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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好,你也只有我这个姐姐了。”许言抬起头来,看着许诺,温柔而沉重的说道:“许诺,因为我是姐姐,所以我不希望你太倔强。”
“你看我们花房里的那些花儿,有时候忘了关窗,风雨来的时候,他们就低下头,软软的,任风雨吹打,只是逆来顺受着,待风雨过后,迎着阳光,它们又能开得灿烂而昂扬。”
“许言,我不是花儿我是树,纵然风雨来的时候会摇摆顺承,但有那么一根茎,是在任何时候都不会弯腰的。”许诺下巴微微的抬起,转眸看向窗外——阳光下的大树,树叶在微风中轻轻的摇摆,而它的背脊却挺得更直了。
就如她一般,在为了生活不得不低头的时候,还有一种骄傲和自尊,让她将背脊挺得笔直。
看着许诺倔强如此,许言只是无言——自己妹妹的脾气自己懂;这种骄傲与倔强她更懂。自从奶奶走后,她就没有柔软过,而除非自己病情需要,她也从不肯向任何人、任何事低头。
所以,所以看到在顾子夕面前的她,身上散发出柔软的美丽时,再恨再怨顾子夕,也希望他能将她的这份柔软呵护住吧。
许诺,我不敢劝你再给自己一次机会,因为你爱着,所以会受伤。
若不爱,是否会更好。
……
“姐,你就别操心我了,怎么着,我也还活蹦乱跳的活着呢。你看你,最近好象又肿了些了。”看见许言担心的样子,许诺一口喝掉了杯中的柠檬茶,将杯子放下后,声音轻快的说道:“或许我们早些做手术,换个好的肾就好了。”
“所以呀,我要开始努力的赚钱了。”许诺拿起桌上看了一半的计划书,随意的翻了几页,对许言说道:“这个计划书非常有吸引力,首先有资金,虽然这个人比较神秘,但真正要合伙的话,总还是要见一面的,所以资金来源的安全性不是问题。”
“其次有业务保障:‘云鼎’是专业做投资的,经他们投资的公司,75%以上业绩良好,只要将这75%的公司其中一半的生意拿过来,就已经做不完了。”
“而且运营的安全性也有保障,‘云鼎’是国内顶级的风险投资专家,在找项目上头,安全性和回报率是第一考虑要素。所以有了他们分公司经理的信心,风险问题也能得到最大程度的控制。”
“最后呢,就是让我以技术入股,占公司15%的股份。平时以项目经理的身份,对手上的业务进行利润提成;年底按股份比例进行分红,这比打工的收入是要强得多了。”
“所以许言,你说是不是个好机会。”许诺翻着计划书,对许言说道。
“可是我看你表情沉重得很呢?”许言在心里沉沉的叹了口气,顺着她的话将话题转到计划书上。
“因为免费的午餐总是会有无形的风险存在,而这个计划太完美,让我找不到危险所在,这才是我最担心的——我的创意虽然好,但行业资厉尚浅,远达不到投资人选合伙人会考虑的程度。”
“所以我的疑问是:他们为什么会给我这么好的机会?对于这个风险不定的机会,我是该迎头撞上?还是小心的走开?”
许诺合上计划书,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在书房来回走了两圈后,看着许言说道:“我再仔细想想,把我的能够被人算计的东西罗列下来,看值不值冒这个险。”
“我劝你还是别去了,天下当真是没有免费午餐的,我信你的能力,却不信有这么好的事情。”许言摇了摇头,不赞成的说道。
“我再分析分析,看看在整个运营里,我能贡献多大价值,值不值占这个股比,如果值,我就什么也不怕了。”许诺重新回到椅子上坐了下来,边翻开计划书边对许言说道:“你去休息吧,我先看完,顾氏的官司结束后,我就得开始工作了。”
“有没有想过回卓雅?”许言问道。
“莫里安也问我这个问题,但是,真是不想回去了。来来去去半年时间,发生这么多事情,很多人、很多事,不想再面对了。”许诺将目光停在计划书的一页上,声音轻轻的说道。
“恩,你自己考虑好,一分工作而已,不要冒险。我这本漫画已经审过稿了,出版文号也下来了,暂时咱们不会很缺钱。”
“至于手术,我问过季风,并不是越早越好。还是要看时机的。所以,你不要太拼了,恩?”许言伸手轻轻拍了拍许诺的肩膀,只觉得她的肩膀一片僵硬——二十三岁的她,一直努力的挺直着背脊,去扛住生活随时打下来的重压。
什么时候,她才能轻松下来?什么时候,她才能像个女孩一样柔软下来?顾子夕,你答应过我,会尽量大的努力让她幸福,可是你却让她如此的痛。
……
在和许言聊过后的许诺,将心底的纠结撕拉开来,结果再明白不过——明明知道两个人不再可能,却仍是不舍得、仍是犹豫着,不过是在考虑是否要为爱而妥协而已。
再次清晰的回忆起他们之间的种种,她知道自己不能——在她拥有不多的东西里,已经丢不起骄傲、让不起自尊了。
……
在许言出去后,她花了一整天的时间,将黄宪的这份计划书仔仔细细的看完,将其中有关数据的东西全部罗列出来发给了许言,让她帮着再做一次测算。
而关于市场潜力方面的资料,她则通过网络寻找着各种行业信息。
最后给黄宪回了一封副件有5页纸文件的邮件:
“黄总,计划书做得非常的详细,也非常的振奋人心,关于相关数据的相关性,我还需要两天时间做测算;行业信息与前景预测方面,在国内这方面的信息或许不是特别的完整,我会找卓雅总部市场方面的同行再进一步了解。无论最后我是否参与合作、以何种方式参与合作此计划,我想我所做的工作,对这个计划的顺利推进,仍然是有帮助的。”
“附件一共是四份资料,第一份是我所需要的资料目录,其中一部分已经标注由我自己来整理,没有标注的,请您安排在一周内发给我。”
“第二份是相关数据的引用,找到出处的数据,我已经做了标注并加以说明,确实有些数据并非来自行业官方信息,在新闻上截取的数据其实是不可信的,所以在黄色标亮部分的数据,我有说明应该自哪里去采取。”
“第三份是计划书中所提到的云鼎合作伙伴的业务范围、品牌现状与运营模式,提到可能会达成合作的企业,对于这些企业的品牌现状与产品策略、市场前景,我重新做了个评估和分析,时间有限,草草完成,若有不完善之处,还请指正。”
“第四份是关于股份配比的意见,这份计划书确实有打动人心的魅力和吸引力,但我对自己在其中所能贡献的价值仍没有完全的自信,所以我将自己的技术价值做了详细的分析,以提供给黄总参阅——你看看,这样的许诺,是您需要的合作伙伴吗?”
