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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莹默了,戮着碟子里有些食不下咽的烤牛排,琢磨着自己是不是叫得太生了点儿,看到血丝儿感觉有些不舒服。
当鱿鱼一拿来时,那浓重的香味儿混和着洋葱大蒜香,顿时让小家伙们都嗷嗷叫起来。
丁莹眉头一皱,立即捂着嘴跑掉。
这时,李倩接过电话说了两句,高兴地挂掉,回头问,“你刚说了什么,把小银子都气跑啦?”
金艳丽抬头,一脸懵懂,“我,我说什么了。我也就是推波助澜,我能说什么啊!她大概是肠胃又不舒服,去蹲大号了吧!”
两人都知道丁莹的小毛病,也就不以为意,开始热烈地讨论起即将进行的秘密计划。
那时,丁莹爬在隔间的马桶上,呕了半晌也只吐了几口酸水出来,一抬头就感觉有些头昏眼花,腿发麻,冒了一头冷汗,浑身有些发软。
心琢,到底是她颈椎病严重了,还是那个……
她抚向小腹,心跳加速。
可现在也没法确定,这聚餐的心情大失,回头就跟好友们告辞,前往药店。
丁莹一走,李倩就给阎立煌去了电话,“我们已经做足了思想工作,这一次你好好努力吧,不成功就成仁。总之,死活也得把她拐进礼堂!”
金艳丽叫着,“事成之后,别忘了大红包啊!”
李倩有些鄙视地啐过去一句,两个女人抱着儿子乐得直笑。
话说丁莹在药店买了三种验孕棒,一人跑到了附近的大楼的公而里,心怀忐忑地剖了包装,一步一步按说明操作着。天知道,这也是她第一次买这种东西,感觉就像是中大奖,又有点儿做贼心虚的感觉。
男人明明都有戴套儿啊,本来她要吃药的,但都被男人给没收了。说这种事儿不该辛苦女人,男人必须负全责什么的。她心里清楚,他对那件事其实一直有些放不开。为此,竟然在隔年悄悄去庙里捐了小灵台,说是供上三年,将来送子娘娘就会把这孩子重新送回他家。对此,她不是很相信。但他的心意,她是真的感受到了。
想到此,之前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情一下都沉淀下来,有种睽违已久的期待升起,希望这次的结果,能成为真的。若是能成真的话,她就……
同时把三根棒子都放在了白色的马桶盖子上,丁莹蹲在一边,看着情侣女式表,掐着时间,心砰咚砰咚地叫着。
十,九,八……
眼见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走过,白色的试纸上开始有了红杠杠的反应时,她的电话突然响了。
她手忙脚乱地去接电话,一不小心把棒棒们扫落在地,“喂,哪位?”
“丁小姐吗?”
“我,我是。”
丁莹慌忙去拣小棒子,感觉电话里的女性声音轻柔,又透着几分威严,觉得有些奇怪,看看屏幕才道是个完全陌生的号码。而且,这号码还挺吉利的,好多“8”和“6”哦!
“你好,丁小姐,我是立煌的妈妈。”
“啊,阎……阿姨。”
丁莹登时傻眼儿,这却是几年来第一次直接接到阎家长辈打来的电话,傻眼的同时,她一下瞪住了手上的三根验孕棒,六根大红杠杠,赤果果地冲进眼里,让她大脑一瞬当机,不知道阎母说了什么。
“丁小姐,你没事吧?”阎母觉得这一通电话打得很吃力,拧了拧眉。
“没,没事儿。不好意思,您刚才说,要见面?”
