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噗!”
有人绷不住笑出声,众人齐齐跟着附和,“裴总这话玩笑了。”
“玩笑吗?”裴厉渊黑眸上扬,落在连忆晨的脸上,“我倒是觉得,一点儿都不玩笑。”
他的话音落下,原本还在出谋划策的众人,一个个都识相的把嘴闭上。
“散会吧。”连忆晨放下手里的杯子,打破这尴尬的平静。
哗啦——
众人几乎同一时间站起身,拿着东西纷纷往外走。连忆晨坐在椅子里没动,裴厉渊单手插兜走到她的身边,努努嘴问道:“连总又有什么指教?”
“坐。”
连忆晨抬起手,指了指她对面的椅子。
自从连少显出事后,每次连忆晨见到他的态度都可以算得上剑拔弩张。裴厉渊没想到她忽然转变态度,不自觉愣了下。
回过神后,他才拉开椅子,小心翼翼的坐下。
会议室的大门开着,裴厉渊能够听见正在远去的脚步声。他手背抵着唇轻咳了声,心底某种划过异样的情绪。
原来面对她时,他总是会不自觉变的小心翼翼。
“有什么话就说吧。”裴厉渊敛下眉,神情又恢复刚刚的不羁。
“贷款不到位,二期工程启动不了,一期收益资金回流速度缓慢,你这么做,就是想要股东对我有意见,然后拖垮珈蓝湖二期这个项目。”
连忆晨一字一句开口的语气笃定,裴厉渊右手手指中夹着一支签字笔,正在指间依稀上下旋转,表情看不出半点紧张。
“既然你这么了解我,那我也不需要解释了。”裴厉渊五根手指配合灵活,黑色签字笔在他指间旋转的速度很快,“我要云深的控股权。”
“如果我不给你呢?”
男人旋转的签字笔蓦然顿住,几秒钟后他将笔杆握住,“再过几天新闻媒体就会针对珈蓝湖二期工程停止做出报道,晨晨,你有办法堵住那些人的嘴吗?”
“没有。”
“新闻一旦报道出来,大家就会猜测云深资金回流出现问题,经济危机的话题将会再度出现在云深集团的名字上,你有能力制止流言蜚语吗?”
“没有。”
裴厉渊抿唇笑了笑,盯着她坦然而平静的黑眸,“所以云深的控股权,早晚都会在我手里。”
“可你想过云深的员工吗?”连忆晨叹了口气,语气沉下来,“他们都是无辜的,凭什么要跟着我们遭受一次又一次的动荡?”
裴厉渊眼角沉了沉,手指轻叩在桌面,“晨晨,如果你离开御兆锡,我可以放弃云深。”
“呵呵……”
连忆晨轻笑出声,脸色逐渐阴霾,“这是不可能的。”
顿了下,她盯着裴厉渊的眼睛,逼问道:“裴厉渊,请你好好珍惜御筝,不要辜负她的一往情深,我们之间早就成为过去式,无论有什么原因……我们都不可能回到从前了。”
中间停顿的那刻,连忆晨眼神不禁暗了暗。
过去式。
裴厉渊念着这三个字,脸色幽暗,“我说过,你或者云深,我必须要一个。”
“裴厉渊,你变了,变的很彻底!”
垂在身侧的双手紧了紧,连忆晨慢慢站起身,黑亮的眼眸染上一层淡薄的水雾,“当年被爸爸带回家的厉渊哥哥,不会这么不择手段!你是想要为裴叔叔报仇吗?所以这些年处心积虑算计爸爸,想要等到云深?”
“你……”
裴厉渊表情一阵惊愕,完全没有想到连忆晨会知道。
“当年事情的前因后果还有很多疑团,我不相信爸爸会见死不救。”连忆晨深吸口气,眼睛里始终保持一丝希望,“无论你相信还是不相信,从爸爸把你带回家的那天起,他在心里就认定你是连家的一分子,将来的云深集团有你的一半。”
男人突然沉下脸,阴霾的神情似乎被什么软化,眼前好像也出现很多曾经的画面。
“厉渊,”连忆晨低下头,锐利的眼眸落在裴厉渊身上,“不要用裴叔的理由当作你的挡箭牌,其实是你变了,就算没有裴叔叔的事情,你也不会放弃云深!”
放弃云深!”
“云深理应属于我。”裴厉渊眯了眯眼,眼底的精光四射。
连忆晨失望的摇了摇头,心底的某种念头更加坚定。云深集团虽然是爸爸一生的心血,但如果他真的心有所亏,甘愿将集团交予裴厉渊,她绝对不会有半点阻拦。可事情发展到今天,早已改变了当初的初衷。
裴厉渊一次次对云深紧抓不放,已经不是单纯的为父亲讨回一个公道。当一个有野心的人,能够走上高处,他绝对会用尽一切可能保住那个位置。
裴厉渊就是一个有野心的男人。
这么多年他对云深倾注不少心血,所以有机会将它占为己有时,他肯定要不惜一切代价得到。所有的理由,都是他为自己寻找的,可以不择手段的挡箭牌。
“云深属于谁,还尚未可知。”连忆晨勾起唇,嘴角那抹浅笑深深刺痛裴厉渊的眼睛,他五指一根根蜷起,紧握成拳。
话落,连忆晨收拾好文件夹,转身离开。
不是她舍不得放开云深,而是如果裴厉渊得到云深后,将会用它去伤害无辜的人,甚至包括他自己!
