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登时,陈耀只觉得自己方才所坐的那根板凳上有刺。
他干脆直接站起来,在道长的身旁,慌慌张张地出口追问道:“道长方才所说当真如此?”
臭老道儿闻言,几乎是恨不能立马抿唇皱眉给陈耀这人翻个白眼儿。
不过,在这瞬间,他的心里,到底是挂念着的多年来,他们之间所谈成的合作。
于是,即便是臭老道儿的心中尚且对此还有些不满,但他仍旧是在那里十分冷淡的答道:“我们这么多年的交情,何至于骗你?而且这件事,我可没必要骗你。”
伴随着臭老道儿的话落,陈耀的那双眉,便不由皱得更紧了。
只是这时,他尚且没能从他口中所转述的只言片语中,寻找到事情的解决渠道。
于是他也只能低头先向臭老道儿告辞,然后赶紧回他的陈家去,研究讨伐京城许家的办法去了。
臭老道儿即使是已经在道观里歇了一会儿,但他这时仍旧不免一身狼狈的坐在那里。
此刻,他先是对着陈耀的背影,讥笑着冷哼一声,紧接着,他便将自己手中的拂尘一甩,前往这道观里的密道里,准备通往另一边,欢畅的沐浴去了。
与此同时,在余振和秦骁昆山他们联手击退那位臭老道儿后,九寒这边的诊治也快要接近了尾声。
她黯了黯眸,在兀自稳固好许家二爷的心脉之后,便又赶忙过来兼顾许家老爷子这边。
但到底她有些分身乏术,却正在她即将快要精疲力竭的时候,余振再度出手助了她一把!
他愣是一口气也没喘的,直接将许家二爷手上的经脉一握,暗自给他灌输了不少内力。
片刻后,待得九寒从他们两人身上引渡好针法,最后一步所要做的,则是她和余振两人同时运起内力,将那些蛊毒之气彻底的将它驱赶至身体某处。
九寒是想着,许家二爷的双腿已经不能再给他增加压力了。
于是,她便将之封住于双臂之上。
同样的,许家老爷子是整个人的身体机能都相对较之许家二爷要差了一些,她也就只能从头到尾每一点将其蛊毒之气均尽。
如此,这样一来,他们这下才算是彻底的完成了许家二爷和许家老爷子身体上的蛊毒压制。
只不过,有了方才九寒那样的引渡,看起来本就已经十分苍老的许家老爷子,这时则已经愈发的如同八十耄耋之人。
可实际,他的年龄才不过年方古稀。
紧跟着,随之而来的苍老之征便是许家老爷子连说话也开始说不清楚。
看着这样的许家老爷子,许家二爷的心中几乎是堆满了浓浓的愧疚。
即使是这时的九寒见了,这会儿也不禁心疼的跟着抿了抿嘴唇,转身对自己许爷爷,俯身过去,说了声“抱歉。”
许家老爷子这时从方才的疼痛之中彻底的清醒过来,待他听了九寒这样开口的话,便不由得笑着眯了眯眸,轻轻感叹了声,“说什么呢?你们这群……傻孩子!”
“这是我为了我一母同胞的亲弟弟,为了我们京城许家心甘情愿的!”
“只是这么些年来……你们若没有觉得,我们活成了一个拖累才好!”
“至少有时候也只有这样,才会让我觉得自己稍稍的有那么点用处。”
许家老爷子在开口说这话的时候,一旁的许家二爷,则是一直保持着沉默。
他们院子里的人,等到这里的气氛再度静谧下来的时候,却是倏然间从这里听道:“哥,对不起。都是我不好,这辈子……连累你了。”
“你对我这天大的恩情,做弟弟的恐怕都只有下辈子当牛做马来报。”
“这辈子,我只希望,你能把后面的日子,丁点不落的全部过好。”
许家二爷在开口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连带着一旁的九寒和祁谨言他们也跟着闪动了一下双眸。
不过现在,他们两位许家的人可是刚扎完针,并不是一时之间就能够恢复到如同早前。
于是,九寒给了他们建议,让他们至少在这院子里静养半个月,方可才如同往日一样活动。
只不过,眼看着他们许家两位主人的事情现在是解决了,但昆山这边却还是有问题要问。
趁着这个空隙,昆山倒是找准了时机,及时开口问:“对了,余神医,方才来势汹汹的那个道人,是谁?他怎么也会认得你?还说了一番那么多莫名其妙的话。”
当然,这其间最能让昆山为之关心的无疑是他们家二爷身上的蛊毒的事情。
尽管他也明白那人口中的话,定然不能信,但他却多多少少对他口中的大放厥词有所影响。
于是,他这才会在余振这里跟他渴求一个答案。
然而,这一次,还不待余振出声,他们家二爷竟是在那里眯眸轻咳道:“昆山,你怎么能质问余神医这种话?”
“比起你眼下好奇这个,我倒是更想知道你当时究竟是出自一种怎样的心思,来把我们京城许家的实力暴露于人前的?”
昆山一听他们家二爷这话,平日里一张为主担忧的脸上,几乎是瞬时便被活活吓得跟死人脸一样的苍白。
如果这是旧社会,昆山为证清白,当即就想给他们家二爷“噗通”一声给跪下了。
但至于要说起当时的他怎么想的,那便是他脑子里只有一个目的,哪怕是他们对那位臭老道儿打不过,无论如何,他今天也定然不会要让他们家二爷受到伤害!
尤其是,这还是九寒替他们同时扎针,同时镇压蛊毒的最关键时期!
