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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沾有毒|瘾的时候,气得差点儿心脏病发作,你们这些人,只顾自己一时快活,去碰这些东西的时候,怎么就不想想将来,就不想想家人会怎样为你担心呢?说实在的,这件事如果曝光出去,你就算是身败名裂,这辈子都不要想翻身了。”
姜琬震惊无比,原来不是这些人强迫自己用药,而是自己本身就沾着这个瘾吗?他们是为了给自己治病所以才不得不用药的?
那在自己喝下毒酒到现在,究竟过了多少时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姜琬觉得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太多太多了,一个又一个的疑团压得她透不过气来。
她嘶哑着嗓音问:“现在是什么时候?”
听她突然岔开话题,医生奇怪地回头看了一眼挂钟:“下午三点半,怎么了?”
又是一个听不懂的名词,姜琬疲惫地开口:“我是想知道,现在是什么朝代,多少年?”
医生脸上的表情更奇怪了:“公元2018年啊!”
姜琬的心中如遭重击,她听不懂公元2018年是什么意思,但是她知道,这已经不是她所在的大启朝了,她的心思飞快地转动着,她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这里是什么地方,但周围的这些人对自己应该是没有什么恶意的,所以现在的当务之急不是什么,而是自己身上的药瘾。
把这个解决掉了,其他的任何事情,都可以慢慢再说。
想到这里,姜琬迅速地平静了下来,开口对医生说:“先把我手上的针头拔掉吧,我怕会控制不住乱动,还有,用软布把我的手脚捆绑起来,待这轮药瘾发作过去以后再放开吧!”
她是知道的,药瘾发作起来的时候,整个人都要发疯了,如果不把手脚捆住,甚至会做出一些伤害自己的事情。
医生想了想,确实也是这样:“那就得罪了。”挥手让护士帮忙,一起把姜琬的手脚都捆绑起来。
小刘根本就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你们在干什么?住手,你们不能这样!”
姜琬看了她一眼,平静之中带着威严:“小刘,别吵,到一边去等着。”
小刘奇异地被她的话语所震慑,居然真的就不敢再说什么,乖乖地站到了一边。
于是,邵老先生来到的时候,拄着拐杖站在姜琬的病床前,看到的就是她手脚都被牢牢地束缚住的样子,脸色苍白至极,嘴唇也浅淡得只剩下了一丝血色,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滚落,从她紧紧闭着的双眼和紧皱着的眉心上可以看出她如今是在承受着多大的痛苦。
医生站在一旁小心翼翼地解释:“是姜小姐自己要求的,这样可以尽量减少对姜小姐身体的伤害。”
病床上的姜琬突然睁开了眼睛,看到眼前那张熟悉的脸,泪水一下子模糊了双眼,这是她的义父啊,多少年没见了,还是那副不认老不服输的样子,虽然他的头发变短了,身上的衣裳也跟往常完全不一样,可姜琬还是从他关切又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眼神中,认出来这就是她的义父。
当年她要是做错了什么事情让义父失望了,他就会用这样的眼神看她,虽然嘴里说着责备的话,但姜琬的心里知道,义父是她最坚实的后盾,只要有义父在,不管她做错了什么,闯下了天大的祸事都不用怕。
可是就是她闯下了一个最无法挽回的大错,最终害死了义父,当她回到鲜血淋漓的戏班,看到平日里那些熟悉的、鲜活的面孔全都变成一具具惨不忍睹的尸体的时候,她心中是那么悔那么痛,如果时光能够倒流,能在让她重来一次,在义父让她离开的时候,她一定不会走的,她一定会留下来,跟他们同生共死。
所以现在看见义父活生生地站在她的面前,叫她怎么能不激动,姜琬哽咽良久,终于颤抖着用嘶哑的嗓音,喊出了一句多年未曾出口的呼唤:“义父。”
邵宗棠只深深地看着她,突然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开。
第4章
医生毕恭毕敬地陪着邵宗棠出门:“邵老先生,这边请,我们还要跟您请示一下姜小姐接下来的治疗计划。”
与此同时,楼下的某个洗手间里,一个女人正躲在隔间里面飞快地换下身上的护士服,穿上一身最普通不过的T恤牛仔,然后把换下的护士服藏在随身携带的大背包里,包里还有一架看起来十分专业的相机。
女人一边整理,一边用压得极低的嗓音对着电话说:“放心吧老大,这次肯定能爆了,我拍到了一个猛料,姜琬吸|毒的消息可以证实了。”
电话那端的声音十分兴奋:“那好,你快回来,我们马上发稿!”
