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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醋?吃什么醋?吃谁的醋?哦不,谁吃醋了!
陆心红着脸,紧跟着又皱起了眉,愤愤地转过去,不理林惟故。
他的目光若有似无却每一眼都热烈无比地透过后视镜落在她的脸上,让那里红得更是鲜艳欲滴。
隔了会儿,陆心开口,有些发愁地说道:“林仲卿同志,你母亲也知道我过去的事了。”
林惟故先是被她这个自发带入苦情故事里头儿子儿媳角色的戏码逗得有些想笑,紧接着就是一层一层的心酸和心疼弥漫上来,冲击着他的心房。
这件事,陆心如果是特别悲戚或语重心长地说出来,或者隐而不发被他看出来,都好过自己这般调侃轻松的语气说出来。
这样起码他能伸手把陆心揽过来,给她一个温暖的怀抱和可靠的胸膛,让她知道自己不是孑然一身,无依无靠。
总好过现在这样。陆心想显示她可以一肩扛起,她无所畏惧,这让林惟故更不知道自己是被置于何地,他该置自己于何地。
现下,他只能是放缓了车速,在红灯停车时候转头对她说道:“陆心,你刚刚表现很好。就像你说的,那些不是真相,都是无关紧要的东西,我们两很好,没有任何问题。这就够了,不是吗?”
是啊,这是她的答案,就够了,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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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林惟故刚开完早会,李晓就跟在他身后边走边向他汇报:“单总刚刚预约了您,请您务必下午参加视频会议;陈经理打来过三次电话,他说货那边有点问题,但是质检不让复查;还有……”
林惟故一项项听着,然后挨个作指示,听到最后一个,李晓居然吞吞吐吐起来,“还有”了两次也没把问题说出来,这可不是她的行事风格。林惟故从行程表上抬眼看了她一眼,语气状似随意淡然:“李秘书,还有什么?”
李晓愣了一下,跟着挺直背脊抱紧文件夹,梗着脖子说出来了:“还有,有一位钟小姐来找您,已经等了半个多小时了。”
钟?林惟故这一听,登时猜到了。他停下来脚步,惹得身后一片人都拘谨地作揖打招呼然后侧着身子越过去。李晓站他对面,只觉得整个人都被盯得发毛。
“李秘书。”
“是……”
“你在秘书室有些年头了吧?”林惟故盯着她,“非相关没有预约人士可以放进来这么久,你的专业就是这么要求你的?”
李晓是手指都紧张到抠得泛白,但还是挤出一丝公式化的微笑来:“不是……可是,林总,这位钟小姐,是老太太叮嘱一定要好好招待的……”这还是以前林惟故总叮嘱老太太的条件一定得答应来的……
“不管是谁,”林惟故沉着脸,声音也低沉下来,“以后一律公事公办,在公司就按公司的规定来。”
“好的。”李晓赶忙应着,听着林惟故的手机震动起来的声音,顿时如获大赦,悄悄动了动站得酸胀的腿。
那头林惟故摆摆手让她去忙,一面往自己的办公室走,一面接起了电话。
林老太太带了些许兴奋和迟疑的声音透过听筒传了过来:“诗怡到你那了吧?”
“应该到了。”林惟故声音里波澜不惊。
老太太在那边咕哝着抱怨:“什么叫应该啊……”
“我刚刚在开会,没看到。”
“哎,那你这会儿不忙了吧?”林母的声音又在那头极具煽动性地撺掇他,“不忙了你就带人家四下参观参观,熟悉一下。”
“熟悉什么?”林惟故一面踏进电梯一面问,“她想来公司上班?”
