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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电梯最好有警示提醒,我看乘电梯的人非常多,万一有一个被挤摔到,就会造成踩踏的事故啊!”
迟生比较老到,看了几处,指出让叶秋桐要注意和改进的。
“是,收到,教官!”
叶秋桐调皮地捏了捏迟生的手掌心,这时,她突然发觉迟生手心为什么凉凉的,不会吧,他的大手一向温热有加,尤其在这种根本还象夏季的南方秋季。
“生哥,你冷吗?是不是空调开得太低了?”
超市里是固定要开空调的,不然会气闷,叶秋桐关切地问道。
“哦,不冷啊?怎么了?”
迟生回答地有些慢,似乎在想什么。
“不冷手怎么这么凉?我帮你捂捂?”
叶秋桐调皮地道。
“呵呵,没事。对了,洗手间在哪里?我去一下。”迟生问道。
“那边,走到尽头往右拐,我在这里等你。”
叶秋桐用手指了下洗手间的方向。迟生答应了一下,就赶紧往那里走去。
上完卫生间,迟生用洗手池里的冷水洗了把脸,努力让自已精神集中一些。
这段时间没有吃药,他晚上都睡不好,经常是睁着眼睛到天亮,只本闭上眼睛,脑子里就会浮现出各种幻像,让他觉得森冷不已,怎么也睡不着,还好,身边有老婆在,最难受的时候,他会把脸埋在她颈窝里,呼吸着她身上的味道,安定心神。
迟生用洗手池边的纸把脸擦干,正想往外走,就听边上女卫生间里有个女子正和另一个女子兴奋地道:
“我今天看到叶总的爱人了。”
“哟?叶总的爱人长得怎么样?肯定是个厉害的人物吧?”
“厉不厉害我不知道,但是长得挺帅气的。”
“男人光帅有什么用?要有本事啊。我说,叶总的爱人不会是个小白脸吧?指着脸蛋吃女人软饭的?你想,叶总是什么人啊?咱们的超市在各地都开了二、三十家了,女企业家,向阳首富啊!男人要比她有本事的,怕是不多了。”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匆匆见了一面,我哪知道这么多啊?不过那个男人个头高高的,挺衬叶总的。要是小白脸,也得养这样的啊!”
里面的两个女人嘻嘻哈哈地说着顶头上司的八卦,丝毫没有意识到被门外正好路过的有心人听到了。
迟生光听声音,就知道其中一个女的肯定是之前在超市门口遇到的领班,他心中不由一阵苦涩。
什么时候,他这个全军演武冠军成了人们口中的“小白脸”?
这时候,迟生才意识到,老婆似乎在他不知不觉间,已经成长到一个他无法企及的高度了。
以往在村里,大家都觉得他是军官,青年才俊有前途,叶秋桐嫁他是高嫁了,大家都羡慕嫉妒叶秋桐。
而在农村人都羡慕向往的城市里,老婆却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自已前面,令自已都有附属于她的感觉。
而他,连基本的能力都要失去了,就象刚才在超市门口,如果不是秋桐把他拉开,他肯定会被那辆小车撞了。保护秋桐的,不该是他吗?怎么变成她来保护他了?
迟生心里一片颓靡,觉得自已特别没用。
他呆呆地一个人从洗手间走出来,一时忘了自已要做什么,又茫无目的地在商场里转悠了起来。
“生哥,我在这呢,你要到哪去?不想逛了咱们去我办公室坐坐吧?”
叶秋桐老远就看到迟生出来了,可是迟生并没有往她这个方向走过来,叶秋桐以为他没看到她,便赶紧追了上去,顺势把手插进他的臂弯里。
迟生转脸看向她,皱了下眉头,似乎有些不悦。
“怎么?不想我挽着你吗?”
叶秋桐故意调笑。
谁知道迟生点了点头,但是依旧没有说话。
叶秋桐就奇怪了,她觉得迟生今天表现挺异常的,有点沉闷。
或者,这种沉闷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叶秋桐想起来,自已有多久没有和迟生深入的交流过了。难道他有什么心事?
“生哥?你有心事吗?或者遇到什么难事?和我说说?”
叶秋桐知道他工作的特殊性,能不打听就尽量不打听,但是看到迟生这样子,她实在有点忍不住了。
“是有些事,但是不适合说。我会化解的。”
迟生缓缓地道,似乎经过了深思熟虑。
叶秋桐也曾经看过迟生类似的表现,知道这是婉拒的意思,便不再纠结,谁让他的工作保密性强呢?
“好吧,不说就不说,咱们上楼到,我们的办公室在五楼。”
叶秋桐把迟生拉到电梯旁。
叶秋桐哪里知道,迟生刚才说出那几句话,都费了好大的力气。他强迫自已要集中精力,流畅地说出一段话来。
说话的时候,迟生的内心有一个声音一直在叫嚣:没意思,不要理会。
眼前繁华的商场在他眼前是灰暗的,往来行走的人群,犹如具具行尸走肉,都在向他散发出活着无趣的信息。
迟生知道心魔又来了,在非洲时的医生战友针对他这种现象,曾经告诉他:好多上过前线的士兵,都会有象他这样的幻觉,让他不要在意,用坚强的意志克服这些幻象。
医生并鼓励迟生回家后多放松心情,这样或许就能忘掉在非洲的不愉快,迟生努力放松了,可是那种来幻像还是会突如其来的发作……
正文 第五百三十九章演戏
叶秋桐没有觉察出迟生的异状,拉着他的手进了管理层的专用电梯,按了五楼,电梯门合上,便“咻”地往上升。
超市人来人往,可以称得上是车水马龙,如果没有开辟一个管理层的专用电梯,怕是不方便至极。
“生哥,到了。咦,你怎么了?生病了吗?脸色这么差!”
