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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纳徵,裁衣,订盟,冠笄……怎么这么多的礼数啊!我仰天,问道,“这究竟是哪个朝代啊?谁能告诉我啊!”
“胤国229年。玉儿还有什么想问的吗,我一并回答你!”回头对上那双凤眼,恍惚记起,今天是纳征的日子,男方向女方送聘礼。其实对于我们这样的赐婚,什么问名,纳吉之类的全是虚礼,但这纳征倒是实实在在需要行的礼数。“对了,本宫还欠你一个答案。上次玉儿问本宫日后可会纳妃,本宫的答案是:得玉儿一人足矣!”话说的很轻,已然是凑到了我的耳边来讲的,耳根微微发热。
再次望上那凤目,我这才知道,原来凤胤含情的目竟是这般缱绻入骨,四目相对,尽是暖阳春风。可是,他高兴什么?我微微笑着想,是不是该让自己刻意看上也很高兴?
回头盯上凤胤身后的一群人,目光便再没离开。
“难不成格格想问礼单的明细?”他清了清喉咙,我感受到了他涌上喉头的微微怒意。是怪我不该从他脸上移目吗?分明是四月的天,怎有寒风般的利芒逼近自己,我不觉挺了下脊背,这男人变脸也这么快?
“没有,只是不喜这么多人而已,尤其是这么多不认识的人!”我灵巧地躲开。
“哦——原来是这般啊!”凤胤的笑容越发的温柔,那嘴边噙着的浅浅一笑,自有把人活活溺死的功力。我不jin又是一寒。
大概是大婚在即,凤胤的心情一下子就变得其好,这会,和我爹正在前厅聊得甚欢。两人把茶言欢,大有相交很晚之感,其实,他们不是很早就一师一徒了吗?看至此,我更是不想嫁给这厮。不是吗,他在我的地盘享受着我的至高的待遇。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会我早将它丢至九霄了,也或许,我从来没有这样的概念。
我当即决定,我要夺回我的待遇,便徐徐向前厅走去。所谓路途多舛啊,走到一半,只见那厮一挥手,前厅的门便紧紧地关上了。我不死心,却被宫人阻在了外面。
“太子有令,任何人不得入内!”
我当时那个气啊,我自家的府中,何时受这般待遇,幸而我知道还有一条路,我隐忍着怒气,堆砌一脸的笑意,轻声道,“给您添麻烦了,玉儿这就离去。”那宫人竟半天没反应过来。
……
“……恐不妥吧,这般贵重的礼,荣睿断然是不能收的,请太子自行收用!”
“睿王严重了,这是凤胤的心意,请睿王务必收下,我答应玉儿的,想来这件礼物最是合适,请睿王不要负了凤胤的心意,也让凤胤做个守信之人!”
“……”
“这……好吧,本王且先行替殿下保管!”
“烦请睿王贴身保管……”
什么东西这般神秘珍贵,我jin不住推开了门想一探究竟,“嘎——吱——”门发出了轻微的声音。
“谁!”我爹一把打开门,一只手早已迅雷般辟下。我吓得两腿发直,想跑,却怎么也迈不开步子。
下一刻,就当我以为一记掌批在所难免时,手掌却在我的肩处稳稳停下,只剩几缕发丝还在微微飘扬。却听闻浅浅的一声,“玉儿,怎生这般调皮呀?”语调中的儒雅只能意会,不能言传。爹,他总是这般不愠不怒,笑意融融。
“好奇!”我怯怯地吐出两个字。
“以后要是好奇,只管推门进来,这万一伤到了可该如何是好?”爹柔声说道,眼底尽是溺爱。
“是何宝贝,爹爹和太子这般谦让,可以让玉儿看看吗?”对,我是来寻宝的。
两人皆惊,随后,爹爹微微笑开,太子更是心领神会般说道,“这物本来便是要给格格的,既然格格来了,不若看看可否喜欢?”言毕,从桌面上的锦盒里拿出了一支以黄金屈曲而成的金凤步摇,其上缀以珠玉,与细钗相混,甚是晶莹辉耀。
“这是母后当年陪嫁之物,说是留给日后的儿媳的,今日便是奉命前来送此物的,还望格格会喜欢!”
