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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底有座荒岛-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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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进了肚里。她吃的很认真,睫毛微微震颤,热气氤氲了她的眼。
    一碗面下肚,苍白的面颊上出了些汗,她把用过的碗筷洗干净放好,又找出昨晚的湿衣服,在盆里接了点水,放些洗衣米分,直接用手搓洗了起来。
    直到将小小的屋子里该做的家务全都干完,她才坐在凳子上歇了一会儿。
    阳光透过透明的玻璃照了进来,在水泥地上洒落下几个光斑。四月微微眯了眯眼,起身将窗户打开,霎时,泥土的芳香夹杂着水汽迎面而来。
    金秋十月,酷暑过去,天气已然不那么热了。一场暴雨过后,银杏的枝叶上抖抖索索的挂着水珠,薄薄的阳光投射下来,满树金黄,很是灿烂。地面上汇聚的水洼还没有干透,偶尔有蚯蚓和蜗牛慢慢爬过。
    四月趴在窗沿边发了一会儿呆,转身拿起一只棕色的挎包背在肩上,打开门走了出去。
    往常这会儿她会采购一些肉串和各色蔬菜,为晚上的小摊生意做好准备。她是摆摊做烧烤生意的,因为价格公道味道正宗,摊子的生意一向很好。本来按照计划,她是想在这边买下一套小小的套房,和阿遇安安稳稳过日子的。
    如果,阿遇没有迷上赌博的话。
    坐在去往s市郊外的公交,看着车窗外倒退的风景,四月疲惫地将脑袋靠在窗户上,慢慢地慢慢地阖上了眼。
    醒过来的时候,离终点站没有几站了,四月揉了揉酸涩的双眼,怔怔地看着窗外出神。
    十年的光景,城市跟郊外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以前这儿是校区,周边都是各类学校,学习氛围浓厚。如今这边变成了工业区,大大小小的工厂电子厂坐落在这儿,蔚蓝的天空早不复存在。自从两年前来了一趟,看着物是人非的景象,四月头也没回地离开了这与记忆里截然不容的地方。没成想,兜兜转转,她还是再次回到了这个地方。
    记忆里,这儿有沉默寡言的阿婆,漂亮的少年少女,还有甜蜜的糖果。一眨眼,他们都不见了,只有她,还留在原地,偶尔在午夜梦回,在梦中雕琢着他们精致的脸孔。她很少回忆过去,不是因为害怕面对青春逝去的唏嘘,对于过去,她的记忆并没有那么深刻,她甚至记不起阿婆的长相。
    十年,真的是漫长而又艰涩的时光啊。
    公交车上的喇叭提示终点站到了,四月回过神,匆匆下了站。
    沿途走了很多路,问过一些常住这儿的老人,终于凭着模糊的印象找到了地址。
    这是一条小小的弄堂,穿越过逼仄潮湿的小道,在路的尽头,出现了一栋两层楼的屋子。许是多年没有人打理,翠绿中泛黄的爬山虎肆无忌惮地霸占了整面墙。
    附近的居民拆迁的拆迁搬走的搬走,留下的住户大都是些年迈的老人,偶有年轻人一口外地乡音,估计是在附近工厂打工的人家。
    屋子外面的门锁早就生锈了,四月抱着侥幸的心态从包里摸出钥匙,对着孔芯瞄准了很久,只听咔的一声,锁开了。轻轻呼出一口气,四月慢慢推开门,屋里的景象一点一滴的落入了眼底。
    还是十年前的旧物,除了些家常的锅碗瓢盆,屋里并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墙角的蜘蛛网结了厚厚的一层,地上铺就了地毯似的灰尘,仔细倾听,还有悉悉索索的轻微声响。四月找来扫帚,缓慢而耐心的将污垢扫去,又用面盆接了些水,仔仔细细的将屋子里里外外都擦拭干净。忙活了很久,等到停下手中的活计,透过窗户向外看去,天色将晚。
    四月用冷水洗了把脸,走出房门,轻轻将大门合上,转过身慢吞吞地踱着步子。走了几圈,才找到个小卖部,她买了桶方便面,又想到家中没有热水,便向老板娘要了热水冲泡方便面。
    才一会儿功夫,天色又黑了几分,四月小心的端举着方便面,又留了一分神注意着脚下的路,待到快要接近家门口,趁着月色,隐约有一个身影在探头探脑着什么。
    走近了看,才发现是一位年迈的老伯。四月礼貌地朝她点点头,侧过身用手肘推开门,把方便面放到桌上,回过头发现对方还没走,迟疑了一下,轻声问道:“请问,有什么事吗?”
