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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越是像秦家的秦骁那样,能在战场上当一个英雄的男人,他的背后,越不希望会娶到一个像跗骨之蛆一样成天一无是处赖在他家里的女人。”
陈耀把话说到这里,便不禁对自家女儿,眸光复杂的感叹一声,道:“穆宁啊,父亲不论怎样做,都是为了你好。”
“最近,京城里出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
“你若是现在有空,则去帮父亲把这件事办了。”
“你到时候若真的能办好,我相信,秦骁那个人,他肯定是会对你刮目相看的。”
陈穆宁在听完自家父亲的这一席话之后,按照她对秦骁的心思,关于他口中此刻所提到的这件事,俨然,她现在已经隐隐有了兴趣。
原来,这件事情,不是别的,而是京城最近闹得正厉害的一件事。
由于情况特殊,陈耀特意想的这个办法,故意拜托她去协助军部查明真相。
陈穆宁这个人几乎是一听“军部”这两个字便已经彻底兴奋了。
她脑子里当即想的便是,这下好!
若真的是军部那边的事,此刻正远在C省的秦骁,也定然会赶回去处理。
而待他一回去,再见识到她的这些聪明手腕儿,则一定会对她刮目相看,欣赏至极。
不得不说,这时的陈穆宁显然是想得有点多了。
等到她真正亲自接受这件事的时候才发现,这件她父亲特意寻了关系来拜托她弄的事情,并没有什么了不起。
因为,她现在所要面对的是一个头发已经秃顶,人过中年,还成天顶着个发福孕肚的浑噩男人。
陈穆宁去的时候,他正一个人模样狼狈的坐在地上买醉。
一双原本应该清明的眼,这时候早就变得血丝通红。
男人听到声音,好不容易凝聚起一点身上的精神,睁眼看向来人。
这会儿,他所触目看见的,除了一个走在前面模样长得十分鲜亮的漂亮女人和维诺少女之外,她们身后则还有一长串,什么他昔日的学生,还有那些所谓的要过来专程调查他的人。
他在见到他们这样的一群人之后,原本带着几分疲惫的心情,这个时候却是不由觉得委屈复杂隐怒等等好几种情绪已经交杂在了一起。
他突然之间,唇瓣哆嗦的在那里笑着,让人看起来觉得模样痛苦,连带着这人的脸上,竟是也无声地落下了两行清泪。
这个时候,他们这群人里面不知是谁率先出言唤了一声:“老师!老师!”
“易教授!易教授!”
“您好好的醒一醒!醒一醒吧!”
“今天他们这些人又过来了,我们虽然相信你一定是清白的,但在接下来这段时间里,您可一定也要仔细的保重好自己的身体啊!”
被唤作“老师”和“易教授”的这位中年男人,在听了他们的这声声呼唤之后,眼底的眸光再次清醒了一些。
不过,他面上的疲惫之色却是难掩。
他一个这么上了年纪的堂堂大男人,竟是在那里边哭边笑,本就看他不怎么顺眼的陈穆宁,这会儿则更看他不顺眼了。
半晌之后,陈穆宁不由微怒着脸蛋儿,一手伸出来轻捏着自己的鼻子,问着身后军部的人道:“快说,这到底怎么回事儿?”
本来,他们军部的人都不乐意伺候这次任务突然空降到他们这一堆人里的陈家大小姐。
但是无奈,这人平日里在京城横着走路惯了,而他们又惹不起,也便只能在兀自气闷一番后,小心翼翼的回答道:“真要说来,他也没怎么回事儿。”
“可能这人平日里在京大教书,你刚才应该也听出来了他是一位教授,所以,在乍然之下,接受到来自我们对他的调查,一时之间有了太大的心理落差,所以,才会无端端的变成这样子。”
“不过,我们到这里来,也并非无中生事。现在,但凡京大里和他熟悉的人对他最近的遭遇该了解到的,都了解得差不多了。”
“这人早些时候,赌石上瘾,无意之间,自然是败光了当年他父亲在这儿特意留给他的家底。”
“若只单纯的是这样也就算了。我们会关注到他,还是因为他在云省那边,已经有好几次跟一群瘾君子混在了一起。”
对于这时的陈穆宁来说,这人口中前面的那些话都无甚重要,主要是最后这一两句,倒是一下叫她看清了这个人。
一时之间,她不由得对他更加的嫌弃,不禁冷着声音说道:“呵,难怪,他熬到了现在,就成了这副鬼样子。”
听了陈穆宁的这话,站在她身后的苏禾,始终都是一脸谨慎地在那里低垂着头。
而反观之前说话的那人却是在那里稍稍愣住了一瞬。
他不由得好奇在想,难道他刚才所说的话有什么容易让人误会的地方么?
他怎么一听这位陈家大小姐的口气,竟是好像她的手里已经拿到充分的证据,就差给人定罪了一般。
不过,那人想归这样想,在整个过程中,他却是连多看都不敢。
当然,有了陈穆宁所专程插的这一脚之后,以前,在京大颇负盛名的易教授,竟然是个疯狂的赌徒和瘾君子这事,也已经在人群当中不胫而走。
不得不说,无论是京大高层,还是政府当局,都对眼下这件事十分震怒。
直言此事影响十分之恶劣,当即,竟是不管不顾的就要对人家开除政籍,并予以停职。
最后,这件事传到了九寒和秦骁耳朵里的时候,还是远在京城的郑家老爷子特意打电话来通知他们的。
秦骁本人在听说了这件事之后,本来不为所动,但是却耐不住九寒在听到了这个消息之后,竟是拧着眉,多对郑家老爷子追问了一两句,说道:“郑爷爷,您说,这位京大的教授,姓易?”