而更重要的是,当时的他,脑子一抽,心里这样想,几乎也是毫不犹豫的就这样做了。
等他再度反应过来的事后,却是眼睛匆匆一扫当下情景,就算是真的后悔,也已经是晚了。
只不过对于方才昆山的那一番举动,站在一旁的余振见了,反倒还叹着气,摇了摇头,对他并没有过多责怪。
他在那里向许家二爷出声解释道:“依我看,当时的情况,二爷,你真不应该怪他。”
“毕竟,那个时候我们所面临的危险程度如此,再者便是很有可能当时昆山的心神,已经不受他本人控制。”
昆山本人站在一旁听了余振这话,便不禁稍稍一愣。
紧接着,他在那儿张唇纳闷道:“敢问余神医,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余振听到他的反问,不禁转过眸来,轻抿着唇向他解释:“你方才不是问过我,这次我们所遇见的那个道长是谁?”
“简单来说,我并不能非常确切的告诉你他是谁。我只知道他是很早就已经在这个圈子里成了名的妖道。”
“而从他方才的那一系列反应上来看,当初你们许家二爷身上的蛊,不出意料应该就是他本人下的。”
“因此,由我来看,他的旁门左道该是特别多。更何况,但凡是我们眼下在座,只要一旦进了他的眼里,那便是被他所了解得几乎十分透彻。”
伴随着余振这话音一落,站在一旁一直抿唇不发的祁谨言,终是在这样的时刻,攥紧了自己的拳头。
同时,站在另一边的秦骁听到了他这一声细微的响动,不禁若有所感一般,向他抬眸看去一眼。
而至于九寒这边,则是在深思熟虑了一阵后,对方才余振的话,十分肯定道:“二公子,昆山大哥,刚才我师傅所说的那些话,我敢在这里以人格保证,他绝对半句话都没说错。”
“而且,我今天在给你们一起诊治时,直到最后施针的那一刻,才发现了一个极为古怪的地方。”
九寒说着,便不自觉地抿了抿唇,顺带还将自己的目光,投向了一旁的许家二爷。
许影此刻端坐在轮椅上,在感受到她朝他投来的一阵视线之后,不禁下意识的一愣。
他这个时候不得不偏眸看向她,然后动了动唇,皱眉问道:“到底是什么?”
九寒这时在察觉出来了许影这边语气的迫切之后,便不由得长舒口气,紧接着,却是语调深沉的重重叹息一声道:“你的体内,可能还有一只蛊。”
“而这只蛊它所侵蚀的乃是你心脏的位置。”
“这样的蛊,古往今来,据我的了解,除了蛊中霸王,我以不做别的他想。”
九寒在说完这句话后,便不自觉地沉了口气,最后落下三个字道:“金、蚕、蛊!”
第028章 许家机关,京大医学
“金蚕蛊?”
此刻,正站在一旁的余振一听九寒这话便忍不住“嘶”了一声。
接着,很快,他便皱眉出声:“若是许二爷的体内当真还有这个的存在,那可就真的棘手了。”
“只不过,”余振刚一把话说到这里便忍不住再度反问一声,继续道:“这种蛊,据我所知至少有一百年未曾面世了。而丫头你又是如何得知?”
“自然是约莫两年前的那一趟安镇之行,让我从一本古籍里,无意窥见过这种东西。”
“只是这东西一旦入体,它便藏的很深。若不是方才我给二公子大胆试过将其蛊毒逼至胸骨,不然又缘何会无意触动金蚕蛊在他体内的发作。”
这时,九寒已经把她所了解到的情况,一五一十的告诉给了自己师傅。
除此之外,她还在那里补充道:“金蚕蛊,嗜血而居。一经入人体脏腑,心脏,无疑便是它最好的去处。”
待得九寒刚把这话一说完,一旁的昆山就已经迫不及待的在那儿开口问:“既然这玩意儿你们都说了这么狠,那敢问,它到底该如何才能祛除?”
“我们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二爷他就一辈子要把这种煎熬给一直承受下去吧?”
“如今,他人生中最宝贵的那十数年已经废了,难道,他们那些人真的就这么狠心,哪怕是连一个晚年,也不愿我们家二爷安享吗?”
昆山在说这话的时候,唯有许家二爷那稍稍的轮流转的目光,对他做出了些许回应。
而至于一旁的祁谨言听得昆山这话,却是不禁怒从心起。
他当即就在那儿冷笑,“昆山,要不是我看你陪在二爷身边这么多年,就你刚才那一番作为,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你是那个臭老道儿专程请过来的帮手呢。”
“怎么?那时的你,是不是嫌这偌大的京城许家被人盯梢得还不够彻底?说不定我们二爷养精蓄锐这么多年才养出来的这样一批精锐,这个时候,竟全叫你废了!”
昆山一听祁谨言这话,就忍不住皱眉。
这时的他似是被他已经气笑了,当即便冷哼着同样讽刺道:“祁家大少爷,你说你一个外人,在这儿替我们许家人干着急做什么?”
“就你刚才那话什么意思?怎么?难道还怀疑我昆山是内奸不成?”
祁谨言方才那话明摆着是暗讽,但偏偏眼下经昆山这人开口这么一说,立即便把这所有事情给全都摊在明面上了。
顿时,许家二爷闻言,不由得疲惫的闭了闭双眼。
然后,他才在那里叹道:“好了,都不用说了。”
“你们这二人嘴里所争辩的意思,我都已经全部听明白了。”
许家二爷坐在轮椅上,似是察觉到了面前的秦骁和九寒他们朝他所投来的关切视线,不由笑着摇了摇头,道:“大家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