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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不容易。”
“大哥,待会儿,你上去的时候,真的好好看看他。不管他要对秦歌他们怎样,但好歹也得多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体。”
“哦,对了,还有,大伯父和大伯母的忌日快要到了。不知道爷爷今年有没有问起你,军部那边到底是个怎样的打算?”
秦家三少,秦渺的这一番话,比起旁人时不时地夹杂着虚情假意的嘘寒问暖,他这时所出口的问题,显然更是能牵动秦骁的心。
秦骁这时一脸冷峻的站在那里,突然之间被自己堂弟这样一提醒,脑子里的思绪,不禁再度飘远。
无疑,这秦渺口中的大伯父和大伯母,就是秦骁的生身父母!
时光弹指不过须臾间,仿佛一眨眼,距离他们当年的离开,不声不响的竟然就过了这么多年。
蓦地,秦骁唇角边的冰冷,无声软化了那么一瞬。
不过,他这样的软化,却又很快的收敛。
他那一丁点的表情变换,还没来得及等他面前的几位秦家人看个仔细。
他们就站在那里,听他发出了这样一段低沉的声音。
他对他们说:“家里的事,我会及时处理。”
“不会跟部队里面的任何安排,有所冲突。”
“这一点,还请三叔和秦渺放心。”
“即使他们已经过世这么多年,但任何一个跟他们有关的日子,我都不会再错过。”
秦骁说这话的时候,秦家人所感受到的感情,理应是暖的,但不知为什么,当他再度抬眸盯着他们的时候,那样的眼神里,所盛满的又是一股沉冷。
秦渺见状,不由低垂下来了眼眸,并不打算再多话。
同时,他身边的秦家三叔,也不由跟着闭了闭眼睛,重新坐在沙发上,却是张着嘴唇,长叹了口气。
这个时候的秦骁,敛了敛眸,仿佛并不能懂他们眼下的若有所思。
他在这偌大的厅堂里,只是习惯性地再度警惕的把这些人全都一个不落的打量了一遍。
然后,他这才迈着步子,缓缓上了楼。
“啪嗒!”
“混账!我秦奋做人这么多年,可没你这样的女儿!”
秦骁这会儿刚一上楼,便不出意料的听见了一地的碎瓷声,还有他们家的老爷子,使劲儿把手里的拐杖重重往地上杵的声音。
不待秦骁推门而进,其实这时的他,便已经完全能够想象,这时,他们家的老爷子定然是脸红脖子粗的在那里对他的四姨教训。
俨然,这种时候,他一个晚辈,没道理进去插手。
秦骁想了想,正打算不去多管,转身进他的屋。
但偏偏这时,他们家的的老爷子耳朵像是竖着长的一般,几乎是他在这层楼里一抬腿,那人就已经十分敏锐的察觉到了他这边的动静。
当即,正被气得四窍生火,恨不能五窍生烟的秦老爷子,一下就拉长了脖子,对着外面叫喊:“外面的人,给我进来!”
“我倒要看看我秦奋这么多年过去,都一个个的教养出来了怎样的好东西!”
“哼!你们要是继续这样,这辈子到地下去见你们母亲,我还真的没那个老脸!”
“一个跟一个的,活得不像个东西!你们是不是一群全都没长脑子的傀儡?”
秦家老爷子在书房怒拍着桌子,动唇吼出这番话的时候,恰巧,正是秦骁推门进来的时候。
俨然,当书房里的这一扇门,突然被人一打开,里面的人在这时所说的话,自然是一字不落的飘进了他们下面人的耳朵里。
登时,秦骁的这些叔伯兄弟们,脸上的表情那才叫一个精彩。
而至于秦骁,他倒是连眼神都不曾变过一下的,十分坦然地就进了他们家老爷子的书房。
果然,他这一进来,所亲眼扫见的,便是正哭哭啼啼的秦歌母女,还有被他爷爷一拐杖下去,恼怒之下扫下来的满地狼藉。
秦骁见状,不由得及时关上门,然后抿唇对老爷子正要出声,却是不曾想,秦歌母女,陡然一声哭喊,直接就打断了秦骁眼下胸臆之间,早已酝酿好的一番话。
这时,开口的自然是秦骁的四姨,秦雪。
本来这话这时理应她女儿秦歌来说更合时宜,但偏偏这做事有胆量,却没骨气的死丫头,一见着他们家的秦骁,便不自觉地靠近了她的身边发抖。
秦雪登时就难看着脸色,也是拿她没办法,便只能在那里跟自己父亲据理力争道:“爸,你刚才那话什么意思?”
“什么叫做我们没脑子?”
“歌儿这么些年下来,明明也是想专门在你面前做出一些成绩,所以这次才心急了些!但是她第一次,爸你就这样,到底什么意思?”
“难道你这么多年下来,眼里真的就看不起我们母女?还是说,你嫌弃了你外孙女跟着你姓秦?”
不得不说,秦歌母亲的这番话,虽是直白,但眼下也的确是说得太过难听了点儿。
秦老爷子这番上了年纪,秦歌母亲在这时开这样的口,简直无异于是在狠狠戳他的心窝子。
当即,秦老爷子就怒着副眉眼,手捏着拐杖,指着她,连声说了三个字:“你,你!你……”
第024章 生死有命,我命由天
“爷爷。”
这时,秦骁皱眉,突然出声,及时拉回了秦老爷子已经被气得恼怒的神智。
他一听到动静,回过眸来,先是看了秦骁一眼,然后这才渐渐缓下口气,手拄着拐杖,动了动唇,道:“哼,你这小子,总算是知道回来了。”
“看你这样子,我们在进门时候所说的那番话,你应该也听见了。”
“那么,秦骁,你不妨过来跟我说说,你对你妹妹,还有老四他们一家这番行为到底是怎么看的?”
