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听到一阵骚动,我捂着脸呆愣的站在原地,就见到沈振东从包厢里冲了出来,他的脸上已经挂了彩,我不知道他从哪里又找来一个酒瓶,他高高的举起,在我的惊叫声中,朝刘锋的头上砸了过去。
刘锋瞪大了眼睛,鲜红色的血液顺着头发本来就不多的头顶缓缓的留了下来,因为他距离我太近,这样震撼的一幕让我忘记了呼吸,连心跳都几乎凝滞。我被沈振东抓住了手腕,被动的往外跑着,可我脑海中挥之不去的都是刚才的那一幕。刘锋身上的血甚至溅在了我白色的衬衫上,我抑制不住的颤抖着,我完全没有办法思考任何事情,我脑海中充斥着一片腥红。
我不知道跑了多久,这个时间,马路上已经很寂静了,除了我们两个狂乱的脚步声之外,只剩下沈振东粗重的呼吸声。我渐渐的回过神来,才发觉自己身上每一个关节都在酸疼着。我被的手被他抓的很紧,钻心的疼痛浸润了我的全身,除此之外,我的脸上也火辣辣的。
可是在看到沈振东身上的伤时,我才知道我这身上都不算什么,他的西装外套已经不见了,衬衫上一片狼藉,许多血迹都渗了出来。
他拉着我走进了一条小巷子里,这里连路灯都没有,只能勉强的看清楚脚下的路面。沈振东扶住了我的肩膀,转弯进了一条狭小的弄堂里。他的手撑在墙面上,将我圈在中间,不断的喘着粗气。
我这才看到,他的脸上有好几个口子,眼角已经肿的不像话,嘴角也一片青紫。但我知道,他的情况绝对不止是我表面上看到的这样,他的粗喘传进了我的耳朵,我担忧的问道,“沈振东,你有没有事。”
沈振东淡淡的摇了摇头,有气无力的说,“我没事,你放心吧。”
嘴上是这么说,可是我知道,他一定不好,一个月前他才受伤住了院,今天又是这样,必须得去医院好好的检查一番,否则我不放心。
我抓着沈振东的手腕,“沈振东,我们去医院检查一下。”
沈振东拂开了我的手,摇了摇头,说,“我没事,不用去,这点小伤,我应付的了。”
“沈振东,不行,你这样子,伤口会感染的。”
话说完,有一种强烈的眩晕感涌了上来,只是几秒钟的时间,我的眼前就一片黑暗,我的头越来越重,很快,我就什么都看不清了。
我还有些许的意识,这样的情形,和上次在医院门口的一模一样,我开始慌了,我紧紧的抓着沈振东的手。我还清楚的听到他在不断的喊我名字,一遍又一遍。
我感觉到自己突然就失去了重心,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我的心里很害怕,为什么我会变成这个样子,这到底是怎么了。
第224 既来之,则安之
在昏迷前,我脑海里依稀出现了那个熟悉的画面,那棵古老的榕树,还是沈振东绝望的眼神,这样的一幕让我痛彻心扉。我满脑子都是沈振东,全都是他的身影,我不断的呢喃着他的名字,一遍又一遍。
有一股熟悉的味道涌进了我的鼻子里,是沈振东身上独有的味道,带着一股淡淡的烟味。我贪恋的伏在他的怀里,我清楚的知道,他是沈振东,不是裴则琛,可我就是控制不住心底对他的那种思念。
又是消毒水的味道,就算没有睁开眼睛,我也知道,我被一片白色给包围了,为什么我总是和医院过不去。我感觉自己的身体在不断的往下坠,我想抓住沈振东,却似乎很困难。
我又触到了一个冰冷的床沿,我感觉自己的头要爆炸了,愈发强烈的疼痛感充斥着我的全身,除此之外,居然还有一种想要呕吐的感觉。我不好,整个人非常不好,头痛欲裂,身上的每一根神经都酸痛难忍。
我渐渐的失去意识,但是脑海里却依然不受控的在重复刚才的那几个画面,挥之不去的是沈振东绝望的眼神。
“严夏,严夏。”
会这样连名带姓叫我的,兴许只有沈振东一个人,他从来没有给过我好脸色,连喊我名字的时候,都是恶狠狠的,但我也已经习惯了他这样的脾气。
“夏夏。”
这个温柔的嗓音,应该是裴则琛,只有他在,我就会异常的安心。我的手被人握住,温暖的触感顺着手掌蔓延到我的全身。之前的不适感被渐渐的驱散,我揉了揉酸痛的太阳穴,试图睁开疲惫的双眼。
裴则琛担忧的神情落入了我的眼中,我愣了一下,第一反应竟然是,沈振东去了哪里,他怎么样了。
“夏夏,你怎么样,好一些了没有。”裴则琛温柔的话语声在耳边萦绕,他将我抱了起来,在我的背后垫高了枕头。
我偶然瞥见他的脸,却见到他的眼角处有淡淡的青紫,我焦急的拉住他,问道,“则琛,你怎么了,你的眼睛怎么了,怎么会受伤了。”
裴则琛拉着我的手在床沿边上坐了下来,他笑着回答。“没事的,不小心磕到的而已,你别担心了,倒是你,你告诉我,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你怎么又吧自己弄得如此的狼狈。”
说着,裴则琛的脸就板了起来,我知道,他一定是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了,我生怕他会因为我瞒着他而生气,赶忙道歉道,“则琛,你听我说,我不是有意瞒你的,我也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裴则琛冷着脸沉默了一会,淡淡的开口说道,“好了,这件事不怪你,但是,源夏事务所和源业集团的法律咨询能不能交给别人去做,这件事并不适合你。”
我心虚的摇了摇头,说,“不行,我们在协议上写清楚了,源业集团的代表律师就是我,所以只能由我来完成。”
裴则琛皱紧了眉头,一言不发的看着我,我被他看得有些发毛,扯着他的衣袖,撒娇道,“好啦,你别生气啦,我以后一定不会让自己这么危险了,你相信我一次好不好。”
