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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忆晨眯了眯眼,那个单眼小可爱都在笑话她吗?她苦涩的勾起唇,眼眶发酸。
是啊,她确实很可笑!
半梦半醒间,连忆晨耳边总有什么声音打扰。
“发烧,但不算太严重,吃过药就没问题。”
“不要药片,要冲剂。”
“御少,冲剂是给小孩子喝的。”
“有还是没有?”
“……有。”
连忆晨紧蹙的眉头松了松,这是谁如此了解她,知道她不吃药片,只喝冲剂。药片很苦,她喜欢甜甜的味道。
医生留下药,很快提着药箱离开。御兆锡端着冲泡好的药坐在床边,掌心在她脸颊推了推,“醒醒。”
触手的温度有些烫,御兆锡皱眉,见她还闭着眼,又掐了掐她的脸,“起来吃药。”
缓缓睁开眼睛,连忆晨看清面前的人后,蓦然扯开一丝笑,“御兆锡,我会游泳的,而且我游的很棒,才不要你救呢!”
“……”
御兆锡抿起唇,不想跟说胡话的人计较。他一手抬高她的头,作势要把药灌进去。
“唔!”
连忆晨挣扎,下意识闭紧嘴巴。坏人!
这一晚她又跳江,又发烧,御兆锡早已失去耐心。不喝是吧?他轻笑了声,仰头把杯里的药含进嘴里,两指捏开她的嘴巴,低头将唇覆上去。
吞咽的动作出于本能,连忆晨尝到甜腻的味道,自然不在抗拒。她浑浑噩噩的想,果然很甜,这男人没有说谎。
药被尽数灌下去,连忆晨咂咂嘴,闭着眼睛继续睡。水床加温的热度正好,御兆锡眼眸低垂,盯着身边的人。
御兆锡黑眸轻眯,指腹滑过她微张的红唇,忍不住用舌尖舔掉她嘴角残存的最后一滴药水。
暗夜中,御兆锡笑了笑,潋滟唇角泛起的弧度迷人。嗯,很甜。
------题外话------
我们御兽是不是很温柔,是不是很温柔呀?!嗯哼~~
049 她留下的吻痕
一整晚都睡的很累,连忆晨再度清醒时,窗外已经大亮。她怔了怔,眼前陌生的环境,让她惊坐而起。
脑袋晕沉沉,喉咙里泛着疼。她仔细看清这间卧室,无奈的叹了口气。哎,她真是丢人,丢的很彻底!
“晨姐姐。”
御筝手里捧着衣服进来,笑道:“睡醒了?你的衣服。”
“谢谢。”连忆晨开口的声音沙哑,她摸了下额头,倒是没有发烧。
“不客气,”御筝拉起她的手,“哥哥在楼下,等我们吃早餐。”
连忆晨咬着唇,她一点儿不饿,不想吃早餐。
可是御筝很尽职,全程监督连忆晨。她没有办法,只能用最快的速度收拾好下楼。
御筝拉过连忆晨坐在御兆锡身边,眼底闪过狡黠的笑容。
早餐都准备好,御兆锡放下手里的报纸,扫了眼面前的人,“清醒了吗?”
“咳咳!”
连忆晨尴尬的咳嗽起来,身边还有御筝,他说话能不能顾忌点。
“我一直都很清醒。”不服气的还嘴。
男人挑起眉,盯着她问:“昨晚的事,你还记得吗?”
“昨晚?”连忆晨怔了怔,“昨晚什么事?”
御兆锡抿口牛奶,那双黑眸染满笑,“没什么。”
他说没什么,连忆晨越发觉得没底。难道她昨晚又做了什么丢脸的事?她烦躁的揉着眉心,怎么全无记忆呢?!
御筝充满好奇的看过来,却被御兆锡一个眼神吓住,不敢随便插嘴。
用过早餐,御兆锡擦擦嘴,准备离开,“你的车,等下会有人开过来。”
连忆晨眼见他起身,忙追上去,“等等。”
几步跑到御兆锡的面前,连忆晨压低声音,镇定的开口,“你把话说清楚,昨晚到底有什么事?”