城市的另一端,本市最高的金融大厦天启大楼,高耸入云霄的顶层一间宽敞豪华的办公室内,一个穿着一身黑色西装,神色冷峻的男人正坐在豪华大班椅上听站在他面前的下属微弓着身子的报告。
“姜小姐是今天下午两点半左右醒过来的,医生会诊证实失忆,随后姜小姐毒|瘾发作,邵老先生决定强制戒|毒。”说完,还递过来了几张照片。
男人将其中一张姜琬被五花大绑在床上的照片拿在手上看了看,似乎有一只无形的大手从虚空处伸出来,抓住他的心狠狠地扭了一下,痛彻心扉。
当年她也是这样,药瘾发作忍无可忍的时候,让人把自己捆了起来,单独关在房间里,不让任何人靠近,甚至为了不让自己叫出声来,她还狠心地让人把自己的嘴也堵上了。
他站在门外,只能听到里面传来沉闷的撞击声和破碎不成声的呜咽,恨不得以身代受却无能为力,只能用力地把拳头塞在嘴里,狠命地咬着,哪怕鲜血淋漓也浑然不觉。
在她最痛苦的时候,他甚至发狠要找遍全天下,哪怕天翻地覆也要把配药之人找出来,留在身边每天给她配药,让她不要再忍受这种万蚁噬心的痛苦。
这种手握重权却不能给自己心爱的女人减轻哪怕一丁点痛苦的感觉实在是太折磨人了,夏瑾珩发誓,只要熬过了这一关,从今往后一定要让她过上最幸福无忧的日子,倾尽天下的权势和富贵,只为她一人,要给她无上的荣宠,无尽的欢愉。
可他最终还是食言了。
他把她带回宫中,封她为皇后,给了她天底下最尊荣的位置,却没有给她作为一个丈夫所应该有的关心和爱护,他忘了她不是那些从小养在深闺只为相夫教子的女人,忘了她向往的是宫墙之外的广阔天地。
他把她关在了一个黄金织造的笼子里,让她成为一只郁郁寡欢的金丝雀,却还自以为给了她安稳富贵的生活。
当她神色郁郁地告诉他,她过得很累的时候,他只是劝她再等等,等他彻底铲除乱党余孽,真正大权在握的时候,再好好地陪伴她,他以为,他们还有很长很长,一辈子那么多的时间。
为了争取各方势力的支持,他决定要封丞相的女儿为皇贵妃的时候,他对她说:“琬儿,你相信我,这只是做个样子,我保证不会碰她的,待事成之后,我便会将她们都送走,这宫里只留下你我夫妻二人,咱们好好地过日子。”
她轻轻的应了一声:“好!”
