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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倾止步,抬眸的瞬间,四目相接,她站直身体,敬礼,“长官。”
沈慕麟一如既往穿着那一身一丝不苟的军装,他抬头看了看了晒人的太阳,摘下帽子,“林教官这也是刚刚训练回来?”
林倾放下右手,审视了一番长官的着装,忍不住的开口询问着,“长官,从第一眼开始我便很好奇,您这样不热吗?”
沈慕麟身体半靠在车门上,整个人显得慵懒又惬意,他道,“如此一来你们不就是第一眼就注意到我的存在了吗?”
“……”她并没有听说过沈家小沈三爷会是个这么不要脸的男人啊?说好的禁欲系男神呢?说好的生人勿进不怒自威气场呢?
他们那些人都是瞎了吗?
沈慕麟见她好像无话可说,再道,“你想知道我为什么要穿这么多吗?”
林倾没有回复,只是更加认真的注视着他。
沈慕麟面朝着她勾了勾手,“过来,我告诉你。”
第十章 想要知道我的秘密?
林倾最开始是拒绝的,然而她忽略了自己的好奇心,双脚竟是自作主张的擅自走了过去。
空气里有一股浓郁的桂花香,微风徐徐吹来,两人相对而立。
林倾有些摸不准长官的心思,就这么双眼一眨不眨的望着他,近距离的观察下,她才发现他的那张脸竟是毫无瑕疵,常年待在营区的人,不说皮糙肉厚,至少也是一身黝黑,但眼前人呢?
肤白貌美?
哈哈哈,这形容下好像有点娘。
沈慕麟身体前倾,离着她更近一分。
林倾下意识的身体往后靠了靠,很明显,她在拉开两人的距离。
沈慕麟抿唇一笑,“这可是悄悄话,林教官莫不成是想我毫不避讳的大声宣布出来?”
林倾尴尬的站直身体,“长官您究竟想说什么?”
沈慕麟双手随意的搭在口袋里,整个人上上下下都散发着随心所欲的淡然,他道,“你不是想知道为什么我的秘密吗?”
林倾移开目光,“您误会了,我并不是想窥视您的隐私。”说完,她作势就准备离开。
沈慕麟岿然不动的站在原地,瞧着一溜烟就离开了视线的女人背影,嘴角微微上扬,风起云涌,操场上,些许凉风迎面而来。
林倾气喘吁吁的跑回了宿舍,她关上房门,身体抵靠在大门上,有些糊涂的敲了敲自己的脑袋。
她为什么要害怕?不对,是她为什么要逃跑?她并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也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话,她跑什么?
这一跑,倒成了心虚了。
“叩叩叩。”身后的方向传来一声轻响。
林倾本能的打开房门,首先入目的是那熟悉的迷彩服颜色。
沈慕麟一如既往的带着那抹温润如玉的微笑,“有一件事忘了和你说了。”
林倾绷直身体,等待着长官亲启。
“之前说好的十人一组,现在倒成了我人多你人少,这似乎对你有些不公平。”
林倾不以为意,“我尊重士兵们的选择。”
“以多欺少,可不是正人君子,你可以从我的队伍里再挑选六人过去。”
“不需要,长官,我相信自己的能力。”
“自信和自负只有一字之隔,林教官可得想好了。”沈慕麟身体前倾,靠近一分,“你要知道你的对手可不是普通人。”
林倾感受到他的呼吸喷洒在脸上,有点点很淡很淡的薄荷味。
“我让你好好考虑考虑一晚上,明早你若坚持己见,我会尊重你。”沈慕麟带上房门,两人的视线被门扉完完全全遮掩。
林倾深吸一口气,咽了一口口水,紧握的拳头渐渐的松开。
她这个人的确是很自信,自信到与自负只差一步之遥。
沈慕麟这个人被军部传说的很奇怪,有些像以讹传讹的谣言,有些又像是真实存在的案例,可是无论真与假,这个人厉害到完全可以威胁她。
阳光灿烂,甚至已经开始晒人。
营区大门口,一个个精疲力尽的士兵前赴后继的跑了进来,在脱下身后背包的刹那,仿佛灵魂都得到了解放,大家都飘起来了。
秦尚书一个重心不稳直接扑腾在地上,然而他却没有力气再站起来,天知道他是如何提着一口气跑回来的。
“秦尚书,起来,快起来。”范舒用力的拽了拽地上躺尸的家伙。
秦尚书原地打了一个滚,“不起来,不起来,打死也不起来。”
突然间,他身前灼热的太阳光被一道宽厚的身影给遮挡了些许。
秦尚书笑了笑,“还是战友知道心疼人,知道我快被晒死了。”
“很累吗?”沈慕麟清冷的声音不温不火的响起。
秦尚书一个激灵直接从地上爬起来,肌肉酸痛,他觉得他快废了。
沈慕麟瞧着东倒西歪看起来很痛苦的一群人,叹口气,“我的训练方式是不是太用力了?”
