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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有人影走过,广碧云穿着一件旗袍,提着水壶走出来。每到傍晚时分,她都会到花圃中,为她种植的花草浇水。
往常这种时候,爸爸的车也应该开进别墅,不久以后,全家人都会围坐在桌前用晚饭。可是今天,她站在大门外,直到暮色深深,依旧没有等到爸爸的身影。
连忆晨眼眶酸了酸,转过身,迎着道路两边亮起的路灯一步步走远。虽然这栋房子还在,但一切早已物是人非,再也找不回她最初的那个家。
傍晚,清。
二楼其中一间包厢内,酒气熏天,欢歌笑语不断。庄乾仰头干掉杯中的酒,好不容易得以脱身,找个借口从包厢里溜出来。
他机警的扫了眼周围,然后推门走进另外一间包厢,“哥,那帮人太他妈能喝了,我要是胃出血你负责吗?”
沙发里的男人正在吃牛排,听到他的话后,伸手按下桌上的铃,又为他点了份。
很快的功夫,有人把冒着热气的牛排送进来。庄乾被感动的差点哭出来,拿起刀叉开吃,“哥,我就知道你对我好。”
男人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脚尖踹了踹他的小腿,“怎么样?”
“图片给他们看了,”庄乾嘴里咬着牛排,含糊道:“有人说看着面熟,但是年头有些久了,他们不敢肯定。”
庄乾拿起纸巾擦了擦手,急忙把他口袋里的一张照片取出来,恭恭敬敬还给御兆锡。
包厢内光线昏暗,有暗色的灯光发射在照片上,更加显得那枚粉色钻石项坠的璀璨夺目。庄乾抿起唇,不知道多少次疑惑的问:“这种粉钻虽然名贵,但是哥你们家什么好东西没有,你怎么就跟这条项链较真呢?”
“废话少说。”御兆锡垂下头,将照片收起来。
“哥你这话不对,”庄乾吃了几口牛排,胃里有东西垫底,整个人都感觉好很多,“你让我少说话,我怎么给你查项链的线索?”
“庄庄。”
御兆锡忽然勾起唇,眼底生笑。
美男笑起来,本来应该迷人心智,可惜庄乾跟在他身边多年,早已洞悉御兆锡的习惯。他不会无缘无故的笑,若是笑了,必然有原因。
庄乾可不会傻到以为御兆锡对他笑是喜欢自己,立刻全身警惕,“哥,我错了。”
认错态度还算快!
御兆锡敛下眉,语气微沉,“记住我的话,应该说的说,不应该说的话,一个字也不能多说,知道吗?”
“明白。”庄乾点头,心想他想说也没的说啊,这几年御兆锡一直都在找关于这串粉色钻石项链的线索,其他事情一概都不告诉他。
就算他们兄弟间感情很好,但关于这件事,庄乾依旧知道的可怜。
御兆锡交代好事情便站起身,他离开前,忽然又转过脸,目光落在身后的人身上,“庄庄。”
他笑了笑,庄乾看的全身发寒,“哥……”
“你吃东西的样子,能不能好看点?”御兆锡厌恶的蹙眉。
庄乾倒吸口气,慢慢切下一块牛排塞进嘴里,轻轻咀嚼几下后,笑问:“这样?”
啧啧!
御兆锡无语的撇撇嘴,道:“随你吧。”
包厢门关上后,庄乾不服气的掏出手机,打开相机后对着自己的脸,一边吃一边练动作。凭什么嫌弃小爷吃东西的样子?!
开车回到御苑,客厅里空荡荡的,不见人影。御兆锡并不关心其他人,管家秦叔说御筝今晚没有出去,很早就回到卧室。
回到二楼,御兆锡来到御雍的卧室前。他轻轻推开门,走到床前坐下。御雍已经睡熟,安稳的呼吸声很规律。
御兆锡抬起手,掌心在御雍额前轻抚。拉开床头柜的那个抽屉,他打开盒子,拿出里面那个粉色钻石项坠。
窗外的月光洒在床头,掌心那颗粉钻熠熠生辉。御兆锡薄唇轻抿,松开的五指缓缓并拢,紧紧扣这个项坠。
不久,御兆锡关上御雍房间的门,双手插兜往回走。
走廊中铺着白色地毯,御兆锡走到自己的卧室前,蓦然见到站在门外的男人,“有事?”
