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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季风?”顾子夕了然的看着她。
“也不全是,合同签下来,回去还要有后期操作的沟通会;我们去三亚,也还要有行李要准备。”许诺低声说道。
“恩。”顾子夕点了点,看着她柔声说道:“重新开始并不等于遗忘,或者是为了更深的记忆。”
“好象很懂一样。”许诺勉强扯了扯嘴角,起身走到窗边看外面的风景,似是有意回避这个话题。
顾子夕轻轻叹了口气,给服务台打了订票电话后,便走到她的身后,让她舒服的靠在自己的胸前,安静着不打扰她的思绪。
第二节,子夕,不择手段
两天后,S市,顾子夕办公室。
“顾东林已经被收押了,573万的还款还没到帐,下周可以以身体和还款手续的双向原因,申请短期保释。”方律师对顾子夕说道:“他没有及时还款,应该也是考虑的这个因素。”
“这说明,他对后面的事情,已经有计划。”顾子夕抬了抬下巴,冷然说道。
“没错,在保释方面,我们暂时先不出手,他自己会有安排。”方律师点头说道。
“恩,保释的人我会安排好,如果他那边没动静,我安排的人才会出手,而且,绝对是安全的人,不会引起他的怀疑。”顾子夕点了点头。
“好,保持联络。旅行愉快。”方律师起身,伸手与他重重一握,转身快步往外走去。
顾子夕这才看着顾朝夕问道:“她那边情况怎么样?”
“顾东林进去后,她一次都没去探过监;反而每天都去爸爸的墓地。”顾朝夕低声说道。
“看有什么用。”顾子夕冷冷的说道。
顾朝夕看了他一眼,轻声说道:“她变卖了名下所有的房产,给小的办了护照,应该是要离开S市。至于去哪里,她不说。”
“……能带着孩子,就不会有事,让她去吧。”顾子夕沉默半晌,低声说道。
“恩。”顾朝夕轻应了一声后,也即沉默下来——这个结果,也正是他们想要的;可真正走到这一天,心里仍是隐隐的难受。
“我和她说了保释的事情,她没有回应,我琢磨不透她到底是愿意还是不愿意。”半晌之后,顾朝夕闷声说道。
“……再等两天,如果还没有动静,我让辛姨去办。”顾子夕沉吟之后低声说道。
“辛姨……她会同意吗?毕竟他是她曾经的丈夫、她儿子的父亲,若知道你的计划,怕是不会同意的。”顾朝夕顾虑的说道。
“她该相信我,如果我想要他死,他在牢里的时候,我有一百种办法。”顾子夕冷冷的说道:“如果她还念旧情,我会卖她这个人情;如果她不念旧情,也会帮我这一把。”
“好,这边我关注着,有消息我随时告诉你。”顾朝夕点了点头。
顾朝夕离开后,顾子夕便接到了辛兰的电话——
“辛姨。”
“这件事,是不是还没结束?”
“……恩。”
“我想让子安(顾东林的大儿子)去看看他。”
“为什么和我说?”
“对于你们之间,我只希望他最后能留一条命,好歹他是子安的父亲。”
“……不一定就是他输,他手上还有更大的牌还没打出来。”
“辛姨能为你做些什么吗?”
“暂时不需要,这个月我和许诺去三亚住一段时间,回来后可能是一场恶战;子安去看他的话,他若有什么要子安做的,你记得让子安和你商量——什么都能做,犯法的事不要做。子安还小,顾氏的产业,多少我会留他一些。”
“……”
“辛姨,对于顾东林,我谁的面子都不会给;你和子安往后的日子,我终归还是要照顾的。”
“对于子安,我是希望他有自食其力的本事,需要的时候,你能拉他一把就好,其它的就算了,坐享其成惯了的人,容易犯错。”
“恩。”
“你和诺诺,唉,我再啰嗦一句,一个拳头伸出去,伤的是别人,收回来的时候伤的是自己;所以你在做任何事的时候,多想想诺诺和孩子,你若有什么事,苦的是她们。”
“恩……”
“好了,你们年轻人也难得听得进老人的话,和诺诺玩得开心些,我和子文你不用担心,有什么事你到时候和辛姨说。”
“谢谢辛姨。”
……
挂了辛兰的电话,顾子夕淡然的眸子泛起淡淡的疼痛——对于辛兰他心里一直有很深的愧疚,他最不愿意做的事,便是有一天会和她来讲条件。
而今天,他依然以顾子安的未来为诱饵,来换她在需要的时候站在自己这一边。
“你呢,就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商人。”
这是许诺曾对他说过的一句话,他听了只是笑她不懂生意场上的规则。而现在,他为自己对满心愧疚的辛兰而耍手段而为心痛——他也不愿意自己是这个样子的。
“许诺,这样的我,你可曾害怕过?”顾子夕从桌上拿出一支烟,点燃后,重重的吸了一口,在吐出的烟圈里,眸色里一片涩然的阴翳。
第三节,许诺,去见季风
品尚办公室。
许诺在与公司的销售、客服团队做了项目的沟通和启动后,关于伽蓝的项目便分了下去:顾氏的项目由张玲配合洛简继续推进;顾氏项目组的其它成员则重新进入伽蓝项目组,给许诺做技术与数据支持。
“今天的会议就到这里,刚才所说的各项工作,各位从现在就要开始启动了;我离开S市大约一个半月的时间,大家保持邮件沟通。”许诺合上笔记本,对与会人员说道。
“好的。”
“没问题。”
各人拿了资料和会议记录后,便一一离开了会议室。
