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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定,同样是这个年生,她和她建国哥的孩子都已经生了一大窝了!
徐永芬在想到这里的时候,不禁忿然回眸瞪了那书画匠一眼,紧接着,她便什么话也没再说,直接就回到了她和陆建国的院子。
那堵土围墙被人这样一推之后,原本窄小的院子,此刻看来则更是宽敞了不少。
烦闷了快要一天的徐永芬,总算在这个时候轻勾了勾唇。
而这会儿,她便沉着眸拿着自己手里的东西,悄悄地进了一间屋子的门。
等到徐永芬从这间屋子里出来的时候,幸运的,也并没有跟任何人撞上。
但她不知道的是,等她这次一走,早前那位书画匠便一脸讨好的将她送给他的那幅卷轴拿去了当铺换钱。
而等他从当铺里出来之后,也在那里时不时地哼哼,“这些墨宝哪怕再值钱又怎样?终究是抵不过这些纸币能让我填饱肚子。”
书画匠说完,便匆匆走了。
因此,他倒也并没留意到他这前脚一走,后脚陆建国就到这家当铺里来了。
原因无他,只是当铺老板家的女儿今天生了病,百般无法之下,便只能冒险的将这位疑似已经疯癫了的陆大夫请过来。
没多久,陆建国给当铺老板的女儿看完诊,正当他准备提笔给他家女儿开方子的时候,却是留意到,被那当铺老板匆忙之下,放到柜台上的一样东西。
陆建国看着那副卷轴,隐隐约约之间,觉得自己有些头疼。
他不由得伸手指着那东西问道:“老板,你这是什么?”
当铺老板既然已经从那书画匠的手里将这玩意儿买下,自然明白它这卷轴里所裹着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只是,在他们这些流言当中,早就已经把陆建国塑造成了一位实打实的负心汉,这玩意儿,当铺老板只需转眸一想,便觉得再给人家瞅见,那可是大大的不合适。
于是,他也没可以多提,当即便打了个马虎眼过去了。
此刻的陆建国听他这样说,倒也没再继续深究。
他在给他女儿看完诊回去之后,临到夜晚休息之前,几乎是按照惯例的要将他随时随刻写着手札的医书翻一遍,避免他在第二日,因自己身体旧疾的原因,有什么遗忘。
但这时,他却将自己手中这本医书一翻,便隐隐的觉得有什么不同。
而当他彻底翻完之后,整个人的脸色便已经相当难看了。
怎么可能?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他一定不可能在他孩子的亲生母亲怀孕的时候,就做出背叛她的事!
更何况,这上面竟然说他其实一直喜欢的应该是徐永芬母子,而不应该是孩子的亲生母亲!
还说他从一开始最应该娶的女人就是徐永芬,在此之前,他一直对她有所亏欠!
陆建国在一目十行的看完这些之后,几乎整个人便气得咬牙。
当即,他翻身,想要去找人理论!
可是,很快,他又面色颓然的抱头坐下,并不知道该去问谁。
因为,明明是他,已经快要把自己都给忘了,甚至就连他曾经爱过的女人的模样,也早已忘了!
在这个时候,他俨然已经不知道该相信谁,又该记住谁。
一时之间,陆建国的脑子里不由一片混乱。
他只觉得糊涂!糊涂!太糊涂!他这一辈子怕是活得有点痛苦……
然而,尽管是这样痛苦的陆建国,等到他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他便又已经什么都忘了。
然后,在这短暂的迷茫时间内,他唯一所能做的便是下意识的去触手摸一直以来放在他枕边的医书。
而这一次,不曾想,竟是除了医术以外,还在这床的暗格缝隙间,摸到了一条模样十分精致的蝴蝶项链。
而他一见它,原本就迷茫一片的脑袋,乍然之间,竟然就变得疼了!
陆建国眯眼咬牙,兀自强撑着起身。
紧接着,他将那条蝴蝶项链珍而重之的拿在手里把玩,然后又叹一口气,将那枕边医书,仔细翻看。
而他这一看,却是皱眉,隐隐觉得有什么地方好像不太对劲。
他现在的妻子是徐永芬?
她是他唯一爱过的女人?
陆建国在看到这两句话的时候,原本已经稍稍有些平复下来的神经,此刻又再度绷紧。
在他沉默一瞬之后,便不禁闭眸决定道,既然想不起来,那还干脆不如再也不要去想,就这样吧,当下的日子该怎样过便怎样过。
而他心里默默做好这种决定之后,在走出他的房间,察觉到这应该不是只有他一个人住的院子的时候,心里的想法便不由隐隐偏向了早前他所从那手札上看到的。
果然,他现在的妻子是徐永芬……她是他唯一爱过的女人?
在陆建国走到院子里来的同时,这会儿徐永芬也上赶着跟他打了照面。
她先是抬眸试探地看了一眼陆建国此刻的神情,然后再唤了声:“建国哥?”
果然,她见他和颜悦色,心下不禁暗松口气,觉得自己这一番操作,应该是赌对了。
于是,接下来,徐永芬便跟涨了胆子一般,朝陆建国笑着,还刻意把住在她家里的那小家伙给带了过来。
她故意潜移默化的教这小屁孩,一边叫她妈妈,一边叫陆建国爸爸。
原本陆建国对他手札上所看到的那些有至少四成的怀疑,但现在当他转身一听这小家伙居然如此自然且顺从的开口叫他爸爸,叫那个女人妈妈,所以,他手札上的那些东西,应该都是真的?