叶秋桐按着电梯开门键,狐疑地看着迟生。见迟生脸色稍显苍白,头上似乎还有点点虚汗,不由一阵担心,伸出手要摸他的额头,却被迟生闪开了。
“别动我。”
迟生有点粗鲁地道。
“这是幽闭恐惧症,如果你不克服,以后怕是不能做特种兵了。”
迟生脑子里浮现出临别家那个国外战友的话。
一踏进电梯里,迟生便觉得脑子里“嗡嗡”地响,而且有一种深入骨髓的恐惧无端地冒了出来。
“生哥,我扶你。”
叶秋桐见迟生不对劲,伸出手要扶他。
迟生用力甩开她的手,沉闷地道:
“别管我。”
走廊上,许多来往的职工看到叶秋桐上来,本来就在暗暗关注,此时都看到了迟生甩开叶秋桐的这一幕,大家心里不由一阵嘀咕。
叶秋桐心里有点委屈,但是她也顾不上和迟生计较,而是靠近迟生道:
“我的办公室在前面,要是难受我扶你过去吧?”
迟生硬撑着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道:“你在前面带路。”
他却不知道,此刻他双目无神,面色苍白,越是强撑着说没有事,更让叶秋桐担心。
“生哥……”
叶秋桐还想说什么,但是看到四周出现的员工,她也意识到迟生就算真的有事,也不愿意在大家面前露出异状,于是只好揣着一颗不安的心,在前面赶紧带路。
一进办公室,叶秋桐便反身把门锁上,看着颓然在沙发上坐下的迟生,紧张地问道:
“怎么了?要不要我叫救护车?”
“老婆,我只是突然头疼,休息一下就好,用不着叫救护车那么严重。”迟生这时候倒是笑了,还伸出手道,“给我倒杯热水来。”
叶秋桐见迟生还能正常说话,提着的心稍驰,赶紧去倒了杯热水,又加了些矿泉水在里面,免得烫着了迟生,然后把水递到他手里。
迟生微闭双眸,却不伸出手来接水。叶秋桐把水递给他道:
“要不要我喂你?”
听出了老婆语气里的紧张之意,迟生咧嘴一笑,道:
“好啊,你喂我。”
叶秋桐凑近迟生身边,把水杯递到他唇边,小心倾斜着,道:
“张开嘴。小心别漏出来了。”
迟生微扭了下头,嘴角向上,促狭地道:
“不是这样喂。”
叶秋桐迷惑了:“用汤匙吗?我找一下,有一支平时用来搅咖啡的汤匙。”
“不用那个,呶,这样喂我。”
迟生一脸调戏的模样。
叶秋桐猛地悟到了什么,脸上飞红,打了他一下,但是还真的乖乖地喝了口水,然后含在嘴里,送到了他嘴边。
迟生不出所料把嘴张开,咬住了叶秋桐,就这样让她把水渡进了他的嘴时。
叶秋桐沉迷于这个喂水的游戏不能自拔,直到一杯水都喂完,再看迟生脸色似乎也恢复了红润,正笑咪咪地看着她,叶秋桐才红着脸道:
“臭流氓!”
“臭流氓也架不住你喜欢啊!”迟生痞痞而又得意地道。
见他恢复了生活里和她单独相处时,偶尔喜欢“调戏”她的模式,让叶秋桐顿时口干舌燥,把方才迟生难受的样子带来的惊慌也减弱了几分。
不过,叶秋桐仍是十分担心,问迟生:
“你说头疼?是感冒了还是怎么的?难道是非洲带回来的病毒引起的?要不要仔细检查一下?”
“唔,什么病毒,没有的事,有在隔离里也检查出来了。你当卫生防疫部门是吃素的吗?我可能是在非洲受过伤,留下了一些后遗症,医生说是会这样的,突然发作,没事,慢慢就好了。”
迟生的解释并没有让叶秋桐放下心来,她吃了一惊:
“受伤?你不光腹部受过伤,头上也受过伤?是枪伤还是什么伤?”
说着话,叶秋桐便动手在迟生头上摸索起来。
可是摸来摸去,叶秋桐只是摸到了迟生头一片光滑,并没有受伤留下的疤痕。
“别摸了老婆,人家以为你摸我头上的虱子呢。”迟生“嗤嗤”地笑出声。
“摸什么虱子,我看你头上有伤痕吗?”
叶秋桐不满地道。
“唔,你刚才那动作,特别象非洲的母猩猩给小猩猩抓虱子。喏,抓到虱子后还这样扔进嘴里吃掉,卡崩卡崩脆。”
迟生调笑道,并且想起那个画面,还越想越开心。
叶秋桐倒是黑了脸,停下手上的动作,气虎虎地道:
“你见过这么漂亮的母猩猩吗?不对,你见过这么粗壮的小猩猩吗?不对,得,我们就都不是猩猩。”
叶秋桐简直被气歪了鼻子,差点被迟生带偏了。就不能拿猩猩说事,怎么说都是猩猩它妈,一点也占不到便宜。
迟生见成功转移了叶秋桐的注意力,便笑嘻嘻地站起来,在办公室里走了一圈道:
“哟,不错啊,老婆,你的办公室比联合国秘书长的办公室还要大呢,摆着些花草,显得挺清雅的,好,大气又不落俗套。”
叶秋桐的办公室以黑白为主基调,颜色分明,再搭配以贵重的兰花等绿色植物,自然让迟生觉得清雅不俗。
“还有什么需要改进的吗?”
叶秋桐看着迟生,眼巴巴地分明求表扬。
“唔,改进啊?有啊,如果再有一张床就好了。”
迟生摸了摸下巴,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