“啧!”林母登时有些恨铁不成钢,气急道,“哎呀,上什么班?!你就带着诗怡玩一下转一下,以前你俩不是玩的挺好的么……”
“以前是以前,现在大家都在工作,公司有什么可玩的?”林惟故一面冷着神色回答,一面推开了自己办公室的大门。
里头正在书架那里伸着指尖轻抚什么的钟诗怡似乎被吓了一跳,猛地回过头来惊恐地瞪大眼睛看着他,眼神里弥漫的是慌乱,过了一会儿才稍微平复下来。她轻轻笑了笑,支吾着,半天才打了一个招呼:“惟故哥……你忙完了啊……”
那头林母听着了,又再三叮嘱他一定要尽到地主之谊,让他先两个人好好“处着”。处着?处什么?林惟故没回话,直接挂断了电话。
他一面带上身后的门走了进来,一面回她:“还好。刚刚在看什么?”
“哦,哦。”钟诗怡明显有些心有戚戚焉,她先是分神地应着,然后才似是反应过来是的,笑了一下,指着身后书架上的两幅装裱在定制画框里的简易素描,有些诧异地问他,“这些……都是你画的?”
林惟故微微偏头看了一眼:“那幅是我画的。我那幅,是你嫂子画的。”
钟诗怡的表情又僵了一下,然后笑着目光躲闪了一下:“画得……挺可爱的。”
林惟故走过去,一手很随意地拈了起来,左右看了看,跟着也笑得特别温柔:“是啊,当时觉得可爱想放办公室,她死活不让来着。”
钟诗怡脸上的笑又是一僵,她顿了顿,然后抬手去拿另一幅画:“倒是看不出来,你什么时候学的画画啊?惟故哥,画得这么好看。”
“哪里,”林惟故一面把手里那幅画放回去,一面笑着跟她说,“她在我眼里,可比这好看多了。”
这话一出,那头的钟诗怡就又是一僵,她盯着画看了几秒,轻轻夸了一句:“是真的挺好看的。”抬手有些乏味地把画放了回去。
她微微侧身,轻轻地开口问林惟故:“惟故哥,你跟嫂子……是怎么在一起的呢?”
林惟故笑了一下,回答:“这个说来话长,总的来说,我看上人家,然后很花了点功夫追到手了。”
钟诗怡轻轻“哦”了一声,然后就又不说话了。
林惟故问她:“诗怡这么优秀,应该有很多男孩子追才对。”
钟诗怡捏了捏手指,然后像是坚定了一个什么想法一般,她抬起头来,水雾一般画了精致眼妆的眼睛看着林惟故,语气坚定无比:“可是,我不喜欢他们。”
林惟故眯了眯眼,然后跟着像是一个包容的大哥一样浅笑了一下,安慰她:“难说,你嫂子以前也不喜欢我。”虽然现在也没有很喜欢就是了。
“你还年轻,日后总会遇到合适的。”他如是说,仿佛完全看不到看不懂钟诗怡的心意一般,轻巧略过。这让听着一群人的谋略和自己内心叫嚣的声音想主动出击的钟诗怡彻底使不出任何的办法来。而这种感觉令人格外不爽。
隔了会儿,空气中的尴尬寂静有些令人沉闷,林惟故主动开口说让她自己随便看看,他要处理几个文件。
那头的钟诗怡只好乖乖地坐在角落的沙发上等着,翻看着无聊的财经杂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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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母在茶馆被领到林母面前的时候,整个人都受宠若惊,拘谨地说不出个话来。
她先是把她那件没穿过几次的上千块钱的黑色呢子大衣小心翼翼地脱下来,挂在身后的衣架上,然后满脸堆着笑,转过来和林母打招呼:“亲家母,真是好久不见了啊……”
那头林母脸上的表情甚是冷淡,她先是用茶杯盖撇着抿了一口茶,然后优雅又缓慢地放了下来:“你不用这么客气。”
那头陆母又是憨憨一笑:“我这不是有些日子没见,不自然……”
“反正,”林母在那头幽幽地打断她的话,冷不防地插。进来这么一句,“很快就不是了。”
陆母反应了一会儿,似乎都回味不过来她这句冷不防冒出来的话:“啥意思……”
林老太在那头稳了稳,正襟危坐又格外高傲地有些俯视般地盯着陆母道:“你女儿过去那些事儿,你肯定都知道吧?那会儿你可是她监护人。”
陆母一下子脸和手因为受到惊吓以及出乎意料,猛地颤抖着抽搐了一下,跟着脸色刷白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换啦换啦~
距离抖大大招的日子越来越近辣你们开心嘛!:)开星呀!