可是,为什么,他就算这样想,自己胸腔里的一颗心仍然会痛。
怎样想,都从中探究不出来的陆建国,索性一把将那在地上缓缓爬行的小孩儿给直接抱了起来。
这会儿,小家伙正一面在他的怀里继续蠕动,一面留着口水,竟是扯着陆建国兜里的一样东西玩儿。
这时陆建国察觉到他的动作,不禁低眸。
接着,在趁着徐永芬往他这边看过来之前,他竟是不动声色的将自己兜里的那条银色的蝴蝶项链,往里面又塞了些许。
顺带,他在那里出言警告道:“那是父母将来留给你的东西,你,现在不许碰!”
这时,徐永芬将陆建国这番话不禁听得有些莫名。
不过,紧接着,却是当她凝眸看到那小家伙正在和陆建国肆意玩闹的时候,并没有将这句话怎么放在心里。
反而,她在那里得寸进尺的说道:“建国哥,你看现在小家伙这样叫着我们,还当真是跟一家人一般。”
就是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才能彻底忘掉宁兰那个贱女人,然后……娶我?
徐永芬动了动嘴唇,终究是没有勇气把后面那句话也连贯着一起说出来。
然而,当她这句话出口之后,却是引得陆建国诧异看她一眼,“难道我们以前……不是一家人么?”
听到陆建国这话的徐永芬当即便不由楞了一下,紧接着,却是眸带欣喜,表情怪异的,在那里夸张道:“怎么会?建国哥,你见过有不是一家人,又住一个院子,咱们小家伙,还一口一个爹娘的叫着么?”
不知为何,陆建国听到徐永芬这话,张嘴,下意识的便想反驳。
但他在那里愣了好一会儿,却是只能垂眸点头道:“你,说得没错。”
从这之后的好一会儿,他们两人便僵持着气氛没人在肯继续说话了,却是殊不知,徐永芬的大儿子,早就在一旁静静地将这一切窥视起来。
于是,陆建国和徐永芬一家的日子就这么开始不尴不尬的过了起来。
除了偶尔,徐永芬觉得自欺欺人的用下作手段哄骗着陆建国,会有些良心不安。
但她随即又转念一想,不禁觉得自己这样做,并没有什么错。
毕竟,宁兰那个女人早就已经死了,就算曾经她的建国哥再爱她又怎么样?以后,能陪着他在一起的人,还不是她徐永芬!
再一转眼,便是许多年的时间过去。
这么长久的时间以来,陆建国仿佛真的就彻底忘掉了宁兰,转而默认了徐永芬就是他的家人一般。
但徐永芬却是万万没有想到,时至今天,当年那一幅本就不该出现在他们面前的卷轴,竟然还会在这里再度亲眼见到。
不经意之间,徐永芬便有些恍然的想起了往日种种。
本来,她也曾以为这样之后,她和陆建国两个人可以平平淡淡的过下去。
但谁叫老天不开眼,他还是在她前面走了!
徐永芬一想到这里,便不禁心中愤愤。
同时,她也将自己愤怒无比的目光,瞪向了余振。
余振被徐永芬这样的目光一看,虽是不会怕她,但终究是觉得单从陆建国真正的手札里面所讲的这些东西,无疑,也从侧面印证了一个事实,那便是徐永芬这女人太过无耻。
而眼下,徐永芬被余振那样嫌弃的目光看着看着,心中却是不禁陡然之间,泛起来一个疑问,她在那里怒声道:“我做的这些事情,是不是他陆建国早就知道了?”
余振闻言,不禁冷笑一声,朝她投去一撇,反问道:“你说呢?”
徐永芬显然被他这样的一声反问,给弄得神色怔然,看似有些不知所措。
然而,这时的秦骁和九寒也从早些年那些一幕幕的往事当中回过神来,再看着眼下这形容枯槁的徐永芬,眼神不由变得越发的复杂起来。
秦骁在这里没资格多说什么,九寒却是在得知当年那些事情之后,蓦地,一声冷笑。
她对她说道:“徐老太太,你这辈子活得真是太让我开了眼界!着实不能让人更加崇拜!原来无耻,都还有像你这样高的境界!不管走到哪里都是打着以爱为名的主意,偏偏你所做出来的却全都是伤害他人,或者骗取他人的事!”
“你胡说!”徐永芬一听九寒这话,再睁眸一看这小赔钱货跟当年宁兰那个贱人几乎如出一辙的脸,便不由得心中愤恨。
然而,这种愤恨,却是任她咬紧了牙关,在众目睽睽之下,也终究做不得任何事。
九寒见她这么一副似是想要和她据理力争的样子,唇边的那一股冷笑便不由更甚。
至于更多的情绪,她倒似乎是觉得有些讽刺。
“徐老太太,你难道当真以为你所偷来的幸福便真的是幸福么?那么,如此,我便问你,当年,你家大儿亲手弑父的时候,你在那里?后来,我奶奶生产的时候,你那大儿和你又在哪里?”
“敢问,徐老太太,你敢承认我这些话是胡说?你敢承认你所作为,你所包庇的这些事情真的就没有伤害他人?真的就对得起你的良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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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4章 千金之子,坐不垂堂!
徐老太太本就心虚的脸色,这会儿一听九寒对她这样逼问,便不由得哆嗦着嘴唇,往后倒退两步,却是在接下来连眼神都变慌了。
不过,她的怔愣也只是一瞬,片刻过后,她竟是在那儿抿紧了唇,扬长了脖子,对九寒道:“你个赔钱货!我可在这里警告你,少站在那儿无中生有的血口喷人!”
“你嘴里口口声声对我所说的控诉,你没有证据!哼,我这老太婆还真想知道就你嘴里的这些话又是打哪儿听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