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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倒是唇角一弯,眉眼一压地朝九寒严肃说道:“就我现在交到你手里的东西,那可不是凡品。我估摸着你爷爷当年在留下这个玩意儿时,也铁定费了好大一番心思。”
余振在说着这话的时候,九寒已经缓缓地打开了那份包裹。
然后等她和众人一起,再往那包裹里一看,所见的东西,竟然当真是陆父当年曾说要转赠给他师傅的爷爷遗物。
除此之外,比当年那一沓书,还多出来了的一样东西,是一份卷轴。
只是……九寒想有些不明白,这些东西闹到最后,怎么又会和她父亲的身世有关?
于是,她几乎是怀着一份忐忑的心情,小心翼翼的将那份包裹里的东西一点一点的打开。
然而,正当她的手,要准备去拿那一份裹着的卷轴的时候,竟是被自己师傅突然出声喝住:“丫头,且慢!”
“当年,这封卷轴,在你亲生奶奶去世之后,你爷爷可是专程让高人做过法的。”
“当年,那位高人曾经言道,里面有些东西只能给有缘人看。”
余振的话,一说到这里,在场的人几乎都彼此对视了一眼。
这当中要数那一批以徐老太太为首的陆家人对此最为不满。
他们不禁在那里齐齐嚷道:“喂!臭老头儿,真是不知道你这么一大把年纪了,在这里成天叨叨叨的说的是些什么鬼话?”
“还高人?有缘人!嘁!我看它,估计呀是见不得人!”这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语气,不用猜,一听就知道是徐老太太的那个小女儿。
这会儿,陆远芳和陆远明正恨着双眼睛站在那里,齐齐握拳,那个死老头儿,不是都死了,这家里什么时候还留着他这么多东西,他们怎么不知道?
他们几乎是一想到这里,就用怀疑的眼神将自己亲妈打量了又打量。
谁知道,这会儿徐永芬同样嘴唇颤抖的指着那份包裹里的东西,不可置信的在那里嘶叫,“不!不可能!怎么可能?”
“当年,那副画不是都被我扔了么?他居然还留着?”
“哈哈哈!好啊,好啊!感情他这么久以来,居然都没信过我!陆建国呐陆建国!你可真是好样的!”
徐永芬这时的姿态,再搭配着她嘴里的话,让人一看起来,已经是有了几分疯癫的姿态。
然而,在场的人现在都已经顾不得这些,他们倒是已经把注意力全部放在了所谓的陆建国的遗物那里。
当九寒在听了余振的嘱咐,愈发小心翼翼的展开那一副纸边儿已经略微有些泛黄的卷轴的时候。
渐渐地,渐渐地,她已经听到了许家老奶奶愈发放缓的呼吸,以及周围人在见到这样一副画卷时的惊讶。
美!好美!
这卷轴里的画中人,当仅仅只展露出来一片浅蓝色的衣角的时候,九寒就已经对她隐隐有了猜测,这上面的人,会是谁。
而当她全部展露出来的时候,那样的一张脸,简直堪称这世间最纯洁的冰雪之姿!
那样的一张脸,几乎就和九寒上一世真正长开后的模样无甚差别!
九寒在看到这样的一幅画卷的时候,心里的情绪不免有些复杂。
然而,还不待开口说什么话,突然的,许家老奶奶在那里猛然一下对着那副画卷扑了过去,顺带还在那里放开了嗓子痛哭:“宁兰!宁兰!我的妹妹,宁兰!”
秦老爷子和许家伯父站在一旁想要对这样情绪激动的老人家伸手扶,偏生这会儿不知什么时候竟又蹿到他们身后去了的余振,竟在那里缓缓开口道:“且让她哭!”
于是,默默地,秦家老爷子和许家伯父只能收回了手。
而一旁的秦骁在见到他所谓的那个二奶奶之后,也不免同样怔愣了那么一瞬。
紧接着,他便不由自主地抬眸望向了九寒,而九寒同样也有些无言的望向了她。
半晌,两相无言中,秦骁竟是轻扯着嘴角对九寒笑了。
九寒笑看他一眼,不免也跟着同样的弯了弯唇。
就在这时,她突然听到她身后传来一道声音,在那里压低了嗓子对着她道:“丫头,试试看,你用你最近精进的那些功法来这里感受一下,凝神盯着画卷里的女人看,你看你能有什么感觉。”
九寒在听清楚在她背后说话的这人,是她师傅之后,便不禁稍稍放松了警惕,然后按照他的吩咐去做。
九寒只通过短暂的凝神感气,便不由缓缓吸一口气,仿佛已经触摸到了这道卷轴里所包含的金色气机。
但这时,她不知道的是,这次接到余振提醒的,并非她一人,还有一个秦骁。
而他们两人这会儿都不禁将周围的喧闹嘈杂声摒弃在外,然后开始在那里用心的凝神感知。
紧接着,他们似乎是突然看到了眼前的一阵白雾茫茫,却又很快的身子紧跟着一沉。
霎时间,竟是只觉得自己乍然间被人推落到了水里。
偏偏正当他们两人都奋力挣扎着想要睁眼看清周围环境时,却不知怎的,周遭这所有的东西仿佛已变得一片漆黑!
间或的,还伴有枪响。
“嘭嘭嘭!”“嘭嘭!”
“他们在那儿!在那儿!射灯快给我照过去!对!就是那儿!”
“妈的!混蛋!你们还给老子往那儿打什么,难道你们已经不知道那边!就是那边!已经泛红了么?滚犊子的,你只要照着在那儿多开几枪,陆建国这混蛋铁定就玩完儿了!”
“真是气死老子!这一次任务不成,那还不是放虎归山!”
