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走过去,把碗搁到茶几上,又拿遥控器关了电视,弯下腰,伸手拍拍他的脸,轻声叫他:“鸿年,醒醒,回床上睡。”
他被她吵醒了,眼皮掀开一道缝儿,看了她一眼之后又闭上了,囔着鼻音咕哝:“不用。”
“床上舒服。”叶清欢哄他,“别在这儿睡”
他闭着眼嘟囔:“一样。”
怎么可能一样?这是两人座的沙发,他这身高腿长的,躺都躺不下。
叶清欢就又拍拍他的脸,劝:“你这样睡明天脖子会疼。快醒醒,回房去睡。”
盛鸿年皱眉,一把将她的手握住了摁到自己腿上,不满地咕哝:“别闹!困!”
他身子健壮,本就有一身的蛮力,迷蒙间没控制好力道,她被他一拽身子失去了平衡,忙伸手摁住沙发靠背,差点扑倒在他的身上。
可这一拉一拽之间,她倒是对他摆出了“壁咚”的姿态,离他特别近,近到能清晰地感受到他均匀的鼻息,扑到她的脸上。
她的手还被他攥着,起初是用力握着的,渐渐的便松了力道。她想他是又睡过去了。
叶清欢看着盛鸿年,她手被他的手压在底下,却没有把手从他手下拿出来。她把手掌翻了过来,轻轻地握住了他的手,他的手掌宽厚,干燥而温暖,肌理清晰,让她着迷。
她用拇指慢慢地去感受他,感受他手背上分明的骨骼脉络,指骨上的每个骨节,指甲前端钝圆的弧度。
她微微弯起唇角,静静地看着他。
看他松弛的浓眉,看他微微上挑的眼尾,看他卷长的睫毛,看他秀婷挺的鼻梁,看他脸颊上两个酒窝若隐若现,看他微微张开的嘴唇。这是她打算交付身心的男人,从少年到成年,他一直像光那样迷人。
突然他撮了一下嘴唇,咕哝了几个听不清的句子,然后又睡去了。毫不设防,像个孩子。
她舔了舔嘴唇,想这是她第一次这么大胆,可今晚她想这么做。
她慢慢俯下身,凑过去,亲了他。
他唇上有一种说不清楚的味道,像他的人,深沉而隽永,让她着魔,让她留恋不舍。
盛鸿年的掀了掀眼皮,嘟嘟囔囔地叫了她一声:“清欢?”
她有点儿紧张,脸上很热,却劝自己不要临阵脱逃。
难得胆大包天一回,离了今天,她可能再也没这份胆量,没这么厚的脸皮。
沾着他的唇,她轻轻地“嗯”了声。
“我在做梦吧?”他迷迷糊糊地咕哝。
她离开他些许,静静地看着他,等他清醒。
盛鸿年舒展了眉眼,笑起来,好看的酒窝出现在他脸颊上,他缓缓张开眼。
叶清欢轻轻吸了口气,心里紧张又雀跃,期待着可能而来的什么……可她发现他的眼神却是涣散没有焦点的。
盛鸿年又闭上了眼,自言自语地说:“美梦啊。”
他的呼吸重又变得平静而冗长,看样子刚才只是睡迷糊,醒了一下。
什么都没有发生,叶清欢心里有些惋惜,却听盛鸿年低低地咕哝:“再亲一次,就好了……”
叶清欢顺从地亲了他,盛鸿年却就这么沉睡过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昨晚大概服务器去双十二了……
盛鸿年醒来是因为池年在他身上踩来踩去。他转醒的时候; 池年恰好蹲在他的胸口低头看着他。盛鸿年一睁眼便是池年那张宽大的猫脸,唬得他一愣。池年二十多斤的分量压在他胸口让他呼吸不畅; 他扬手把它从身上扫下去。
池年敏捷一跃跳上了茶几; 在茶几上踩了几步,发现了昨晚叶清欢搁下的水杯,便去喝杯子里的水。