也许此时他还没有意识到什么,可有一天,他总会明白过来。
连忆晨长长叹了口气,眼角眉梢的神情黯然。厉渊哥哥,我真的不希望等到你明白的那一天,你的身边已经一无所有。
上午的会议,匡玉听到最多的就是下属的埋怨声。
“匡总,咱们准备敲定的那块地皮,不知道怎么回事要吹。”
“可不是吗?上周我们去跟老范吃饭还谈的好好,今早突然来个电话说今年房地产行情不好,他还要再观望一下。”
“这不是骗鬼吗?谁不知道这两年风头正劲的就是地产。”
匡玉手指轻叩在桌前,微微合着眼睛,“知道原因吗?”
“就是不知道才觉得奇怪。”下属们面面相觑,道:“而且不单单是这一块地,其他我们有意向的几块地皮好像也出现类似的问题。”
“难道是云深集团?”有人诧异的开口,“听说最近云深集团闹资金问题,是不是他们背地里放出假消息迷惑我们,然后暗中吃进地皮?”
“不是吧?连忆晨那么个小丫头,有这么深的心思?”
“哼!商场中这些事可是说不准,裴厉渊也不是吃素的!”
“会不会是其他集团?”
“不会啊,我们匡氏平时很低调,没有的罪过什么人啊。”
“那到底怎么回事?继续这样下去,我们的新开发项目就要搁置。”
“好了。”
匡玉蓦然睁开眼睛,沉寂的眼眸看不出一丝慌乱,“人家都没慌,我们自己倒是乱了阵脚,如今地产这块利润大,自然很多人都会盯紧,你们不要胡乱猜测。”
“是,匡总。”
下属们听到这话,躁动忐忑的心情才稍有安抚。
须臾,匡玉抿唇离开会议室。
落地窗外车水马龙,匡玉微微低着头,独自站在窗前发呆。从小他的志向就不在生意场,不过因为父亲年迈,这份家业无人支撑,他才不得不回到这里。
这座城市,带给他太多往昔的回忆。尤其每次想起寇沅,他的心都很难受。自从重新看到那条粉钻项链,他心底始终燃着寇沅还在世的希望。不过这么多日子下来,他却根本没有找到一星半点关于她的踪迹。
御氏集团月季例会上,御坤难得露脸。股东和高层们见他出席,立刻纷纷开始吐槽。
“总裁,咱们码头很快就要到繁忙期,现在货位完全不够用。”
“是啊总裁,货位如果不能及时补充,后果可是很严重的。如今跟咱们码头往来的客户基本都是合作五年以上的老用户,如果一旦出现漏洞,我们赔钱都要赔好多!”
御坤手中端着一个白玉茶碗,嘴角微扬,“御氏害怕赔钱吗?”
“呃……”
高层摸了摸鼻子,道:“怕倒是不怕,可我们的百年信誉……”
啪!
御坤扣上碗盖,眼神不悦,“你们的应对措施是什么?”
闻言,大家齐刷刷都把目光落向御天鸣。毕竟此时的御氏集团,除了御坤外,他手中的权利最大。
侧面椅子里,御兆锡轻抿杯中的咖啡,表情平静。
“爸,现在想要找货舱很困难。”
“所以呢?”
御坤挑起眉,脸色渐沉,“你打算让我们的客户把东西丢到江里?”
噗!
有人捂住嘴,将笑声憋回去。
御天鸣敛下眉,俊脸的神情变的难看起来。这个季节算是码头忙碌期,不单单是御氏一家码头繁忙,其他地方也同样出现这种情况。哪怕御氏出再高的价钱,也不可能买到多余的仓库。
“爸!”
男人放下手里的咖啡杯,那张完美的脸庞噙着一抹淡笑,“我有办法。”
“哦?”御坤眯了眯眼,“说。”
御兆锡上半身靠在转椅里,微微笑了笑,“以前的老码头原本有二十几个货舱,经过这段时间的修整,已经扩展到四十个码头。如果繁忙期还是应对不过来的话,码头附近有不少控制的民用仓库,当地居民大多数都闲置不用,我们可以用一笔不算多的租金,把那些空置的仓库暂时租用过来,用来应付这段时间的急用。”
“
“老码头?”
高层们纷纷瞪大眼睛,惊讶不已,“老码头上次不是被御总卖掉了吗?”
御天鸣瞬间蹙起眉。
“是卖掉了。”
御兆锡笑着耸耸肩,修长的手指抵在下颚,道:“不过我闲着没事,就把它买下来了。”
“啊——”
众人一片抽气声。
“哈哈哈!”
御坤突然扬唇笑出声,转头看向身侧的儿子,“嗯,买的好。”
顿了下,御坤将茶碗捧在手里,道:“码头的事情交给你来处理。”
“好。”
御兆锡应了声,那双隽黑的眼眸深处一片流光。
闻言,众人再度深吸口气。谁不知道御氏最赚钱的就是码头的业务,而且码头算是御氏发家的起点,这些年无论御氏业务如何夸张,码头运营这一块,始终都是由御家人亲自管理。
“散会。”
御坤一声令下,转身走出会议室。
御天鸣脸色难看到极点,他快步追上去,在电梯前挡住父亲,“爸,你说过会把御氏交给我。”
助理识相的倒退开,不敢靠近。
“天鸣。”御坤勾唇笑了笑,道:“你也说过要用云深来换。”
“我正在努力。”御天鸣薄唇紧抿。
半响,御坤脸色缓了缓,掌心在他肩头轻拍,“奶奶总说我偏心,这次爸爸就公平一次,你们各凭本事,谁能让我满意,御氏就是谁的。”
御天鸣眼底的眸色,霎时阴霾起来。
吃过午饭,御筝在家呆着无聊,一个人出来逛街。她先去商场逛了圈,并没什么想买的东西,便转去一楼的蛋糕店。
以前在家,每次想吃蛋糕她只要跟哥哥说一声,很快就能吃到美味的奶油蛋糕。可是现在,她想吃蛋糕只能来店里买。
御筝站在蛋糕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