“如果是,那么之前您与您的合伙人无论基于任何原因而选中我,都请放下,重新以一个技术合伙人的目光再做一次全面的分析和评价,再做一次真诚的技术性沟通,我想我们会有更愉快的合作。”
“另:关于您的合伙人,在恰当的时候,希望有能晤面的机会。”
“再次感谢您的认可和给予的机会,以上文件,烦请指正。”
许诺
Xx年xx月xx日
邮件发出去后,许诺又翻了翻手边的计划书——这份计划书,确实很让人心动,无论是机会还是危险,她决定做一次大胆的尝试。
未来,或许会真的不同。
而第一次,在工作机会的选择上,她没有去问莫里安。
她觉得自己应该可以更独立。而潜意识里,她将自己感情的门紧紧的关闭了起来。
虽然她没有能力把控自己的爱情,那么她要把控自己的事业——她原本就不是一个为爱而活的女子,责任和事业,才是给她力量和自信的来源。
……
黄宪很快给她回来一封简短的邮件,说明在一周内,他会将有关的数据和资料准备好发过来;至于合伙人的见面,他需要确认对方这段时间的行程再确定。
对于还没注册,便有一家公司发来的合作意几,黄宪也将对方公司的需求发给了许诺,让她先了解,然后抽空找找灵感。
所以接下来的时间,她都在各类数据的分析和各类资料的收集中度过,似乎,关于那些曾经痛到撕心裂肺的伤,在这样的忙碌中,慢慢平复了下来。
而关于爱情的期待与失望,也在这样的忙碌中,也很少的再想起。
偶尔接到顾子夕的信息,还会走神、发愣,却不会再自艾自怨的嗟叹迂回了;也去幼儿园接过顾梓诺一回,带着他坐公共汽车、吃零食,象母子、也像朋友一般的相处,她也觉得特别的满足。
她不知道是是爱情真的变得不重要了,还是忙碌的日子掩盖了一切。
……
第二节:庭审。杀鸡儆猴的策略……
法院,一号法庭。
许诺在开庭前十分钟到法庭,走进去时,别的当事人都已经到了——
因为原告还是顾氏,所以顾氏这边的律师还是方律师;被告现在是四个独立的自然人:齐微、刘亮、邬倩倩、秦蓝。所以被告已经更换了原卓雅指定的律师,新任辩护律师是两人,一人主帮齐微、刘亮辩护;一方主帮邬倩倩、秦蓝辩护。
而旁听席上这次既没有记者、也没有双方的亲人朋友,空荡荡的大厅里,木椅木桌整齐的排列着,颇有些肃穆的感觉;而屋顶上的灯也没有开,看起来更是阴沉而让人倍感压抑。
许诺站在门口略顿了下脚步,便快速走到了顾氏证人席这边坐下,在与方律师点头招呼过后,余光自顾子夕的脸上轻轻扫过,心里仍是不自主的轻颤了一下——站在法庭里的他,依旧是一件惯常的白衬衣,面无表情的脸上,连那双深邃眼睛也显得平静无波,甚至比旁边的律师还要不露声色。
只是在看向她时,眸底泛起淡淡的波纹,整个人才显得有了些生气与情绪。
……
“报告法官,原被告双方、证人均已到庭,请开庭。”
“谢谢书记员,全体坐下。”
随着法官的一声锤响,开始更换诉讼主体后的庭审程序。
因为案件的过程在上次的审理中,都已经很清楚,所以开庭之后,法官直接就顾氏方律师诉状里的陈述和请求做了复述后,便直接进入了双方争歧处的提问环节。
“被告律师,你对被告齐微和刘亮的辩述,还有疑问吗?”法官看着方律师问道。
“有。”方律师向法官点了点头,从坐位上站起来,看着齐微说道:“你在上一次庭审中,告诉大家,说你在这次交易中没有和邬倩倩之外的人有过联系是吗?”
“是。”
“你也不知道这个创意是会给卓雅用的,是吗?”
“是。”
“**月**日**点,你在烙色酒吧见到了邬倩倩是吗?”
“……是。”
“你和邬倩倩进门时遇到许诺,邬倩倩与许诺起了冲突,后经人化解后,你与邬倩倩一起去了烙色3号包间,3号包间里除了你们两人,还有谁?”
“……”
“法官,这是酒吧提供的包间录相,显示当时除了齐微和邬倩倩外,还有一位男士在座,而且,邬倩倩与这位男士举止亲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