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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芷沫从小生活在一个华丽却没有温度的家,父亲的冷漠,继母的轻蔑,兄妹的欺凌就像一把锋利的剑一点一点,缓慢却残忍地削弱她的信仰。那怕面上总是扬着笑,好似对一切都无所谓,可时间久了难免产生质疑,质疑自己就是个不幸的人,注定孤苦,甚至不敢有太多期待。
她不敢相信会幸运的得到上天的垂怜,眼前的美好如有实质,却又像镜花水月那般虚无缥缈。
她想,若她不去期待是不是就不会失望?若她逃避相爱是不是就可以逃避别离的伤恸?可是他那样好,她怎么舍得?
池睿笑了笑,捧着她的脸,用大拇指揩去脸颊上的泪水,声音轻柔:“我池睿疼着的女人怎么会福薄?你不需要有任何负担,你唯一要做的就是信任我。”
叶芷沫怔怔地看着他,漆黑的眼底,慢慢浮现某种无法解读的意绪,像是在看他,又仿佛不是在看他。
池睿轻叹口气,问:“宝贝儿,你在在意什么?”
叶芷沫轻轻摇头,缄口不语,白嫩细致的手指抚上他的脸,轻轻勾勒着他的轮廓。看着他俊致的脸,突然又耍酒疯似的吃吃地笑,罢了罢了,随遇而安吧,她说:“你长得真好看”
池睿无奈勾起嘴角,她总是这样,用没心没肺的笑来掩饰内心的情绪,握着她的手,放在唇边吮住,轻噬:“才发现我好看吗?”
叶芷沫看着他,认真道:“今天特别好看。”
池睿一口含住杯里的酒,把高脚杯随意放在茶几上,托着她的脑袋,把酒一点一点渡给她,唇齿缠绵间,用极低的声音问她:“知道我接下来要做什么吗?”
怀里的人竟然笑眯眯地点头,池睿隐忍到了极限,哑着声音耐着性子继续问:“愿意吗?”
叶芷沫学着他的样子,抚着他的脸,低语呢喃:“我说不愿意,你会放过我吗?”
“不会。”池睿说着,抱起叶芷沫走向了主卧。
作者有话要说: “知道我接下来要做什么吗?”
我当然知道,我还莫名紧张哎~池少,悠着点,亲妈紧张!
☆、第21章 盛放
池睿将人轻放在床上,明亮的灯光下,女孩未施粉黛的面容如洗月华,浴袍因过大的动作而松散。弱柳扶风般温柔地轻吮,再沿着颈项优美的曲线,一路向下,抵达她从未被侵犯过的领域。
叶芷沫在醉意迷离中跟着他沉沉浮浮,全身笼罩在他独有的气息里,沉沦失魄般忘乎所以。
一番*旖旎后,低低喘着气,安抚似的一下一下抚着她的背,气息稳定后从床沿扯来要掉不掉的浴袍,将她裹着,抱进浴室。
叶芷沫觉得自己被温暖的海水包裹着,从未感受过的温柔,是如此的真实、如此的纯粹。身后恍若有一个万紫千红的春天,阳光明媚、莺啼燕语,连空气都变得如玉般温润。
有哗哗的水声缠绕入耳,像是一场畅快淋漓的沐浴,涤瑕荡秽般洗净了所有的不堪回首,还一片皎洁,如心恬静。
慢慢地,意识愈发朦胧,最终陷入白茫茫的一片荒芜,像是一片漫无边际的雪域,纯然的白,没有半点菱角和线条,诡异而蹊跷。
不知过了多久,黑暗开始从四面八方拢来,很快就吞噬了所有的白。很黑,很静,没有一丝光亮,也辨不出方向。
她在黑暗中摸索,突然一道亮光从指间破开,慢慢地,细微的光亮一点一点向四周扩散,直到照亮了整个视野。这时声音也跟着呈现,吵闹声、打骂声、汽车喇叭声熙熙攘攘、纷纷扰扰。
她感觉到脚边有一股温热的液体流过,下意识地低头,惊悚地看见一个女人以一种不自然的姿势瘫软在地,血水不断从她的身体里流出,她的眼睛涣散无光,唇却嗫嚅着。叶芷沫屏息静气,睁大眼睛使劲辨析,可怎么都不明白她在说什么。