裴则琛将我的手握在了手心里,我这才看到,我的手上还擦着碘酒,模样异常的恐怖,也难怪他会心疼了。
我问裴则琛,我到底是怎么了,他只是回答我说太累了需要休息,我心里总是觉得怪怪的,但又没办法质疑他。
晚上的时候,陆榆来了医院陪我,裴则琛因为公司还有事情,就走开了。陆榆一直沉着一张脸,让我禁不起泛起了疑心。陆榆一向是这样的人,什么事情都写在脸上,半点都瞒不住,虽然我失去了近四年的记忆,但是和陆榆十几年的感情,我对她还是多少有些了解的。
“陆榆,出了什么事情了,是不是公司出了事情。”
陆榆替我削了一个苹果,递给我,低声说,“没事,你就不要多想了,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就好。”
我抓住了陆榆的手,执拗的问道,“陆榆,到底什么事情,你告诉我,我们不是说好了,有什么事情都不会瞒着对方的吗。”
陆榆轻叹了一口气,坐了下来,犹豫了很久,说道,“夏夏,你脑袋里的那个血块没有散掉,反而越来越大了,你这几次昏倒都是因为这个血块的原因,医生说,很有可能已经压迫到别的神经了。”
我愣了一下,这个消息对我来说,简直是晴天霹雳,我的手禁不住的颤了一下。陆榆见状,赶忙抓住了我的手,安慰我说道,“夏夏,你别着急,医生说,现在血块只是有一点点的扩大,还没有很大的影响,我们可以先用药物控制一下,实在不行再做手术,总之,并不是没有办法的。”
我并不是害怕,只是一时间没有办法接受这个事实,不过这样一来,我最近身体不适的情况应该都已经可以解释了。
“夏夏,沈振东今天知道你这个情况之后,在病房门口打了裴则琛。”
“什么?为什么?”我惊讶的看着陆榆。
陆榆说,“好像是医生之前就已经告诉了他你的病情,但是裴则琛并没有做什么,沈振东知道之后,就动手打了他。”陆榆拉着我,意味深长的说,“夏夏,并不是我要质疑你,我还是那句话,你不应该太早把你的真心交付出去,在裴则琛和沈振东之间,你还需要好好的考虑一下。”
虽然话是这么样说,但我心里就是不愿意去怀疑裴则琛,我想,他不告诉我这件事,应该也只是怕我胡思乱想吧。再说了,医生也说了,现在情况还没有到了不可预估的地步,还是可以用药物控制的。
我没有太在意这件事情,既然失去四年记忆的这件事我无法控制,那如今血块变大的事情,也不是我能够干预的。既来之,则安之吧,我想,上天总会给我一个最好的安排。
第225 九号仓库
第二天我就出了院,医生给我开了许多散瘀的药,说是先控制病情,每个月回去复查一次,如果身体出现一丁点的异样,就及时的去医院。其实不说我也明白,之所以不动手术的原因,大抵是因为手术的风险太大,所以才会选择保守治疗。
裴则琛过来接我回去,我们两个默契的谁也没有提起我脑子里血块的事情。因为我相信他,所以我不想去问他什么。
裴则琛总是很贴心,任何事情都事无巨细,如果不是我拒绝,我想他恨不得抱着我上车,然后再押回家。可是在我没有发病的时候,我没有任何半点不舒服,实在不需要这样。
只是陆榆和裴则琛都不放心,硬是让我在家里休息一下,我也拗不过他们,只好乖顺的听从他们的安排,窝在了家里。但我不想耽误他们的工作,到了家之后,我就把他们两个人赶走了,让他们回了公司。
我窝在沙发上翻看着杂志,最近这段时间忙的我昏头转向的,我难得落得个清闲,让自己好好的放松一下。
我本想着回房间去休息一下,刚站起身,就听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我疑惑着踱着步子朝着门口走去。敲门声越来越急,我不禁皱起了眉头,这个时间,会有谁来找我呢。
一拉开门,就见到了杨思甜焦急的站在门口,我还没来得及开口,她就拉着我的手,着急的说,“严夏,你去救一下沈振东吧。”
“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情了。”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我心里的恐惧才开始蔓延开来。昨天晚上的时候,我还时不时的在想着沈振东,他到底怎么样了,他一身的伤有没有处理好。还有夜歌文化的刘总怎么样了,我依稀记得,我离开前看到那样恐怖的一幕,不知道他有没有找沈振东的麻烦。
杨思甜还在微微的喘着粗气,她语速极快的说,“沈振东得罪了刘锋,梁恪之也没有想要保他,他现在落在了刘锋的手上,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我心都快提到了嗓子眼,我抓住了杨思甜的手,急急的问道,“那沈振东现在人在哪里,他怎么样了。”
杨思甜捂着胸口,说,“沈振东现在被抓到了九号的仓库了,我拖朋友打听到了,我们该怎么办,那个刘锋是出了名的恶霸,他一定不会饶了沈振东的。”
我什么也没想,甚至没来得及拿包,直接拉住了杨思甜就往外走。边走边说,“走,我们去找他,你带路。”
杨思甜站定,脱掉了脚上的高跟鞋,跟着我狂奔了起来。她是开车来的,我刚上车坐定,车子就飞驰了出去。
虽然杨思甜的车速很快,可我们还是用了很久才到,这是海城临近海边的一个仓库,平时是用来堆放进出口的集装箱。照理来说,这里的吞吐量如此之大,应该有许多的运输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