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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走也得等到雪化了,等到你的伤好了,再走也不迟。你放心,我不会像他那样强迫你,一千年我都熬过来了,不在乎再多等你一世。你好好休息,我去给你熬汤药补身子。”苏凌风黯然地眨了眨眼,将泪水逼进心窝里,黯然看了我一眼便带上房门,出去了。
我睡在床上,听着峡谷里的风雪声,心里难过地感叹:如果门外的人是牧天该多好,可惜不可能,牧天就算是清醒,也不会愿意陪着我一直住在这大峡谷里,他是有野心的男人。。。。。。
也许是牧天的忽然失踪再加上我身体伤势的摧残,精神和身体上的双重打击让我整个人一下子就病倒了,我缠绵于病榻十来日,一直都是凌风在照顾我,可我的病却不见好转,反而一日比一日严重,我自觉时日不多,害怕凌风承受不住我在他眼前死去。
一日清晨,许是回光返照,我竟能靠自己起身下床,我给自己梳了辫子,还抹了腮红和口脂,整个人看起来鲜活了不少,只是我自己清楚,我每呼吸一口气,都觉得整个人是在漂浮着,随时都好像要断气。
“凌风,我感觉好多了,我今天好想吃肉,你去林子里打猎吧,我等着你回来。”我强颜笑着看着苏凌风轻声说道。
“又想骗我。我哪儿也不去,昨天我在峡谷碰见一个猎户,我让他帮忙去给我请一个大夫来,一会儿大夫就来了。你的病一定会好起来的。”苏凌风捧着我冰凉的手,轻声回道。说完,他便抱着我来到了木屋门口晒太阳,我看着眼前暖阳下的大峡谷,来到这里这么多时日,从未发现原来这里的景色是这么美。
“真美,真想永远留在这里。”我不禁轻声叹道。
“风景在你眼里,良人在你眼前,可惜你的心不在这儿,你若放得下过往,此刻风景便属于你,良人也只属于你。”苏凌风将我抱在他温暖宽厚的胸怀里,看着我的眼睛动情地说道。
“师父曾经告诉我你是一个大恶魔,曾经作恶无数,惊动了清帝,清帝无奈请了高人来降服你,好不容易将你打进了铜棺里,三百年来,他们身为钦点的守管人,一代代恪守本分,尽管大清早亡,可他们始终不忘自己的使命。师父走后还托梦给我,让我务必看好裁缝铺的棺材,可他老人家哪能料到,你这大恶魔出了棺材后不杀人不抢掠,只是一痴心痴情人。”我静静沐浴在暖阳里,靠在苏凌风的肩上叹道。
苏凌风只是轻轻一笑,回道:“谁年轻的时候不干一点惊天动地的浪荡事,我那时候重回妖界,知道了自己的前世今生,又得知你轮回投胎后进了清宫,死在了清宫,还是被清帝亲赐的毒酒毒死,别说我作乱杀人,我那时连杀了清帝的心都有,谁料到他手底下有高人,竟把我封印在了铜棺里。好在你阴差阳错竟然再世重生,还进了裁缝铺,我自然觉得这是上天怜悯我,将你送到我身边。可是等我从棺材里出来,用魂珠救了你之后,我才第一次听清了你心底的幽怨和爱恨,原来你爱秦牧天,爱得那样沉,我心痛不已,只想成全你,可谁料到秦牧天当时被蛊虫咬了一口,脾性日渐渐变坏,可你却越陷越深,后来的事你我都清楚。。。。。。”
我想起了崖葵走之前说的话,我看了看凌风的侧脸,问道:“你知不知道九州界的盟阁?听崖葵说你和他是同父异母的兄弟。”
“他?你记起九州界的事情了?!”苏凌风惊愕地看着我的眼睛。
“没有,我记不起来。只是听崖葵提起过。听说这一世重生到现代,就是盟阁在暗地里操控,他是想让我对这人世彻底死心,让我遭遇那些居心叵测的恶鬼和坏人,让我早日失去对这人世的眷恋,好安心回九州界。如今他终于要如愿了,我真的要走了。”我凄然淡笑,看着眼前醉人的风景叹道。