这就是贵为皇储的太子,器宇不凡却能对我言语温柔?还是我听错了?
我疑惑,看向爹,从他的眼里我读到了赞赏!赞赏太子的心有独钟,柔情似水?
我承认,我很喜欢那只步摇。伸手,接了过来。
步摇金翠玉搔头,叶叶蜂颜盖真章?
若逞仙姿游洛浦,定知神女谢feng流。
正文 34。 别有忧愁暗恨生
更新时间:2010…5…26 1:55:28 本章字数:3092
五月初一,七日后便是大婚。
这天一大早就被嬷嬷叫醒,说是一大早,大皇子龙胤下了拜帖,辰时便来府上拜会。这七八天来,每天忙着躲那些前来祝贺之人,倒也却是没有见到大皇子龙胤和西后的身影。不提西后倒是无妨,这一提,我浑身直发冷。
坐在梳妆台前,嬷嬷伺候着我梳洗。“我们家格格就是好看,嬷嬷都看了十二年了,这日后嫁入了皇宫,想看怕是比登天还难啊!”嬷嬷一边叨念,一边又一下没一下的梳着我的发。我没有睡醒,也就有一句没一句的听着。后来,觉得这脸庞竟干净到连一缕长发都没有了,睁眼一看,今天嬷嬷给我梳了个朝天髻,乌发高耸,前额光洁,秀眉楚楚,这镜中之人玉雕的容颜上一双剔透琉璃的眼睛满是疑惑,可稍一转动,这一室晨光便不觉也黯然失色,美得像让我不jin伸手,镜中人是谁?
头上并没有多余的饰物,单单插了支金翠步摇,镶着jing琢玉片,满饰银花、嵌着珠玉的穗状步摇,垂着旒苏和坠子,我稍一晃动,金饰随着摆动而动,栩栩如生,行步动态之美益臻。
果然是取其“行步则摇”而名。看着这镜中人,我朱唇微启。
前厅的门宽敞地打开,以前没有发现,这宽大的朱门此刻竟显丝丝威严。大皇子自然坐在上宾的位子,谈笑风生间自有说不出的亲和。此刻的他一如我一岁那年的记忆:伟岸,人品上乘。石斛似乎不甚喜欢龙胤,见到他便焦急地叫嚷,完全失去了往日的乖巧。
“看来定是前年的宫宴让它嫉恨于我了。”大皇子嘴里说着石斛,眼睛却瞅着我。“恭喜睿王,七日后格格就是名正言顺的太子妃了,格格如此这般出彩,想我凤弟,哦不,现在应该称呼太子才是,太子定当会好好爱护格格的。”怎么他口中的“太子”二字这般生硬?我忽然想起了宫宴那会他的阴冷、绝酷,哪一个才是他?
“日后锦玉还多多仰仗大皇子照顾。”爹客套道,我抽回思绪。
其实,谁不知道,nan女有别,这不照顾还好,当真照顾了恐怕就流言啊,蜚语的不绝于耳了吧。我转念一想,总之,客套话就是废话。
“今日天气甚好,不知格格可否赏脸与我一同踏青?”我仰着头看着他,惊奇的眼神告诉他,五月的日子里去踏青?可他完全忽略我的疑问,直直寻向我爹。
“既然大皇子相邀,玉儿你便去吧,骑着雪如,带上石斛,出去散散心也好!”爹的话我是向来遵从的,再说我其实并不讨厌大皇子,他没有凤胤的阴晴不定,此刻的他像天际的白云,清澈,淡然,除了宫宴上那个不恰当的几个旋律。
所以此刻的我,骑着雪如,徜徉在京都的城郊,雪如就是皇舅送我的凌国宝马,石斛低飞在头顶,它还是不太高兴,叫声一点也不欢畅,往日它是最喜欢出门的。
“玉儿,”龙胤唤道,“不知我可否这样称呼你?”
“可以,当然可以!”我轻快地回答,城郊的空气果然不错,顿觉心情大好。
“玉儿,胤国京都外的青山这会应该很美了,可有兴趣前去看看?”小心翼翼的建议,很怕我不答应吗?
