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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很失望,觉得自己白费了半天力气却是徒劳无功。但事已至此,也无能为力了。
正准备告辞离开的时候,我想起一件事,便试探着问:“玛丽亚夫人在吗?既然来了,我想向她问个安。”
尼古拉斯有些吃惊地抬起头,看着我,问:“你不怕她吗?”
我笑笑:“我为什么要怕她?老实说我确实不喜欢她,但她是瓦夏的母亲,我还是必须做到礼数周全才对。”
尼古拉斯抬了抬眉毛,说:“我母亲去莫斯科了,今天不在。”
“好吧,”其实听到玛利亚夫人不在,我也松了一口气,“既然如此,那我就回去了。”
“等等,秦晴……”尼古拉斯叫住了我。
刚刚走开的男仆拿了西装外套和领带过来,尼古拉斯一边抬起下巴让男仆为他打领带,一边说:“我们可以到恩佐家里去见他,他就住在这条街的另一边。”
“真的?!”这柳暗花明的转机让我喜出望外,我看着尼古拉斯在男仆的服侍下穿上西装外套并朝我点点头,就欣喜地跟在他身后走出了主屋的大门。
尼古拉斯抬头看看天色,说道:“天气很好,你不介意我们走过去吧。”
我点点头,默默跟在他后面。
我们一前一后沿着lapausa的车道朝外面走,车道两边是修剪整齐的、半人高的灌木丛,而灌木丛中,每隔一段距离,便有大理石的雕塑或喷泉耸立出来。每当我们从喷泉边走过,那些如丝似雾的水汽,便会借着徐徐的微风,将我们笼罩起来。
我走在尼古拉斯身后,正试着用手去抓那些调皮的水汽。突然,听到尼古拉斯的声音:“不要走在我后面,你又不是我的保镖。”
我看着他的背影愣了一下,然后赶忙快走了几步,超过了他……
“也不要走在我前面,我无意做你的追随者。”尼古拉斯又说。
我停下脚步,一脸无奈地回头看着他,不知道他到底想让我怎么走路。
“跟我并排走吧。”他来到我的身边,盯着我的眼睛说:“就像朋友那样。”
说完他转过身继续朝前走,我看着他的背影,对他刚刚所说的“朋友”这个词会心一笑。我赶紧跟上他的脚步,同他肩并肩地走在一起。
“你和瓦夏认识多久了?”他问我。
“嗯……快两年了。”我说。
尼古拉斯点点头,重复了一遍:“两年……”他沉吟了片刻,然后说道:“我要替我母亲上次宴会上的一些言语向你道歉。其实她只是太担心了,担心瓦夏被你骗了,怕你伤害他。”
“真有趣?瓦夏已经那么大了,身边有个女人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瓦夏身边当然可以有女人,但我想,让母亲担心的,不是命运将你带到了瓦夏身边,而是瓦夏竟然将你带到了她的身边,母亲一眼就看出瓦夏非常爱你,这才是让她难以接受,甚至,让她莫名愤怒的。”
我低下头笑笑,说:“想不到玛利亚夫人这么在意瓦夏,我一直觉得他大概是她最讨厌的孩子呢!”
“为什么你会这么想?”
“因为……因为瓦夏……”我犹豫了一下,没有说下去。
“因为瓦夏撞破了母亲背叛父亲的奸情吗?”尼古拉斯说,口气淡然得就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但这却让我大吃一惊:“怎么,这事儿你也知道?”
“不仅我知道,小k也知道,我们的父亲也知道。”
我停下脚步,震惊得说不出话,这……这到底是怎样的一家人啊!
