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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即便是在经历了童年的黑暗之后,慕深夏也从来没有自怨自艾过,她一直都坚信,这个世界上,其实是有美好的存在的。
可是今天,当林茵茵把所有的真相,撕裂在她面前的时候,慕深夏的世界有那么一瞬间,轰然倒塌,坍圮成灰。
她不明白,一个人怎么可能会因为嫉妒,而那么的面目可憎?
甚至人命,在她的眼里,难道就那么的不堪一提吗?那可是两条人命啊?难道午夜梦回的时候,林茵茵就从来没有半夜惊醒,然后一身冷汗过吗?
慕深夏蜷缩着双腿,整个人都曲成很小的一团,双手抱着膝盖,把脸用力的埋进去,眼泪无声无息的落了下来。
陆忍冬赶到医院之后,傅廷和还在急诊室外头等着,虽然慕深夏捅进去的伤口并没有那么深,但是因为一路上面,失血过多,加上林茵茵之前本来就没有完全好,所以症状倒是比别人要严重一些。
时间分分秒秒的过去,傅廷和有些想要抽烟。
他今天看到那一幕,心里面其实是震撼的,他那一瞬间,顺着心里面的想法抱走了林茵茵,但是在路上的时候,他却分心担心着慕深夏。
不知道她是不是被吓到了,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事情,逼的慕深夏这样脾气的一个人,竟然能对另一个人动刀子。
是的,几乎没有太多的考虑,傅廷和从心里面觉得慕深夏肯定是被逼迫的。
可是现在躺在急诊室里面的是林茵茵,她身上的刀还没能取出来,傅廷和看着医护人员进进出出。
陆忍冬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傅廷和这么若有所思的样子。
他上前,拍了拍傅廷和的肩膀,对着他有些抱歉:“廷和,对不起了。”
他这声道歉,不仅仅是因为今天林茵茵的事情,还是因为这段时间,他插手了万辉的事情。
明知道傅廷和自己那边情况有些复杂,在慕老还活着的时候,陆忍冬顶多就是暗地里帮忙,但是现在,陆忍冬几乎是公开了动作,放开手去之后,自然就比以前进展要快多了。
傅廷和听出了陆忍冬话里面的深层意味,他苦笑着:“这件事情,没什么谁对不起谁的,我当初能拿下万辉,是我的胜利,现在守不住,也是我的能力不足,咱们兄弟之间,何必说这么见外的话。”
陆忍冬也点头:“看来有时候,你倒是比我想的明白。”
傅廷和脸色也缓和了一些。
陆忍冬看着急诊室手术中的灯亮着,站在傅廷和身边,和他一模一样的姿势,靠墙站着,手指随意的摆在身侧:“茵茵她怎么样了?”
“还没结果,医生说幸好伤口不深,如果再深半寸的话,那么茵茵就危险了。”傅廷和回道。
陆忍冬看了一会,看的觉得眼睛都有些不能聚焦了,才转开头,看着傅廷和的侧脸:“这件事你怎么看?”