“好!”我爽快地表示同意,本姑娘可是豪fang派,一点也不拘泥的。
一路上,龙胤给我讲了很多胤国的故事,从始帝的创业开始一路说到了民间的小吃,从宫中娘娘们用的香料又说到乌衣小巷女子的胭脂,他好像什么都知道,只是不谈政权。
“大皇子真厉害,这般出色的你怎会没有当上太子呢?”聊在兴头上,我便有口无遮拦。
“哦?这个问题——守业应该由太子这般文武双全的人才行吧!”后面半句说的很轻,我还听到了牙齿打架的声音,不觉便笑出了声……他的意思,就只自己是创业之才喽!
“玉儿何时这般开心?”
“哦,没什么。只是欣赏殿下这般的淡然,敬重殿下的心xiong罢了!”说实在的,眼前的这个人让我丝毫不能将其与宫宴中一身华服的大皇子画上等号。
“欣赏?敬重?”,随后一片沉默。“玉儿可会不嫁给太子?”一句若有似无的话。
“不是皇命吗,可以违抗的吗?”他不是应该比我更清楚皇家的圣旨是何?
“可以不嫁吗?”
“应该不会吧!”我又说了一遍。许久,大皇子一改刚才的晦涩之情,眼神炯炯地望向我,坚定地说,“不如再往里走走吧,听闻里面长有几株旷古奇兰。”一阵马鸣,我发现如雪跑得飞快,龙胤手中扬起的马鞭还没来得及落下第二鞭。
正文 35。 天涯海角定相念
更新时间:2010…5…26 1:55:28 本章字数:4312
“哪里有兰花啊?”这四周除了参天的古树,弥漫的湿气,偶尔空灵的几声鸟叫,便也就只剩下两人、两马、一雕。
“再往里走走吧。”龙胤说得很肯定,可是,些许不安地情愫开始在我心中滋长。
“我回去了!”跨上马,我示意石斛回家。可马没有跑出几步,一个趔趄,连人带马一同栽了下去。
……
“不好,遇到刺客了!”龙胤惊呼,随后,果然有很多黑衣人冲了出来,他们围向了龙胤与我。
可这里怎么会有刺客,今天的出行纯粹是无意间安排的,除非有人刻意为之。我来不及多想,下一刻,脑中残存的只有一个意识:跑!
不知跑了多久,我听到了“嗖,嗖”的声响,回头,许多利箭在向我飞来。石斛刷地飞起,闪动着翅膀,勇敢地帮我拍去一支又一支的箭,它的功夫果然很高耶!
然而,再高的强者也有疏漏的时候,何况是石斛。
不幸得很,还是有一支从它的羽间穿过,直直射向了我。我哪里见过这般惊险的场面,被吓得竟连仅剩的意识也没了,想跑,可分明瞧着箭越射越近。
“啪!”就在我闭眼的瞬间,箭被劈成了两段,改了方向直直地射入了身边的大树,连同那半截的箭杆,一同没入了树干,这要多大的力啊,可我想不起何时与人结下了这般深的冤仇。
地上,一柄折扇,看着些许眼熟,可却不记得那里见过。我俯身捡起扇子,完全忘了处境的危险,此时的石斛倒也安静。耳边没有原本的箭矢声,看来,射箭的人很自信,可谁想,我命不该绝。
扇骨铮铮,jing逾鬼斧,巧夺天工,墨丹素扇,只是扇面多了一道口子,看来是刚才击箭所留下的。
我转着手中的扇子。子衿,这个名字忽然在我的脑海中出现。
“子衿,子衿,是你吗?你救了兰儿,是你吗?”没有回音,我没动,站了很久,又喊,“出来见见兰儿吧,兰儿很久没有见到你了!”只有风吹树叶的声音,“莎莎,莎莎”,“玉儿快要嫁人了”,我极轻地说着,手却早已附上了那串玉珠。看来是自己多想了,我叹了口气,“石斛,雪如,我们回家吧!”
说话间,石斛忽然很高兴地叫了起来,“嘎嘎,嘎嘎,嘎嘎嘎——”又一只白雕翩然飞落,石斛定睛看了半天,将头很是亲昵地在对方的颈间来回磨蹭,那另一只白雕也没有恼,煽动着翅膀,有一下没一下缓缓地拍着石斛的翅膀,动作尽显温柔,我看得有些痴了。
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