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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忆晨狐疑的转过头,不禁也惊呆住。
沙发里娇滴滴的美人,此时衣衫不整,护理有加的长发也被撕扯的乱成一团。不过,最悲惨的还是冉漾那张小脸,妆容都花了,眼影混合着睫毛膏,黑乎乎抹在她原本白皙的脸上。
“呜呜呜,哈尼,你快点回来!”冉漾进门就抱着手机,哭的梨花带雨:“我快要被那个老女人打死了!”
“哈哈哈——”御筝忍不住发笑,连忆晨倒是笑不出来,但也觉得她的样子颇为滑稽。
啪!
冉漾狠狠瞪了眼御筝,脸色阴霾。哼!这些人都在看她笑话是吧?!
“筝筝。”御兆锡轻拍妹妹的肩膀,示意她收敛一些。
御筝不得不收了声,她挽着连忆晨的胳膊,压低声音在她耳边道:“她今天去商场碰到大哥的妈妈,两个人没说几句就动了手,明显她不是人家的对手哦!”
御筝语气染着幸灾乐祸。
订婚那天的晚宴上,荣芝也曾和冉漾打过架,她们动手那一幕,连忆晨至今都记得。
御兆锡历来对这些事不过问,他双手插兜往餐厅走,同时吩咐佣人,“开饭!”
“是。”
御筝美滋滋转过身,故意很大声的叫道:“我要吃两碗饭,好饿。”
连忆晨微微抿起唇,问她:“需要帮忙吗?”
冉漾好像崴了脚,一只高跟鞋的鞋跟都断了。
“你帮我?”冉漾挑起眉,冷哼道:“你是想看我笑话吧?”
似乎并无意外她这样的敌意,连忆晨抿唇一笑,转身离开。
既然人家不领情,那就算了。
偌大的客厅中,转眼只剩下冉漾一个人。她撑着沙发站起来,一个脚步不稳差点摔倒。
“冉小姐!”佣人急忙上前搀扶,但被冉漾一把狠狠推开,“滚开!”
她抬手整理一下裙子的吊带,一层带子早已断裂,松松垮垮垂直胸前,“你们这些人,都在看我笑话是不是?”
佣人们哪敢回答,全都低头走开。
众人一哄而散,冉漾更觉得气氛。她一手撑着强,一手按住身上的衣服,踮起脚尖一瘸一拐往楼上走。
回到卧室,冉漾碰一声将门狠狠甩上。
傍晚,天色已黑。素西堂外,一辆黑色轿车停下。车里的人推门出来后,又把身上的衣服撕扯几下,故意憋出眼泪,哭的梨花带雨进门。
“妈呀!”
荣芝哭着跑进来,舒霞正在伺候老太太吃饭,看到进门的人立刻迎上去,“荣芝太太,你这是怎么了?”
荣芝咬着唇,直接走到老太太身边,哭喊道:“妈,您可要给我做主,我没法活了!”
御老太太扫了眼她,依旧低头吃饭,“阿霞,搬椅子。”
“是。”舒霞搬过来一张红木凳子,还给荣芝垫上一个软垫。
“坐下慢慢说。”
老太太发话,荣芝越发来了精神,掏出手帕捂着眼睛,一边拍大腿,一边哭诉,“妈啊,今天我遇见冉漾那个小贱人,她不但拿着阿坤的卡到处刷,还骂我老,我气不过跟她理论几句,她竟然敢出手打我!”
“这道菜有点咸。”老太太放下筷子,舒霞一愣,急忙将盘递给身后的佣人,骂道:“怎么做事的?”
佣人战战兢兢低着头,老太太摆了摆手,“行了,下去吧。”
佣人急忙端着东西离开,荣芝眨了眨眼,重新酝酿好感情后,再次裂开嘴巴,那眼泪已经酝酿到眼眶。
“妈——”
“好了!”