众人沉默。
沈慕麟望向并不怎么浓烈的太阳光,似是自言自语着,“那我接下来温柔一点,咱们不跑了。”
所有人面面相觑一番,为什么觉得长官还有后话?
果不其然,沈慕麟又道,“咱们就跳跳。”
秦尚书口干舌燥的吞了口口水,如果他没有猜错,他今天很有可能会爬着回宿舍。
“操场十圈,蛙跳。”沈慕麟说的简单又随性,声音里还带着和蔼可亲的慈祥。
一众人张大嘴巴、瞪直双眼,瞠目结舌的不敢置信,长官是不是多说了一个零?按照他们这群兵蛋子的尿性,一圈都能半死不活,十圈下来,他们还不直接被晒干在这操场上?
“有意见?”沈慕麟加重语气,“开始。”
话音一落,所有人不敢再耽搁,规规矩矩的蹲下身子。
裴庚可能是累狠了,趴在地上死活不肯起来。
旁边的两名士兵试着拉了拉他,然而他却是视死如归的挺尸着,说不起来就不起来,任性又顽强。
沈慕麟蹲下身子,语重心长道,“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裴庚点头,“我肚子痛、头痛、腿痛,浑身上下哪里都痛,长官,我申请就医。”
沈慕麟握着他的肩膀,渐渐的施压力度,“我有一个办法让你瞬间痛觉全失,想要试试吗?”
裴庚忽闪忽闪的眨了眨自己明亮的大眼珠,肩膀上的手好像穿透了皮肉摸到了他的骨头,他觉得自己如果敢点头,这下子怕不是外伤了,估计得内伤。
呵呵,长官就是有钱任性。
“还能坚持吗?”沈慕麟收回了手,目光如炬的盯着他。
裴庚点头如捣蒜,恨不得把自己的脖子拧断以表决心,“能,长官,无论如何我都会坚持下去的,上级领导赋予我们那神圣的使命,就算我只剩下一口气,我也会奋发图强争取早日脱胎换骨为国为民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第十一章 别谦让,都有份
晚风吹在树梢上,发来一声声簌簌响。
澡堂内,一群人半死不活的靠着墙,大概是被练到开始怀疑人生了,竟是没有一个人说话。
裴庚偷偷的瞄了一眼旁边的秦尚书,眼底里有说不出来的惆怅委屈。
秦尚书回望过去,抽了抽鼻子。
“我有一个计划,你们要听吗?”简易穿上裤子,小心翼翼的开口打破了沉默。
“我也有一个计划,你们想听吗?”江桦语气凝重,面色更加严肃。
“别说了,我同意你们的计划。”陈宏亦穿好衣服裤子,已经整装待发。
所有人即刻围成一圈。
简易蹲在中间,用手指在地上画了一个大大的正方形,“我们现在的位置在这个角,晚上营区进入宵禁熄灯之后,哨兵的注意力都在这里。”
江桦不置可否,“我以前刚来的时候就观察过了,晚上十二点过后,整个营区的守卫能力会非常薄弱。”
“翻墙跑吗?”秦尚书皱了皱眉,“五米高墙,还有电网,你确定跑的出去?”
