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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什么时候想?”
室内安静下来,灯光缓缓散落,将并肩坐着的两人影子映在墙上。
“看心情。”
他绷着下颚线,缓缓向她靠近,“你别看心情,看看我。”
秦盏抱着猫,侧目去看他。嘴角不着痕迹上扬。钟拓垂眸盯着她晶莹的唇瓣,片刻,缓缓低下头。
气氛实在太好,秦盏忽然觉得紧张,抱着猫的手臂不觉渐渐收紧。
两人鼻息相接,钟拓喉结滚了滚,倾身探到她面前——
酒盅被狭小的间隙挤得惨叫一声,从秦盏怀里挣扎出来,一爪子拍上钟拓渐渐靠近的双唇。
空气一瞬间凝结住。
秦盏很不给面子的直接笑出来。
钟拓一张俊脸黑透,阴森森地瞪着小酒盅:“你喜欢红烧,清蒸还是爆炒?!”
作者有话要说: 小酒盅可怜兮兮:我喜欢其他的小哥哥。你太凶了!
另外替拓哥解释一下,他并不是真的有暴力倾向哈。除了骚点浪点,脸皮厚一点,他很好很好滴!
第32章
接连几天; 钟拓证实了“追一天送一天”的承诺。
秦盏刚到公司,前台小妹笑眯眯地指着一大束花对她说:“今天是九十九朵,再多点前台就要放不下了。”
秦盏抱起花束,心情看起来很好; 弯着唇说:“中午我请吃甜点。”
进了办公室将花瓶里前一天的花换好; 王思婷敲门进来。
“秦……”
直对着门的墙上,那幅照片没有障碍地映入眼帘。没想会看到这样惊悚的画面; 王思婷差点被剩下的话噎死。
她盯着钟拓的照片看了十来秒; 撇开头闭了闭眼。再看秦盏时有种看脑残小萝莉的感觉。
“都说女人谈恋爱的时候智商为零。我以为你会是例外。”
秦盏将蔫掉的花扔进垃圾桶,转头去看王思婷; “你的语气好像突然发现我绿了你一样。”
王思婷走到照片前; 确定自己没眼花后就是一阵强烈的无语。
养眼是养眼,就是没想过钟拓本质这么骚。连宣誓主权都这么与众不同。
“这东西挂在这; 你受得了?”
秦盏靠在办公桌边,瞥她一眼,“你看起来更像受不了的那个。”
王思婷想说:我确实受不了这么荡的。
但为了自己前途; 她硬生生把这话咽了下去,“所以你们什么时候结婚?”
话题歪成这个样子,秦盏简直懒得答,“过来有事?”
这样一问,王思婷才想起来原本的目的。她绕到办公桌另一边坐下,将手里的文件递给秦盏,“惠康医药连锁店你应该不陌生吧?”
秦盏翻开文件夹,慢条斯理说:“沁安市大部分药店都是这家。”
王思婷露出愉悦的笑容:“昨天那边相关负责人打了电话过来; 想让我们的品牌入驻惠康药店。下午跟他们约了一个饭局,你跟我一起去。”
“又是我?”秦盏靠着椅背,真假参半到,“老板,你有没有考虑给我加点薪水?”
“对方指名要跟你谈。”
“跟我谈?”
王思婷若有所思,“你认识陶然吗?”
秦盏脑海里根本没有这样一个人存在,“没听过。”
“没关系,对方认识你就行。”她站起身来,嘴角挂着狐狸一样的笑容,“至于加薪,拿下这单你尽管开口。”
☆
下午三点,秦盏和王思婷坐着公司的车去了约定好的饭店。
西式餐厅,环境优雅安静,装修奢华。在沁安市小有名气。
餐厅内放着轻缓的钢琴曲,美妙的音符更加衬托了雅致的环境。餐桌旁,一名西装革履的男人垂眸看着餐牌。模样白净,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边眼镜。
察觉到有人过来,他放下手里的东西,站起身来。嘴角噙着恰到好处的笑容与她们打招呼。
“王总幸会。”
王思婷面带笑意与他握手,“陶总你好。”
秦盏看着陶然,确定自己不认识此人。却又莫名觉得他有些眼熟。
“秦小姐好像不记得我了。”陶然请她们落座,唇边始终挂着温和的笑意:“那天晚上我们在私房菜有过一面之缘,可惜的是没来的急等钟拓介绍我就因为有急事先走了。”
王思婷听了眉头一挑,“陶总也认识钟拓?”