他就刻意装作没有看到她眼中满满的落寞。
他真的以为,一切都还有挽回的机会,等到政局稳定、海晏河清,他和她,还可以回到以前那种恩爱缠|绵的幸福美好时光里去。
万万没想到,他最终等来的,只是一具冰冷的尸首。
夏瑾珩死死地盯着手中的照片,良久没有出声。
面前的属下觉得周围的空气变得原来越重,他的腰弯得更低了,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滴落下来,“啪嗒”一声在脚边溅开一朵小水花。
就在他低下的汗水快要汇聚成一个小水潭的时候,夏瑾珩终于把那叠照片一起扔还给了他:“拿下去吧,以后不用再派人跟着她了。”
这不是她,哪怕外表长得再像,也改变不了这绝对不是她的事实。
第一次见到这个姜琬的时候,夏瑾珩欢欣雀跃地上前想要与她相认,换来的却是她惊慌失措的抗拒。
也许她是不记得了,不过没关系,夏瑾珩想,只要她还在就好,他愿意慢慢地去靠近,这一次,他不会再吓到她,不会再让她受苦。
当时夏瑾珩甚至还是有一点庆幸的,这个时候的她,还没有经历后来的那些痛苦折磨,还能够这样地单纯无忧,他还有机会给她最好的生活。
可是在慢慢地接触之后,这个姜琬带给夏瑾珩的,却是一次又一次地失望,她无知且愚蠢,不学无术又贪慕虚荣,骄横跋扈、刁蛮任性。
夏瑾珩一次又一次地忍耐了下来,总是劝说自己,她现在还小,以后慢慢会好的。
可是,她突然开始别有居心地来接近他,讨好他,不是因为他这个人,而是因为突然知道了他背后的权势地位,和他能给她带来的好处,夏瑾珩终于忍无可忍了,他完全不能接受有人顶着她的样貌,却做出如此无耻恶心,与她的本性截然不同的事情来。
他开始慢慢疏远了这个姜琬,可是说到底又有点不甘心,让人悄悄地跟着她,事无巨细地向他报告着关于她的一切消息,终究还是舍不得吧,毕竟在这个孤独的异世里,这个姜琬是唯一一个与他的皇后扯得上关系的人了,哪怕只是长着一张与她一模一样的脸。
直到这次姜琬拍戏受伤入院,暴露出她是一个瘾君子的事实,看到这张照片的时候,夏瑾珩突然就再也不想再看见她,听到关于她的任何消息了。
一个会主动接触毒|品的人,绝对不会是他爱着的姜琬。
那时候他找不到会配制那种药的人,又不忍心眼睁睁地看着她受苦,便对她说不要忍了,他会重金收购那种药,还会不惜一切代价让人配制出来,让她想怎么服用都可以,只要她能好好的,不要再受苦。
可是他的姜琬却说:“这种害人之物,我恨不得它能永绝于世,我宁愿死,也不会愿意让你去配制这种害人的东西的!”
他的姜琬,宁愿吃尽最大的苦头,也不愿意让这种东西流毒于世,怎么可能为了眼前的一点点欢愉,而去沾上这种可怕的东西?
此时此刻,他已经完完全全可以确定,这个姜琬不是他一直在寻找的人了,突如其来的厌恶之情涌上心头,他甚至永远不愿意再听见这个女人的消息,哪怕她长着那样的一张脸。
说到底,夏瑾珩爱姜琬,并不是因为她倾国倾城的脸,而是爱着她那样的一个人。
不知道自家老板为什么会做出这样一个指示,那下属想了想,终于忍不住又说:“姜小姐吸|毒的事,被一个狗仔队拍到了,可能很快就会爆出来,是否需要我们去处理一下?”
哪怕是天大的猛料,只要夏瑾珩不想让别人知道,就没有一丝被爆出去的可能。
谁知夏瑾珩只是随意地摇了摇头:“以后关于她的任何事情,都不需要再管了。”
夏瑾珩的脸色冷酷得有点吓人,下属应了一声:“是!”快速地退出了他的办公室。
悄声无息地关闭上夏瑾珩办公室大门之后,这下属才直起腰,长长地吐了一口气,拿出手帕抹了一下额头上的汗珠,见一次大老板,实在是太特么累了。
低头看见手中那个女人的资料,他苦笑着摇了摇头,这一次说要不理这个女人,不知道能坚持多久呢?
所有人都想不到,夏瑾珩居然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