……
丑媳妇儿第一次见公婆,到底是什么滋味儿,其实丁莹以前都没有经验,而这一次又是私下见面,她除了紧张,还是有些担心再遭遇到当年的情形。可是已经答应下来,在她习惯的认知里,阎母的地位无形中却是高于阎家大哥的。
为此,她不得不专门跑到了造型店里,做了一个见公婆的端庄造型,祈祷着这突如其来的见面,不会太糟糕。
到达约会地点时,丁莹的电话突然又响了。
“莹莹,你在哪儿?”传来阎立煌有些着急的声音。
丁莹咳嗽一声,说了个楼下的商场名,“之前给你说了,人家给我打电话来换购打折品。”所以她请了小半天假,公然的以权谋私啊!这也是男人给她的幸福,想到此,便也聚了更多的信心。不管阎母会怎么打击,甚至侮辱自己,她也不怕了。
就托阎立煌那无赖的一句话吧,反正他们生活在蓉城,一年都见不了几次面的,不喜欢的话,稍稍忍忍就算了。她也不用太去纠结什么婆媳妯娌关系,倒是阎二姐她早就见过一面了,人很亲和,还告诉她说,未来的小大嫂也是个非常好相处的人。至少,在阎家,她并不是完全孤没人缘的。
“哦,怎么跑那个商场。不过也好,那里也挺宽敞的!”
“你说什么呢?什么叫挺宽敞?”
“没啥,我是说一会儿我忙完了来接你,你别乱跑啊!”
“我乱跑了又怎么样啊?”
她突然就来了兴致,跟他打趣儿逗起嘴来。
电话讲到咖啡馆门口,方才挂下,丁莹对着半透明的玻璃装饰墙,看到境中笑意盈盈,状态极好的自己,推门走了进去,报出卡座号,未走几步,就看到了那位同想像中一样,端庄高雅的妇人,临窗而坐。
这时,丁莹可以肯定,阎立煌的好容貌,均自遗传于母亲。
“阿姨,你好。”丁莹笑,露出雪白的八颗小米牙。
阎母打量了下眼前的婷婷女子,点了点头,淡淡一笑,客气地示意,修养极好,却也透着明显的疏离。
“我叫你小丁吧。”
“好。”
“你比我想像的年轻,这蜀地果然是好山好水,能养出这样的灵秀。”
“阿姨过奖了,都是爹妈给的福气。”
阎母闻言,眼神微微变了,口气也有些改变,当点用饮料时,丁莹点了热牛奶,阎母有些奇怪。
丁莹心想,孩子这样的喜事若告诉对方,必然会为自己此次的会见增加好处,但那个男人曾很不满地嚷嚷说不想再做最后一个知道的人,也便压下了,只解释是习惯。
阎母默了一下,终于开门见山,“你们的事,也都这些年了。家里虽有微辞,但你们好歹也该给咱们一个交待。我让人算好了几个吉日,你瞧瞧,现在能定下的话最好。要是不行,回去和小煌商量一下也好。如果可以的话,近日你帮我跟你父母约个时间,咱们亲家也该见个面,谈谈你们的婚事安排。小煌他爸周末有时间,这个周末,你问问你父母成不成?”
丁莹一愣,真没想到,竟然是这个结果!
“我,我爸妈都退休了,时间上没问题。阿姨,你……”突然觉得自己这几年倒真是太任性了,喉口有些干涩,竟然不知道之前准备了许多的说辞和应对手腕,竟然都在妇人渐渐温柔的眼神里,消失掉。
“您不怪我吗?”
阎母这方露出的笑容,发自内心,叹息道,“说真不怪,那就是见外了。可是当初小煌跟我说,要不是他毅志不坚定,你也不会吃了那么多苦。可惜了……”
那个宫外孕流掉的,也是阎家子孙。
阎母比丁莹想像的更宽容慈和,同时也代表了阎家一半的态度,丁莹稍稍有一些安心。
“你也别怪小煌他大哥。当年生下小煌时,家里自宠得很。但我和他父亲的事业正在高处,管教他的时间少。他少不得被爷爷奶奶们溺爱得一身毛病,还是圣君接过教养他的责任,不然他倒真会成为我们阎家的小纨绔。他很敬重他大哥,感情极深,甚至有时候只听他大哥的话。这一次因为你的原因,他甚少回家,也疏远了他大哥……”
丁莹默了默,点头,“阿姨,我明白。我会劝他多和家里联系,回去走动。”
阎母抿唇一笑,“那就好。我看小丁你也是个懂事的孩子,能把拿捏小煌的力儿从圣君手里拿到,立煌交给你,我也放心了。来,这牛奶要糖么?”
