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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你此番用错了地方,如此柔和神圣之物,它怎可是你的杀人利器?”
“哈哈哈,反而,它还是本国师的大补品!”
金不换刚开口这样一说,站在他对立面的九寒,不由蓦地笑了。
他见她动了动嘴唇,正欲皱眉凝神去听她这番说的是什么。
却不料,就在这时,方才他还并不引以为意的那一团红色灵球,竟然在这时像是被人放大了无数倍一般,陡然出现在他的面前!
而且,方才这团看似温和乖巧的东西,竟是不知什么时候在它的周围燃起了熊熊烈火。
而正是那样的火红,仿佛是在映衬他黑暗地下所练就的这个巫术,肮脏极了!
几乎是彻底让他整个人都暴露在世间最圣洁的物什底下,然后被动的承受着这天地间似是最纯粹的烈火烘烤!
哪怕是他的灵魂也将在此无所遁形!
金不换不愧是金不换,哪怕是再这样的危机关头,就算他的面目此时此刻变得再扭曲,他也终是咬牙撑着,仿佛是没有痛觉的人一般,不哭不叫,压根儿就感受不到一点疼。
然而,九寒却是对她自己所凝练出来的那番红色灵团的灵力强弱有着最清楚的感知的。
因为,她方才想着这里必须速战速决,战场上那边,她怕眼前人尚还有别的阴谋诡计,必须在自己彻底制住他之后,想办法回去看一看。
也就是这样,九寒方才几乎是用尽全力的给了金不换一击。
而眼下,她整个人已经快要精疲力尽,灵力干涸。
她的唇色泛着些微的苍白,额间不停地在渗出细密的汗。
她刚想抬手拂拭,却不料,一阵清风过,让九寒隐隐察觉到了什么。
她不由得眼睛一眯,原本紧闭的唇角微微一展。
倏然间,她想到了,正如金不换方才所说。
既然,她身上所修炼的本就是天地间最纯粹的灵力。
那么,抛开《丹心铁卷》本身教给她的那些吐纳方法不谈,单这世间周围万事万物的灵气,可是谁都没有固化,甚至是它们随时都在以其中一种姿态在世间存在。
而她,可以说是以这些世间万物为灵力媒介,随时都可以从中获取,又随时都可以从中抽离。
再者,想当初,她最开始识灵的时候,就应该要领悟到这一层。
思及此,九寒竟觉得她往日的修炼,居然是闭塞自己了。
如今,一直堵在她思绪中的那个固化模式猛地被打通,九寒身体里原本已经接近枯竭的灵力,在她稍稍吸取周围植株的灵气之后,便渐渐短暂的将此恢复了过来。
不过,话锋一转,再让我们谈及金不换那边。
他眼下的处境可以说是相当不好过。
毕竟,他往日里所一直推崇的黑巫术,是最惧怕这种堪称世间光明的存在的。
此时,他若想要反抗,也仅仅只能用,他会的白巫术反击。
但众所周知,金不换为何抛弃白巫,而选择走上了黑巫这一条道路,不外乎,白巫的攻击力着实太弱,甚至很多他们南蛮一族的这一类人,大都喜爱在那里伤春悲秋。
但金不换不同,他是一个十分有野心之人。
他想的是,他能在这些愚民里面斩获他的名声,自是最好,若是不能,他则同样可以,用他身怀的黑巫法力,将之一统天下,独立为王!
不过,想象终归只能是想象,现实还是与此不同。
且不提金不换他现在竟然真的被这小小的灵团所困,就拿他那不死的野心而言,哪怕就算是身陷囹圄,恐怕他此刻也绝不会彻底放弃自己。
金不换咬牙,他一手和那灵团抗争,一手暗自拢握成拳,决定对九寒出招。
然而,九寒这个时候,在原地里凝视了大半天,眼见这金不换着实是被她困住了的迹象,便不由得稍稍放松了些警惕,准备打马去向战场。
然而,此时被她坑了一把的金不换,焉能在这种时候放任她走?
倏地,在那红色灵力所引起的熊熊火光之中,他面容极为扭曲的桀笑了一下,然后,便猛地对九寒出手。
恰巧,九寒这个时候正背对着他,翻身上马。
她身后发生的事,虽自己看不见,但她却是在那周边树叶开始躁动的第一瞬间,得到感知。
九寒默然一瞬,几乎是当机立断的,再次从马上翻身而下。
她这一下来,算是勉强躲过了金不换朝她击来的第一掌。
九寒回眸,正要怒声开口,却不料,趁着这时,金不换竟紧追不舍。
也不知他到底是用了什么法子,虽然他面上此时瞧着有些狼狈,但他却终是从那团灵球的困扰下,完美脱身了!
这次,九寒对他的警备心,再次上升了一个台阶。
她在与他交手时,不忘再次问道:“金大国师,我的好师叔,其实我在这之前,一直有一个疑问想要问你?”
“哦?堂堂大商武后,在这天下间居然也有你所不知道的,还打算问我?”
金不换敛眸,不忘对九寒讥嘲。
然而,这次,九寒却不管他的态度,仍旧自顾自地说道:“我很好奇,像你今天这般,如此立场坚定的要来杀我,这是为何?”
“我们两人所拥有过的,不过是数年前的那样一次遥遥交手。可是我们两人当时谁也没有赢过谁,谁也没有真正的伤害谁。因此,我的确很好奇,数年不见,师叔究竟是缘何对我有了这般大的怒气?”
“甚至,还对我起了所谓的必杀之心?”