没错,九寒和秦骁两人现在所感知到的这一切,正是当初宁家二女和宁家人彻底失去联系的那一夜。
这时他们的经历,可以说是导致后续所有一切发生的关键!
九寒一想到这里便不禁沉了沉眸,准备从这里自救出去以后,就开始静观其变。
然而,这里所发生着的事实,却是和她脑海里所想的东西并不同。
她此刻只能和她眼前这些人一样有着处在同一个空间里的感觉,却是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存在,并不能替这里的任何人做些什么,或者,试图将其改变。
九寒在感受到这些差异之后,便不由得一愣。
紧接着,她却是缓过神来想到,这里毕竟不是她当初和秦骁一起所经历过的那个墓穴,而是另一方新奇的画中世界。
于是,在得知了这些之后,九寒也便能彻底的静下心来,在这里老老实实的等待着事情发展的后续。
她想,她爷爷之所以会留这些东西下来,则必定是有它的用途所在。
刚才那些站在岸上身穿军转,且面目狰狞的人判断得没错,他们这两人当中是真的有人受伤了。
只不过这时所受伤的那位,并不是武力值低下的宁兰,而是如九寒预想当中的一样,是他的爷爷。
只是这会儿,她感受到自己的眼前,竟是又黑了。
只因为她的爷爷这时正伸出了一只大手,对着她奶奶的那双漂亮眼睛一捂,说道:“兰儿,不要睁眼去看!”
“你水性不好!这段路,我会带你游过去!我们两一定都不会出事!”
九寒在听着自家爷爷开口说这番话的时候,俨然已经闻到了很明显的一股血腥味儿。
她趁着他爷爷的手掌所透露出来的那些缝隙,对着外面那些光源,微眯着眼睛一看,却是不由叹道,不愧是环绕京城周围的望龙江!
这么宽的江面,若是不知他应该是深爱自己奶奶,怕是根本就不会相信他竟然有这般的勇气,一边背负着一个人,一边不辞疲惫的往对面的江岸边游过去。
况且,这时的九寒是真不知,在这个过程当中自己爷爷究竟有没有想过他要是半途脱力了怎么办?
他早在水中浸泡许久的伤口灌脓发炎真的再也好不了了怎么办?
不过,好像九寒现在所担忧的这些问题,对于其中一个人已经把另外一个人当成了自己的挚爱来说,根本就不应该是值得去细想的一件事。
在绝对的信念面前,应该是,她生,他无谓!她死,有他陪!
就这样浮浮沉沉地飘在水面,不知过了多久,九寒只感觉到他们还没真正到岸边的时候,她就已经四肢酸软,浑身疲惫。
这应该是当初自己奶奶的感觉,九寒在那里敛眸思索。
却是就在这之后,她只听得“哗啦”一声,是他爷爷破出水面的声音。
然后,她便迷蒙着一双眼,恍恍惚惚地见到,她的头顶上,有一片湛蓝湛蓝的天。
“兰儿!没事吧?”
这时,他们果然还没有到江的对岸。
陆建国这时正眉眼疲惫,似是早就已经累了,到了这里,一个荒滩上面,终于能轻轻地喘上一口气,匆忙的包扎一下自己那已经被水泡到发胀的伤口。
陆建国在处理好自己身上的这些问题之后,便迈步过来,轻碰了碰此时已经晕倒在那荒滩上面的宁兰。
他抬手试了试她额头的温度,在确认没发烧之后,便不由得松口气,说道:“兰儿,跟着我,你果然要吃很多苦。”
“可是怎么办?有了这一次,我怕是我一辈子都不打算放弃你了。”
陆建国在说这话的时候,他平素早就冷漠惯了的一张脸,竟是轻勾着唇角笑了。
可是这会儿,正陷入昏睡中的宁兰对他的这一抹笑,并没有看到。
他们在这儿匆忙过了一个白天之后,眼看又快要到晚上,陆建国干脆寻找起周围的尖锐利器,在这里给他们两人捉鱼填肚子。
陆建国一个人陪着宁兰在这里折腾了一会儿。
直到天黑了,他躺在这里,一个人仰头看着星空,心里却是在默念着打算。
显然,他今天的行踪应该是被人出卖给敌军的,但是又有什么办法呢,出卖他行踪的人,应该就是那位一直以来都想要拆散他和兰儿然后自己上位的陈家小少爷。
只不过,在这其间,他应该还利用了他那大字不识的青梅竹马。
所幸,她在这其中所起到的作用不大。
事后,陆建国独自一人想起来,竟是才发现,他好像在最后时刻把她给忘了。
没办法,这时的陆建国只能仰躺在这孤寂的荒滩上叹息一声,然后等待着时机,若是他还能在短时间内赶回去,则必须要……
回去之后的报复细节,这会儿还没等陆建国独自一人想通,他身上被水所侵染过的那些伤口竟是开始齐齐的痛了起来。
一处痛在手腕儿,一处痛在右边肩胛,还有一处则是在他的大腿骨。
即使是到了这个时候,陆建国也只是微咬着牙,眯着眼,一心想着他定要回去替这时已远走他乡的宁家人报仇。
毕竟,他心里可是清楚,当时那个老奸巨猾的敌军首领,指着他看那艘船的时候,他们对那边也一定没少射杀子弹。
运气好的话,宁家人在那样一场击杀当中,或许还能安然无恙。
若是运气不好,他陆建国根本就没脸跟他最爱的女人交代。
“嘶——啊!嘶——”
陆建国这时正痛得一边咬牙,一边用力在荒滩上的破碎石子儿上捶打。
许是他太用力的缘故,原本没受伤的手掌,在经受了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