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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卿卿看着眼前的“卖身契”,从心底里涌上一股耻辱。她恼恨的瞪着南宫炎,“现在是法治社会!你们这属于非法买卖!这根本没有法律效益!”
南宫炎嘲讽的弯了弯嘴角:“宁小姐,难道你还是涉世未深的大学生么?”他突然弯腰逼近宁卿卿,在她后退之前紧紧扣住她的下巴,“就凭这些还扳不倒我!不过,你倒可以试试,你的行为会不会让你的父亲失去手脚。”
宁卿卿浑身一僵,难以置信的看着南宫炎。南宫炎冰冷的眼底嘲讽更甚:“我真同情你,宁小姐。被自己的父亲出卖的感觉怎么样?”
“不牢南宫总费心。”宁卿卿挣脱开南宫炎的桎梏,“南宫炎,你到底想怎么样?”
“很简单。”南宫炎从抽屉里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合同书,“签下这份协议,只需要当我名义上的新娘三年,我便放你自由,你父亲的债务也可一笔勾销,每年也可补偿你一百万青春损失费。”
“南宫总可真大方。”宁卿卿拿过合同书,看也不看直接签下名字,“虽然仅仅是名义上的新娘,但相信这份合约将会引诱无数的女人趋之若鹜。”
“你不就是其中之一么?”南宫炎收好合同,又恢复了之前的冰山模样,“而且,用身体勾引我不是你一开始的打算吗?现在又跑来装纯洁、装无辜,宁小姐不觉得时间太晚了点?”
宁卿卿难堪的闭上双眼:“南宫炎,不管你相不相信,我喜欢你是认真的!你可以误会我,但我对你的感情是真诚的!”
南宫炎伸出骨节分明的食指轻轻抵上宁卿卿的唇瓣:“嘘,我不是说过了吗?”他的眼底闪过嫌恶和排斥,“从你的口中听到‘爱’的字眼只会让我恶心,你只要贡献出你的身体,放荡的呻吟就好了。”
他恶意的笑了笑:“这不是你最擅长的吗?而你的感情。”他冷淡的转过身,从旁边抽出一张纸巾,狠狠擦了擦刚刚碰过宁卿卿唇瓣的手指,丝毫不在意的丢在地上,“就像这张纸一样,轻贱得随时都可以丢弃。”
第5章 痴心妄想
“收起你骨子里的轻浮,明天助理会和你去民政局办理手续。”关上门前,他落下最后一句话语。
宁卿卿面色苍白的站在原地,心脏又泛起频率熟悉的抽痛。她勉强的牵动嘴角,催眠般的安慰自己:会习惯的,一切都会习惯的。
初阳从窗外斜斜映照而进,洁白的窗纱在微凉的清风中轻飘摇曳,碧空万里,翠海烟波。她紧张的盯着面前笑容俊美的男子,四肢使不上力,双手颤抖:“我……我喜欢你。”
晴空猛地沉寂,黑暗铺天盖地笼罩而来。她惶恐未及,刚才笑容俊美的男子陡然变得嘲讽轻蔑,菱形优美的唇瓣吐露字字,宛如刻刀抠挖人心:“你这种女人也配说喜欢?”
“你的爱肮脏下贱,骨子里留着卑鄙无耻的血液,你的喜欢比垃圾还要让我不耻。”
“你就适合放荡卑贱,我不会喜欢你!”
他唇角的笑容冰冷而肆意:“我永远都不会喜欢你!”