她早上起来时,身上的睡衣完整。她想不出还能有什么?
“非要知道?”御兆锡笑了笑。
连忆晨点头。
男人微微偏过头,骨节分明的手指解开衬衫第一颗钮扣。连忆晨随着他的动作看过去,蓦然瞪大眼睛。
他的衬衫衣领下方那处位置,竟然有个鲜红吻痕。
“这是什么?”连忆晨一把揪住他的衬衫领口,踮起脚尖仔细看。
“你自己做的事,怎么还问我?”御兆锡双手垂在身体两侧,任由她拉开他的衬衫衣领,肆意查看。
“……我亲的?!”连忆晨彻底懵了。
御兆锡突然用掌心圈住她乱动的手指,缓缓俯下脸,薄唇抵在她的手背吸了下。
一阵微微的刺痛过后,连忆晨亲眼看到她手背落下跟他颈间相同的红痕。
“不可能是我!”连忆晨惊蛰般缩回手。
“昨晚只有你睡在我床上,不是你,还能是谁?”男人总是一语戳中她的痛处。
连忆晨绝望的闭上眼。对哈,他自己不可能亲在那个位置!
片刻后,她又想到什么,脸色发白,“你昨晚跟我一起……睡的?”
“那是我的床。”御兆锡将解开的衬衫钮扣弄好,平静的回答。
顿了下,他拍了拍连忆晨僵硬的脸颊,语气温柔,“没关系,以后都要一起睡的。”
“……”连忆晨彻底失声。
御兆锡优雅的转过身,拎着车钥匙出门。他背过身的那刻,潋滟唇角不可抑制的上扬。
离开御苑时,连忆晨脸颊依旧发烫。她垂头丧气的开着车,怎么都想不明白,她怎么可能给御兆锡脖子里留下吻痕?!
太诡异了!
开车回到家,连忆晨心情霎时沉下来。她打过电话去公司,请了半天假。
佣人们都在庭院里打扫,客厅很安静。广碧云去庙里上香,说为连少显求个平安。
连忆晨提着包上楼,忽然感觉她的家,竟令她不愿面对。
身后有人走近,连忆晨察觉并没阻止,总要给她个表现的机会。
“我今天早上才回家的,厉渊哥哥又留我住了一晚。”欧新月抿起唇,脸上都是胜利的笑。
连忆晨心情出奇平静,没因为她的话泛起任何波动。
“我早就说过,你做不到的事情,我都能做到。”欧新月站在连忆晨面前,姣好的容貌此时透着狰狞,“包括爬上裴厉渊的床。”
连忆晨想笑,“那我应该恭喜你,得偿所愿。”
欧新月愣住,原以为连忆晨会一巴掌拍过来的,可她没有。
“你?”
欧新月讶异的望向她,“不嫉妒吗?”
“嫉妒你?还是嫉妒他?”连忆晨反问,欧新月愕然。
到底年纪小,有些表情藏不住。连忆晨勾起唇,眼底的那抹淡漠,足以令欧新月心慌,“如果你的最终目标只是裴厉渊,那就请你好好珍惜他。”
因为他是我的亲人,即使我们无法变成彼此想要的模样,她还是希望他能快乐。
当初明夏也有相同的话,连忆晨此时脱口而出,不禁苦涩轻笑。原来说出这些话的心情,竟是如此滋味。
轻轻关上卧室的门,连忆晨走到窗前。阳光透过白色纱帘照射进来,她挑起眉,对面书桌上摆放的那方白玉镇纸,如同初见。
那年全国书法比赛,裴厉渊夺得冠军。这方白玉镇纸,便是当年的奖品。他十分珍爱,后来整个暑假,无论连忆晨如何软磨硬泡,他都没舍得给她。
直到广碧云嫁过来那晚,裴厉渊轻轻抹去她的眼泪,将这方镇纸放进她的手里,“云朵流泪,大地也会哭泣。”
她抽抽噎噎抹掉眼泪,问他:“如果云朵流泪,你会不会哭?”