“那一夜你醉倒在大街上,他想带你走,我出来阻拦,跟他打了一架,他没料到我竟就在你的裁缝铺。他不怕你恋上凡人,却怕你会爱上我。他担心我回九州界抢走他的帝位,给我下了九州界的最高□□,我是回去了。不过,倘若你的魂真回了九州界,我拼死也要回去找你。”苏凌风低沉着声音说着话,他浑厚而温暖的气息一阵阵拍打在我耳边。
“他怕我爱上你?可惜太迟了。。。。。。”我凄然一笑,紧紧闭上了双眼。
我以为我离开了这人世,可等我恢复意识醒来时,发现自己还静卧在峡谷的木屋内,四周一片黑暗,夜色中,苏凌风正握着我的手趴在我床边酣睡。
“凌风。。。。。。”我轻声唤道。苏凌风忽地醒来,坐立着看着我,开心地笑了起来。
“你终于醒了,大夫来看过你了,你有两个月身孕了,你知道吗?大夫说如果你熬不过今晚,很可能就去了,我怎么会让你走呢,我把另外的半颗魂珠也给了你,既能保你的性命,还能护住你的胎气。”苏凌风笑着回道,仿佛我肚里的孩子是他亲生的一样。
“你真傻,魂珠都给了我,你以后怎么办?”我心疼地看着苏凌风。
“以后跟着你同生同死啊!这再好不过了。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你现在可是要当娘亲的人了!”苏凌风兴奋地说着,他的手隔着棉被摸到了我的小腹上。
“孩子是牧天的,你跟着乐呵什么呢,你真傻。”我的泪不住地滴落。
“可孩子也是你的啊!有了孩子,你就有了生的希冀,就不会想离开了!”苏凌风灿烂地笑道。
“牧天中了蛊毒,这孩子不一定能留得住。”我看着苏凌风满脸的微笑,哽咽着叹道。
“没事,有我的魂珠在你体内护着孩子呢,相信我,你一定能顺利产下一个健康的孩子!”苏凌风激动地抓着我的手,笑着说道。
“嗯,我相信你。”我看着苏凌风的笑,心底觉得无比踏实。
“不过大夫说你身子太弱,一定要卧床保胎,直到临产。你可记住了,为了孩子你得老实待在床上。”苏凌风一边给我捏被子,一边轻声叮嘱道。
“一直卧床,那岂不是又要麻烦你。。。。。。”我无奈叹道。
“我不怕麻烦!我就担心你嫌我烦。”苏凌风扶我坐起,在一旁的火炉上温了一碗汤药。
“你这样朝夕守着我,牧天会误会的。他一直怀疑我跟你之间的清白,这个男人一旦妒恨起来,会疯掉的。”我担忧地叹道。
“他都走了这么久了,你病了那么久,他也不回来看你一眼,如今你怀着他的骨肉,身子这么弱,如果身旁再没人照顾,孩子岂不是又难逃夭折?你放心,我不会乘虚而入,不会毁你清白!实在不行,我跳进屋外的河里去念经!”苏凌风又急又气,哀声回道。
曾经我以为一个男人爱我就是控制不住想方设法要得到我,如今我才明白,爱我胜过一切的男人甚至可以扼制自己想要霸占泄欲的渴望,可以克制住最原始的冲动。
“我相信你就是了,屋外的河水那么冷,你跳进河里去作甚?!”我忍住眼泪,心疼地望着苏凌风。
“我只希望你不要胡思乱想,一定要安心养胎。喝药。。。。。。”苏凌风端起一碗药汤,一边吹药,一边温声对我说。
我不知道牧天是不是变成蛊王后就真的忘了我,我每天还是希冀着他能回来,峡谷里的冬天过去了,我的肚子也一天比一天大。
“动了!孩子动了!”初春的时候,苏凌风坐在我床边陪我聊天,忽然看见我肚子上的衣裙被孩子踢得一起一伏,他竟兴奋地大叫了起来。
“这是胎动。。。。。”我看着还在傻笑的苏凌风回道。
