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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晏抱起她,飞快的上了车子。
徐元坐在驾驶座上,看见自家老板急匆匆的抱着一个人过来,走近了看才看清楚是谁。
“开车,去医院!”时晏慌了,哪里还找得到平时的精明镇定从容。
徐元不清楚这中间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开着车子往最近的医院。
——
医院检查下来的结果,唐乔处于低烧的状态中,贫血营养不良之外,没有太大的事情。
这让时晏松了一口气,她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时晏算算日子,其实他们并没有好几天没见。
那天她出院的时候,他们还见过面。
只是分开的这几十个小时,对于他来说太漫长了,漫长到好像过了十几天一样。
时晏坐在床。上,静静的握着唐乔的手,安静的看着她熟睡的面容。
他忽然想起来第一次看见她时的模样,不是在自己的房间,更不是她惊慌的神情。
他记得那一天自己的情绪很差,自己已经颓废,而时安躺在病床。上成为了植物人。
时安的身体不好,出了车祸更加需要换肾,而此时正好有一个人,那就是唐乔。
他去见唐乔的母亲,坐在轮椅上的他看见唐乔背着画板偷偷的从外面跑回来,白。皙素净的脸蛋上是五彩的颜料,时晏看着觉得好笑。
她就这样顶着一路回来了吗?周围的人难道没有笑话她的吗?
唐乔看见家里来了一个陌生人,显然也是被吓了一条。
美丽清亮的眼瞳对他是满满的戒备,然后不吭声的匆匆背着自己的画板进入到房间里面。
他跟乔予林谈判的结果就是无果,唐乔是她唯一的女儿,乔予林怎么可能会舍得让自己的女儿受苦。
哪怕他提出再大的诱。惑,乔予林坚决的不接受他任何的条件。
无奈之下,他挫败离开。
那时,他的身体不好,走路也十分的困难,唐乔的家里住在五楼,他为了表达自己的诚意亲自上去。
当他好不容易下来时,唐乔的身影如翩跹的蝴蝶从他身边经过,跑到楼梯口上。
那里站着一个青涩的少年,向她露出温和羞涩的笑容。
唐乔连头都没有回过来,就跟着苏瑾之离开了。
现在想来总是觉得可笑,他自认为自己长得不差,可那个时候的唐乔为什么连正眼都不肯给自己。
估计那个时候,自己在她眼中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坐轮椅的大叔吧!
隔了几年,又在自己的房间里看见她。
惊慌的唐乔来的措手不及,他完全没有将眼前的人跟当初头也不回的小女孩联系在一起。
她的变化太大了,瘦了很多,也出挑了很多,变得美丽动人。
唐乔跟萱萱在一起时,他的第一个念头是唐乔正值青春,追求她的毛头小子是不是很多?
他被自己的这个想法给吓坏了,尽管他一直克制自己。
克制来克制去,却不想已经陷入到如今的地步。
唐乔迟迟不醒来,令他安静下的心又焦躁起来,抓着医生询问。
医生支支吾吾的吐出一句,“可能是她太累了,需要好好的睡眠。”
时晏一下子沉默无语,他不过才不在她身边两三天,她就把自己折腾成这样。
越看唐乔,心里越是不舒服,心越疼。
其实,她在自己的身边也不好受,何尝不是难以入眠。
唐乔这一睡,暮色沉沉都没有醒过来。
萧白的电话打过来,大概是等不到人。
听出是时晏的声音,“怎么是你?唐乔呢?”
“住院了!她在发烧,现在还在睡觉。”
那头的萧白沉默了一会儿,想起今天早上地板上湿漉漉的一片,哀叹一声,问了句她在哪家医院。
时晏望了眼床。上的唐乔,回过身报出医院的地址。
唐乔这些天晚上都未曾好好睡过,这会儿萧白人来了,还在睡觉。
“她怎么样了?”
“烧已经退的差不多了。”
两个大男人,本来是没有话题说的,可他们中间插了一个唐乔,该说的就有了。
不约而同的到外面去聊天,时晏接过萧白递过来的烟。
“不是说不抽了吗?”
时晏苦笑一声,现在的他只能靠这玩意过日子了。
抽着烟,谁都没有说话。
——
唐乔住的这家医院,不是别的,正好是时安住的这家。
身为时安的主治医生威廉听闻时晏抱着一个女人进了医院,想也不用想是谁。
趁着人不在时,偷偷的过来。
病房里,唐乔安静的睡着。
威廉仔细的看了一会儿,觉得这唐乔也不咋地么!
真不知道这时晏是中了什么魔怔,喜欢谁不好,非要喜欢这个黄毛丫头。
威廉搬了张椅子干脆坐下来,望着唐乔深思起来。
时安的时间已经不多了,要想救活他,就必须得抓紧时间。
时晏开不了这个口,那就由他来说好了,反正他又不喜欢这个黄毛丫头。
伸手轻轻的拍着唐乔的脸蛋,“醒醒!醒醒?”
奈何叫了好几声,唐乔一直不睁眼,也不知道她是真睡还是假睡!