九寒这样一番话,从表面看,似是在讲和,但实则,她却是在想方设法的探究其中症结。
她与金不换这人交手的同时,心底里隐隐明白,他这样的一个人,极有可能是介乎于这个幻境与现实之间的。
毕竟,据她在后世所学所了解,当年被历史长河所埋藏的真相中,虽有提及过当年羌国国师此人,但却并非她如今眼前这位。
当然,这若要论起其中的道理,于九寒而言,最能证明此的,无外乎,便是他们当年初见时,这人的出现。
没理由,那个时候她已不是真正历史上的九玹公主,而羌国国师这人本不应该出现在那里的人物,却陡然在那里露面。
除非,这个人不知什么原因,同她一样,是从外面的真实世界进入到这个幻境里面来的!
而今他几乎是招招都在对她下毒手,乍然一看,俨然是抱了必杀之心,可奇怪的是,他的修为比她高了这么多。
若真要对她彻底下杀手,又怎么可能在百般试探之后,还能努力和她打成一个平手。
这么一想,九寒几乎是觉得其中的疑点,越发的多了起来。
与此同时,金不换那人竟是半点都不曾让她失望的,回以她一个堪称毛骨悚然的笑。
九寒被他那样的眼神和表情看了,只觉心里不舒服。
但若真要她细细将来,此番究竟是哪里不对,她除了眼下能问一问金不换本人,别的逼供的招,她暂时还想不出。
更何况,就算她要问别人,这件事情,也好歹得有旁的知情者。
怕是九寒将她现今所知道的只需稍稍如实往外一说,那些人便会觉得她堂堂大商武后,竟然是个脑子里成天胡思乱想的疯子。
九寒眼见金不换不欲回答,她这番也没了和他多费口舌的力气。
而他们两人这样一番交手下来,九寒在渐渐感觉到这人对她并没有所谓的什么必杀之心之后,也不由得稍稍放松了她心里紧绷的一根弦。
然后,接下来,她要做的,无疑是怎么从金不换这里成功脱身,然后回到战场上去和他们会合。
不曾想,九寒等了半天,金不换这人竟是在此时发话了。
他眯着个眼睛笑道:“没用的!”
“你现在就算过去,也已经太晚!那些人注定是我这魂阵祭坛的陪葬品。”
“你说什么?魂阵?”九寒眸子一眯,心里顿时又有了一种隐隐不好的预感。
她竟是忘了,他眼前之人除了会那些在世人眼里玄而又玄的巫术之外,竟是还会布阵。
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一般,金不换一见她这副表情,便不由笑道:“怎么?你竟然还不知道我会布阵?”
“哼,看来你果然很意外。”金不换一边防备的对九寒出手,一边不忘在此时得意洋洋的给她解释。
“你以为我的黑巫术当真就是白练的?事已至此,我不妨光明正大的告诉你!咱们南蛮一族,两极分化,白巫以救人为生,黑巫则以嗜血为存!”
“一个明明应该是救尽天下人的天神之使,却偏偏就在我们族内竟然有它最为肮脏的对立面!”
“而这个对立面,则是有一个要求,但凡想要成为我们南蛮一族的黑巫,他早前必定要修炼过白巫心术!”
“呵呵呵,大商武后,你倒是给我说说,这是一个多么荒唐的事?”金不换嘴角是在笑着,但是此刻,他的眼神却是万分冷漠。
他对她再度讥嘲,“当然了,此乃我南蛮一族心照不宣的密辛,呵!哪怕是我那好徒儿穆风那小子也不曾告诉过你!”
九寒在听到此,不由眸色微变。
她抿紧唇,指尖灵力戒备,却是在等着金不换接下来要对她说的话。
“光明与黑暗,明明就该是两个永恒的对立面。偏偏在我们南蛮一族这里,它就简单得只有一线之隔!”
“那么,如此,你又可曾知,在我族内,若是不能身为白巫之人径自不修炼黑巫心法,那个人则不会活过二十!”
“由此,哈哈哈!你倒是可以想想,我那一直引以为傲的好徒儿,在你这里究竟编纂了一番什么样的谎话!”
“哈哈哈!大商武后,你想不到吧?怕是你也不会想到吧?”
金不换在说完这句话之后,他的身形便猛地一个后退!
九寒冰冷着神色,不禁格外危险的眯起眼。
偏偏金不换对此,仿佛仍旧不够满意的,继续添油加醋道:“你以为的,该是你救了天下苍生!但殊不知,你这一番,却是害了天下苍生!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真是好一个大商武帝!好一个大商武后!”
金不换在说完这番意味不明的话之后,便彻底的消失不见。
而九寒这时正僵硬着身子,站在原地,目光牢牢地看着他逃窜离去的方向,险些不知到底要作何反应。
不过,九寒终归是不敢忘了她此时此刻身上所背负的正事!
那可是他们大商数万万人的性命!
况且,早在她出宫之前,本来就是瞒着大商武帝的,若是她这一战败,她压根儿就不知道他会又再此作何想!
本来,在早前,“她”往他的腹中刺去那要命一剑的时候,这里的群臣们,虽然表面上大都仍然对她信服,但是其私底下,谁又曾知,他们对她的那颗忠心又有许多?
或者说,他们的那颗忠心并不是忠于她大商武后的,而是忠于大商武帝,忠于整个大商,甚至是忠于整个大商的黎民百姓!
九寒想到此,根本不敢再在原地多留!
这时,她竟像是猛然醒过神来一般,猛地打马扬鞭,直奔战场!
然而,这时的战场,正喊杀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