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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门关上后,电梯缓缓地向下降去。
电梯里,两人谁都没有出声开口说话,狭窄的空间里,彼此间都能听到对方的呼吸,气氛十分的紧张。
安若依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眼睛余光却是一直在注视前面的数字按钮上。
叮的一声,终于是到达一楼,安若依松了口气,在门打开的瞬间抬步往外走去。
门,缓缓地朝两边打开,站在电梯里,也能看清外面的情况。
然而,就在安若依抬步走出电梯时,她的手腕一紧,随后撞进结实的怀抱,而这时,电梯门也再次被关上。
安若依一时间未能反应过来,鼻翼间传来熟悉的香味,淡淡的古龙水混合这烟草味。
他抽烟了。
这是安若依脑海里闪过的第一个念头。
随着电梯门被关上,电梯,再次往上升。
苏哲将安若依紧紧的抱在怀里,紧紧的,像是要将她嵌入自己的体…内似的。
而安若依也在这时才反应过来,她伸手想要推开他,挣扎出来。
但是他却越抱越紧,怎么也不肯放开。
“苏先生请自重。”安若依挣扎着,不明白他这样到底是在做什么。
“别动。”
安若依挣扎,他就将她更紧的抱住,将她的头按在自己的胸膛上,一手环住她的腰,让她动弹不得。
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安若依并没有就此安静下来,她奋力的挣扎着,甚至是连腿都用上。
不想靠他那么近,不想跟他再有其他的纠缠,太多的不想,太多的挣扎。
却不知道,这其实就是害怕。
苏哲抱着她往前移动了下,双月退夹着她的腿,将她囚禁在自己的怀里。
“不要动好吗?安若依,若依!”
他低头在她的耳边低声呢喃着。
他说话时的热气全数喷在她的脸颊上,而他的唇,这时紧贴着她脸上的那道伤疤处。
虽然已经淡化掉,但是,若仔细看的话,还是能够看出那道粉嫩与其他肤色有着差异的伤疤。
他的举动,让安若依浑身一震,像是有什么东西流进她的身体,直窜到她的心脏处。
这是苏哲第一次这样叫自己的名字。
以前,他一直都叫自己安若依,安若依的。
从来没有交过自己全名以外的名字,即便是在那段短暂的时间里,他也从来都是叫自己安若依三个字。
但是她不在乎,她只在乎他对自己的态度转变,那个时候的一切,对她来说都已经很满足了。
然而,他却在这个时候叫出了自己的名字。
不知道他在压抑着什么,也不知道他在后悔什么,更不知道这其中的含义。
但是,莫名的,安若依的心却在这时乱了。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像是生病了似的。
来不及再去细想,这时,电梯的停了下来,而苏哲却并未就此放开她,他腾出一只手,再次按下一的按钮,电梯,再次往下降去。
电梯门关上的那一瞬间,苏哲再次低下头,他的唇,贴近她的耳畔,在她的耳边低声呢喃着。
“若依,若依,若依……”
他不断的重复着这两个字,一声声的,爱恋且缠绵,一声声的,撞击在安若依的心上。
安若依怔怔的,就这样,靠着他的怀里,耳边,听着他那一声声痴恋的叫呼声。
从来没有听到过他这样的声音,从来没有听到过,他用这样的语气跟自己说话。
声音里,像是在压抑着什么似的,听起来,是那么的伤痛,是那么的让人不忍心。
在她怔愣间,苏哲微微放开了她,一手揽住她的腰肢,将她带近自己,一手抬起她的下巴。
在看进她眼里的怔愣时,看进她眼低那抹伤痛时,苏哲只觉得自己的心微微的抽痛着。
他终于是忍不住,低下头,印上她微颤的唇…瓣,他的唇,有些凉。
突如其来的冰凉,让安若依瞪大了双眼,她的手,还抵触在他的胸膛上,但是此刻,她却忘记了反应。
电梯,还在缓缓地往下降,但是却不知道为何,此刻的住院部,竟然都没有人要出入。
他吻着她,起先是轻轻地感受着她,感受着她的存在,她的温暖。
还好,她还在自己的身边,终于可以在现实中吻着她了,而不是一次次醒来后才发现什么都没有。
渐渐地,他像是不再满足这样的亲吻。
搂着她腰肢的手一个用力,将她更加贴近自己。
他灵活的撬开她的贝齿,在她的口腔内攻城略地,他卷起她的丁 香小舌,吸…吮着,霸道,野蛮,全然不顾及安若依的感受,只为了填补自己内心的虚无。
“唔……”
他的强势,让安若依反应过来,很不适应的伸手推了推她,想要将他推开。
她摇晃着头,想要避开他,但是最后却怎么反抗不成功。
电梯,又一次到了一楼,而这一次,听到声响后,安若依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苏哲竟然就这样被她推开。
趁着电梯门开启,安若依飞快的跑了出去,为了不让其他人发现,她一手捂着唇。
穿过楼下等电梯的人群时,大家见她这样都以为是亲人得了什么重病伤心而已,对她也只是投去同情的之情。
而被她推开的苏哲,也趁势追了出来,在刚出院门口的地方就拉住了安若依。
“苏先生,请你放手。”
安若依扭头严声说道,那是她从来没有过的严肃。
第一次见到这样严肃不带一丝笑容的安若依,苏哲震惊了下,但是,却没有就此放开她的手。
“不要叫我苏先生。”
这个称呼,让他觉得讽刺,像一根刺一样,扎在自己的心上,很痛,亦是会滴血。
何时,他们之间竟然这么陌生。
她,不在叫自己老公,也不再叫他们交往时的那个名字阿哲,他们,真的好陌生了。
“苏先生,请你明白我们现在的立场,我还有事需要回去了。”安若依客气道。
现在,她不这样称呼他,又该如何称呼呢。
他们现在的立场,身份都不一样了。
他们,不在是夫妻,也不再是朋友,这样的称呼,只不过是最基本的礼仪。
“我说了,不要叫我苏先生!”
