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生日那年。”他看着她不相信的表情,手探到桌边拿了酒瓶来给她看。
“还真是!”沈冬青看着瓶身上的年份,惊叹于他的老道,知道他爱酒,但是没有想到他竟然这么厉害。
他看着她脸上孩子一样的天真的吃惊表情和瓷白的皮肤透出的红晕,声音愈发低哑,低低的笑声在她耳边裹挟着酒气:“笨蛋。”
“你刚刚拿酒的时候偷看了吧??”沈冬青看着他把酒瓶放回去,突然想到了什么:“骗子……”
“是你太笨。”许秋平重新端起酒杯抿了些许,眼神落在她领口的扣子上,那是一枚纯白的小粒扣子,很像以前他们高中的校服扣子,单薄、透明、脆弱……
似乎一碰,就会散开。
沈冬青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看什么?”
“看扣子。”
沈冬青的身材一向不错,刚上高一的时候脸上还带着些可爱的婴儿肥,身材却已经显露出了少女的饱满。学校的校服本就单薄,白色的短袖衬衫上缀着透明的小粒扣子,下面的及膝百褶裙随着她在橡胶跑道上快跑的步伐摆动起来……
“沈冬青加油!!!”
“加油啊!!!”
“到了到了!!!”
那是高一那年的运动会,她被拉过去跑接力,前头就剩两棒了,她交给前面的同学之后,顶着烈日手撑着腰大喘着气。
跑道上面的观众席座位上几个穿着篮球服的几个男生坐在旁边看比赛,其中一个有一下没一下地拍打着手里的篮球,目光落在跑道上的女孩儿身上:“那是哪班的?”
“高一的学妹吧,好像姓沈,挺漂亮的。”
“是挺漂亮的,还挺大的,比飞机场好看多了。”手里拿着篮球的男生眼神飘到沈冬青的衣领下面,她兴许是刚才跑步没注意,领口的扣子散开了一颗,虽然什么都看不见,但是配合着她呼吸时起伏的曲线,已经足以勾起青春期男生无尽的想象。
“哈哈哈哈哈,是吗?你见过?”
“看你个头,”那男生拍了两把球:“你眼瞎了?自己不会看啊?”
“我也看看我也看看!”后面的男生也凑过来。
砰的一声,一个篮球从他们背后飞过来,生生砸在中间那个人的背上。
“谁他么……”刚刚还兴致很好的几个男生愤然转头,看见高大冷漠的少年站在他们背后,互相看了一眼什么都没说就走了。
在这个学费昂贵的国际学校,学生也有着学生之间不可言说的规则,这些规则和他们每个人的身份背景紧密联系在一起,其中不要惹许家的人,自然是首要的一条。
少年眸色深沉地看了一眼跑道上的少女,双手插兜从阶梯上走了下去。
“你怎么在这儿?”沈冬青看清楚来人,习惯性皱眉,每次在学校和许秋平碰面准没好事,好在那时候他已经快要毕业了。
“跟我来。”他的视线落在她领口散开的那颗扣子上。
“我还得看比赛。”她咬了咬下唇,目光移到旁边的操场上。
他的耐心耗尽,伸手拉着她的手腕,差点扯了她一个趔趄,她就被他这么一路拉到了教学楼的楼梯口。
“你到底要干嘛?”沈冬青受够了他整天的莫名其妙,拧了拧手腕想要挣脱,无奈他力气太大,根本挣脱不了。
她被他堵在了楼梯下面的狭窄空间里,混身都觉得难受。
“你扣子少扣了一颗。”
“什么?”沈冬青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的确是散开了一颗,但是就算是少扣了一颗,至于被他拉过来教育一番?更何况她扣几颗扣子,和他到底有什么关系:“所以我现在能走了吗?”
“你故意的?”许秋平的表情看起来有些不悦,声音里带着莫名的冷笑:“还是想故意给谁看?”
“许秋平!”她丝毫不能理解他为什么一天到晚总能挑她的毛病:“你不要无理取闹好不好?”
她说话的语气本就软糯,再生气的话一出口就像求饶一样没什么气势,尤其是面对他。
他伸手出来捏住了她的衣领。
“你干嘛?”沈冬青一脸震惊地看着他的动作。
面无表情的少年在接触到那片柔软的时候突然像触电一样,一下清醒了不少,他这是在干嘛……
他停顿了两秒,低头掩盖了自己微微发烫的脸,迅速把她的扣子扣好:“不要再让我看见。”
许秋平的思绪像无数条线收回到那颗小巧的口子上,他吞下最后一口酒,伸手摸了摸那枚扣子。
他们之间的关系一直都像是一出哑剧,他自己曾经做的事情,在自己看来似乎都有些不可理喻,但是现在他在努力尝试着用自己的方式去告诉她:这一切,都有原因。
如同当年被他亲手扣上的扣子,如今也要他亲手来解……
作者有话要说: 寄几扣的扣子寄几解!!!解不解得开就看造化了……
第23章
沈冬青早上从睡梦中醒来, 突然轻轻打了个喷嚏, 总统套房的暖气很足,兴许是她搭在外面的手臂受了点凉,她迷迷糊糊又闭上眼, 把手臂收到温暖的被子里。
有人靠近她的后背, 人的本性让她警惕地皱了皱眉, 感觉到一双手从后腰探到小腹, 宽大的手掌像个暖炉, 后背贴着他的身体, 也变得温暖起来。
她轻推他放在自己身前的手,小声抱怨了一句:“困。”
昨晚可能是酒精作祟,他翻来覆去地要了好几次, 有了第一次的经验好像更加如鱼得水, 倒也犯不着藏着掖着,两个人这么多年来头一次觉得默契竟然是在这种事上,想起来还挺让人羞愧。
但是不得不承认感受不差,最起码他总会循序渐进,不会让人觉得反感。
他轻咬了一口她耳朵上的反骨,迫使她嘶的一声睁开眼,带着几分起床气地拉开他的手, 往旁边闪了闪。
“不起来的话,我们就在酒店过一天。”
沈冬青听见他的话一下子清醒了不少,转过脸来问:“你不用上班吗?”