莫闲还没睡,显然特意等他。
御兆锡越过他的肩膀进门,声音很低,“进来吧。”
得到他的同意,莫闲才敢走进去。
宽大的书桌前,只亮着一盏台灯。御兆锡坐在转椅里,挑眉盯着对面一脸沉寂的莫闲,“关于御雍的事情?”
莫闲犹豫了下,点头。
“说吧。”御兆锡手指抵在额前,看到莫闲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手机,放在他的面前。
这部手机御兆锡认识,以前在美国,御雍每天都会用这部手机跟他通话。此时莫闲把手机拿给他,到底什么意思?
“莫闲,你什么意思?”御兆锡剑眉轻蹙。
莫闲将手机开机后,找出那段电话录音,“御少,本来我不应该怀疑唐姐,可是我想了很久,还是觉得有些东西,应该让您听一听。”
唐言?!
御兆锡咻的厉目,似乎有什么闪过心头。
卧室一片静谧,莫闲将手机的音量调大,那段电话录音的内容播放清晰。御兆锡完美的脸庞隐藏在暗影中,神情逐渐阴霾。
------题外话------
大姨妈难受,下午还要去学校开家长会,只能少更一点哈!
140 沉湖的女人
云深设计图纸对方不满意,连忆晨也没因此气馁。她用了两天时间把图纸全部修改一遍,再次来到裴厉渊面前。
“坐。”
裴厉渊神色如常,指着对面的椅子笑道。
哗啦——
连忆晨将所有图纸都摊开,一一摆放在他的面前,“说吧,哪里不合格?”
“这么急做什么?”裴厉渊淡淡勾起唇,按下桌上的内线,吩咐秘书送两杯咖啡进来,“先喝点东西,难得我们能聊聊天。”
她可不想跟他聊天。不过图纸的决定权在他手里,连忆晨也不想激怒他。
耐着性子等到秘书将咖啡送进来,连忆晨并不想喝,依旧将话题落在图纸上,“养生会所的设计理念,有什么问题?”
裴厉渊轻抿了口咖啡,“味道还不错。”
“裴厉渊!”
连忆晨沉下脸,心底的怒火翻涌,“我是来跟谈工作的,没工夫跟他喝咖啡。”
“云深茶水间的咖啡,我已经全部让人换过了,如今都是现磨的,你不要尝尝吗?”裴厉渊挑起眉,目光温柔的望向她。
这种话在连忆晨听来,带着浓浓的心酸与挑衅。他分明就是在自己面前显摆,他已经拥有了云深,这里的一切都已经属于他。
“晨晨,”裴厉渊放下咖啡杯,薄唇抿起,“不要再坚持了,回来吧。我知道你舍不得云深,你早晚都要回到我身边。”
“无论是御兆锡或者匡穆朝,他们都不适合你。”裴厉渊站起身,绕过转椅走到连忆晨的面前,“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最先喜欢的人是我,所以我们才是最适合的。”
说话间,他缓缓张开双臂,将连忆晨拥入怀里,“我不会在乎你以前的事。”
不在乎?
连忆晨忍不住笑出声,她抬手推开面前的男人,反手端起桌上的那杯咖啡,直接朝着裴厉渊泼出去。
啪!
整杯咖啡尽数泼向裴厉渊那张俊脸,深褐色的咖啡渍顺着他的下巴流下来,弄脏了他身上的衬衫。这一刻,时间仿佛静止,连忆晨恍惚间又看到当年被爸爸领回家的厉渊哥哥。
连忆晨咬着唇,哽咽道:“裴厉渊,你清醒了吗?!”
