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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晚上的商场异常热闹,许愿和池槿过去排了号,还没叫到一半,池叙就到了。
池槿见到财神爷,变得异常的热情,站起来朝他招手,等人走近了还用那种许愿从没听过的甜腻腻的语气喊他“哥哥”。
后者当场就黑着脸把人脑袋一把推回去:“给我闭嘴。”
许愿中午没睡好,精神充沛地上了两小时课后理所当然地困了,靠在墙上不想说话。
气氛有那么一瞬间的冷场。
好在池槿这人闲不住,池叙刚坐在许愿身边,她就接着用方才那种语气问:“哥哥,你不是不屑跟我出门吃饭吗?今天怎么这么拉得下面子?”
许愿也好奇地望过去。
“……”
池叙完全受不了她那种语气,本来是懒得理她的,但许愿也在一旁看着,只好含糊地说了句:“一个人在家太无聊了。”
他刚说完,池槿就特别不给面子地笑出了声:“池叙你接着装嘛,要不是我说今天许愿也在,你肯定已经叫好外卖了。”
她这话说得很暧昧,许愿觉得池槿完全还带着这个年龄特有的、看哪两个在一起待的时间长一些,就觉得有点什么情况的偏见。
“你别想太多。”她一本正经地跟池槿解释:“兄弟出来吃个饭,很正常。”
池叙也冷笑了声:“我暂时还没有出柜的打算。”
“好吧。”池槿看上去颇为特别遗憾:“那好吧。”
想了想,她又不太甘心:“哥哥,无论你有了哪个打算,你都一定要告诉我,这样我才能……”
“池槿。”池叙再也听不下去了:“你给我闭嘴!”
她拖长调子‘哦’了声。
因为排队太久,而池槿晚上还要补习,所以大家吃的速度都很快,半个小时就解决了晚饭。
吃完饭后,池槿匆匆赶回去上课,两人在商场里逛了一会,打算回家。
十几分钟的路程,没必要打车,征得了池叙的同意,两人打算慢慢走回去,当是饭后运动了。
一见到池叙,许愿就不由自主地想起昨晚许寅诚和魏女士饭桌上的谈话内容。
她实在是好奇,可是直接问人家爸爸的事儿又不太好,迟疑了片刻,许愿换了种方式:“池叙,你家是开律所的吗?”
池叙漫不经心地应了声,脚步停了停,问她:“你怎么知道的?”
过了马路后是一个公园,路灯已经亮了起来,有许多附近的居民也在饭后散步,更多的还是带着小孩子来的老人家,先把小孩扔到滑滑梯那块地儿去玩,然后聚集在一起跳广场舞。
“昨天我爸说要跟新的律所合作,说是家里附近住了家姓池的,家里开的律所挺厉害的,还跟我爸是旧识。”许愿老老实实地交待:“住我家附近还姓池的,我只想得起你了。”
走了一小段路,她接着说:“我爸还说下个月要去你家拜访。”
“拜访老头子?”池叙侧头,剩下半句话还没能说出来,许愿人突然不见了。
池叙迷茫地扫了一圈,小姑娘站在棉花糖机前,正在付钱。
棉花糖机卷地很快,交到她手中时,她笑得特别灿烂,举着手上比她脸还大的粉色棉花糖朝他跑过来。
鬼使神差地,池叙拿出手机,对着她拍了一张。
他划回去看照片,拍得有些糊了,她举着棉花糖一蹦一跳,按快门的时候棉花糖正好遮住了她半边脸。
露出来的另外半张脸还算看得清,眼睛弯弯的,笑得见牙不见眼。
“吃棉花糖吗?”许愿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被人偷拍了,将棉花糖往他那里凑:“草莓味儿的。”
“我怎么吃?”池叙不动声色地收回手机,面上转瞬间恢复成惯常慵懒的神情,轻啧了声。
许愿倒是没想到这个问题,思考了几秒,她建议:“那你用手撕一片?”
“不要。”他特别嫌弃地往后退了一步:“黏手。”
“那怎么办?”许愿其实是一时嘴快,并没指望他会吃;然而现在这人一副真要吃的样子……
“那要不然……”她抿了抿唇:“你直接撕一块下来,反正棉花糖可以撕地很开,你撕大块一点儿,我就不会碰到了。”
池叙对这种甜腻腻的东西实在是没兴趣,可一看许愿十分委曲求全的样子,就忍不住想逗她。
“好啊。”他懒洋洋地应了声,伸手握住她的手腕将棉花糖往自己这边拉了一把。
许愿猝不及防被他用这不算小的力道一拽,一时间没站稳,直接往前踉跄了两步。
眼看着棉花糖就要蹭到池叙的衬衫,她急中生智,一把将棉花糖往上一举——
然后直接怼到了人家脸上。
许愿:“……”
池叙:“…………”
早晚的温差有点儿大,尤其是在公园,没什么高楼遮挡,带着秋日清凉的风一阵又一阵往人衣领里钻。
直让人想起鸡皮疙瘩。
许愿不知为何,骤然间松了口气。
可一看面无表情的池叙,心里还是有点害怕。
一阵肃静之后。
她装作若无其事地往后退了两步,将棉花糖递过去,语气诚恳大方——
“你要是喜欢,就都给你吃好了。”
作者有话说: 池大爷:我吃个屁。
三更完毕!!!!!!!
第19章 许十九个愿
池叙直接气笑了。
磨了磨后槽牙; 望着她的眼神比今晚天气骤变时吹的风还凉:“你有胆子就再说一遍。”
做了亏心事的人怂得不能再怂:“对不起; 不敢。”
“出息。”池叙哼笑了声。
“那要不然我再去给你买一根吧。”许愿蔫儿巴巴地往回走。
结果还没能走上两步; 衣领就被人一把攥住; 猛地往后一扯。
温热的手指与她微凉细嫩的后颈肌肤紧紧贴着,只一秒便松开。
耳边是他带了点儿无奈的声音:“买个屁。”
许愿给他这一顿操作整得怔了一下,她轻‘啊’了声:“你不要吗?”