突然,人消失了、声音消失了、光也消失了,她的心开始在黑暗中下坠,坠入一洼不见底的深潭,不知有多远、有多深,仿佛没有尽头,一直一直,往下坠
叶芷沫额头上沁出一层细密的汗,池睿用毛巾把汗拭去,她却像被惊扰了一样,开始微微颤抖。
池睿干脆将她整个人拥入怀中,轻声哄:“沫沫,做恶梦了是吗?别怕,我在”
叶芷沫嘴唇嗫嚅着,池睿凑近耳朵去听,隐约听到她在叫:“妈妈”
池睿紧紧皱着眉头,将唇贴在她的耳畔,轻声的诱哄,疼惜之情溢于言表。
不知睡了多久,叶芷沫在梦中一震,醒来的时候,仍旧闭着眼,神思恍惚着,想不起自己是在哪里。
软软的唇,轻柔的吻,落在脸上,很舒服,很踏实。眼睑动了动,缓缓睁开双眼,池睿俊致的脸庞就在眼前,映耀着晨光,温暖和煦,一点一点消释梦中的不安,她的一颗心仿若逢春。
叶芷沫双臂缠上他的脖颈,声音有些发哑,低声唤他:“池睿。”
池睿侧身,将她拥入怀里,细细密密地抱着,下巴抵着她的头顶,低润的声音带着难以言喻的疼惜:“做噩梦了?”
叶芷沫鼻尖在他胸前蹭了蹭,带着浓浓的鼻音轻“嗯。”了一声。
池睿叹了口气,抚着她的长发,两人相拥无言地又躺了一会儿,直到熹微的晨光变得刺目,池睿才慢条斯理地起床,洗漱回房后,叶芷沫还是蜷成一团,软绵绵地窝在被窝里不肯动。
池睿半跪在地上,扒开她拂面的长发,对她说:“起床洗漱一下回酒店,梁笑她们昨天拍摄完就回b市了,我们吃完早饭也回去。”
叶芷沫不情不愿地睁开眼睛,定定看了池睿两秒,才骤然想起此刻他们还在游艇上,昨晚昨晚真是疯狂了竟然在海上,车算什么?她这是货真价实的大船(床)啊
池睿起身坐在床边,低头看着她说:“是不是还疼,嗯?”
叶芷沫用手背覆着眼睛,虽看不见他人,但听到他这么说还是不由分说地红了脸,咬了咬唇,用几不可闻的声音说:“不会。”
池睿看她还是懒洋洋不愿动的样子,干脆伸手直接把人抱坐起来。叶芷沫顺势依偎进他的怀抱,搂着他的腰说:“感觉没力气,不想动。”
醒了这么久,女孩的四肢还是冰凉的,可贴着他胸膛的额头却有点温热,池睿用手背拭了拭她额头的温度,说:“是不是生病了,额头有点烫。”
“应该不会吧,就是没力气,还有点困。”
“先回酒店,让陈亦如给你看看,这两天一直吹风泡水。”
一小时后,酒店顶楼的套房内,从小诊所收罗来的,关于发烧感冒的药物铺满茶几,种类齐全。
陈亦如举着体温计,认真地看了又看,似乎是对这返璞归真的医疗设备很不适应,过了许久,他终于将目光调向沙发上坐着的两人,说:“发烧了。”
“肯定是被池睿骚坏了,才发烧的。”文彬翘着二郎腿,吊儿郎当地说。
陈亦如他放□□温计,笑得不怀好意:“一个发烧,一个发骚,果然天生一对。”
池睿一记凌厉的眼风射来,陈亦如清了清嗓子,才正经道:“别担心嘛,有我在保证药到病除。”
文彬是陈亦如去诊所拿药时,意外偶遇的,然后很顺便地带了过来。陈亦如对池睿一言不合就撒狗粮的恶行十分不满,很祥林嫂的对文彬很抱怨了一路。
所以文彬进门看到叶芷沫时,陈亦如的话语就和池睿生日那晚的记忆无缝对接上了。一双眼不动声色地瞟过叶芷沫脖颈处隐约的紫痕,看着她的眼神顿时变得充满了内涵,他不正经地痞笑:“我说池睿,你未免也太不怜香惜玉了吧,怎么搞的,都把人家芷沫妹妹都弄生病了。”
叶芷沫低眉顺眼地喝着白开水,自我安慰到:不以约|炮为目的的社交都是耍流氓,她只是随了一次大流而已,平常心、平常心
池睿扬起眉,语出不屑:“谁是你妹妹,就你那歪瓜裂枣样能有这么标准的妹妹?”