“认识十多年了。”
她一笑:“真巧,我和钟拓也是朋友。”
寒暄间,秦盏终于想起来。那天跟秦棉在私房菜门口遇到,走在她身边的人不就是陶然。
或许是因为在坐三人都跟钟拓有那么点关系,这顿饭吃的很轻松,相处起来一点不显得生分。
陶然为人远比看起来有趣。见多识广,说话也很风趣幽默。
最起码表面是这样。
吃到半路,王思婷起身去洗手间,暗地里递给秦盏一个“搞定”的眼神。
桌上安静片刻,陶然缓缓开口:“不知这顿饭秦小姐吃得还满不满意?”
“您客气了。”
“秦小姐话很少。”
秦盏拿出震动的手机看了一眼,听出弦外之音,反问:“陶总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
话落回了一条信息过去。
陶然看到她垂下的睫毛扇子一样轻颤几下,扯了扯嘴角,“是有一个。”
秦盏放下手机,表示愿闻其详。
傍晚,日头西沉。天边只余一抹残阳,火烧一般垂死挣扎。夕阳的光从玻璃窗穿透,照在桌边。
秦盏侧脸隐在光影之中,像用炭笔勾勒出来的线条。
陶然毫不掩饰眼里的趣味,端详片刻,摘下眼镜,用柔软的棉布慢慢擦拭,话锋一转。
“秦小姐跟钟拓认识多久了?”
秦盏一顿,“没多久。”
“难怪。”没有镜片的遮挡,陶然这双眼更加狭长。眼白颜色浑浊,瞳仁颜色很浅,眼神看起来莫名不舒服。
“难怪什么?”
“你会跟钟拓在一起。”陶然重新戴上眼镜。晶亮的镜片让他的眼神看起来有些阴冷。
秦盏扬唇:“跟他在一起怎么就怪了?”
陶然垂下眼眸,整理着袖口。声音里仍带着几分笑意说起了别的话题:“听说钟拓出国回来弄了个信鸽基金会。这家伙表面功夫做的不错,这样一包装,伟岸的形象顿时就出来了。
秦盏靠着椅背,似笑非笑看着陶然,“陶总说跟钟拓是朋友?”
“怎么?”
“没什么。看起来不像。”
陶然轻笑,面上仍旧一派温和,“我只是善意的提醒秦小姐。或许你还不知道,几年前钟拓因为一点小事差点把人打死,差一点就进去了。秦小姐最好还是小心一点,不要被这样的人牵连才好。”
——
九月底,天气渐渐转凉。色彩斑斓的霓虹灯下,秦盏站在路边跟王思婷道别。
秋风夹着些微的凉意,卡其色风衣随风轻摆。一辆黑色沃尔沃缓缓驶来,在秦盏面前停下。
驾驶座车窗降下来,露出那张好看的脸。扫到旁边的身影,钟拓顶了顶腮帮,开门下车。
“你怎么这么快?”
钟拓掀唇,大衣衣摆蹭到她腿上,“吃饱了?”
秦盏走下台阶,仰起头看他。水润的眼眸像淬了光,分外妖娆,“你没吃?”
“回去要喂猫?”
“要。”
“那就再多喂一个。”
她勾了下嘴角,抬手捏他脸颊,“你这脸皮,得拿个砂纸磨一磨。”
钟拓扣住她的手,脸在她手心蹭了蹭,“手感怎么样?”