没等到唐乔醒过来,倒是先等回了时晏他们。
不得已的情况下,他只好先撤,等改天再来找她。
威廉走之前,先拿着唐乔的手机给自己打了个电话,才离开。
唐乔醒过来是在半夜,时晏睡得很浅,她有了点动静,他也跟着醒来。
“怎么样,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时晏关切的问道。
病房里开着一盏昏黄的壁灯,暖洋洋的灯光洋洋洒洒的照映在时晏英俊的面容上,她怔怔的瞧着他,看的出神。
时晏亦是无言的看着她。
片刻之后,唐乔收回目光,拉高被子重新躺在被窝里面,翻身背对着时晏,似乎是在对他的一种无声的抗拒。
她的脸埋进被窝里面,乌黑的长发散落在外面。
时间过得真快,她的黑发差不多长出来了,只剩下发尾残留的颜色。
☆、282。282【赠我空欢喜】你怎么知道这花不是我老公送的
唐乔依旧抗拒时晏,不肯看他一眼。
早晨,她要去公司上班,时晏站在门口,她往旁边挪一步,他也跟着后面挪一步,分明就是刻意的。
从昨天傍晚到今天早晨,两个人一句话也没有说话。
时晏不着急,他现在有的是耐心。
“你让开,我上班要迟到了!”唐乔气的朝他怒吼出来。
这要是摆在以前,时晏肯定是铁青着脸色髹。
时晏不怒反笑,勾起唇角,“叫我的名字。”
唐乔气的脸色都变了,想跟时晏大吵一架,不欢而散。
谁知这个男人不按套路行。事。
她气的咬着牙,后者翩翩如君子般笑着,一副悠闲自得。
让他如了意,谁知道他还会不会得寸进尺!
可是眼下,唐乔除了照他的话做,没有其他的选择,她的力气根本不敌他的。
唐乔咬着后槽牙,不甘不愿的叫着他的名字,“时晏!”
时晏心满意足的嗯了一声,果真不拦她,侧开身子让她走。
唐乔觉得这其中有诈,狐疑的看向他,不敢乱动。
时晏笑笑,“再不走,我就不会放你走了!”
他说到做到!
闻言,唐乔抓着包飞快的往外面走去。
时晏看着她的逃窜的背影笑笑,他就那么令她想跑吗。
其实,他只是想听一听她叫他的名字而已。
时晏没有立即离开,而是去了一趟时安的病房。
时安目前已经醒过来,身体虚弱的他仍旧需要氧气罩。
威廉在给他例行检查身体。
“他怎么样?”
本以为唐乔是个天仙的美人,才让时晏护着,舍不得别人碰。
可他昨晚亲自看过唐乔,也就长那个样子,说不上惊艳,不过细看之下就会发现这姑娘其实还挺好看的。
像唐乔这样的女人,简直是一抓一大把,不知道时晏是哪根脑筋抽了,没弯过来。
“还能怎么样,反正是在等死!”威廉的声音很小,时安压根听不见。
时晏的眉头越拧越紧,“除了这个办法,就没有其他的了?”
目前,他们找到的唯一合适的肾源,也就只有唐乔一个。
时晏断然不会拿唐乔开刀,谁要是敢碰唐乔,他提刀砍的就是谁。
“这不是早就知道的事情了?”威廉嗤了一声,摇着头。
威廉觉得时晏已经得了叫做唐乔的失心疯。
想救时安,除了换肾再无其他方法,这是早就得知的结果。
威廉拿斜眼看他,听见他说,“还能撑多久?”
“不好说,少则一个月,多则一年。”威廉摸着下巴,“时安这样一直拖着,对他也是痛苦,你要是不想救他,那就让他痛痛快快的结束,不要再受这些折磨!”
威廉在国外学习时,曾经跟医院团队到荷兰学习过一段时间。
在荷兰,安乐死是合法的。
因为有些病人实在是太痛苦了,忍受不了病痛的折磨,会选择自己的生存与死亡。
其实这对于病人来说也是一种解脱。
既然救不了,那不如让时安痛痛快快的死去,这是威廉的想法,但是时家人没有一个同意的。
“我不会让他有事的!”时晏捏紧了拳头,威廉哼了一声,“希望如此!”
——
唐乔从医院出来,匆匆忙忙的赶到公司里。
不可否认,刚一进入到公司里,所有异样的好奇的目光就都落在了她的身上。
唐乔抓紧着包带,低下头往自己的座位上走过去,只看见一束娇艳欲滴的红艳艳的玫瑰横躺在她的桌子上。
她拿起玫瑰,办公室里的人的议论声就更加的大,她一抬头,所有人又都低下头装作在认真工作。
玫瑰花里塞了一张卡片,上面写着一句话。
唐乔对话不感兴趣,看到话下面落着的尹亦筠三个字,平淡的脸上顿时多了一抹厌恶之色,将卡片连同玫瑰花一起扔进垃圾桶里。
她的生活已经够糟乱了,这个尹亦筠又想搅什么局。
众人见唐乔将玫瑰花给扔了,有羡慕的,也有眼红的,大多数人还是认为唐乔这是在无声的炫耀。
尹亦筠的花一送就送了一个星期,几乎整个办公室的人都知道唐乔有这么一个出手阔绰的追求者。
张兰对此很不高兴,牙酸的道,“唐乔,你不是有老公了么,这么明目张胆的送花,你就不怕你老公知道你出。轨?”
唐乔是个低调的人,就算自己结婚,也没有跟人到处宣扬自己的老公是个什么身份,公司里知道她丈夫是谁的,也就只有一个洛南。
唐乔不是个任人拿捏的软柿子,她微微一笑,“你怎么知道这花不是我老公送的呢?”
一记漂亮的反击,张兰被她的话堵得找不到反驳的话。
不过很快又想到什么,眉眼间带着不屑,“呵,你老公送的?你还丢进垃圾桶里?”
“你难道没有听说过夫妻情趣吗?”唐乔笑的更加明艳,眼眸清澈的这话仿佛不是从她口里说出来的,又切切实实是她一字一顿的说出口,“我倒是给忘了,你好像一把大年纪了,连个男朋友还没有!也难怪连这点情趣都不懂!”
唐乔怪是惋惜的说道,可脸上却一点惋惜的神情都没有。
她的脾气是好了点,但并不代表她好欺负。
在新进公司的人员中,除了花邑夏是个男的之外,其他人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