“一切都得等茵茵醒来再说。”傅廷和说道。
“那你呢?你是怎么看的?”陆忍冬又问了一遍。
以傅廷和从前对慕深夏那样的厌恶。肯定会毫不犹豫的定了慕深夏的罪。
可是这次,傅廷和没有,他沉默了一会,才缓缓开口说道:“我不知道,我现在心情有点复杂,甚至我心里面有个声音在说,深夏不是这样的人,可是事实又摆在眼前,茵茵现在还在里面躺着,我这么想,似乎有些对不住她。”
陆忍冬也沉默了一会,才缓缓的笑了:“是啊,说起来我和茵茵认识那么多年了。和夏夏才认识短短半年,可是我竟然会选择相信夏夏,可能茵茵有句话说的是对的,男人呐,骨子里面就是负心薄幸的。”
傅廷和也苦笑了起来:“以前我很对不住深夏,可是忍冬,作为兄弟,我没办法骗你,我和她在一起那几年,虽然我们最终没能善终,但我清楚她的为人,她本质其实是个比谁都要善良的人。”
“可是这次不一样……”陆忍冬想了想,还是开口说道,“这一次牵扯在他们之间的,是慕老的死,你也知道夏夏对慕老的感情的,而且她似乎一心认定了慕老的死跟茵茵有关,连我都被牵连进去了,所以这次的事情,我还是真的不敢肯定。”
陆忍冬听上去好像是在说服傅廷和,其实也是在变相的说服着自己吧。
他太了解傅廷和现在的感觉了,眼睛看到的,和心里面愿意相信的,是不同的人,而且不管怎么说,至少在证据确定之前,他希望傅廷和还是能坚定的站在林茵茵身边的。
最近几次接触,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的逼迫,他总觉得林茵茵的情绪现在就像是一根绷紧的线,说不定哪天就会被崩断了。
他和林茵茵相爱好几年,作为朋友又是几年的时间,没有人会比他更加的了解林茵茵。他一直都觉得她是可怜的,可是有时候没办法,林茵茵要求的事情他做不到。
可怜不是爱情,他可怜着林茵茵,却没有办法再对林茵茵付出超出朋友之后的感情。
所以他把这份希望寄托在傅廷和身上,希望傅廷和是一心一意的对待着林茵茵的。
傅廷和点了点头:“也许吧,不过每个人都是会变的,我倒是觉得深夏跟你在一起之后。真的改变了挺多的。”
“人随着年岁的增长,慢慢的都是会改变的,而且说不定夏夏的那些改变并不是因为我。”陆忍冬意有所指的看了眼傅廷和。
似乎是领会了陆忍冬话里面的意思,傅廷和沉默了了下来。
手术又进行了很长时间,陆忍冬和傅廷和两个人一直站在外头,很平静的聊着天,换成是不知道的人,还以为里面的林茵茵真的是个很小很小的伤口。
蒋遇给陆忍冬打电话的时候,陆忍冬很快接了起来。
电话那头,蒋遇的声音带着点着急:“头儿,夫人和林小姐的事情,上头条了。”
这件事情也是预料之内的,毕竟当时人多口杂的。
“嗯。我知道了。”陆忍冬平静的回道。
“这件事要我先处理掉吗?”蒋遇问道。
关于慕深夏的事情,蒋遇其实心里面也是有些感慨的。明明是接触起来比谁都温和的一个人,但是偏偏不知道是不是跟那些媒体不对盘,经常有媒体写她的报道的时候,把她写的十分的不堪。
而且稍微一件小事,最后都能上了头条。
蒋遇心里面叹息,他觉得有必要跟头儿说一下,让他给自己加工资了,他现在哪里是一个人的助理,分明就是两个人的助理。
“嗯,先找人把头条扯了,报纸媒体那边,你去给我封口。替我转告那些媒体人,这次的事情,我不希望从他们嘴里手上看到半个相关字眼。”陆忍冬的话里面带着逼迫。
蒋遇回道:“我知道了,我现在马上就去处理。”
他打电话的时候,没有避讳傅廷和,不过这样的阵仗对他们来说,都还是小场面,两个人处理起来都是得心应手的。
“估计楼下现在守了不少的记者了。”陆忍冬自嘲似的说道。
“嗯。”傅廷和回道。
手术室的灯终于灭了,医生护士鱼贯而出,走在前头的主治医生摘掉口罩,脸上露出轻松的笑容:“手术顺利,刀已经取出来了,病人现在也没有了生命危险。可以转到普通病房了。”
“谢谢。”傅廷和十分的冷淡,即便是听到这样的消息,也看不住他脸上的喜怒来。
很快,林茵茵就被人推出来了。
她闭着眼睛,身上的麻药还没褪去,人还在昏睡之中,身上是宽松的病号服,脸色惨白如纸。
傅廷和心忽然软了下来,这段时间林茵茵算得上是多灾多难了,这刚从医院出去两天,人又回来了,本来身体就不好,这么接连着折腾,估计又要狠养一段时间,才能养的回来。
傅廷和的眼神温和了不少,陆忍冬站在一边倒是什么动静都没有。
他现在看着林茵茵的心情有些复杂。
毕竟,慕深夏现在可是嫌疑犯。
等到林茵茵醒来的时候,外头已经是华灯初上了。
病房里面开着灯,亮如白昼,林茵茵缓缓的睁眼,感觉喉咙干燥的快要烧起来似的。
嘴里小声的溢出一句:“水。”
马上有人体贴的递了水过来,用勺子一勺一勺的喂给她喝。
随着身体里面水分的充盈,林茵茵才觉得自己慢慢的活了过来,眼睛也缓缓的聚焦了,看清了房间里的人。
除了意料之中的傅廷和,还有意料之外的陆忍冬。
不过林茵茵的眼神只是从陆忍冬身上一扫而过,落在傅廷和身上,她羸弱文静的脸庞上缓缓的带出一抹笑意:“廷和,对不起,最近总是让你替我担心。”
傅廷和给她掖好被子:“伤口还疼吗?”
