七天,带着一凡,爬过几百节的陡峭的台阶,来到了月牙湖的山顶,来到了我曾经买下的那所房子。
这是我第一次来,手拿钥匙,颤抖的想要打开这样一个老式的锁头。而当时那个梦的场景已经冲昏了我的头脑,没想到梦里和这里竟如此的相似。
有时候我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穿越时空的能力,从没来过的地方怎么会在梦里出现?
“妈妈,我来开吧。”一凡在一边说到,
“好,”
“妈妈,你怎么了?”
“没怎么,锁头太难开了。”
此刻的我有些激动,眼前的这所房子是如此的温馨,能看的出曾经住在这里的人是多么的幸福。
不算大的院落,有两块小田,门口两侧的窗台下边还有两个花坛,花坛里面还有花,夏天里它们开的正艳,一条整洁的小路一直铺着石子延伸到房子门口。
这么多年都是哥哥,每年**到这里清理杂草,打扫一下卫生。看样子房子保养的不错。
红色的砖墙还清晰可见,蓝色的窗棂也能看的出,玻璃也几近透明,这里并不像没有人住的样子。
不知为什么这个村子总是感觉有点奇怪,我没多想就和一凡开门走了进去。
标准的东北老式砖房,左右两侧是两个卧室,两个卧室都朝南,一进门就是厨房,没有客厅和卫生间。
左边的卧室是一铺炕,右边的卧室是一张床。房间里并不像想象中的那么空,家具什么的都还在,不知当时为什么房主会卖房?
“一凡,喜欢这里吗?”
“不太喜欢,**静了。”
“对喔。”一凡的一句**静了提醒了我,这个村子就是**静了,这就是我觉得奇怪的地方。
“你们小孩子肯定不喜欢这里,以后妈妈要到这里来养老。”
“哈哈,这里吗?”
“一凡,答应妈妈一个事,不能告诉爸爸我们来过这里,一个字都不许提。”
“知道了,可是为什么呢?”
“别问为什么?妈妈答应你等你18岁的时候带你去看子山哥哥。”
“出国看嘛?”
“嗯?出国看。”子山的一问,我有些没反应过来,原来在一凡的心里,子山一直在国外治病。
“一凡我们走吧。”拉着一凡的手,走出房门,再次上锁,这座房子永远不会动,等着他的主人回来。
走出院落,看向其他人家,发现远处有一家人家炊烟袅袅,好像有人在做午饭。
我俩走了过去,想要问问村子里发生了什么,人这么少。
“你好,大姐。”
“喔,你找谁?”
“不找谁,想问问,这村子里好像人不多啊。”
“是不多了,年纪轻的都搬到山下买了楼房,”
“可是这些房子并不像没人住呀?”
“你看到那些空房子没,都被一个江苏人买下了。每年都会有人过来收拾那些房子的。如今就只剩3户人家在这住了,那江苏人说,什么时候我们愿意卖房子,他就买。没准啊,过两年我们就都搬到山下了。”
“江苏人?知道他为什么买这里的房子吗?好奇怪。”
“丁总说他想在这里开个养老院,买了这里的房子开一个家庭式的养老院,夏天这里气候好,老人们在这里养老,等十一时候就都去海南,候鸟式的。不过我也不太懂。”
“丁总?”
“是,他姓丁。听说他在江苏开大公司的。可是你是来这里干嘛呢?”
“喔,我是那边那个房子的房主,来看看房子。”
“是西边第二户吗?”
“对呀。”
“说来巧了,那个丁总一直在找房主,想要一起也买下来,几年了就是见不到人来。他还让我帮着留意呢。”
“这样啊。”
“那你准备卖吗?”
“你把他的电话给我吧,如果我想卖我会联系他的。”
“也行。”
告别了那户人家,我满脑子的疑惑,丁总,江苏人应该是丁一吧,可是他买这里的房子做什么呢?
就像那位大姐所说开养老院,为什么到这里开养老院呢?
带着疑问我拉着一凡一起来到了山顶,坐在那个已经被修葺一新的凉亭里,看着山下的美景,让我吃惊的是这里变化好大,以前那一片片的平房如今都是整片的楼房,远处的南山下永翠河生生不息的流淌着。
湖里依旧有些小孩子在划船,就像曾经的我们。
山坡上再不见垃圾,十几年过去了,人们的环保意识也提高了。
这里真是个奇怪的地方,冬天漫天的白雪,看不到一点生机,而夏天,漫天的绿色,给人无限的活力。
一凡坐在我的身边,却任由我去想心事,他只是静静的。
“妈妈,我饿了。”大概一个小时后,一凡说到。
我拉着一凡下山了,后来我就刻意的去忘掉那天发生的事情,没有和任何人提起。
和王保回到苏城,第二天就开始上班了,日子照旧。很快适应了工作的生活,一凡也开学了。而我和王保商量了一下,准备给一凡联系出国读书的事情。
这一天是周末,我整理着我的包包,突然看到了里面那个纸条,和上面的那个号码,坐在沙发上,我想起了前些日子在月牙湖山顶的那一天发生的事情。
手里摸着这个纸条,看着上面熟悉的号码,这么多年从没有变过,我早已熟记于心。
可是除了号码没有变,一切都已经改变了。
看着那个号码,而我始终没有想过拨出,他为什么要买那些房子开养老院,此刻我并不想要去探寻究竟。
也许未来的某一天我们会在那里相遇,但我知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