    “这房子十多年没有人住了,我看灯亮着,就想过来看看。”老人温声回道。
    四月愣了愣,低低嗯了声算作回答。
    老人睁着双浑浊的眼睛,仔仔细细的打量了四月半晌,才嘶声开口道:“林姐真是个苦命的人啊,丈夫儿子都没了,收养个娃儿辛辛苦苦把她拉扯大,这娃儿却是个心狠的孩子。哎,林姐一生劳碌命,到死也没个人给她养老送终,真不知道她上辈子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哟。”
    四月垂着眼盯着桌上的方便面,默不作声,细长粗糙的手指一下一下地摩擦着方便面盒的边缘,热烫的温度沿着指尖蜿蜒而上,一不留神就烫到了心里。
    老人也就感叹了几句,吊起眼皮瞅了瞅不吭声的四月,拎不清这女娃子是林姐什么人,想了想,慢慢悠悠地问:“我说丫头啊,林姐的骨灰盒还存放在我那儿,如果你是林姐的远房亲戚……”老人没有说下去,只是用询问地眼神投向四月。
    四月的手微微一颤,她扯了扯脸皮,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把阿婆的骨灰盒给我吧。”
    跟着老伯到他家里,一路上也没有几句话,老人有心打探四月的身份,四月也只是含糊的应了声。十多年的时光,老伯早就认不出四月了。把阿婆的骨灰盒捧了回来,四月拿出一块干净的帕子,敛着眉,小心翼翼擦拭着盒子上附着的灰尘。
    她擦得很认真,角角落落都不放过,只听吧嗒一声,一滴大大的水珠砸在了手背上。微黄的白炽灯光撒在这小小的房间,镌刻出一副陈旧而带有缅怀意义的油画。

☆、第3章 阴差阳错

四月在这个屋子呆了三天,大多时候都是在发呆,本以为在这个充满回忆的地方会记起很多的人或事,却发现脑袋里空空的,无论是喜悦的还是痛苦的画面,都似隔了层纱,雾蒙蒙的看不真切。
    她是一个活在当下的人,她从小就知道没有比活着更重要的事。只有在这个有阿婆的房子里,她才敢稍稍褪去身上包裹着的厚厚的茧。
    四月是在第四天的清晨坐上了最早的一班公交车离开的。
    下站后,四月先绕到菜市场买了够一个人吃的蔬菜跟肉类后,才回到租住的房子。她有条不紊的洗菜切菜,将所需要的配料都准备好,正准备下油锅,外头传来咚咚咚的敲门声。她微微一愣,关掉火,转身开门。
    原来是房东,她朝对方点了点头,安静地等着对方先开口。
    门外大腹便便的男人朝她笑了笑,笑容里不自觉得带了点讨好,“你这几天去了哪儿啊,前天有个女人来找你,挺漂亮的,看着挺有钱的样子。”
    “回了趟老家。”四月淡淡地说了句。
    “哦。”男人讪讪地笑笑,用眼角的余光打量着眼前的女人。
    这个女人穿得挺穷酸的,脾气古怪又凶狠,想揩点油都不给,装的倒是挺清高的。除了交房租和水电费,她一向不搭理他,看不出她认识那么个有钱人啊。
    一面为自己的看走眼而懊恼,一面又絮絮叨叨地开口道:“找你的那个女人托我跟你捎句话,说是让你回来后去青阳路的紫荆公寓找她,对了,这是她的电话号码。”说着,他把手里的纸条递给了四月。
    看了看纸条上写的一串陌生的号码,四月有些疑惑,“她有没有告诉你她的名字啊?”
