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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说话总叫她没好心情,带着不容忽视的戾气和疏离,再加上他的所作所为,温言甚至懒得装出笑脸,靠在门边直视乔父,“有什么事吗?”
乔父眼眸微眯,几欲发货,空气中仿佛有了电流噼啪的声响,在一旁的乔母连忙做和事老,“我们是来说正事的,你别这样,言言,你也消消气,好不好?”
温言冷着脸,“什么正事?”
她这样冷漠,无非就是抵抗乔父的入侵,乔母不想两人再闹得难堪,开口说,“小舒说……你和阿横闹了别扭,言言,到底是出了什么事?阿横脾气是冷了一点,但对你的心意不是假的,他要是工作忙忽略了你,也请你别放在心上,都是夫妻了,一点小事互相容忍就好,嗯?”
她嫁入乔家,亏欠了温言母爱近十年,最看不得温言受委屈或是流眼泪,她是想她过得好的,也正是因为了解乔晋横对温言的一片心意,当初才双手赞同两人的婚事,而如今,两人闹了矛盾,她比谁都希望他们能够早日和好。
母亲笑得小心翼翼,带着诚惶诚恐的讨好和歉意,温言只看了一眼,就不忍心再看,可她心里并不好受,她和乔晋横分开的事,他们都默契地没有告诉第三者,乔父乔母会来,居然是因为乔舒的告知,这未免让人不舒服。
乔舒是什么想法呢?自己劝说不成,就让父母出场,他们和好后,她就再也不可能和齐庸有什么了吗?说来说去,她的重心还是齐庸。
温言泄气地揉上额角,“我和乔晋横的事,我们自己会处理的。”
她顿了顿,加上一句,“你们别担心,我们很好。”
他们的确是很好,除了近阶段她没办法接受乔晋横的亲近,还有……她看向乔父,对方眼神冰凉,带着彻骨的寒意扫射她,那蔑视的眼神叫她没由来一股怒火。
忍了许久,温言直视乔父,冷声说,“我以前不明白,还劝过乔晋横回家,现在才懂他为什么那么决绝。”
乔父眼眸微眯,“这话怎么说?”
“怎么说?”温言冷笑一声,“您自己心里有数,当初做了什么,有谁能看得过去?”
女孩子年轻,因此肆无忌惮,带着热血的张扬,一时间竟是压过了乔父的气场,乔父愣了一愣,转而看向乔母,她也维持着惊讶的表情,渐渐地,眼眶便红了,“言言,你……你知道了什么?”
温言抿唇不语,乔母上前握住她的手腕,近乎祈求地问,“谁告诉你的?你爸爸吗?他到底还是后悔了,这么多年,是我欠了他的,可是……”
“爸爸从来没说过那种话。”她小时候常和母亲睡在一起,可如今母亲的温度竟让她觉得陌生和不适,后退一步,温言红着眼眶和乔母对视,哑声说,“我问过爸爸有没有做过后悔的事,他想了很久,还是说了没有。”
她是想替父亲讨回公道的,可连父亲自己都觉得值得,她还能说什么?
上一辈的过往始终不是她经历的,她再不甘,再愤怒也于事无补,如今她只有好好地生活,帮父亲开起茶楼,不让他过分担心。
呼出口气,温言对乔父说,“爸爸那时候是自愿的,我无话可说,至于事情为什么会发生,妈妈为什么会嫁给你,他都不知道。我想爸爸一直好好的,乔先生,您请回吧,以后我的事,请你不要多问。”
不去看乔母眼角的泪,温言关上门,低声说,“还有,对姐姐也好一点。”
她认贼作父,若是真相大白,她哪里能承受得住?
温言靠在门后,呆站了许久,听见门外母亲突然痛骂起来,女人尖锐的指责和哭泣叫人心疼,乔父沉默聆听,最后用力将乔母拉走,走廊才又恢复平静。
她能想象得出母亲当初的屈辱和不甘,可她终究是爱乔父的吧,否则……怎么会这么多年了,脸上挂着的笑意比当初和父亲在一起时还要多?
谁是谁非,谁知道?