“糙。”
钟拓轻声笑:“求之不得。”
“秦小姐。”
陶然站在不远处,看着相对而立的两人,嘴角弯着愉悦的弧度。
秦盏转头,“陶总还没走。”
“这里不好叫车,本来想送你回去,现在……”他扫了眼面色紧绷的钟拓,轻声笑出来,“下次见,秦小姐。”
陶然对钟拓抬了抬下吧,不疾不徐走下台阶。
钟拓冷冷看着陶然的身影走出视线。静默片刻,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上车。”
灯火将这座城市点缀得璀璨夺目。秦盏坐在副驾驶,看着街灯流光一样滑过。
等待绿灯的时候,钟拓转过头,视线落在她侧脸上。
察觉到带着温度的目光,秦盏偏头,听他问:“你跟他一起吃饭?”
“还有王思婷,她想跟惠康医药合作。”
钟拓踩下油门,顶了顶腮帮,嗤笑:“酒会上她应该拉拢了不少人,还去找这种下三滥的货色。”
秦盏看了看他,“你和陶然有过节?”
钟拓喉结一动,紧接着听秦盏又问:“你揍过他?”
原本已经快要开进小区,钟拓忽然急刹车。橙黄的路灯下,他面色紧绷,眼神冷得像严冬寒天。
气氛仿佛凝滞住。四目相对,谁也没有说话。好半晌,钟拓开口,语气罕见阴冷,“秦盏,离他远点。”
秦盏抿了抿唇:“合作必然要有接触。”
“那就别合作。”
秦盏觉得好笑。掀着眼皮看他,“这事你说了算?”
“我会找王思婷。”
“你觉得这事说的通?”
“惠康和毓华她知道该选哪个。”
听完这种霸道总裁式的回答,秦盏觉得钟拓有些不可理喻。他和陶然有过节,关合作什么事?
昏暗的光线里,钟拓表情前所未有的认真。深黑的眼眸,像萦着一层薄雾。
忽然,她想通了钟拓的意思。
陶然为什么指定要跟她谈?
秦盏抿了抿唇,解开安全带,声音里带着几分妥协:“明天我去找王思婷,惠康的事我以后不出面。”
钟拓透过车窗深深看着秦盏,弯了弯嘴角,开门下车。秦盏看见他大步走过来,一把将她拉进怀里。
秦盏侧脸贴在他胸前,隐约听见他有力的心跳。片刻,他低沉的声音从上方悠悠响起:“我看你还是搬过来跟我一起住吧。”
她翻了个白眼,从他怀里钻出来,径直往里走,“你想得可真美。”
有些人就是给点颜色就能开染坊。
钟拓轻笑了声,抬步跟在后面。
“早晚要住一起。”
作者有话要说: 陶然出来作死了。下章有糖,你们别急。不骗人。
第33章
实际上不用钟拓说; 谈生意吃饭这种事秦盏本身就疲于应对。所以第二天一早,她找到王思婷简明扼要地表达了自己的意思。
鉴于之前去溪城找工厂的事已经超出秦盏的工作范围,王思婷也懂得见好就收。就像钟拓所说,惠康和毓华孰轻孰重她分不清楚; 也就不用在商场上混了。
很快又到了周末。一早秦盏便接到李晓亦电话; 让她把晚上的时间腾出来一起去吃饭。
晚上到家,秦盏才知道是顾立暘父母也从国外回来; 李晓亦是要给他们接风。
到海悦时; 两家人在停车场遇到。秦盏跟在后面,被点到时就要适当说几句。一路寒暄; 走进包房也没注意到对面敞着门的房间里坐着些什么人。
一张大圆桌旁围了二十多个男女; 桌上只摆了酒和茶水,显然也刚来没多久。
赵凡白坐在钟拓旁边正口沫横飞说话; 半晌没听到回应。他抬头正要损几句,发现钟拓一张脸阴的能滴出水来。
他眉一挑,“你他妈看到啥了?”
钟薏跟他隔了几个座位; 抿抿唇机灵地给赵凡白使了个眼色。
他顺着方向看过去,几秒后顿时乐了。
对面包房里桌边坐着几个人。背对他们方向的是一对年轻男女。这会不知在说什么,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