老太太接过舒霞递来的温热毛巾,仔细擦了擦手,“省点力气吧!我这里一大堆人,你能不能给天鸣留点脸面。”
荣芝低着头,收起方才的装腔作势,眼眶渐渐发酸,哽咽起来,“妈,您儿子这么做,可有想过给我们留脸了吗?”
啪!
老太太沉下脸,努声道:“放肆!你还没嫁进御家,这个家里的事情轮不到你说话!”
“哇——”
荣芝挨了骂,哭的更加委屈,“我跟了阿坤几十年,我们母子没名没分几十年,我受人家的白眼也就算了,可我不能让我的儿子跟着受气!”
老太太脸色变了变,想起这几十年荣芝就这样耗费了青春,不禁心软下来。她站起身,掌心落在荣芝肩头轻拍,“我知道你委屈,所以这些年,我都纵容着你。”
“妈!”
荣芝伸手抱住老太太,眼泪滚落出眼眶,“我这辈子没有别的所求了,我唯一的希望就是天鸣。我必须要天鸣名正言顺抬起头,堂堂正正成为御家的长子,而不是私生子!”
闻言,御老太太面色一沉,心底的滋味复杂。她这些年费劲心思筹谋,不也是为了这一天嘛!
素西堂的大门外,御天鸣微微垂着头,手中夹着点燃的香烟,听着里面荣芝的哭诉,薄唇缓缓勾起一抹笑。
私生子。
从他出生起就背负着这个称号,无论他有多么想要,却永远都没有资格住进御苑。
而那个男人,不费吹灰之力,就能享有他想要的一切,就因为他不是私生子?
呵呵——
御天鸣掐灭手里的烟,开着那辆明黄色的跑车远去。
用过晚饭,连忆晨刚出餐厅就见到急匆匆赶回来的御坤。
“伯父。”连忆晨喊人,不过御坤好像并没听到,三步并作两步往楼上走。
御筝看到父亲回来,急忙跑上楼,夺回房间。
倒是很少见到御坤变脸,连忆晨撇撇嘴,也识相的回到卧室。
御兆锡去后院看他的宝贝宠物,她觉得有些累,回到房间休息。
听到楼梯口有脚步声,冉漾立刻缩在床里装出一副惨兮兮的模样,“哈尼,你终于回来了!”
御坤快步走到床前,一把将她拉起来,厉声道:“伤到眼睛了吗?”
“呜呜呜呜——”
冉漾哭的如同一个泪人,脸上一道道黑色睫毛膏的痕迹夸张,“痛死我了!”
“哪里痛?”御坤再次皱眉。
“这里,”冉漾指着脸,又指着淤青的胳膊,“还有这里。”
“眼睛疼吗?”她的眼眶周围一团黑,御坤也看不出什么情况。
“不疼。”冉漾揉了揉眼睛。
御坤蓦然松了口气,一把松开她。冉漾猝不及防他会放手,整个人往后摔到床上。
“哈尼,好痛!”
御坤低低开口,从头至尾并没对她身上的伤有太多关心。
冉漾委屈的撅着嘴,眼泪都含在眼眶中。
须臾,御坤站起来就要离开,冉漾一个箭步冲上去,从他身后抱住他,“哈尼,今晚你留下来陪我,好么?”
御坤抿起唇,眼底的眸色骤然变冷。他慢慢回过身,那一刻整个人散发出来的凛冽气场,令冉漾瞬间松开手。
“你——”
冉漾脸色霎时变白,御坤那双幽暗的眼睛好可怕!
“早点睡。”御坤眯了眯眼,声音很低。
她立刻放开手,往后倒退一步,忙不迭的点头。
卧室门吧嗒一声关上,冉漾盯着他离开的背影,一点点哭出声来。
男人就没一个好东西!