盛鸿年困倦地从沙发里坐起来,用手搓了搓脸,四下看,发现自己是睡在客厅的沙发里。他低头想了想,记忆只到昨晚回来; 叶清欢给他递水为止; 后来他就睡了。
他低头瞧着身上盖的凉被,隐约记得还做了个美梦; 她主动亲了他。
真够痴心妄想的; 盛鸿年自嘲地笑笑。
池年从茶几跳到地上,大尾巴一扫碰倒了杯子; 响声惊动了盛鸿年; 他伸手去扶已经晚了; 杯子里的水淌得到处都是,淹了一张纸,纸上有几行娟秀的字迹,很快被水洇了开,盛鸿年立刻把纸从水里捞出来。
是叶清欢留给他的一张字条,标着序号列了五条。
一、厨房有吃的;
二、替换的衣服在客卧的床上;
三、需要换洗的衣服放到脏衣篮;
四、钥匙在茶几上;
五、猫已经喂过了; 不要再喂。
盛鸿年看完字条,挠挠头,想她留字条的风格也跟她的人一样,一板一眼,他失笑,掀了被子起身去了客卧。
客卧的床上,两只小猫正在玩一套黑色的休闲运动服,盛鸿年过去把衣服从猫爪子底下抢出来,抖了抖上面的猫毛,伸展开来。
衣服是某著名品牌的运动休闲服,款式颜色都很合他的口味,领子上还带着吊牌,一看就是新买的。
他扬眉,想到这是她第一次给他买衣服,立刻抬手去解衬衣的扣子就想试穿。脱下了衬衣又想到昨晚一通折腾下来还没洗澡,他立刻返身出了屋子跑进洗手间,把自己洗干净后才回到客卧,拿起衣服换上了,对着镜子前后左右美滋滋地照了半天,心里赞道:
帅!真会买!
他边揪断领子上的吊牌边走出客卧,在沙发那儿找到自己的手机,给她打了电话过去。叶清欢接了,但只是小声而迅速地跟他说:“在开会。”
他咧着嘴笑,说:“衣服我穿上了。”
她只是“嗯”了声,倒是没挂电话。
手机传来她那边其他人的说话声,听得出来是在说照片的事儿。他想起昨天她说过今天要选片,便问:“照片还没定下来?”
“快了。”叶清欢低声说。
“红色衣服那张还不错。”他给她建议。
“了解。”她依旧言简意赅。
话说到此也该挂了,他知道她在忙,可他不想挂。
盛鸿年在原地转了一圈,叶清欢倒是先问:“你吃过饭了?”
“没有。”他如实说。
“厨房的电饭煲里有粥,是温的。”她说,昨晚煮的粥,离家前她让电饭煲打在保温档。
他“哦”了声。
她又说:“锅里有水煮蛋。”
他又“哦”了声。
她没再说话,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池年叫了一声,盛鸿年偏偏头,看它又卧在沙发上太后躺,接着他听到手机里传来争论声,好像是两个人意见不合,在吵。她轻轻叹了口气,他以为她为工作烦心,便想要安慰她几句,却听她小声说:“我……不会做太复杂的东西……”
他便笑了,说:“你会不会无所谓,我会就行了。”
在那边不知道谁跟谁争论的背景声中,他听到她轻轻地“嗯”了一声,他的心暖得就像融化了一样。
忽然听她那边有人问:“欢姐,什么粥什么蛋啊?”叶清欢匆匆对他说了句:“先挂了。”摁断了电话。
盛鸿年收起手机就蹦了起来,捏着拳头在空中虚击一拳,喊了句:“Yes!”
池年吓到了,立刻撑起身子坐起来,盯着盛鸿年一直看。
盛鸿年在下午三点多离开了叶清欢家,因为是周日,他把赵司同叫来接他,一起去看车。赵司同得知盛鸿年住在叶清欢家后一脸的难以置信,惊讶地问:“这才几天?你就得手了?”