尼古拉斯停下来扭头看着我。我有些尴尬地跟上他,觉得询问人家的家务事似乎不太礼貌,但,“难道……难道你们的父亲不介意?”这句话还是不等我阻止就自己脱口而出了。
“我父母之间的事情……很复杂……”尼古拉斯说。
我看出尼古拉斯不愿意谈论他父母的事,并且我猜,或许他父母那畸形的婚姻正是造就他那“爱无能”个性的罪魁祸首。
“其实我母亲的事在上流社会从来都不是新闻。上流社会对这种事的态度也很明确,这件事大家可能知道,可能怀疑,但谁也不应该说出口来。而对我们做子女的来说,这就是那些‘我们知道,但是我们清楚地知道自己不该知道’的事。”尼古拉斯说:“我和小k都是这样做的,但是瓦夏,他完全不能接受这件事,他曾经非常爱母亲,但从那以后,他开始恨她。”
“或许,那是因为他们母子俩拥有同等情商的缘故,在处理这件事情上,两个人都做得不够好。”我说。
“你说得对,其实,瓦夏才是母亲最喜欢的孩子……因为,他会对她的行为生气。”
我看着尼古拉斯,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自己从他的眼中看到了嫉妒的神色,“他会嫉妒瓦夏吗?”我难以置信地问自己。
尼古拉斯突然抬起头,“我们到了”,他停下脚步,指着不远处一幢漂亮的罗马式建筑说。
跟恩佐的会面很愉快,我们彼此交流了一些对方感兴趣的话题,恩佐得知我不久就要回上海,便很爽快的表示,如果我愿意,他可以免费提供给我一些um的咖啡豆,让我带回上海。我可以将它们分送给亲朋好友,并将他们的反馈告诉他。恩佐还表示,如果他的咖啡豆在上海试水的效果不错的话,他马上就会考虑寻找一个上海的代理商,独家代理他们um的咖啡豆。
“到时候,还要多多拜托你,秦小姐。”恩佐客气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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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了跟恩佐的会面,恩佐的司机将我和尼古拉斯送回到lapausa。
“很晚了,我让司机送你回去吧。”尼古拉斯说。
“不用了,我偷偷开了瓦夏的车子出来,如果我不开回去,瓦夏会杀了我的。”我笑着说。
司机将我的车子开到了lapausa门前,尼古拉斯想了想,说:“那我来开吧,我不能让你一个小姑娘独自开车回去,现在太晚了。”说完,他不等我发表意见,就钻进了驾驶室。
接待我的那位男仆为我拉开副驾驶室的车门,我坐了进去。
尼古拉斯跟他的男仆说了一句什么。然后,他发动越野车,平稳而快速地驶出lapausa的车道,在圣彼得堡市区转了几个弯,就向着郊区开去。
此时虽然已经过了晚上十点,但天色还是很明亮,就跟黄昏差不多。来圣彼得堡这么多天,我已经习惯了这座城市如同白昼般的夜晚。我无心欣赏周围的景色,只一心想快点回到夏屋,回到瓦西里身边。
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幻影开着大灯闯进了后视镜中,我疑惑地看看那辆跟在我们后面的豪华轿车,心里犯起了嘀咕:这条乡村公路很僻静,我们这一路上几乎没遇到其他车子,这辆车一直跟着我们也太奇怪了。
“不知道你发现了没有,尼古拉斯,后面有辆车在跟踪我们。”我小心翼翼地说。
尼古拉斯抬起眼皮看了看后视镜,然后说道:“那是我的司机开着我的车,一会儿送完你,他还要载我回lapausa啊。”
哦,原来是这样。我对自己的多疑自嘲地笑笑。
我这个傻问题打破了车厢中的沉默,尼古拉斯一边开车一边说道:“刚才管家告诉我,我们去恩佐家的时候,瓦夏打了好几个电话过来,一直问我们回来了没有。”
我低着头,喃喃说道:“他一定生气了。”
尼古拉斯看看我说:“你不必担心,瓦夏他还是个孩子,完全掌握在你手里。老实说,以你的智慧,你可以随意摆布他。”
我抬眼看看尼古拉斯,说道:“摆布?我怎么会摆布他?我……我只是希望帮他成就一个更好的自己而已!”
