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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心刺_蓝斑-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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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实话,在这一刻我有点怕,我怕自己跳下去以后摔得面目全非。
    我就这样坐了很大一会儿,然后朝这个世界说了一句,你好,永别了。
    紧接着,我纵身一跳,跃了下去。
    我的死,不想让任何人见证,也不想惊动警方给他们添麻烦。我活够了!
    当我身体脱离了引力以后,终于流出了眼泪,有一种解脱的轻松感。这些年,我只有在这一刻是最轻松,最高兴的。想像当中的恐惧并没有来。然而,我并没有想太多,身上的巨痛让我失去了知觉,失去知觉的前一秒,我听到有人大叫:“有人跳楼了!”
    是个男人的声音,我不知道是谁。
    我闭上了眼睛,心甘情愿的。
    死了以后,四周居然这么黑,这一点我有点适应不了,我看着浓墨一样化不开的黑色,笑了笑。
    然后就是安静,没有一点杂音。
    不管是地狱还是天堂都应该不是纯黑色的吧,那我落到了什么地方,第三空间?
    我很好奇,自己居然还有心思想这个。
    又过了一段时间,我感觉到身上的疼了,然后又失去了知觉。
    如此反反复复无数次,我再次睁眼,还是在黑暗里。
    若珊……
    有人在我耳边时不时的说些什么,我听着嫌烦,摇头想躲开……
    反反复复,又不知多少次,那些声音终于更清晰了,我听到熟悉的声音,我老妈。但是,我睁开眼睛却什么都看不到,一点一点再陷入冰凉之中。
    那个声音太烦了,叫我的名字没完没了。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醒过来了,第一眼看到输液的针管时,我知道我自己没死成。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我又闭上了眼睛。此时,我心里有点庆幸老妈买的房子是错层花园洋房,最高层只有十五层。但是,也有点遗憾,要是就此死了也是好的,就是不知道死后的世界是不是纯黑的。说实话,我很怕黑。
    门被人推开了,有两三个人的脚步声,紧接着人走到了病床前,然后有人给我轻手轻脚的检查身体,我妈在旁边担心的问我怎么了。检查结束以后,那人说:“她身上的伤恢复得很好,现在脑电图看不出什么异样,按照常理来说,这几天就能醒了。”
    “那她为什么还没醒的迹象?”我老妈又问。
    “可能是心理问题吧,毕竟照你说的情况,她在自杀的时候抱的是必死的心,否则不会选择在半夜跳楼。人的意识会把自己杀死,只要意志足够坚决。”医生说。
    我妈叹了一口气。
    “还有什么其它办法吗?”又有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
    “现在只能等。”医生说。
    他们又出去了,病房里恢复了安静,我松了一口气,正准备睁眼,就听到莫云飞的声音:“若珊,你醒了。”
    他那么肯定,我吓了一跳。
    我是醒了,可是我不知道要再怎么面对这些依然熟悉的人,所以还是装了下去。他走到床边,握住我的手低声说:“不用瞒我了,我看到你醒了。”
    我不相信他看到了,所以依然不说话。他为了试探我是不是真醒,居然在我嘴上亲了一下,我强忍着恶心,依然不动。最后,他放弃了,自语道:“难道还没醒!”
    就在这个时候,门又被人打开,那个声音很大:“莫云飞,你干什么!”
    “项宣生,我干什么管你什么事。”莫云飞道。
    我听到有外人进来,松了一口气。依我对莫云飞的了解,他说不定还会有什么举动。想到我昏迷的这一段时间,他有可能天天在我身边,我恶心的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项宣生解了我的围,把莫云飞赶了出去。
    我又装了半天,躺在实在难受得快要长毛了。可我真的没想好,要怎么面对刘季言,面对莫云飞。
    现在我觉得自己累得快炸了,谁也不想再应付了。
    到了下午,林肃和刘翘来看我,和我妈闲聊了两句,问了问我最近几天的情况,最后叹气道:“阿姨,现在基金这边已经乱成一锅粥了,想伸手过来的人太多,拦都拦不住,要是上面有黄市长压着,不知道被派下来多少个老总了。阮总再不醒过来,我们真的快扛不下去了。”
    他们的话让我想到了我付出所有心血的基金公司,就想睁开眼来,但是此时醒过来,我又怕我装得不像刚醒,就像听了他们的谈话似的,只好咬牙坚持。
    老妈送他们两个走的时候,我动了动身子喘了一口气。
    我现在觉得自己从楼上往下一跳也挺勇敢的,当时怎么就不管不顾的跳下来了呢?怎么就不再想一下自己努力了这么多年,现在拥有的东西呢?原来,死不可怕,可怕的是活着。
    老妈进来时,我还睁着眼睛,她惊讶的一下就捂住嘴哭了起来,我装出一脸不解的问:“妈,怎么了?”
    “若珊……你命大……”她泣不成声的说,“你怎么就去干了那件傻事呢?什么事什么人也抵不过你自己的命重要啊,我的傻孩子。”
    她哭得我鼻子发酸,眼泪刚滚出来,她就忙给我用纸巾擦了说:“别哭,脸上的伤还没好,虽然都是皮外伤也见不得水的,不然容易留疤。”
    “我死了吗?”我轻声问。
    第154 重新开始
    我一句话,又惹得我老妈好一通眼泪。
    她哭得正欢实时,项树走了进来,看到我醒过来了,眼睛一亮说,马上去拔住我老妈的肩膀说:“这不好好的嘛,若珊福大命大,那么高的楼上跳下来,好巧不巧的就落到了一楼孩子的冲气泳池上,我说就不会有事吧。”
    我这才知道自己没死成的原因是什么。
    项树挺会哄我妈的,几句话就把她逗乐了。他给我倒了水说:“先喝了一口,我叫医生去。”
    “没事,不用叫。”我假装回神来,眼睛也不迷离了,拦住了的项树说,“项叔叔,我觉得自己挺好的,就是身上有些疼,是不是骨折了?”