宁卿卿猛地睁开眼,剧烈的心跳在寂静黑暗的夜色格外刺耳,冰凉黏腻的汗水顺着她的额头滚落到脖侧,又滴落进睡衣当中。她艰难的从床上撑坐起来,梦中的心痛还犹有余悸。宁卿卿点开房间的灯光,看着床头边的小木盒,令人窒息的痛楚终于逐渐减缓。
宁卿卿暗恋南宫炎长达八年,这段无望而漫长的苦涩花朵永远结不出甜蜜的果实。
宁卿卿第一次见到南宫炎的时候,她正因为以“维纳斯”为主题的微雕设计被导师纠缠追问,南宫炎只看了一眼,便解读了她设计的所有含义:“设计整体用传说中的依米花扛起大梁,周边缠绕的藤蔓形成天然的囚笼,以银河的形状勾勒整体的形状。依米花传说中只能开放两天,寓意瞬间的灿烂,奇迹,恰好迎合了‘维纳斯’美丽的意境,再加上囚笼雕饰,既有优雅典美的风范,又有孤傲自赏的特色,杂糅了梦幻和黑暗的双重童话。”
南宫炎赞赏的放下手中的设计图纸,看着目呆呆盯着他的宁卿卿,微笑着伸出手:“我是南宫炎,我非常欣赏你的作品,冒昧加以评价,如若有失误之处,还请见谅。”
宁卿卿微涨红着脸,心脏“扑通扑通”狂跳,她略微紧张的轻轻握上南宫炎温暖干燥的大掌:“没有……我是宁卿卿。”
前二十年,宁卿卿无法预见自己会对某个男人动心;二十年后,一见钟情得那么突然。
宁卿卿看了看挂在斑驳墙上的时钟,时针刚刚指到6的位置,而助力大概会在九点过来接自己。宁卿卿喝下最后一口白开水,温润潮湿的气息席卷着回忆扑面而来。
姜静和是个非常骄傲的女孩,但她的确有骄傲的资本。得天独厚的设计天赋,家里经营不大不小的珠宝行,人美声甜,再加上有南宫炎无时无刻的宠着,姜静和完美的令宁卿卿自卑的连做梦都想取而代之。姜静和是圣马丁学院所有女孩子羡慕的对象,她与南宫炎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即使宁卿卿心酸的不愿意承认,但南宫炎和姜静和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这点连她也无法反驳。
谁也没有想到姜静和会在南宫炎最困难的时候离他而去。
南宫炎刚刚创业,没有靠家中的势力,艰难的在鳞次栉比的设计行里摸索前进。岂料国家严抓严打严控原料的流通,国内很多珠宝行都受到了冲击,有些毕竟是小珠宝行,有点存货可以对付过去,但对南宫家这种流通量大,存货消耗快的达珠宝行来说,简直是毁灭性打击。
再加上竞争对手虎视眈眈,插手其中想要浑水摸鱼,同时盯上南宫家和南宫炎自己的集团,南宫炎腹背受敌,还未来得及背水一战,姜静和率先往他的心口刺了一刀。
南宫炎醉得不省人事,抱着宁卿卿呼唤“阿和”的名字,她的心情比调色盘还要复杂:既欣喜自己终于有机会亲近南宫炎,又难过姜静和在他的心中占据如此重要的位置;既恼恨姜静和的狠心,又庆幸她的愚蠢。
宁卿卿知道自己的趁虚而入是卑鄙的手段,可是当南宫炎抱住她,亲吻她的时候,她的脑子一片空白。她心中的恶魔在不停的蛊惑她:“只要偷一晚,一晚的幸福就好!”鬼使神差之下,她并没有推开神智不清的南宫炎。
他带她体会痛苦而甜美的旅程,朦胧中宁卿卿紧紧抱着南宫炎的臂膀,泪水顺着眼角滑下,尝不出是苦涩还是腥甜。
第二天,南宫炎醒来根本没想到自己的身边还睡着一个女人,竟然还是平时不起眼的宁卿卿。
他只要略微思索便将所有的事情和她遮遮掩掩的肮脏心思看的一清二楚,鄙夷的嘲弄着掀起嘴角:“想不到你对我竟然怀着这样的心思!真是令我恶心,迫不及待的爬上我的床,怎么样?”他的爽朗不在,阴沉的气息凝聚在两人之间,“滋味是不是好极了?”
宁卿卿死死揪住被子遮掩住赤裸的身躯,南宫炎异常嘲讽的态度令她惊慌失措,激烈的感情冲突使她头脑一热:“南宫……南宫炎,我……我喜欢你!”她羞涩的低下头,这是她二十五年的人生头一次进行表白。
“嗤——”南宫炎不屑的冷哼了一声,直接捡起地上散落的衣物套上,“以为用你的身体就能锁住我了吗?太天真了。”
“宁小姐,如果你还有点羞耻心的话,现在你应该穿上衣服,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立马走人,或许我还能因为一夜风流对你有点愧疚。”南宫炎点燃一支烟,凌乱的碎发垂落在额前,衬托他刀劈斧削般的侧脸愈加充满男人气息,“可惜,从你身上好像很难看到‘知耻’这两个字。随随便便一个妓女上了我的床,就要当我女朋友?”