尼古拉斯耸耸肩,说:“你没发现吗?这两者其实是一回事。”
我……
越野车沉默而快速地行驶着,很快便接近了目的地。但我们的车子刚拐上夏屋的车道,一扇关闭了的锻铁大门就挡在了我们面前。我凭着印象打开储物盒,翻找到遥控器,对着铁门按了一下,没反应,又接连按了好几下,还是没反应。
我开门走下车,尼古拉斯也从驾驶座上走下来,我们走到铁门前,尼古拉斯晃动了一下铁门,牢不可破。
尼古拉斯抬抬眉毛说:“看来,瓦夏一定非常非常生气,你准备好跟他道歉了吗?”
我叹了一口气,然后点点头,说:“嗯,准备好了,我会把他关进小黑屋,给他做个大保健。”
“那是什么东西?”
“那是我特有的道歉方式。”我说。
“不管那是什么……”尼古拉斯望着紧闭的大门说:“今天晚上恐怕是不行了。”
☆、74
“不管那是什么,今天晚上恐怕不行了。”尼古拉斯说:“上车吧,你进不去了,我载你回lapausa,你今晚可以先住在那儿。”
我摇摇头,说:“我可不这么认为!”
我缓缓走到铁门底下,脱掉金色的高跟鞋,攀住铁门上精致的镂空雕花,抬起脚,像壁虎一样攀爬起来。
我小心翼翼地踩着繁复的雕花,顺利爬到了铁门中间的高度。但是,再往上,没有了雕花装饰,只有光溜溜的铁杆子。我高高举起双手,攀住了铁门的上沿,但是脚却找不到可以踩踏借力的地方。
我扭回头看看尼古拉斯,发现他正饶有兴味地看着壁虎般的我。
我甩一下头朝他喊道:“大个子,过来一下。”
他走到我脚边,仰头看着我。
“把你的肩膀借我用用。”说着,我不等他答应,就跨出一只脚踩在了他的肩膀上。
“嘿,你干嘛?”他的语气明显并不情愿,但是无奈我的脚已经跨出,他也只好为了撑住我的份量而稳住肩膀。
“不要仰头啊!”我赶紧提醒他,我可不想让他览尽我裙底的风光。
与此同时,尼古拉斯显然也意识到了自己仰着脖子会看到什么,他很自觉收回视线,目视前方,还好心地举起手,将我踩在他肩膀上的脚扶扶稳,说道:“这件事情不准告诉瓦夏。”声音一如既往的低沉。
我点点头,“你放心吧,我不会说的。”
是呀,我是不会说,但是。。。。。。我扭过头瞥了一眼大门顶端的角落里,隐蔽在树枝中间的那一盏闪烁的小红灯,心想:“瓦夏恐怕已经看到了。”
我借着尼古拉斯肩膀的高度,劈开腿,努力抬高一只脚……可不管我怎么抬高,却还是差那么一点,够不到上沿。
我咬咬牙,横下一条心,抱着“做大事从来不要脸的想法”,将脚丫子直接踩在了尼古拉斯的脑袋顶上。
“啊,你做什么!”尼古拉斯的吼声惊得树林里“噼里啪啦”飞出了好几只乌鸦。
“就踩一下,就一下。”我的另一只脚甩开他的手,用尽吃奶的劲儿高高劈开,终于勾住了铁门的上沿。我用力踩了一脚尼古拉斯的脑袋,借着他脖子的弹力,全身一起使劲儿……终于,在我的脚丫被粗糙的锻铁蹭破了几块皮之后,我总算成功登顶,翻身骑坐在了大门顶端。
尼古拉斯仰着脸,摸着他的脑袋顶,有些生气地说:“我这辈子还从来没有被人踩在头上过。”
我不好意思地笑笑,说:“凡事都有第一次么!”说完,我轻巧地翻到铁门的另一侧,一边顺着铁门慢慢往下滑,一边对尼古拉斯说:“如果这给你造成了心理创伤,我可以陪你去看心理医生。”
尼古拉斯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