哈哈哈晚安啦~
☆、第66章
隔了会儿,她似是没有听懂一般,意识到该要掩饰自己的反应,陆母笑了一下,脸色依旧发白:“亲家母,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别听外面那些风……”
陆母面色依旧冷淡得可怕,声音里仿佛也结了冰:“没人说,有人直接寄了视频给我。上面有陆心,有你,这总赖不掉了吧?”
陆母嘴无意识地一开一合,终于面如土色,低下头来,然后彻底闭上嘴默不作声。
林母看她这幅样子,茶也不想喝了,直接步步紧逼:“事情都这样了,你还有什么好想的?别以为拖着就了了,这事儿没完。你可想好了,我的时间金贵得很,没工夫跟你在这耗着。”
陆母的肩因为气弱而耷拉着,脸上沟壑纵横,相比保养得当的林母,气势上就输得彻底。她嘴唇翕动了一下,底气不足地说:“这事儿惟故也……”
“是,他也知道了。你们别以为扒着惟故就能落下什么好,我跟你说,这么拖下去,只会让你们的如意算盘落空了。我之前还想着让两人赶紧给生个孙子,这下真是幸好没生,不然,生下来就有个不干不净的妈,孩子还能长好吗?”林母在那头直接打断她说道。
隔了会儿,林老太太似乎是宣泄出了自己心中那股恶气,然后她又用“打一巴掌再给一颗甜枣”的经典计谋,接着软下声音,带着妥协的意味说道,“反正现在说什么也晚了,你家还有个不成器的儿子是吧?前阵子理财公司那边说凤凰路那里给我盘下了一家店面,做金银首饰生意的,加上库房的货,大概超五百万,这可是直接坐进去就能当老板的事。陆太太,我希望你能从大局着想,这笔买卖,于你而言,这辈子值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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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心到了那个半山腰位置的别墅区的时候,周洋特意出来接应了他们一下,带着他们跨过了隔离带走了进来。
陆心简单介绍周洋和她带的那个实习摄影记者认识,然后三个人一面往进走,一面就听着周洋讲述大致的情形。
“死者是4月6好早晨才被发现的。5号晚上郊区暴雨,电路故障,第二天才修好。来打扫的清洁工阿姨闻到地下室有恶臭味,以为是流浪猫狗跑进去死了尸体发臭,打开门,才看到这个女子的尸体。
“法医鉴定说,该女子的确切死亡时间应该是4月2号凌晨,”周洋抬手指了下左侧的走廊示意他们走那头,接着说,声音都冷了下来,“之所以之前一直没有被发现,是因为凶手在该女子死后,打开了安装在地下室的制冷系统,一直维持在一个零下的温度,尸体腐烂程度较低。直到5号停电时间过长,冷气散开,才被人发现。”
那个年轻一些的记者听着,脸色都有些发白。但他仍旧是哆哆嗦嗦地跟着,拍了几张可供选择使用的照片。
陆心脸色也很不好看。周洋似是料到了一般,侧过头来看她,声音里满是凝重和笃定:“陆心,你还记得半年前我们在B市市郊查的那个案子吗?作案手法,处理手段,跟这个案子都极其相似。”
记得。陆心也抬起头来看周洋。她当然记得,那个时候这个案子闹得满城风雨,网上舆论一波刮过一波,舆论风向变了又变,反转无数。有人说是囚禁性虐杀人,也有人说是根本就只是圈内人为了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