“我能摸摸吗?”苏凌风小心翼翼地看着我问道。我拉着苏凌风的手放在了我的肚裙上,孩子隔着肚皮使劲踢了他两下,他竟激动得热泪盈眶。
“真傻,孩子又不是你的,他爹都不来看他一眼,你瞎激动什么。。。。。。”我心疼地叹道。
“以后别说这种话,孩子听得懂的,好歹是一个鲜活的生命,再过四个月就出生了,如果秦牧天一直不回来,就让孩子喊我爹爹。我一样视他如己出。”苏凌风看着我认真地说道。
“牧天会回来的,他变成蛊王后还记得我,将我从大蛇手里救下,他还记得我。总有一天他会回来的。”我低声重复着,好像在告诉肚子里的孩子,他的父亲并未抛下我们,可我自己甚至都觉得自己在骗孩子,如果真的未忘记我们,换做他的脾性,他不应该这么久不来看我。
“连你自己都不信他会回来。”苏凌风低声叹道。
“多亏了你照顾我,以后让孩子叫你干爹。”我笑着看着苏凌风说道。
“你好好休息,我去林子里打猎,晚上给你炖汤。”苏凌风起身离开了房间。
苏凌风打猎的速度越来越快,他在峡谷附近挖了陷阱,有时候只需要去陷阱看看,就能捡到掉进陷阱里的猎物,这样他就节省了狩猎的时间,可以多出很多时间陪着我照顾我。
夏末的时候,我将近临产,苏凌风比我还紧张,直接在我的房间打地铺,夜里睡在地上的草席上守着我。
清晨的时候峡谷起风了,我肚子忽然疼了起来,从清晨疼到傍晚,入夜的时候我疼得在床上不停地呻/吟,身上的汗水浸湿了我的衣裳,凌风在一旁心急如焚,忽然大峡谷里电闪雷鸣,狂风暴雨轰隆而下。白天托人找的产婆也未遵守承诺赶来木屋接生。
好在上天怜我,我靠着自己咬牙使劲,将孩子生了下来,母女平安。而这一天一夜陪着我煎熬的男人捧着我的孩子的时候竟然开心地哭出了眼泪,本来没有哭的我看着凌风喜极而泣的模样,竟也落泪了,我心疼他这个痴人,如果不是他一直守着我陪着我,我可能早就死了。
凌风清理了胎盘,又烧了热水亲自给我清洗身子,之后便给我煮了一碗红糖野鸡蛋,看着我吃完,他才放心,我们母女安然入睡后,他又在地上铺好了草席,睡在草席上守着我们。。。。。。
孩子满月后,我的身体也恢复得差不多了,能背着孩子做点家务活,入秋的时候天气偶尔还是会很炎热,孩子满百天了,每次见到苏凌风就不停地笑,凌风视她如珍宝,给她取名叫昔玉,小名玉儿。
玉儿满周岁后,苏凌风便不再在我的卧房打地铺,他自行回到了他自己的房间。我未曾料到玉儿学会说话的时候喊的第一个字竟是爹爹,她拉着凌风的衣角叫他爹爹,凌风高兴得将她高高举起,仿佛他就是玉儿亲生的爹爹。
而牧天好像真的消失了,直到有一日深夜,我出房间给玉儿拿拨浪鼓,月光从木屋大门的缝隙投进屋内,我透过月光的倒影发现屋外有人,可等我跑过去打开大门的时候,人影消失了。
中秋节的时候,苏凌风用猎物从附近山村换了米和酒,他好像也知道牧天回来过,夜深时,玉儿睡着了,我将玉儿放在了凌风亲手做的摇篮里,见凌风情绪不对,我劝他少喝点,可他故意将自己灌醉,借着酒劲对我说:“不要再等他了,我也是个男人,我能给你幸福!”
“你到底想说什么?”我看着醉眼朦胧的苏凌风,轻声问道。
“我,我想要你!”苏凌风狠力将我拉进怀里,扯开了我脖子上的盘扣,开始一阵狼吻。。。。。。
我是女人,一个有着本能欲望的正常女人,我承认苏凌风早已让我动心,此时忽如其来的湿吻更是让我动情不已,她吻住了我的唇,剥去了我身上的旗袍。。。。。。
“你说过你不会碰我。。。。。。”我闭着眼睛抗拒道。
“他都失踪两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