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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他说得极温柔，却听得顾冰遍体生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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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瓢饮 第三百零四章 玷污空气的疯子
事情回溯至五小时前。
海智风领着司马陵参观科研所，后面跟着几个实枪荷弹的保镖。
这科研所是建在农场地下的，原本是为另一实验项目开辟的，但上一个科研所被弃，它就用作临时安置。
“太突然了，”海智风轻轻摇头，心疼得很，“太多东西没带过来，有些还就地毁灭了。”
司马陵轻轻的笑，带着丝不经意和无情。
他手下全都在农场之上，手边只牵着一个顾冰。
顾冰张望间，有丝失望，这新科研所装备简陋，科研人员眉宇间有着郁闷和隐隐的焦躁，明显没达到海家的水准……
或者说，海家的水准已经掉到这种地步了……
几乎是当下就做出决定，顾冰很果决，朝某个同谋使了个眼色。
在经过一个正在忙碌的实验室时，停电了几十秒。
很快来电，海智风一看旁边，顾冰和司马陵都不见了。
他冷冷一笑：“果然如我的意！”
正愁抓不到司马陵的把柄，他就自己送上门了！
顾冰才跑到二级戒备区，灯就亮了，但她身后的脚步声却没有停下来。
警惕的转身，看着司马陵，顾冰脸色很不好，“你跟着我干什么？”
“你难道不需要我吗？”手腕一转，司马陵掌中就出现一把精巧的手枪，他开枪动作就像他平时说话做事一样，云淡风轻，一击必中。
修长白皙的手指一扣，手枪就毙了顾冰身后一个偷袭的男人。
“你要去哪，我送你过去。快点。”说话间，司马陵又解决两个人。
滴滴的警报声，激得顾冰额头流汗，心跳快得超过负荷，“总实验室，我要去总实验室。”
越往里，前进越艰难，甚至司马陵和顾冰联手也抵挡不住，要不是β及时带人赶到，后果不堪设想。
β打开了总实验室的大门，顾冰和司马陵进去，但司马陵却将门反锁了，这让顾冰怎能不气。
“你让开，我叫你让开。”顾冰怒极，见司马陵无视，不由咒骂出声。
司马陵反攥住她的手腕，冷静道：“看见刚才没有？他不会出事，你要做什么，马上去做！”
这时，一个戴着面罩穿白袍的男人从内室走出来，看着顾冰，冰冷呵斥道：“你们在干什么，干扰到李博士了！”
原来，还没发现吗？也是，才过了短短几分钟。
手比脑子快，顾冰要制住缺乏运动的白袍男人，比想象中容易，她一针强力麻醉扎在对方的脖颈，随即快速往内室奔去。
趁着对方还没来得及销毁，顾冰将加密资料全部收集起来，拍照，发送……
李博士头发稀白，眼神固执疯狂，还有一点，那就是信念坚定。
即便是做出人神共愤之事，他也理直气壮，振振有词，“黄毛丫头懂什么，你不知道我在做多伟大的事，哈哈，快了快了，我就快要成功了……”
顾冰听了，只觉恶心，这种疯子的存在，就是玷污空气。
海家那些人，已经将人工癌症应用到某些特殊人物身上，借此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
偏偏，顾冰的命，就掌握住这种人手上！
一瓢饮 第三百零五章 药
顾冰懒得再听李博士癫狂的长篇大论，拿起手边的电击棒，一棍电晕他。
随即，她起身，要出去。
见状，司马陵主动打开门，放进解决外面麻烦的β及他的手下。
“程破浪。”司马陵嘴角勾起淡淡的笑，似乎那之前关门锁门的人不是自己。
程破浪将无枪的子弹扔掉，来到顾冰身边，一脸阴森的紧盯着她，“地面上出事了，情形不明，海智风跑了。”
顾冰点头，关切的望着他，“你没事吧。”
程破浪双手攥紧她的细胳膊，“没事，只是我也得走了，接下来看你自己。没事不要联络我。”
话罢，他就领着人旋风般离开。
司马陵见顾冰不舍的看着程破浪离开的方向，脸上的表情如浮冰龟裂。
“我们三人自幼相识，为什么你还记得程破浪，却不记得我？”
这么问的时候，司马陵的心田奇异的滋生暗喜。
这是不是从侧面说明，他在她心里是特殊的。
特别的那个人。
在这种时刻，顾冰根本无暇分神，她又开始翻找实验室。
司马陵却认为她在逃避，扳过她的身体，认真地看着她，“如果那件事，我能解释，你父亲的死不是我造成的，那天晚上那个电话……”
顾冰脑袋快要爆炸，找到的资料她看不懂，到时得找专业人士解读，她希望能找到更多东西，偏偏司马陵一直在干扰她……
就在这时，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响起，顾冰通过敞开的大门看见一片狼藉的走廊出现一精良部队，莫战霆毅然就在其中。
森冷的眼神，强大的极具压迫力的震慑，激得顾冰心脏一哆嗦。
搞什么，为什么这么怕他？
“还不快走，这里还有十八分钟就自爆了！”有多恨顾冰，只有莫战霆自己知道。
他朝她怒吼的音量，震得她耳膜快要碎掉。
顾冰来不及细琢磨心头的情绪，忙抱好怀里的资料，跟着莫战霆离开。