“他们可是早就已经瞒着你把你赵叔那边的东西,尽数给拿去帮了外人!”
秦老爷子在这样开口说的时候,他幽深的眼神,不禁在秦骁的身上顿了顿。
片刻后,他收回自己放在秦骁身上的那股视线,然后叹息着抿唇道:“依我看,我们现在的这个秦家,这么多年过去,某些人可是已经快要忘了当初在最危难的时候,到底靠着谁去顶头,才艰难撑下来的。”
“果然,有句古话说得不错,前人栽树,后人乘凉。”
“哼,别的不说,就你们这样的秦家人,还真是乘凉乘得一把好手。”
秦歌母女在经受了自家老爷子这么一番似讥似讽的谴责过后,两张本就有些难看的脸,现在更是变得有些惨白了。
尤其是,在老爷子嘴里说到秦家最危难那一刻的时候,另一边的秦歌母亲,竟是不自觉地变了变脸色。
半晌后,秦老爷子见他们两母女战战兢兢地始终不敢再随意开口答话,原本涌上心头的怒火,直到这时才有渐渐歇下去了的意思。
但尽管如此,秦骁却并不准备这么轻易的放过秦歌。
秦骁冷脸低眸,凝视着她。
秦歌在察觉到他看过来的视线之后,先是故作镇定了一会儿,但最后却仍旧被他那双犀利的视线给刺得身体无端抖了抖。
这时,秦骁站在一旁,终于舍得开口。
他身姿挺立的站在那里对他们说:“四姨,秦歌。在这偌大京城,你们今后到底选择要看谁的眼色行事,这些对我来说,并不在乎。”
秦骁低眸扫了一眼,他们现在的表情,然后又皱眉抿唇道:“但我却是希望你们能够在之后分清楚,你们在做事的时候,背后所倚仗的究竟是哪一棵大树。”
秦骁这话一说完,秦歌和她母亲的眼神,不由都再度变了几变。
许是之前秦骁单独对秦歌的警告起了那么丁点作用,这倒是让眼下的秦歌难得的鼓起她的勇气和秦骁对望了一眼。
当然,仅仅只是这一眼,在秦骁有意的威慑下,已经足够让秦歌本就害怕的心,这时更是抖得一颤一颤。
她的背后,这番动静,若是没有她母亲撑腰,说到底,要是单凭她自己,又如何能硬气得起来。
不过这种时候,他们四人在书房里僵持一阵,最终却是谁也没有耐心对谁再多说,只互相敲打一阵,便由他们家的老爷子放了秦歌母女离开。
书房里,秦家老爷子一等她们两母女一走,便把秦骁叫到跟前来说道:“唉,秦骁,咱们老宅里的这些糟心事可算是为难你了。”
“不过,你既然身为我秦家的长孙也着实是该担当起这一份责任。”
秦家老爷子一边开口说,一边拿眼睛去留意着秦骁。
他见他仍旧是冷着脸的那副模样,便不由叹息一声道:“唉,看来,你这人也顶多就在寒丫头的面前能多笑笑。”
“看来当初我们秦家留下信物,把你跟他们一起定下婚事,这桩事情,竟误打误撞的,算是做对了。”
秦老爷子说着说着眯了眯眼,似是哀婉怜惜的低眸道:“这新年一过,眼看着没多久,又要是你父母的忌日了。”
“当初对于他们的死因,你一直耿耿于怀的不肯死心。时过这么多年,秦骁,爷爷问你一句,背后的那个人,你到底查清楚了吗?”
“你可要知道,这件事……对我们秦家而言,拖得越久,则是越不利。”
秦老爷子这番话的意思,无外乎是在提醒秦骁,当初他父母之死,虽然可能另有原因,但对于他们秦家而言,越是不能早一日找出来真凶,这里面就越是有很深的隐患。
尤其是,像他们京城秦家这样的大家族,对内,谁不是在忙着争抢利益资源最丰厚的那一碗饭?
而对外,他们谁又不是红着眼睛,时刻盼着他们京承秦家真正倒下的那一天!
秦老爷子眯着双眼睛,想到这里的时候,不禁用手,重重地拍了一下秦骁的肩膀。
他对他叹息着语气说道:“秦骁,爷爷已经老了,你若是再不顶上来,恐怕我就真的撑不了多久了。”
秦骁站在一旁,听着自家老爷子这样的语气,抿了抿唇,半天没能吭声。
直到秦老爷子背转过身去,在挥手示意秦骁离开的时候,却是微阖着双眸,不经意间想起了当年的某位高人,曾经给他这位长孙,所批示的命。
此子乃破军星现!
乃为北斗第七星,生来便杀气腾腾,专司其人阴阳祸福。
若是此子生为女,兴许还有可救。
若是此子生为男,则克父克母克妻,克尽亲友!
此乃天煞孤星之命!却是天生之将才!
秦老爷子想到这里,一时之间心绪难尽。
他眼神复杂的闭了闭眸,然后再度重重叹口气,嘴里却是不由自主的轻喃:“唉,最好千万莫要如此,千万莫要如此……”
秦家这边所发生的事,九寒那里是暂时体悟不到。
不过,关于他们京城秦家将要发生的一劫,此刻正老神在在的待在许家二爷院子里的余振,却像是早有所料。
傍晚,此时,夜幕刚临,余振便抬眸认真凝视了一眼这开阔的天空,然后转眸对这会儿正端正坐在轮椅上的人说道:“二爷,你看见了吗?这天……快要变了。”
昆山在余振出口说这句话的时候,站在许家二爷许影的后面,不禁也跟着抬眸看了他一眼。
许影坐在轮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