“今天不用。”他先下地,随手系上睡袍带子:“有想去的地方吗?”
“没有。”沈冬青拉上被子蒙着脸, 她来这里不到一天,时差还没倒过来,再说也不是专程来度假,也没有什么心情出去,她现在只想一个人安安静静地睡一会儿。可惜许秋平的生物钟太可怕,现在外面太阳才刚出来,透过窗帘可以看见橘黄色的光线。
他俯身去拉了拉她的被角,一双迷茫的眼睛露了出来,被子搭在她的鼻梁上,四目相对。
沈冬青突然发现他日常的样子其实也没有那么严肃,比如现在他裹着睡袍,有几根柔顺的黑发随着他俯身低头的动作耷拉在眼前,干干净净的一张脸,他皮肤很好,除了眼尾的淡褐色小痣几乎没有其他斑斑点点,她突然想起来第一次妈妈的病床前见到他的样子,那时候他看起来是个有点拘束的小男孩。
“所以你是想一整天都和我呆在这里?”他凑近了,手从被子的侧边探进去。
原来人是会变的,比如当年那个拘束的小男孩儿后来变得莫名其妙和阴晴不定,现在又变得这么不要脸……
沈冬青游鱼一样地从他伸进来的手里逃走,连滚带爬地下了地:“我先去洗漱。”
和他在酒店里面呆一整天?她一边刷着牙一边晃了晃脑袋,简直不可想象,不管去哪都好,只要不是在酒店……
她想着之前自己申请的学校就在这边,突发奇想地查了一下地图,竟然离这里并不是很远,虽然现在不能去读书了,顺便去走一走也不错。
许总显然没有什么意见,他不过是从自己的繁忙的工作行程里抽了一天的时间来陪她走一走,作为她千里迢迢来这里照顾他的补偿。实际上谈不上照顾,因为他之前的低烧是因为连着通宵了几天睡不着导致的,她没来之前就已经好了。
“这个学校历史挺久远的,我本科的时候来交换过一段时间,然后就喜欢上了这里。”沈冬青对这边还算熟悉,虽然之前来这里不过三个月的时间,但是学校里的每个地方她基本都摸熟了。
许秋平跟在她身后,因为是周末,这个点学校似乎也没什么人,路边散落的树叶被她踩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你听过理查德克莱德曼的《秋日私语》吗?”这个季节和环境让她想到了这首曲子。
难得她和他说这么多话,许秋平看她谈起钢琴曲来兴致不错,很配合地摇了摇头。
“你应该听过的,”她轻声地哼了一小段旋律,手指在空气里微微按动了几下又觉得不太熟练,有点腼腆地把碎发挽到耳后,不好意思地笑:“太久没弹,好像该练练这首了。”
他望着她的表情出神。
沈冬青以为自己又说错了什么让他不高兴:“我不是嫌弃你的意思,没听过也很正常。”
许秋平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说出几个发音地道的法语词来:“A me amour。”
“……”原名就是叫这个,他知道还故意假装没听过,让人像个傻子一样说了一堆,沈冬青转身接着往前走,懒得理他。
许秋平的长腿迈开几步就跟了上去,两个人的脚步一前一后,他故意落后她半个脚掌:“法语的意思是什么?”
“不知道。”
A e amour,意思是:如情似爱,沈冬青觉得他肯定又是故意让自己说这种话。
许秋平带着笑意的眼神落在她头顶上:“意思是你头发乱了。”
沈冬青伸手捋了捋自己被风吹乱的头发,无奈地看了他一眼:“谢谢提醒。”
当大洋彼岸的两个人在古老的校园里讨论钢琴曲的时候,宋棠哼着秦思皓的新歌从保姆车上下来,跟经纪人挥了挥手,跌跌撞撞地往小区里走去。
“真不要我送?”经纪人有些不太放心她,晚上剧组杀青聚餐,喝的有点上头。
“不……不用!”宋棠潇洒地迈着正步转了个身,然后背对着他挥了挥手:“拜拜!明天见!”
宣哥摇了摇头,看着她走进了小区门口才开着车转个弯走了。
宋棠穿着黑色的连帽衫,她伸手塞了塞耳朵里的耳机,手机音量开的很大,几乎听不见外面的动静。
“super!super!It……”宋棠一把拉过自己背后的单肩包,一边低头走路一边翻找着自己的手机,嘴里跟着单曲循环的音乐哼着几个简单的英文字母。
上台阶的时候差点摔了,她双手平着伸在身前,像只僵尸一样愣在原地,平衡了一下自己不受控制的身体之后才觉得好多了,头晕眼花的晃了晃脑袋,努力看清自己面前的路,然后又跟着音乐哼了起来。
她先进的电梯,然后进来了一个男的,黑衣服,高个子,带着口罩,看不清楚脸。
戴上耳机之后整个世界就只有她一个人,电梯门关上了之后,她拉着自己的耳机线,一边哼唱一边点头,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声音大到让前面的人皱起了眉头。
唱的这么大声就算了,一句也没在调上……
宋棠忽然意识到自己好像没有按电梯,一抬头发现自己所在的楼层数字亮着,她以为是自己记错了,又哼起了歌。
电梯叮咚一声,两个人都站在那儿没动,过了几秒钟,宋棠看见前面那个人转过脸来,她歪着脑袋盯着他看了半天,大声问了一句:“秦思皓??”
秦思皓随手摘了耳罩,嘴唇动了动。
“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