    房东摸了摸鼻子,“她没说。”他倒是想跟那个漂亮女人搭讪来着,可人家压根不给他机会啊。
    四月点点头,道了声谢,也没多跟房东扯什么闲话,阖上门,将纸条随手放在一边,她重新开了火,手脚麻利地炒起菜来。不到一小时,简单的两菜一汤就做好了,在狭小的餐桌上吃过饭后,她把剩下的菜肴放在了冰箱里。说起这个冰箱,还是因为要冰冻烧烤用的食材而从二手市场买的。
    自从阿遇因为高利贷被捉了去后,她再没有什么闲心出摊了。其实从阿遇出事到现在,也才不过过了短短一个星期。以前阿遇偶尔也会赌个几把,都是些小打小闹,四月并没有太过在意,谁知道他半个月前鬼迷心窍,一个晚上就输了十万。
    他怕四月知道,就借了高利贷想赢回来,可是输红了眼的人哪有什么理智可言,胆量倒是出奇的大,次次都赌大的,钱输光了不说,高利贷利滚利,整整欠下了30万。
    如果不是放高利贷的人打电话过来,四月还被蒙在鼓里。
    翻出包里的存折,硬质的纸张上印刻了几个零,一眼就能看到头。钱包里的现金也就只剩八百了,余下的20万根本就不可能凑齐。四月怔忪地盯着手里的存折,忽然想到了什么,找出了之前被随手搁置的纸条。
    她仔细地摊平了那张薄薄的纸条,许是号码的主人当时写的匆忙,最后一个数字9下笔太过用力,深深的划破了纸背。
    在手机上查询地图,寻找到去往紫荆公寓的公交路线,四月辗转了几趟公交才到达目的地。虽然字面上说是公寓,但隔着镂空花纹的围栏,里面俨然是一栋栋红砖绿瓦的别墅。翠绿而繁盛的香樟树一排排伫立其间,偶尔有白鸽飞过,在这闹市之中仿佛与世隔绝一般。
    四月握着手机的右手微微有些潮湿,她拿出纸条,对照着将号码一个个的输进了手机。等到将号码拨好,她又再三比对了几遍,深深吸了一口气,按了拨通键。
    她静静等待着,没响几声,电话里传来冰冷而机械的声音,“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脑海里有一瞬的空白,四月下意识地播了重播键,电话里仍然得到刚才的回复。她有些懵了,尽管没有抱有特别大的希望,但号码是空号这一情况她是没有想过的。
    她和阿遇都没有什么交好的朋友,自从两年前阿遇的父母发生车祸去世后,跟那边的亲戚都断的干净了。阿遇性子豪爽开朗,到哪儿都能交一大帮子朋友,可这些都是所谓的酒肉朋友,她给他们打电话一个个都推说遇到了麻烦事拿不出闲钱来。
    本以为这个陌生号码是阿遇的某个她不知道的朋友给打来的的,到头来确是一场空。
    果然,侥幸的心理是要不得的。
    一辆黑色的迈巴赫缓缓从远处驶来,车上放着舒缓的g小调轻音乐,顾青颜将目光投向窗外一排排向后退去的香樟树上,右手搭在车窗边,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打着节拍。夏白将靠在他肩膀的脑袋扶正,揉了揉发酸的脖颈,睡意惺忪的问:“到了吗?”
    “嗯。”男子懒懒的应了声,没有收回视线。
    夏白有些不满,也转过头看着窗外,不知道为什么,青颜的性子越发的捉摸不定了,他像一阵风,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从她身边溜走。漫不经心地一撇,看到某个熟悉而陌生的身影时,她忽然顿住,掩饰性地收回目光,拉了拉男子的手,“青颜,我想吃青华路那边的法国菜了。”
    顾青颜闻言,回过头,略有些奇怪地打量着她,看的夏白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他没说什么,即使回来的途中路过过青华路。他有些疲累的阖上眼,淡淡地吩咐道:“老王,掉个头,去青华路。”
    车子很快就调转了个方向,与公寓门口的某个身影背道而驰。夏白心里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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