吧嗒吧嗒——
咖啡渍依旧顺着他的下巴快速流淌,裴厉渊脸色微变,那双盯着她的眼睛深邃幽暗,“清醒?呵呵,从那年的午后开始,我就一直在做梦,这个梦很长很长,我不知道要怎么醒过来!”
这些话,连忆晨听不太懂,她也不想懂。垂在身侧的双手狠狠收紧,对于眼前这个男人的失望越来越深,“裴厉渊,我再问你一遍,这份设计图纸,到底哪里不合格?”
抽出两张纸巾,裴厉渊擦掉下巴上的咖啡渍,眼神沉下来,“你的设计图纸跟我想象的一样,这样重复的设计理念,我不需要。我之所以花钱找设计师就是想要独一无二的设计。”
“什么意思?”连忆晨眯起眼。
“不懂?”裴厉渊挑起眉,他拉开抽屉拿出一份设计图纸摊开,连忆晨低头看了一眼,瞬间瞪大眼睛。这份设计图,当真跟她的设计图相差无几。
“你……”连忆晨愕然。
“你画画的第一笔是我教的,你设计的第一次作品是我通过的,包括你想要学设计这个理想都是受到我的影响,你在想什么,没人比我更清楚!”裴厉渊俊脸微抬,黑眸紧紧落在连忆晨的眼底,他很想从她眼中读到些什么,却什么都没有。
什么都没有。
连忆晨眼神极其平静,她看着那两份几乎相同的设计图纸,心底蓦然冷静下来。是啊,她从小到大,总是想要跟随裴厉渊的步伐,想要像他那样出色。太多的相同,确实将她禁锢在一个固定的圈子里,他的这些话,瞬间点醒了她。
看起来,今天需要清醒的,不止是他,还有她自己。
“不要想放弃这个合作案,KMC跟云深签了合同,如果因为图纸不合格而终止合约,KMC需要赔偿一大笔违约金,就算匡穆朝愿意,我也不会允许!”裴厉渊侧身倚在桌前,自烟盒中抽出一根烟点上,慢悠悠的说道。
闻言,连忆晨轻笑了声,道:“你想太多了,这个合同我一定会继续下去。”
将桌上的图纸卷起来,重新收好,连忆晨敛下眉,“谢谢你提醒了我,你放心吧,我会完全脱离你曾经给我的影响,全新设计出一种新的概念。”
“独属于我的设计。”
裴厉渊:“……”
面前的人早已消失良久,直到手中点燃的香烟烫到手,裴厉渊才回过神来。他将烟蒂狠狠捻灭在烟灰缸内,转身坐进转椅里。
她变了,从她靠近御兆锡的那刻起,她就一直在变。
回到KMC大厦,连忆晨抱着图纸坐电梯上来。刚刚踏进办公区,周围的议论声便汹涌灌入耳朵里。
“你们听说了吗?难怪云深这次的设计图纸会安排她,原来那个裴厉渊以前跟她就有不正常的关系哦。”
“什么不正常的关系?”
“哎呀,还能是什么啊,不就是男女那点事。外人都说裴厉渊才是连家的儿子,你们这孤男寡女一起长大的,能没点事吗?”
“可是她不是跟御少订婚了吗?”
“这个好猜啊,一定是她跟裴厉渊那些事被御少发现,御少才不要她的!
“原来是这样啊,有道理!”
“哈哈哈——”
连忆晨怀里抱着图纸,听着这些话,不禁笑出声。这些人的想象力还真是丰富!
“你们说够了没?”孟一忍不住开腔,“都这么爱猜,应该辞职去当娱乐记者!”
众人一阵唏嘘,八卦还不许说吗?哼!
“晨晨——”
孟一看到回来的连忆晨,急忙跑过去帮她拿图纸,“你回来了。”
“嗯。”连忆晨点点头,拉起她的手一起走回办公区。
周围同事们见到连忆晨回来,纷纷投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