伺候完黑珍珠和白糯米,御兆锡回到楼上卧室时,躺在床里的人已经睡着了。
水床滴滴有加温的动静,御兆锡放轻脚步走到床边,连忆晨蜷缩成一团,睡的倒是很沉。
水床的另外一侧凹陷下去,连忆晨下意识动了动,朝着那股熟悉的热源依偎过去。
御兆锡挽起唇,掀开被子给她盖好。
“唔!”连忆晨无意识的低喃,脸颊磨蹭着朝他靠近。
胸前软软的一团,御兆锡见她微微蹙着眉,不自觉抬起手,将被子给她盖好。
感觉到熟悉的气息,熟悉的温度,连忆晨逐渐睡的安稳。
窗外月光明亮,御兆锡偏过头,沉寂的眼眸深处一片平静。
这条路,一直都是他必须要走的。
只是——
只是闯进来一个意外的她!
翌日清早,连忆晨醒来后,身边的男人已经不在了。她独自洗漱下楼,到餐厅时,只看到御兆锡一个人。
“筝筝呢?”连忆晨拉开椅子,对面的男人抬起头,道:“一大早就神秘兮兮跑出去,不知道她搞什么鬼!”
御筝跟她有过约定,所以连忆晨不能多说。她抿唇一笑,道:“放心吧,筝筝自己有分寸。”
御兆锡耸耸肩,心中有些担忧,“希望是。”
桌上摆放着一张摊开的报纸,连忆晨随手拿起来看了眼,头版醒目的位置标题惹眼:昨日御少显身机场,据传是为他的婚礼做最后的准备。
下面搭配的照片中有一行人,有男也有女。连忆晨看到那张照片,顿时送了口气。昨天真是她看错了!
“不生气了吗?”男人笑着调侃,连忆晨脸颊一红,羞涩的低下头。
御兆锡抬手敷上她的手背,“今晚不要安排事情,我们去试穿婚纱。”
“好。”连忆晨应了声,整个耳朵都火烧起来。
早餐后,御兆锡目送连忆晨的车开出别墅后,他自己才走到车前。
别墅两扇巨大的铁门一开一合,御兆锡双手握着方向盘,边上的手机适时响起来。
“喂。”他带着蓝牙耳机把电话接通。
电话那端的人语气把握很好,“锡,我都已经安排好了。”
御兆锡目光直视前方,薄唇抿成一条直线。
半响,电话那端的人又开口,“你听到我的话了吗?”
“知道了。”御兆锡声音很低,摘掉蓝牙耳机后一把丢到边上。
他将油门踩到底,银色跑车飞速行驶在车道上。
早间例会结束后,裴厉渊单手插兜往回走,助理小跑着上前,“裴经理,有人找您。”
裴厉渊一怔,并没回办公室。
几分钟后,大厦的顶层露天阳台中,一前一后站着两个男人。
站在裴厉渊身后的男人穿着黑色休闲服,头戴鸭舌帽,“裴先生,这份东西我搞到的很辛苦,你知道御家的事情没人敢查,更何况还是关于御兆锡的私生活?!”
无非就是想多要钱,裴厉渊笑了笑,道:“只要你的东西有价值,我不在乎钱。”
“您自己看。”那个男人颇为得意的将一个黑色袋子递过来。
裴厉渊接过去打开,抽出里面的一张照片后,深邃的双眸不敢置信的瞪圆。
须臾,他从口袋里抽出一张支票,交给那个男人,“物有所值。”
“谢谢裴先生。”男人看到支票上面的数字,满意的离开。
不久,裴厉渊将资料全部看过后,猝然笑出声。真的是??令他意想不到啊!
午休时,金曼在员工餐厅吃的午饭,去找连忆晨,但她不肯吃,只喝了一杯牛奶。
问她原因,她扭捏半天才说晚上要去试穿婚纱,害怕穿不进去。
哎!
金曼叹息一声,爱情这玩意果然能拉低智商啊!
她躲在卫生间的隔间里视频,那天跟他在飞机上认识的男人,对她很感兴趣,这几天每天都约她吃饭。
其实那个男人的心思不难猜,只是她不想玩,所以就这么拖着他。
有人推门进来,金曼急忙关掉语音。外间有洗手的水声,更有女人们的八卦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