南宫炎看着宁卿卿苍白不敢置信的脆弱面孔,冷笑道:“那我南宫炎岂不是太掉价了?”
第6章 三年夫妻
妓女?宁卿卿不敢相信自己默默喜欢了八年的人竟然用这般不堪的字眼形容自己。她着急的坐起身,慌乱的想要解释:“不是的……我是真的爱你……”
“爱?你配和我说爱么?你玷污了爱的神圣字眼,虚荣、无耻、放荡、低贱!你哪一点配得上说‘爱’?”他冷笑,“对,你也只配得上‘做’!”
一字一句逼得宁卿卿瑟瑟发抖,通体生寒。南宫炎刻薄的话语并没有因为宁卿卿的异常而停止,他的满腔怒火、怨怼终于找到了发泄口:“你这种女人我见得多了,妄图通过身体锁牢男人,你的价值也就是你的身体一般低贱。”
他突然一把将宁卿卿掐倒在床上,半俯下身,高傲好似主宰她一切的神坻:“很高兴你勾起了我的兴趣,用你不堪入目的身体,用你卑劣的手段。”
“我没有!”宁卿卿挣扎着从他的掌下逃出,满腹委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干巴巴的重复着这么一句,苍白的南宫炎连听得力气都不愿意给予。
“闭嘴,满口谎言的骗子。”南宫炎粗鲁的松开对宁卿卿的桎梏,突然一个令他颇感兴味的念头在脑海中一闪而过:“既然你费尽心机爬上我的床,勾引我,我如果不上当的话,是不是显得宁小姐太没魅力?”
他慵懒的伸出三只手指,漫不经心的突出烟圈:“我们签订三年时间的契约,成为三年的夫妻,三年后桥归桥,路归路。当然这三年我会给你补贴,不会让你一无所获的!”
直到南宫炎把话说到这种份上,宁卿卿才绝望的相信:自己心心念念的心上人真的只把自己当成不择手段想要爬上南宫太太位置的浪荡女子。
“南宫炎,我说我喜欢你!”宁卿卿倔强的瞪视着对面冷淡的男子,略显病弱的脸上充斥着一往无前的勇气,“你可以污蔑我,但绝对不能质疑我对你的感情!我喜欢你已经五年了!我不是为了荣华富贵才爬上你的床。更不是……”她咬咬牙,“你口中的妓女!”
南宫炎沉默片刻,面无表情的看着仰头与他对峙的宁卿卿,她眼中的光芒令他既想狠狠的破坏又忍不住想要退缩。他故作自然的撇过头,用轻巧的语气说着剥离人心的残忍话语:“你的确不是妓女。”下一秒,宁卿卿的脸色彻底苍白,眼中的光芒逐渐暗淡泯灭,“你比妓女还要廉价。”
宁卿卿狼狈而逃,拒绝了南宫炎的契约求婚,第二天便递交了辞呈。
悦耳的鸟啼声打断了宁卿卿的回想,手中的热水已经失去了温度。时钟已经指向8,再过半个小时助理便会上门,宁卿卿简单收拾好需要的材料,目光呆滞的坐在桌子前摇摆不定。
她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南宫炎看不起她,还偏偏要和她契约结婚;而她一而再,再而三受到南宫炎的冷嘲和误解,为什么依然没有死心呢?
宁卿卿自嘲的摸了摸自己的心脏,喃喃自语:“你还是太强大了,要是能够做到说死心就死心,现在又何必有这么多事。”
九点钟的时候,南宫炎的助理准时来接宁卿卿前往民政局办理手续。宁卿卿忐忑的上车之后,纠结半晌才开口问道:“南宫炎……他会去吗?”
“南宫总今天有重要会议需要出席。”助理大概三十岁不到,年轻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