文彬收敛起痞笑,不理池睿,而是对叶芷沫说:“你别信他,其实我原来也是梨花压海棠的大帅哥。”他摸了摸下巴,惋惜般的语气说道:“可惜啊,后来颜值爆表,炸伤了。”
叶芷沫“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觉得文彬顶着一张祸害广大妇女同胞的脸这般自贱,委实太过谦虚,她放下水杯,附和着他说:“其实啊,我原来也挺有才华的,只不过,后来一不小心就横溢。”
池睿:“”
陈亦如:“好冷。”
文彬闻言哈哈大笑,屁颠屁颠地挤到叶芷沫身边坐下,说:“还是芷沫妹妹和我合拍,真会聊天,你以后有时间常来千夜城玩,哥哥给你黑金卡会员待遇,噢不,免费,全部我买单!”
池睿一脚踹开他,“就你那臭德行别带坏我家沫沫,给我死一边去。”
文彬撩起袖子,对池睿说:“池睿你丫的谈个恋爱你还上天了不成!”
池睿自顾自地给叶芷沫面前的玻璃杯倒满白开水,对她说:“多喝点水。”又向陈亦如就叶芷沫的病情咨询了一番,再次侧头瞥到文彬时,惊讶道:“你怎么还在?”
文彬垂泪,对叶芷沫说:“芷沫妹妹,不带池睿这样欺负人的,你可要替我做主啊。池睿对你最好了,为你的过敏的事,把整你那个叫什么羽的选手ko掉不说,还直接封杀,怎么找关系走动都没用,我看呀,也就只有你镇得住他了。”
叶芷沫闻言心头一滞,惊讶地抬眼看着池睿问:“什么整我?严羽她怎么了?”
在池睿隐约变得锐利而阴翳的目光下,文彬委屈地蹲在地上画圈圈,没人告诉我她不知道啊~再说了,默默付出、无私奉献,这么雷锋的作态也不符合你池睿的风格啊~
☆、第22章 盛放
第二十二章
陈亦如给叶芷沫挂上点滴后和文彬一起离开。
叶芷沫看着一滴一滴下坠的药水;问池睿:“严羽是怎么回事啊?”
“文彬说的那样。”
“真的封杀了?”
池睿眉峰一挑,问:“心软了?”
叶芷沫:“切~我像是这么圣母的人吗?不过封杀是不是太狠了点,退赛的惩罚已经够了吧,毕竟我也没什么事,而且复活赛还有一次机会对了,你怎么知道是她做的?”
池睿轻皱着眉;语气淡淡,对她的问题避而不答:“所有人都像你一样笨就世界和平了。”
叶芷沫吃了药又挂着点滴;在药物的作用下睡意袭来;眼皮已经投降了,可心终放不平稳,朦胧的心底好像埋着一支清新剂,让她难以成眠;在半醉半醒间彷徨。
池睿觉得遇到她这段时间里叹的气比他二十八载以来都要多,看她颦着眉睡不踏实的样子又有点心疼;也不知道是不是经常做噩梦;每次睡觉都这么伤神。
他和衣侧躺在床上,拥着她;像哄孩子似的拍着她的背;软声说:“我在呢,乖,安心睡。”
几家欢喜,几家忧愁,被模特大赛牵着的另一头,就没有这般温情了。
严羽坐在李芷昕公寓的沙发上,眼睛红肿,神色哀怨,“芷昕,我可是按你的说法去做的,现在出了事,你可不能坐视不理。”
李芷昕知道严羽是为了哥哥才讨好她,巧的是她和叶芷沫一起参赛,刚好可以借机打压叶芷沫,但没想到会偷鸡不成蚀把米,对于严羽被封杀这件事,她还是挺内疚的,一时也拿不定注意,只好安慰道:“你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