“无妨,我在墙下来刨了一个狗洞。”陈宏亦笑了笑。
“你小子什么时候刨了一个狗洞了?”范舒诧异,“你丫的早就准备好了逃跑?”
“我家老爷子故意把我丢来这里,我本想着跟他逆着干,可是后来发现这里伙食不错,就准备混两年,没有想到有朝一日会跑来这两个不要脸的教官和长官。”陈宏亦义愤填膺的说着。
“好了,话题扯远了,既然有狗洞那就好办了,我们现在只需要回去等到十二点然后远离这人间地狱,哈哈哈。”简易兴奋的站起来,虽说门牙没有了,他依旧完美的露出了自己的八颗牙放肆的大笑着。
“哈哈哈哈。”一群人扯开嗓子笑的美滋滋的。
“咳咳咳。”大概是笑的太用力了,当看到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另一人之后,一个个岔了气被呛得咳嗽不已。
林倾手里拿着水盆,好整以暇的注视着笑的花枝招展的一群人。
所有人齐刷刷的往后退一步,各自眼观鼻鼻观心,不敢吭声。
林倾放下水盆,盘起头发,说的云淡风轻,“想逃?”
众人闭口不语。
林倾继续道,“要做逃兵?”
一个个耷拉着脖子,更是一言不发。
林倾坐在长凳子上,抬起一腿,用着手肘抵在膝盖上,笑的如沐春风,“很有胆量啊。”
偌大的澡堂,落针可闻。
林倾朝着其中一人勾了勾手指头。
简易发觉教官在传唤自己,他却是寸步难行。
“过来。”林倾轻唤一声。
简易硬着头皮走上前,敬礼道,“教官。”
“多大了?”林倾问。
简易猜不出来她的用意,一五一十道,“二十岁。”
“成年了啊。”林倾站起身,两两视线平行,最后一把扯住他的手臂,以着自己的肩膀为铺垫,直接将他甩出了三米远。
简易突然摔在地上,吓得所有人望而生畏的连退两步。
林倾一脚踩在他的肩膀上,居高临下的盯着疼的嗷嗷直叫唤的小子,她道,“战场上,我可以允许你死亡,允许你被俘虏,但我决不允许你逃,丢下战友,丢下使命,丢下尊严,丢下人性的逃!”
“教官——”
林倾抓住他的领子,将他扯了起来,抵在墙上,气势汹汹,“为什么国泰民安的情况下,上级依旧要不遗余力的培养军人,不是因为钱多烧得慌,而是没有我们的义无反顾精神,如何有这康乾盛世的万家灯火?不要以为你有父母顶天就能为所欲为,没有爹娘,你连个屁都不是!”
“长官,我、我错了。”简易求饶着。
林倾目光阴鸷的瞪着身后的一群人,“你们也过来。”
所有人动弹不得。
江桦推了推旁边的秦尚书,“你皮厚先过去。”
秦尚书拽了拽右侧的陈宏亦,“狗洞都挖了,你最该打,你过去。”
陈宏亦抓住一旁的范舒,“你是副队,理所应当身先士卒。”
林倾松开了简易,面朝着所有人,“别谦让,都有份。”
冷风呼啸着从操场通风口哗啦啦的吹过。
一声声凄厉的惨叫声经久不衰的回荡在操场中,随后不过一分钟一个个被丢了出去,像叠罗汉一样重重叠叠的躺在了走廊上。
“痛痛痛,别动,都别动,让我喘喘。”姜孟趴在地上拧了拧胳膊,刚一动,又发现有人在戳他的后背。
姜孟没有理会,继续躺在地上喘叫着。
“林教官下手挺狠的。”沈慕麟的声音虽说很轻,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