“黄总,PE能源的项目进展怎么样了?”许诺看着黄宪问道。
“这次选工程队,’蓝鼎‘和市里、还有我们,三方一起参与的。虽然对于秦蓝这个人我并不喜欢,但从做事来看,他的专业度和敬业度,还是相当的不错。”黄宪点头说道:
“从想把事做好的情况来看,他基本没问题。但他的资金实力和大型项目操控的实力确实不足,所以我和林副市长商量,为了保证这个项目的顺利进行,我这边加派了两个项目经理过去,协助他的工作。”
“那他能接受吗?”许诺问道。
“我的两个项目经理只负责专业问题,人事、财务全部不涉及。而且是林副市长安排的,所以他的意愿并不重要。”黄宪挑眉说道:“而且,他想把事情做好的决心,我们还是看得出来的。”
“恩,那就好,原本说这段时间公司的事情我要多关注一下,这会儿离开,又得压在你一个人身上了。希望不要对这个项目有什么影响才好。”许诺看着黄宪抱歉的说道。
黄宪连连摇手,哈哈笑着说道:“我们今年的业务量已经饱和,所以现在要做的就是把手上的单做好,在不开发新客户的情况下,我的工作相对轻松。两边兼顾完全没问题。你就放心去吧。”
“谢谢黄总,我稍后整理一下资料,今天就走了。”许诺笑着站了起来。
“放心去吧,玩得开心些。”黄宪起身送她到门口后,才转回到会议室拿自己的资料。
*
许诺花了两个小时,将工作项目和流程梳理完毕后,发给了小组各成员,然后整理了这一个月时间可能会用到的资料,装进一个小纸箱后,打电话让小秦帮她拿了下去。
*
“张姐,我走了,项目的事情就拜托你了。”
“放心去吧。”
“三三,景园的项目保持跟进,我就在三亚,有事及时和我联系。”
“好的,许经理放心。”
“黄总,再见。”
“玩得开心。”
*
许诺与同事打过招呼后才离开办公室。
“夫人,是去顾总那边还是?”小秦看着许诺问道。
“先出停车场再说。”许诺握紧了手里的电话,低声说道。
“好的。”小秦便不再多话,发动车子开了出去。
许诺低头看着电话的通讯录,心里犹豫而矛盾着——她希望季风能有自己的幸福,却又抵触着季风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哪怕她有姐姐的眼膜。
“重新开始并不等于遗忘,或者是为了更深的记忆。”顾子夕的话她何尝不明白,只是,两个人拥有的共同记忆,怎么能交给第三个人?
那么,他待许言便再不同了;那么,在想念许言的时候,她便不愿意再想起他了。
“季风,在家里吗?”
“恩,你回来了?”
“回来两天了,有些工作在处理。”
“晚上过来?”
“我现在过来……”
“好。”
“她……她不在吗?”
“……”
“算了,你当我没问,我没关系的。”
“你不喜欢别人来这里,所以不会再有别人过来。”
“……见面再说吧。”
“要吃什么?”
“不用,我就来看看你。”
“好。”
许诺挂了电话,不禁微微哽咽——曾经最亲的亲人、曾经在他面前百无禁忌,现在也变得生疏而礼貌。他们之间没有了许言,想来不可能永远维持如初的亲密与随意了吧。
许诺,清醒些吧,你都开始新生活了,凭什么不许他重新开始。
许诺深深吸了口气,将眼底的雾氲慢慢的逼了回去,和小秦说了地址后,便将头靠在椅背上,看着车窗外的街景发呆。
*
“这么飞来飞去的,孩子没什么不妥吧?”季风位开门,淡然而柔和的模样似乎一直没有变过。
“没有。”许诺的声音微微发涩,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屋内——在没有看到湛蓝的身影时,心里不自觉的就放松了下来。
季风轻扯了下嘴角,淡淡的说道:“进来吧,做了你爱吃的红豆冰沙,不过冰给得少。”
“哦。”许诺点了点头,低头换了鞋子后走进餐厅,看见餐桌上的冰沙器具、两个装着冰沙的白玉瓷碗,眼底不由得微微一热——许言在的时候,也总是这样的:连份量、摆放的方式,都一模一样。
“对不起。”许诺慢慢的坐下,将碗轻轻的拉到自己的面前,一小勺一小勺慢慢的吃着。
“什么对不起?我认识的许诺,好象就是个女霸王,从来不和人道歉的。”季风看着许诺,嘴角有着淡淡的笑意。
“这个房子里有太多许言的回忆,所以你别带别人过来。其它的,我都不管。”许诺低声说道。
“好。”季风的眸色微暗,轻应了一声,在搅动碗中的冰沙许久以后,才淡淡说道:“其实,我也没什么要你管的了。’言基金‘的项目启动后,我就走了,许言想去的地方,我都要代她去走走、代她去看看。”
“你自己一个人?”许诺低着头,轻声问道。
“许诺,我和你说最后一遍,我对湛蓝没有一点儿别的意思,唯一的交集,便是她的眼睛,我希望她能善待许言的眼角膜;至于基金的事情,我愿意选择她所在的公司来合作,也是基于这个原因——这个人我们能一直知道她的消息,等于能一直知道许言身体的一部分在哪里。”季风放下手中的碗和勺子,看着许诺沉声说道。
“许诺,你可以有一万个理由来理解我未来的任何选择,我却只有一个选择,而且不需要你理解。”季风说完便站了起来,转身往花房走去:“吃完了没有别的事就回去吧,基金的事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