郑老爷子闻言,不禁在电话这头长叹一声,说道:“正是如此。”
倏然间,九寒眼神微变,唇角微抿,让人难以看出她在某一瞬突然想起了什么。
接着,秦骁便听她出声问道:“那……京城的易老,和他有什么关系?”
“易老?”乍然之间,郑老爷子从一个晚辈的口中竟是唤出了自己昔年熟悉好友的尊称,险些差点儿没有反应过来。
他不禁在那里沉眸说道:“寒丫头,你是怎么知道易老这人的?”
“他可是在早几年前就已经过世。”
九寒在听到郑老爷子口中的这句话后,不由得沉默一瞬,然后接话道:“郑爷爷,我现在只想你先回答我,他们两人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
未等郑老爷子在那边开口,秦骁这回就已经敛下眉眼,在九寒的耳边,低声说道:“易老是京大的易教授的父亲。”
“果然如此,我没有猜错。”
九寒在这边低声说了一句。
而电话那端的郑老爷子则通过话筒,似乎隐隐能判断出来这边发生了什么事。
于是,他在那里沉默了一阵,没有再急着说话。
却是等又过了一会儿之后,郑家老爷子好像觉得自己这通电话实在是打得有点不应该了,他才在那里低声的为自己西年的好友辩解道:“可能你们这些晚辈不清楚,但是我却是很相信他们姓易的一家人的人品。”
“小易啊,他原本也是一个挺懂事的孩子,但要不是听那些人的蛊惑,他也不会至于到今天这地步。”
“只是,哪怕他现在的经历,在外人看来,着实可能有点惨。但我终究相信,小易这人本质是好的!他绝对不会去伙同别人一起去赌石,一起去当瘾君子!”
郑老爷子在说完这番话之后,到底意难平,又觉得兴许是自己人老了,有点怕从晚辈们的口中,确切的听到那些太过于叫他失望的东西,于是,他也就先一步挂了电话,然后模样疲惫的躺倒在自家沙发上。
秦骁和九寒这边,则是在郑老爷子挂完电话之后,不禁齐齐对视了一眼。
紧接着,九寒率先蹙眉出声:“虽然我现在也还不清楚,京城那边的事情到底是个什么样子,但是正如郑爷爷口中所说的那样,我不仅相信易老的为人,也相信他辛辛苦苦教养出来的后辈。”
“只是,现在那边的事情怎样,我们这边的人并不能贸然给他们下定论。如果可以,我倒是想在这两天期中考试之后,顺带请个假跟你一同去京城看看。”
快要秦骁在听九寒说这话的时候,竟是忍不住微扬了扬唇。
在他的面前,某些时候,若不是九寒刻意提起,他都忘了他们家的阿寒此刻还正在读高中呢。
高中三年,正是她的关键期,他们京城那边若无什么大事,秦骁也不希望多对她打扰。
不过,他看了看眼下的情况,应该是十分有必要先回一趟京城了。
只是他这一走,肯定是要带走许多人。
许家老奶奶,秦家老爷子,这两个长辈势必是得跟着他一起回去。
而至于许家伯父他们一家子,则还没到那个得以升迁的时机正式的重返京城。
倒是因为许家老爷子这边,早先的时候,他是应该跟着一起来的,不过到底,他的身体实在不行。
许家老奶奶这一走的大半年,老爷子身体的照顾都还多亏了他们家里所请的那些短工。
于是,这晚,秦骁在跟家里的长辈们简单说完京城的事情之后,便没多在这里停留的,第二天天一亮就走。
秦骁他们这一走,可谓是走得相当轰动。
家里的人,就连才一个多月大的陆不离都出来相送。
临走的时候,许家老奶奶连连拽住陆父陆母,还有九寒的手,说道:“今年的这个年,你们要不就干脆跟着秦家小子一起,来我京城的许家过吧!”
“这么多年了,你们……就当是完成我一个老太婆的心愿!”
陆父陆母和九寒在听了许家老奶奶把话这样说了之后,焉能有不应的道理。
他们不禁在那里一直点头,直到目送着老人家眼眶微热的一步三回头往前走了之后,这才和许家他们隐隐带着一股失落的一道回去。
九寒原以为在秦骁这次回了京城之后,他们两人至少要再隔两个月,也就是等她期末考试完,他们一家人一起去京城的时候才能再见到面。
却是不曾想,正是在这个节骨眼儿上,任家那边从京城打来的一通电话,竟是把他们陆家这边的人差点儿给吓坏了。
“什么?!”
“若溪,她……在那边交男朋友了?”
“那是个什么样的人?对她好吗?”
“还有啊,若溪她这一和人家在一起,难道这真的就是打算以后不回咱们C省了吗?”
这次,九寒在听说这个事情之后,虽然心里隐隐感到有些奇怪,但却是没多少惊讶。
毕竟,她早前可是专程在京城那边和她一起待过一段时间。
只是这才过去多久,到底是郑楚航那人把她表姐给拿下了?还是说,她表姐选择的是张臣?
本来这件事,九寒有点想跟秦骁打听一下。
但九寒这次却是不知道,秦骁这人在去了京城之后又在忙些什么,这边的号码一拨过去,竟是有好几次都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如此,九寒便猜测着秦骁这肯定是在为部队里面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