“不要。”池叙轻嗤了声:“这玩意太甜了。”
“那好吧,我还以为你喜欢。”
她刚应完池叙,很快又发起了愁。
那这根棉花糖怎么办?
反正她是不怎么想吃了。
可要扔掉吧……
她瞥了眼正摆弄手机的池叙。
也不太敢。
要是扔掉了,这位大爷问她“我的脸有那么脏吗”该怎么办?
许愿怼了人脸之后,完全变得有贼心没贼胆; 杵在他身边一筹莫展,盯着粉色的棉花球直发愁。
直到面前的棉花糖蓦地被人给抽走,池叙的身影逐渐消失在夜色中,然后轮廓再被路灯描绘出来。
他帮她把棉花糖给扔了。
她轻‘哎’了一声,等池叙回来,打算开口问点什么,却不知道要怎么问,于是小声说了句:“你干嘛呀?”
“怎么?”这人倒是不怎么在意; 挑眉问她:“脏了的棉花糖你还要?”
“那我当然不要。”发现他跟自己的想法是一样的; 许愿毫不犹豫地否认:“都脏了要怎么吃?”
“那你自己怎么不扔?”池叙伸手揉了揉她柔软的发顶,发现手感跟想象中一样软和舒服后不自觉地又多揉了几把:“还等着我给你扔?”
“……”许愿挣扎了几秒; 还是没忍住说了实话:“我怕如果我去扔了,你会觉得我嫌弃你。”
话头顿了顿,她进一步解释:“比如说; 你会不会很生气地问我——”
许愿清了清嗓子,学着池叙不耐烦的语气说:“请问我脸上是沾了屎吗?”
池叙:“……”
池叙:“你是不是想死。”
“对不起。”她下意识就道歉,可刚道完歉就觉得自己其实是占理,于是理直气壮地说:“不对啊,这不是你先问我的吗?”
“是你先问我为什么不自己扔,所以我才给你详细描述我站着不动的心理过程。”许愿不大高兴地提醒他:“如果你不问我的话,这几句解释我是永远都不会说的,会烂在肚子里的。”
提醒完了,她还给他来了个总结:“你不觉得你刚才特别像那种怨妇——就是那种,怀疑丈夫出轨了去质问丈夫,丈夫给出合理的解释后不信,非要无理取闹的那种怨妇?”
池叙:“……”
他深吸口气,不断用仅剩的坚持了十多年的为人处世原则和教养警告自己。
千万别跟傻逼过不去。
…
周末一过,月考成绩就出来了。
许愿领到自己成绩单,第一眼看过去时还不太敢相信;非等黑里透红亲自来教室把她抓去办公室训,她才接受自己双科加起来勉强过了地理单科及格线的事实。
当真是堪称她学习史上的滑铁卢。
池叙倒是令人意外地,凭借一场考试直接冲上班级榜单的上位圈。
除了语文一科拉了分以外,其他科都高得很平均。
她看了池叙的分数,语文那科快低得跟她数学一样了。
许愿本来也跟班里其他的同学一样认为,池叙这只不过是很常见的偏科。
哪有那么多人是真的所有科目都又高又平均的?
直到那天语文老师拿着考卷冲进教室,将月考试卷摔在讲台上,气得声音都在发抖。
“池叙,你最好给我好好解释,你作文一个字都不写是什么意思?”
“对不起。”面对整张都被气得通红的语文老师,池叙丝毫不发怵,毫无诚意地道歉:“我前面用的时间太多,没时间写作文了。”
那声音仿佛刚睡醒,说他不是在敷衍人都没人信。
等到下课了许愿去问他,这人才懒洋洋地说了实话:“字太多不想写。”
许愿:“……”
可把您给能的。
大考一个月一场,第一次月考过后就是期中考试。
期中考试的试卷要送去市里面改,没那么快发下来;相比起其他同学紧张兮兮,许愿倒是轻松地要命,每天该吃吃该睡睡,听老师说这次考试又抓出了几个典型。
有了第一次的愉快体验,许愿每周都会很自觉地去补习机构上课。
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她对地理这一科尤其没天赋,进步的速度堪比蜗牛,当真是不慌不忙地慢慢往上爬。
起码在期中考试,她的地理往上爬了十五分。
每到下课,高二四班一如往常,跟做贼似的拉上所有窗帘,因为不能锁门,只能轮流让人再门口守着,剩下的人整整齐齐坐在班里看视频。
班里的鬼畜视频来来回回放腻味了,很快有人拷了电视剧的MV上去;MV才放了没两天,又有人拷了几场维密秀。
本以为文科班都是女生,应该对这种内衣秀不太感冒,结果到了后来才发现,对这种秀感兴趣的,其实还是女孩子。
十一月底,沿南一中开始大张旗鼓地筹备一年一度的校运会。
除了每个班要有固定的人员参加校运会比赛以外,校运会第一天的开幕式也会搞得特别隆重:所有班级列成方阵,可以穿班服也可以穿各种奇奇怪怪的衣服,到主席台中间的时候拼创意,第一名还能拿到500元的奖金班费。
对于这种活动,许愿他们班去年拿了第二名,分了300块钱买零食吃,今年更是野心勃勃,打算朝着第一名进发,争取吃顿比去年更好的。
花了一个班会的时间热火朝天地讨论,最终她们敲定了一个主题:婚纱。
男生穿西装,女生则租各式各样的婚纱,到了主席台中间再空出一片地儿跳舞扔气球;许愿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