丁莹看着阎母亲切询问的模样,心里一颗大石放下,却也有一些恍惚,这见阎家家长就这么简单过去了么?
却不知,能有今日,阎立煌在这三年里自然没少给父母家人打预防针。阎母喜欢的纯新疆产的葡萄酒,正是丁莹闲来无事,跟着母亲学来做的。后被阎立煌看到,立马就打半了一大半寄回了京城,全家这就算都喝过了三儿媳妇儿酿的酒了。
两个女人慢慢聊起了同一个男人,倒也没见太多代沟。
恰时,丁莹的电话响起,时间竟然已经不知不觉过了两个小时。
见她有些尴尬,阎母笑道,“是小煌的吧?呵,你们聊。”便起身去了洗手间。
“莹宝儿,你在哪儿!”
“我还在商场里。你下班了?”
“早下了,你快出来,记得一定要走正大门儿啊!”
“为什么要走正大门呢?我离后门儿近啊!我就走后门儿。”
心情大好,她故意又使起了小性子逗弄那头口气明显有些急的男人。
阎立煌抹着汗,因为他手里攥着的东西,要是再多出几颗,怕就要把自己攥上天了。他一边捂着手机,对开车的周文宇下令,一边又跟电话里的小女人求饶。
“我的姑奶奶,你乖乖的啊,走大正门儿,快点儿,不然爷的车不好车。”
他又在兜儿里掏了掏,戒盒还好端端的,就差她这道东风了。
“不要。”
“丁莹,你能不能就听话一次。”
“为什么一定要走大门,你是不是又在搞……”
“唉,宝贝儿,你难道就不能依了爷这一回?爷的脸都帖这上面了,哎哎……周文宇,你给我小心开车,要擦坏了一个角角儿,就是缺心眼儿了!”
丁莹听着那头男人气急败坏的声音,表情已经僵住,眼珠子都不转了。
而本来在其他座次上的许多客人,都齐齐涌到了她所在的玻璃墙幕前,指着下方的正大门广场上,突然从路口处拐进来的一辆大红色的法拉利,法拉利上空正悬着一个用粉红汽球扎成的“心”,那可真是一颗超超超超超级大的“心”,心里还有紫色小汽球写上了“莹莹,嫁给我!最爱你的大黄”。
此时正是下班高峰期,围观的人很快就挤满了整个商业广场,楼上楼下都在议论。
“天哪,这是求婚吗?好浪漫!”
“这得要多少颗汽球啊,又是一土豪哦!”
根本不是土豪,阎家可是世代有名望的真正的贵族。
“红色法拉利呢!这女的可真好运气啊!”
她可没觉得这是好运气,谁知道曾经的磨难有多少啊!
“切,就是小青年喜欢搞的花样儿。”
真忍不住了,都快三十七的大叔,向来都比小青年更懂得浪漫。
别人怎么说,都与她无关了,这些秘密只有她一个人知道就够了。
“小丁,这是怎么回事儿?那个看起来,有点像……”阎母听得议论声回来,站在丁莹身后朝下方望了一眼,不禁讶然地瞪大了眼。
那时,丁莹的手机里还传来阎立煌的告饶,“莹莹,我的姑奶奶,莹宝儿,你在哪儿啊?你下来了没啊?唉,你别在那儿给我偷着笑,爷这回是豁出去了,你看到了吧!赶紧的,给我下来接戒指!”
阎母看着丁莹的笑脸,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