林茵茵缓缓的点头:“有点。”
说完这句话,她才像是忽然之间记忆回炉了似的,睁大了眼睛,望着傅廷和,趁他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竟然坐了起来:“深夏呢?她怎么样了?”
☆、106。做决定
她动作太突然了,谁都没想到。
不过她才坐到一半,腰上传来撕裂般的疼痛,又让她重新躺了回去,脑袋落在枕头上,发出沉闷的声音。
伤口处的纱布迅速的红了一大片,林茵茵脸色疼的煞白煞白的,连呼吸都疼的撕心裂肺的。
眼角的泪一下子就顺着掉了下来。
傅廷和随着她的动作,一下子站了起来,他弯下腰,擦掉林茵茵眼角的眼泪,手已经快速的按下了铃,嘴里面轻声的斥责着:“是不是扯到伤口了?怎么不小心一点?说话就说话,突然坐起来做什么?”
林茵茵尽量让自己缓缓呼吸,可是伤口上的疼痛火烧火燎的,根本就没有办法平息下来。
有那么一瞬间,林茵茵有些后悔自己的这个决定了。
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就算是她现在后悔,也没有后退的路可以走。
她咬牙忍着疼痛,说话的时候,牙齿一直在上下打颤:“我没事的,你别着急,我其实一点都不疼。”
她想要笑,可是扯出的笑容一点都不好看。甚至有几分的扭曲。
这一次,她清楚的看到了傅廷和眼里的心疼,那么的明显,林茵茵想,也许自己真的该知足了,可是对上他背后陆忍冬的眼神,林茵茵刚刚平静下来的心绪,又变得翻滚起来。
医生很快就来了,给林茵茵做了个检查,简单的说了几句,给她重新换了药,又仔细的交代她千万不要再有激烈的动作了,这才带着人离开了。
傅廷和的视线一直放在林茵茵身上。
疼痛一阵一阵的,又经过了刚才的拉扯,林茵茵虽然对自己狠心,但是她也很怕痛啊,尤其是这个伤口并不算浅的,而且在腰腹处,呼吸的时候,连带着会拉扯到,说不出来的酸爽。
等她终于好受了一些,至少觉得自己说话的时候,语气能够稳定下来了,林茵茵才重新开口:“深夏现在怎么样了?”
“我已经送她回家了。她没什么事,就是有些吓到了。”陆忍冬一边观察着林茵茵的神色,一边开口斟酌着说道。
林茵茵倒是比他以为的要坦然一些:“是我不好,要不是我说了一些刺激她的话,她也不会……”
“你跟她说了些什么?”陆忍冬循着她说了一半的话问道。
“还不是一些跟我爸有关系的话题,可是我没有想到,深夏竟然那么的恨爸爸,也是应该的,其实我也是恨他的,只是毕竟他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