裴厉渊手指点在她的鼻尖,那一刻温柔的笑脸时常萦绕在她眼前,“我会。”
你会吗?!
连忆晨眼前腾起一片水雾。他曾是她年少时候虔诚发过的誓,到头来,她却只能独自沉默的吞下苦果。
------题外话------
这一章,心有点酸,有点疼,还有点欢喜。哈哈哈,亲妈好复杂的心情啊!
050 了断往事
清早,墓园中人影稀疏。
连忆晨将车停在园外,提着手里的东西走上青石台阶。墓园内外种植着大片的松柏,郁郁葱葱,悠远绵长。
踏上高高的石阶,一座圆形石碑屹立在青树中间。连忆晨止住脚步,弯腰蹲下并把带来的东西摆在墓碑前方。
“明夏姐姐,我带来你最爱的酒酿圆子。”她打开盖子,用勺子舀起尚温的圆子吃进嘴里,笑道:“嗯,这家的味道还没变。”
连忆晨接连吃了几口,才把勺子放下,“对不起,今年你生日,我没吃酒酿圆子。”
顿了下,她抬手摸了摸照片中那张明艳的脸庞,眼眶渐渐发红,“你会生我的气吗?”
阳光明媚的清晨,不时有鸟儿落在树梢鸣叫。连忆晨坐在石地上,微微扬起头,盯着墓碑中镶嵌的照片良久,“我们都错了,他根本不爱我,从没爱过我。”
当年那一支百合花,葬送掉明夏的性命。明夏生来就有哮喘病,百合花的香气致使哮喘突发,最终没能挽回她年轻的生命。
后来的这些年中,连忆晨无数次自责,如果那天她没有约明夏见面,那么她一定还健康快乐的活着。
大一那年,裴厉渊身边多出明夏。从那以后,她发觉她习惯的两人世界就此被打破,而明夏代替了原本她的位置。
不甘、嫉妒、心伤、绝望。各种无法抑制的情绪,好似一张密布的巨网,日夜缠绕她的心。等她终于鼓起勇气,想要跟明夏姐姐谈一谈时,等待她的,却是永远都不能挽回的遗憾。
事后,所有人都说那是意外。咖啡店的花瓶中夹杂着一支百合花,是谁都没有注意到的。可连忆晨无法不去自责,裴厉渊更无法不把这种愤怒加诸在她的身上。
逝去的生命无法挽回,连忆晨甘愿承受他的怨恨。因为这是她欠明夏的,也是她欠裴厉渊的,她想要偿还,也必须偿还。
眼角滑过酸涩的泪水,连忆晨低下头,将酒酿圆子的盖子扣好,“明夏姐姐,我要放开他的手了。”
话落,她乌黑的眼眸动了动,“这一次,彻底放开。”
高速公路上,白色悍马疾驰穿越在晨曦的朝阳中。连忆晨把车窗打开,劲风卷起她的长发,在这份肆意不羁中,她把自己全部释放。
云深大厦外,连忆晨踩着脚下十厘米的高跟鞋,步伐有力。
侧面大门同时走来一道伟岸的身影,裴厉渊单手插在裤兜里,走到她的对面停下脚步。
“早。”连忆晨摘掉脸上的墨镜,口气平静。
裴厉渊剑眉微蹙,还没开口又听她说道:“我早上去看过明夏。”
男人深邃的眼眸眯了眯,“有话说?”
果然从小一起长大,连忆晨勾起唇,主动挑破那层她呵护已久的窗户纸,“亏欠明夏的,我这辈子都没办法还清。但是欠你的,我已经都还了。”
周围经过的员工见到他们两人,俱都恭敬的打招呼。连忆晨点头笑了笑,继而将眼睛落在对面男人的脸上,“裴厉渊,如果这是你对我最后的报复,那么我告诉你,你成功了,我认输!”
“记住你的话,我爸对你有恩,云深是你的责任。”
这是连忆晨最后对他的要求,也是裴厉渊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