苏哲怒吼着,引得医院门口来往的人们,纷纷侧头看着他们。
这家医院的绿化很好,医院的一侧有一条通往后面住院部的小径,见大家看来,苏哲拉着安若依往小径那边的凉亭走去。
全然不顾安若依的抵抗,强行的将她带到这里。
“苏先生,请你不要这样好吗?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有,谁说我们没有任何关系的!”
一听安若依这样说,苏哲便大怒,她的话,彻底激怒了苏哲。
什么没有任何关系了?
他们之间又怎么可以这么轻易说断开就断开。
她怎么可以这么不负责任,在扰乱了自己的生活后,在闯进自己的心里,将自己的心,将自己的家庭,搅得乌烟瘴气后,就这样抽身离开。
她怎么可以说的那么轻松。
没有关系了,她真的能这么轻松就说出来,难道,她就没有想过其他人的感受吗?
这么不负责任的话,像是她说出口的吗?
现在他们还在医院,难道她不知道奶奶还在这里吗?
这么可以,他这么可以这样。
“安若依,听着,我们之间永远不可能断开,这辈子,我们将注定纠缠下去。”
在那天之后,在明白自己的心后,他现在又怎么 可能如此简单的放过她。
这个女人,从一开始就将自己的身后搅得一团糟,让自己痛苦了那么久,半年的交往,一两半的婚姻,两年的时间里,她一直在自己的身边折磨着自己。
谁都看到是他对不起她,是他在伤害安若依,可是,谁又知道,自己又何尝不是在被伤害。
这么多年来,他已经受够了,迷茫了这么久,现在,他好不容易才看清了自己想要的,又怎么可能就此放开她。
哪怕是将她绑在自己的身边,他也不会就此放过她。
安若依,这辈子,休想我放开你。
“苏先生,你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吗?”
安若依惊讶地看着他,他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又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
“叫我哲。”
他不由分说拉过她,捧着她的脸颊对着她的唇就吻了下去,不让她的小嘴说出让自己伤心的话。
“呜呜……”她呜咽着,双手拍打着他,这里来来往往的人很多,她还没到那种可以在大庭广众之下跟人亲吻的人。
片刻,苏哲放开了安若依,额头抵着她的额头,鼻尖几乎贴在一起,他火热的气息全数喷打在她的脸上。
“若依,不要再称呼我苏先生,叫我哲,或者是老公!”
老公?
安若依心里苦涩的笑了笑,多美的词,曾今是她人生中的幸运词,最开始的时候,为了能让自己顺利的叫出来,她每时每刻都在心里练习着。
一有时间,她就会拿着一面镜子,对着镜子不断的练习,甚至是每一个笑容, 她都要保证最好的。
她也以为,这个将会跟随他一辈子,但是,一切都是自己太高估了自己。
事情,根本就没有那么简单。
更加,没有那么容易。
“苏先生,我们已经离婚了。”
心痛过后的镇定,安若依抬头,浅笑看着他,淡淡说道。
这个时候,她却能如此平静的说出这些话。
讽刺,那两个字对她来说,绝对是讽刺。
是在对过去的自己的一种讽刺,对那个愚蠢的自己的一种讽刺。
现在想想,那个时候的自己,真的好悲哀,一味的付出,以为的爱,最后换来的确是如此讽刺的话。
伤人,更加伤心,如同一把利刃一样刺在自己的心上。
一切都错过之后,在一切都成为过去之后,但伤痛已经形成的时候,他却说出那样的话来。
不是每一句对不起都能得到一句没关系,不是每一句重新来过,都能将过去抹去。
现在的他们,需要抹去的不仅仅是她身上的那些伤,也不仅仅是一句‘对不起,我们重新来过’,就能挽回,从而让她忘记自己的过去,忘记那些地方给自己带来过的伤。
毕竟,他们之间,还有一条人命存在,就像是一条汹涌的河道一样,不是随便一根浮木就能将自己带回到对岸。
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苏先生,也请你不要忘记了自己现在的身份,在几天前你已经结婚了,而且,你们已经有了自己的孩子。”
安若依任他拉着自己的手,也没有去在乎,她淡笑间说道,却能感觉自己手腕间不断传来的疼痛。
苏哲阴沉着脸,虽然很不喜欢她对自己说的这些的,但是,这是事实,他现在有一个孩子需要他来负责,这是他抛弃不了的责任。
但是,他却十分的不喜欢这样的话是由安若依的口中说出。
不知为何,他突然会这样说:“那天我和安娜的婚礼没有举办成功。”
那天,他们的确是因为奶奶生病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