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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不知从哪翻出一把小刀,抵住了她的脖子。小女孩面色发白,身体有些颤抖,有可能被吓得太厉害,连声音也发不出来。
智雄看见女孩细细的颈脖已经被锋利的刀口划出了一道鲜红的口子,如果虎子再用点力,她也许小命不保。
而智雄并未露出惊讶的表情,仿佛早就料到他会做出这种事情,只是眉头微微一挑,有些不屑的样子。
虎子的眼中扫过嗜血的光,看着智雄扬了扬下巴,意思再明显不过:你放我们走,我放了她,如何?
程晔锋也是一脸漠然地看着那个被吓坏了的小女孩,眼中没有一丝怜悯,只有自己即将逃走的一抹期待。
半晌,双方都未说话。
虎子的耐心有些不够了,他粗声粗气地怒道:“臭小子,别磨磨唧唧的,是个爷们就赶紧下决定,放老子走!不然,老子宰了这个小丫头!”
说着,虎子抵在小女孩脖子间的手仿佛更用力了,血顺着刀流到了虎子粗糙的手上,再滴在地上,被柏油路吞噬。
小女孩本是求救地看着智雄,可等了半天也没有见他有什么表示,不由有些绝望,慢慢闭上了眼睛。
智雄站直了身体,向着虎子走近,终于开口说道:“你觉得我是一个慈悲的人?”语气淡漠,这个问题仿佛在告诉所有人,答案是否定的。
虎子一听慌了神,拿着刀的手也微微颤抖,底气不稳地反驳:“我他妈管你慈不慈悲,你要是今天抓了我,我就杀了她,地府好歹有条命给老子作伴!”
“行啊,你动手吧。”智雄随意地回答,看也不看他一眼,反而视线转向了程晔锋,“无论如何,你们是逃不掉的。”
程晔锋心里一紧,知道这个智雄是混黑道的,没那么容易对付,脑中转了转,用手捅了捅身边的虎子。
“你又他妈的有什么事?!”虎子被逼急了,随口就是粗话,也不管是不是自己人。
程晔锋无视了他的语气,小声对虎子说:“用一个他毫不在乎的不相干的人威胁他是没有用的,还不如用我们的命威胁他,横竖都是死,不如赌一把。”
虎子眼中闪了闪,内心又有了自己的主意,反正自己哪一边的都不是,看他们狗咬狗。
接着放开了禁锢女孩的一只手,抬手利落地将女孩劈晕了,身形一转,立马勒住了程晔锋的脖子,用沾血的刀锋抵住了程晔锋的脖子。
力气实在过大,程晔锋险些窒息,余光瞥到虎子眼中浓浓的杀意,程晔锋暗叫不好,破口大骂道:“你个王八蛋!你他妈来真的啊!”
虎子邪笑:“对,谢谢你给了我一个这么好的点子啊,要是我能走了,一定多给你烧点纸钱,哈哈哈!”
还没等智雄和众人反应,虎子挟持着程晔锋飞快地窜到了天桥的桥栏旁,虎子将程晔锋的半个身子都探出去,程晔锋所见的,只有让他有些畏惧的茫茫江水。从这个高度掉下去,眼下又是秋冬之际,必死无疑吧。
“你疯了!!你他妈放开我,你这个卑鄙的小人!”程晔锋快被吓死了,一反往日装逼的贵族公子形象,面对死亡,他也不过是一个渺小的敬畏者。
第二百零三章 救我
虎子没再搭理程晔锋的嚎叫,而是将目光投向了智雄,还是没有说话,因为他知道,双方什么都懂。
智雄抛给了手下一个眼神,长年的相处让他们养成了良好的默契,这个眼神就是一个命令:不惜一切代价抓住他。
至于程晔锋,救得了就救,救不了也当为景黎除了一个心患。反正虎子一样也是这件事情中的线索之一。
接到命令的三秒钟之后,所有人突然像脱缰的战马一样朝虎子的方向飞奔而去,虎子一看形式不对,推了程晔锋一把扭头就想跑。
程晔锋被他一推,整个身子都掉出来天桥,求生的本能让他下意识的抓住了栏杆,可他现在整个身子飘在半空,手已经支持不了多久了。
就在他有些绝望的时候,一只有力的手拉住了他,程晔锋惊讶地抬头,看见的是智雄淡漠的脸。
他语气不稳,显然是用了很大的力气在拉他,但还是肯定地说:“我不会让你死。”
程晔锋苦笑,笑自己太悲哀,关键时刻救命的居然是敌人,他从来都没拥有过朋友这种东西。
等智雄花了很大力气将程晔锋救上来时,跟着他来的几个人已经将虎子制服了,为了防止他再次逃跑,手下很善解人意地打断了虎子的一条腿和一只手。
程晔锋刚脱离死亡边缘,整个人有些浑浑噩噩的,顺从地被绑了带走,这个时候的智雄才意识到,自己刚刚拉程晔锋上来的时候,左手脱臼了,现在完全无法抬起来。
“把人带回去,我要去趟医院。”智雄说话的时候脸色有些发白,这次脱臼貌似不是一般的小伤,他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
医院
“你的左手脱臼比较严重,你是不是从前有过伤?”一个年迈的医生坐在智雄面前,看着手中的透视图,有些严肃。
智雄点了点头,以前确实伤过,但是他不愿回想。
医生看他不愿细说,也没有逼他,只是继续道:“你的韧带拉伤很严重,在手脱臼的情况下还继续用力是很伤害身体的,你的手再严重一点点可能就废了!这可不是脱臼了随便接一接那么简单就可以的!年轻人啊,要懂得爱惜自己!!”