    项树把我妈拉到一旁坐下,开始给我讲我的伤势。分明是很悲伤郑重的事,在他的叙述之下,变得有意思多了,我最后也被逗笑了。他松了一口气,语气稍微中正了一点说:“若珊,你看到没,你要是死了,最伤心的人是你妈妈。我这话不是说你要为你妈活着,而是想告诉你,人这一生挺不容易的,能活着的时间不多,尽量开心吧。仗着我比你大几十岁,我说一句倚老卖老的话吧。”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似乎在沉思,过了十几秒才又说:“不管遇到什么事,咬咬牙扛过去,再过五六年回头来看,这点事儿算什么?”
    说完,他看着我老妈说:“你说对不对?”
    我老妈很配合的嗯了一声,语重心长的说:“你嫁不嫁人,谈不谈对象,妈都不催你,高兴就好,喜欢做什么就做什么,没有什么事是比你活着更重要的了。”
    她很少和我这样说话,我听得眼睛酸得又想哭了。我以为经历了那么以后,我不会是一个容易掉眼泪的人,没想到在她面前,依然如此。
    我住院期间,莫云飞来看我几次,我让他滚,他没滚,再接下来我也不理他,当他是空气,他倒是当空气当得坦然。
    刘季言也来过,我更是一言不发。
    以前,我不知道那个qj我的人是谁的时候,我拿他没办法,现在我知道了他是谁,依然拿他没办法。
    这就是坑爹的人生,起跑线真的很重要。
    我老妈那套房子是公寓式的花园洋房,家家都带一个空中小花园,一层的就是一个小院。我掉下去的那天,一楼家的小儿子想要游泳,中午就把充气泳池放到了小院里,然后充满了气,注满了水。我从天而降,直接砸坏了泳池,把他们一家吓得跳了起来。
    也算命大,我被自己砸晕过去,腿骨骨裂,肋骨骨折,脸上有大面积的软组织挫伤。
    我又在医院住了二十天就出院,出院以后我也想开了。莫云飞这一次没等我催,不知道用什么办法给我要来了三年的分红,出院的当天,他笑嘻嘻的来说,算是给我一个出院的礼物,让我注意查收短信。
    我在车上一头雾水,还没到家手机就接到了银行的短信息,说是有一笔巨额的资金到帐。我打开手机银行看了看,那笔钱数额巨大,备注是分红,汇款公司是奇迹地产。
    原来,莫云飞说的礼物是这个。我心里嗤笑了一声,这本就是我的东西,算什么礼物,莫云飞现在别的没长进,嘴巴倒是越来越能胡扯了。
    回到家,老妈又例行给我洗尘,我拉住她说:“休息一会儿,没必要弄那些。”
    “形式总是要有的。”她说。
    我阻止不了她,只好由着她去了。
    她去准备水什么的时候,我打开电脑处理了一下林肃给我发的邮件。其实在医院时我就开始工作,只不过每天工作时间有医生的限制,还是攒了一堆重要但不紧急的事。
    孙兵在这一个月迅速的回到自己的家乡做了调研,报告就躺在我邮箱里。我先从这一封邮件开始处理。
    表面看来,所有的一切都步入正轨,我又活了一回。
    死过一次的人都会格外珍惜再活下去的机会,我也不例外。晕迷的那几天,我是清净了很多,但是那种无边无际的黑暗和阴冷,现在想想是可怕的。当时,身处其中,我心中又烦,觉得还能接受,甚至有点喜欢。
    活着,这种真真实实的感觉,那里面是没有的。
    我在北京老妈家休息了三天,去见一次强哥,然后就回了海市。坐在回去的飞机上,我看着外面的白云,想着这一来一回的差异,摇头自嘲的笑了笑。忽然有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机航小小的玻璃窗里,我闭上眼睛。
    身后伸出来一只手,在我肩上拍了一下。
    坐在我身后的人是莫云飞,拍我的人也是他。我不想理他,一个字也不想说,于是低声说了一句:“滚!”
    “若珊,分红你收到了吧?”他说。
    “我应得的。”我闭上眼睛说。
    “嗯,我知道。再给你看个东西。”莫云飞把一个硬梆梆的东西递到我手里,我不去接,他就塞到我怀里。
    就在这个时候,飞机起飞了。
    他暂时老实了一会儿,等到飞机平稳以后,他又低声说:“求你了,就看一眼。”
    我没睁开,把东西反手扔到他怀里。
    说实话,他的大的小的花招,我都见识过了。我曾经也是一个敏感又矫情的女人,在他面前作死的时候也不少。
    “就这么不屑于看我一眼?”他声音低沉的问。
    我被烦的不行了,冷冰冰的说了一句:“我不感兴趣,你的任何东西和我都没关系。”
    “我知道。”他应了一声,“但这个需要你看看。”
    我被他缠得不行,睁开眼看了一下,然后我就惊呆了。
    “离婚证?”我问,“你的?”
    他在我身后说:“是啊,这一段时间我办的就是这个事儿了。刘季……咳……”他顿了一下说,“他能做到的,我也能做过,不过是一个姿态嘛。我总是觉得我和你是什么关系,不需要这些虚的了,你既然想要,我也给得你。”
    我呵呵笑了两声,把东西扔给他说:“和我没关系。”
    我也没再多说一句,闭上眼睛睡了一路。
    飞机落地以后,我戴上墨镜,拉上行李快步出去,莫云飞在我身后不紧不慢的跟着。我知道,他不死心。想跟就跟着吧,耐心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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