盛鸿年神清气爽,笑而不语。
车子的话,盛鸿年一直青睐奔驰,他在美国的座驾就是一辆迈巴赫S级。所以赵司同带他去了4S店的时候,他直接问销售经理迈巴赫是否有现车,想买,全款。
销售经理见来个壕当然开心,当即领着盛鸿年去办手续。交钱的时候,销售经理多余夸了几句。
“迈巴赫这车,车身修长流畅,稳重而不缺乏时尚感,内饰精美,空间大,不管是公务出行,还是全家出游,都很合适。”
“全家出游”这句话却提醒了盛鸿年。他想到叶清洛一家三口也在海城,看起来叶清欢很喜欢她的小外甥女,这样再加上叶清欢的妈妈,她那一家子就有五口人。他如果买了五座SUV,以后肯定是坐不开的。
所以当销售经理pos机送到盛鸿年眼前的时候,盛鸿年把银行卡往手心一收,问:“你们这里有没有七座车?”
销售经理不明白盛鸿年为什么会突然改主意,可七座商务车比迈巴赫便宜了几倍,对销售经理的绩效影响着实不小,便就讷讷地问:“盛先生,您对迈巴赫有什么不满意的吗?”
旁边的赵司同也插嘴问:“你打听七座车干什么?”
盛鸿年只把银行卡往钱夹隔层里一插,淡然回答赵司同:“想买。”
“你买七座车?!”赵司同难以置信,脱口喊出来了,搞得4S店里的人都朝这边看。
“七座怎么了。”盛鸿年不以为意地说,朝销售经理问:“到底有没有?”
销售经理心痛得流血,可转念一想七座就七座吧,好歹卖出去一辆,比到嘴边的鸭子飞了强。忙整理好破碎的微笑,说:“七座的只有R级商务车,盛先生想看的话请跟我来。”
说完销售经理前面引路,盛鸿年跟赵司同在后面跟着。赵司同压低声音问:“你想什么呢?你开着七座车出去,人家还当你是司机呢?”
“这是我自己的代步工具。公事出差可以用公司的车。”盛鸿年说。
看过了样车后盛鸿年比较满意,当即全款买了下来。车子办保险上牌照需要一星期时间,盛鸿年不急着用车,便没有跟4S店要临时牌照。
从4S店走出来,赵司同一直追问盛鸿年为什么要买七座车,盛鸿年不堪其扰,就说:“便宜。”
“你不会吧!”赵司同完全不信,“光去年你的分红就是我的十几倍,你缺钱?鬼才信!”
“我天生吝啬,这个答案你满意吗?”盛鸿年白了赵司同一眼。
“我看你是神经病发作了!”赵司同就骂,“打从回国你就一直犯病,不知道中了什么邪!”
盛鸿年轻飘飘道:“你想中,还中不上呢。”
两人走到赵司同车前,赵司同气哼哼地坐进驾驶室,盛鸿年拉开车门,抬头间看到对面大楼上的广告牌,是一个珠宝品牌广告,广告语的那四个字特别合他的心情。
唯你独一。
他心头一动,就把车门关上了。
赵司同见他没上车,就问:“你干嘛?”
“去买点东西,等我一会儿。”盛鸿年说完,大步朝对面商场走去。赵司同总觉得今天盛鸿年不对劲儿,急忙下车跟上了他。
盛鸿年进到专卖店,估计着叶清欢手指的尺寸,挑了一枚钻戒让店员包起来,赵司同就冷嘲热讽:“出手这么大方?想求婚?求婚之前是不是该想想,人家都开着跑车接新娘,你开着七座商务接新娘子度蜜月,人家心里是种什么感觉?”
盛鸿年刷了卡,从店员手里接过袋子说:“不是求婚,是防狼。”
“防什么?”赵司同没听懂。
盛鸿年把戒指盒子揣到裤兜里,朝赵司同勾了勾嘴角:“送我去趟酒店。”
去了酒店退房,拿到行李之后,盛鸿年又要求赵司同把他送到宠物医院去。手术后的小猫蔫吧地躺在笼子里,为了保护伤口,它穿着手术服,看起来很滑稽。盛鸿年跟医生聊了几句,得知它没什么事儿,便给它拍了几张照片,发给了叶清欢,表示他今天来宠物店看过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