跟莫战霆一起来的其他人将总实验室扫荡一空后，也赶紧撤退。
司马陵自然也在撤退大军中。
上了地面，离开偌大的农场，一共花了十二分钟。
越野车飞驰在不平的沙路上，不多时，剧烈的颠了几颠，顾冰头晕目眩，五脏六腑移位，她扶住椅背，往后看去，火光冲天，染红了白云，刺伤了她的眼……
这么轻易就毁了吗，还是有种不真实感……
似乎，她在其中起得作用很小很小……
抱紧怀中的资料，顾冰心海翻滚。
……
唯二出现在地下科研所的顾冰和司马陵俱接受了调查。
当司马陵出来时，顾冰还在接受车轮战拷问。
司马陵出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联系人确认海智风的下落。
“一个半废的科研所，足够你博美人一笑了吧。”
“她可不是那么容易哄好的，比起她的笑，我先要她活着。”司马陵淡淡道，“据我所知，暂时抑制病情的药带有致命毒素，现在出现的烂摊子，谁来摆平？”
“那你可得去找海智风。只是，如果他知道，摧毁他的，不仅有莫家，还有你，不知他会怎么反击？”
一瓢饮 第三百零六章 那位小姐，昨天退房了
在顾冰被关押审问期间，她没见到莫战霆。整整十天，怎么出来的，顾冰也是混混沌沌。
只是那滋味，比关在科研所，更压抑憋屈。
感觉自己像条狗，不，是像只臭水沟的老鼠。
站在阳光下，顾冰不由拿手遮住眼，身子阵阵发寒。
她得睡一觉，环顾一圈，顾冰并没有看见来接她的车，于是随手招了一辆出租。
回到酒店，一睡，就睡了两天两夜。
期间，她的手机没有任何动静，这么说也不对，顾嘉科给她发了一条微信。
【忙吗，最近天冷，你每年这时候就季节性咳嗽，自己注意点，多穿不少穿。】
顾冰回复了一句，【嗯，好，我记住了。】
然后，她又翻了遍微信，短信，通讯录，没有看见她想看见的。
倒是一打开浏览器，刷新闻时，看见了那个人正在出席的某活动。
仍是公益活动，对象是一群孤儿，他带着孩子们做游戏，阳光照在他脸上，很耀眼的感觉。
环抱膝盖，顾冰莫名的委屈，眼泪流出来，沾湿了她衣袖。
哭过一阵，心里头通了点，顾冰重新拿起手机，给莫战霆发短信。
“我出来了。”
等了一会，没等到莫战霆的回信，顾冰又睡着了。
再次醒来，是饿醒的，她不得不面对一个问题，她的卡里只有几十块钱，接下来的吃是个大问题。
现在住的酒店，莫战霆是VIP至尊客户，账是直接从他卡上刷，可现在莫战霆这样子待她，她就不太想住这间房。
可H市的事，还有后续，她又暂时不能离开。
想了又想，顾冰厚着脸皮，找顾嘉科。
【我钱包丢了，卡什么的都在里面，能不能先借我一千块钱？】
这话，是骗子的普遍用词，所以顾嘉科回她，【你本人说一句语音。】
顾冰对着微信语音说了一句，“我是顾冰。”
然后，她收到了五千的转账，还有一句话，【你声音怎么嘶了，是不是他欺负你！！！！！】
这五个暴躁的惊叹号……
顾冰收下了那五千块钱，揉了揉鼻子，回道：【嗯，闹了点小矛盾了，你也知道，我和他经常吵架，没事的，很快就好。】
说得这么理直气壮，但顾冰心里知道，这次同以往任何一次不同。
她留下一张纸条，说走说走，他还不定怎样呢。
关于她的身份，他应该也知道了……
或许，一切冥冥中早已注定，顾冰想着，收拾好自己的物品，将房间退了，另找了一间小旅馆。
而当莫战霆和上面谈好丧权辱国的条件，回到酒店，见到的却是，本该住着顾冰的房间住了其他人。
柜台小姐告诉他，“那位小姐，昨天退房了。”
好，好样的，她别的本事没有，就是会跑，这回连纸条都没留。
不过，上面对她有限制令，她暂时不能离开H市。
在无人看见的地方，莫战霆霍霍磨牙，英俊脸庞阴冷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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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
一瓢饮 第三百零七章 人设崩塌
找了家还算干净的旅店，一夜两百，顾冰边按着钱包边寻思，有没有什么活，来钱快工期短还不是体力活……
五千，又能用多久呢。
翌日，顾冰在街上溜达找活，她又路过那家童装店，又想起阿宝，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准她走，会不会误了和阿宝的约定。
既然走到这了，顾冰干脆去吃了一碗鱼汤混沌，馅是鱼肉的，白汤上撒着几根香菜，鲜得人口水直流。
顾冰干咽了下，先喝了两口鲜鱼汤，再开吃混沌。
快要中午，小摊都坐满了，寒风虽凛冽，却不伤人。
方正的小桌，铺了一块薄薄的粉塑料桌布，等这桌客人吃完，也不用多收拾，直接将桌布掀了扔了，再重铺一张。
顾冰左边和正对面都坐了人，她吃得正专心，突然，周遭喧闹起来。
一种不属于这的喧闹。
然后，她右手边坐下一个人，带着很霸道的威压，甚至将周边的空气都掠夺走。
“啪”的一声，一个什么东西拍到了桌上。
顾冰停下吃的动作，头往右侧移动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