智雄有些愣住,却不是因为听到自己的手要废了,而是被这个仅有一面之缘的医生却如此关心他的热忱而打动。
不由脱口而出:“我没事的,不用担心。”
医生更生气了:“这还没事?!!你至少得在医院修养三个月,期间不能用手活动,我会当你的主治医生,好好保重自己。”
智雄张了张口,终是没有说什么,只是觉得这件事情还是告诉一下殷冷比较好。
智雄躺在病床上,刚想拨殷冷的电话打个招呼,一个身穿白色连衣裙身材高挑的女生就走了进来。
疑惑地抬起头,对上的却是景黎担忧的目光,智雄的心像是被锤了一击,有点麻麻的,但是他很清楚,什么事该做,什么不该做。于是又刻意的收回了目光,不再看她。
“你怎么会弄成这样??怎么回事?是被程晔锋打的?”景黎焦急地问着,可她也知道,凭智雄的身手,程晔锋是不可能对他造成那么大的伤害的。
智雄摆摆手,示意她稍安勿躁,让她坐下之后,智雄才开口缓缓道来。
不过就简单两语,概括了一下他抓程晔锋的过程,自动忽略了那些挟持小女孩,差点掉下天桥的惊险画面,他不想让她知道这些。
出乎智雄意料的是,当他说完,景黎的脸上早已布满了愤怒和心疼,声音有些气愤:“明明你是在帮殷冷做事,为什么他都不帮?他还算个上司吗?打他电话也不接,工作重要还是员工重要啊?!!”
智雄微微一怔,晃荡的垂在一旁的手臂显得格外的落寞。他只是一个保镖而已,殷冷愿意帮他报销一下车费住院费什么的就不错了,居然要想要他来看自己?
景黎为他抱怨为他着想,他还是很感激的,但是现在这个情况已经不是他可以控制的了。所以这一切只能顺其自然。
不过程晔锋如果能预料到今天会出现这样的问题,相比他是不会相信虎子的。那个人疯狂起来,真的是什么事情都会做的啊。
景黎气呼呼的抓着手机转身离开病房,指尖灵活的在手机上敲打出一串数字拨打出去,但是那边却始终是无人接听,她微微垂了垂眸,眼底有些莫名的沮丧与落寞。
她不泄气再次拨打出去,但是依旧是无人接听,听着手机之中传出的一声忙音,她呼的一声吐出一口浊气。
殷冷的电话一直打不通,而这边的智雄也必须要进行静养,她回头看了一眼,幽幽的叹了一口气转身回到病房来。
坐立难安,景黎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反正就是烦躁,她玩弄着手机想要询问殷冷在做什么,但是殷冷的手机却一直打不通。
殷冷现在做什么?他现在在跟谁在一起呢?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而那边的殷冷在办公桌前一坐就是一天,他的工作忙忙碌碌的做不完,伸手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却发现了许多的未接来电。
全都是来源于景黎的。
出什么事了么?殷冷眉头微微一挑,随即按下了拨打键。
景黎很沮丧,她足足在病房里等了两个小时也没有接到殷冷的电话,她抿唇苦涩的对着智雄笑了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似乎现在的自己说话也没有什么用了,因为自己说话也无法影响到殷冷了。过了许久,手中冰凉的手机终于抖动起来,景黎跟着一颤,手中的苹果也顺着手指缝落在了地上,她微微眯了眯眼看向了手机,然后看到了来电显示。
是殷冷打来的电话。
这个家伙,刚刚一直不接电话,现在却又打过来么?景黎心中有些不太高兴,她磨磨唧唧的接起电话,没好气的喊了一声:“喂?”
“怎么了?打电话来是有什么事的吗?”殷冷的声音疲惫带着一丝沙哑,应该是过度操劳才会这样的,他轻轻的靠在办公桌旁目光微敛的望着手机屏幕,随即按下了蓝牙耳机。
“我公司的事情很多,你那边有什么事吗?”
殷冷的手指轻轻扣在桌面上,他打了一个哈欠,目光若有若无的透过窗户落在窗外的公路上。车来车往,匆匆忙忙的,让人很有感触。
“殷冷,你知道今天发生的事情吗?你知不知道今天智雄为了完成你给他的任务,手臂都成什么样了?你居然还若无其事的在办公?”
气不打一处来,景黎一听到殷冷说这番话他就生气的不行,智雄这是为了完成他的任务,而他呢?不闻不问的。
甚至连自己的电话都不接了。
虽然这一切都是程晔锋的问题,但殷冷就应该早点调查,然后告诉智雄的。
景黎看了一下时间,现在殷冷应该早就下班了才对,但是却一直忙到现在才打来电话,景黎憋着嘴不开心的站在那里,微微侧头看了一眼躺在不远处的智雄。
心头一沉。
“我怎么了?最近公司的事情的确很多,我处理都处理不过来,而且景黎你也知道的,在这里我每天忙到晚上才能回家的。”
殷冷揉揉眉心苦恼的回答,“我希望你可以理解我好吗?程晔锋的确做了不少手脚,而且他身后的那个人心思真重,我居然一直无法把他揪出来。”
“如果可以把他揪出来,这一切的负担就可以减轻一些了。”殷冷想了想,反手轻轻的扣住了手腕,“智雄有没有把程晔锋抓住?程晔锋说什么了没?”
景黎冷淡的回答:“没有。”
你就只知道询问这些事情么?你就不关心关心你的属下吗?景黎手中的力气大了几分,随即冷淡的开口:“我在医院,你是打算过来还是继续在公司呆着?”
景黎也不解释,只是那样将自己的所在地点告诉殷冷。景黎天真的以为殷冷已经知道了智雄出事的事情,自己将医院的地点告诉他,他就会来看他的。
上司来看看生病的下属,这不是很正常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