烦心事太多,但父亲都放下了,她还能说什么?父亲是明白人,温言虽然没和他说明,但从温言的细微举动中,他多少能猜到温言是了解了一些过往,两人都没明说,可温父无时无刻不在安慰温言,劝她不用想太多,看到现在就好。
长辈豁达,是因为经历得多,温言却没办法简单释怀,她坚持不见乔晋横,一周过去也不见松口,从大洪那边听说,方笑忍不下去,干脆来开解温言。
乔晋横行事稳重,长相又老实,所有人都来给他当说客。
周日温言去看茶楼装修进度,一进门便看见方笑,她还是那副大大咧咧的样子,对她挥手道,“来了?看看怎么样,师傅说再过几天就能完工,散散味道,很快就能开业了。”
“那就好。”温言笑笑回应,余光瞥见方笑有话要说,便转向她,“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不爱听,你还是别说比较好。”
方笑噎了半天,怒道,“你这人,我是为了你们夫妻感情好!”
温言四处走动,确定各个角落都装修到位,抽空回答方笑,“你不是喜欢乔晋横么?这时候应该乘胜追击,怂恿我离婚才对。”
这下方笑又被噎住,她看起来是强悍,但真正吵起架来,似乎完全不是温言的对手,每说一句话就能让她捏到软肋,气得方笑脸都涨红了,“我、我是那么厚颜无耻的人吗?我是为你好,当你是朋友!而且,要不是大洪那混蛋要死要活让我来劝劝你,好让你和乔晋横和好,省得他在警署里散冷气,我才懒得管这事!”
她气喘吁吁地说,“好心当成驴肝肺,温言你就坚持己见吧!太过分了!”
温言还是不为所动,要笑不笑地看着方笑,半晌才平静地说,“多谢你,但是我和乔晋横的事……我心里有数。”
方笑下意识要骂“有个屁数”,可还没说出口,就看见门外站了抹熟悉的身影。她眯了眯眼,定睛看去,那高大的青年果然是齐庸。
日光大好,衬得男的越发的挺拔俊朗,方笑愣了一愣,第一个反应就是挡住温言的视线,最好是赶走齐庸,免得他来打扰她的说服计划,却没想到齐庸已经跨入大堂,直直地向温言走来。
听到脚步声,温言看向声源,目光所及处的男人干净从容,她怔怔瞧着,听见他语带笑意地说,“我打电话给你,你都不接,似乎是很忙,现在有空吗?谈一谈,好不好?”
曾几何时,他对她会用请求的语气了?
温言心头烦乱,和齐庸对峙片刻,点头说,“好。”
早晚是要谈一谈,理清他们之间的关系的。
两人出了茶楼,在附近找了一家甜点屋坐进去,方笑紧张地尾随在后,决定齐庸一有什么小动作,就冲过去保护温言。她放下心结,不再执着乔晋横之后,倒是变得知书达理,仗义勇为,分分秒秒都想着乔晋横的幸福,生怕温言出轨,给他戴绿帽子。
温言瞥了门边一眼,看方笑在树旁探头探脑地,不禁无奈地叹了口气。随意点了蛋糕奶茶,温言抬眼看向齐庸,对方不知看了她多久,和她眼神相交后,立刻绽出一抹微笑。
“找我有什么事?”温言收回视线,淡淡问。
她总是冷淡的,和过去判若两人,齐庸笑意僵了僵,“我只是想看看你还好不好。”
“……很好。”温言点点头,“多谢关心。”
话题进行到这里就算是冷了场,温言垂着脑袋,专心致志地喝奶茶,齐庸顿了片刻,低声问她,“那么……你和乔晋横……”
“我们很好。”不等他问完,温言便抢着回答,“真的,很好。”
她目不转睛地和他对视,眼神坚定,带着不愿戳穿他的温和,齐庸平静地回视,过了四五秒,眼底猝然闪过一抹痛楚,“他都做了那样的事,你还护着他,要和他在一起?”
温言别开脸,“我没有护着他。”
“这还叫没有吗?”他多少是了解她的,做记者这行,她过分热血,有时候还会冲动过头,遇见事情就大吵大闹的,根本沉不住气,这次她居然反常地没有苛责乔晋横,他怎么能不失望?
他承认他的恶毒,就是想减淡两人的感情好趁虚而入,可温言这样软硬不吃,油盐不进的,他根本奈何不了她。
齐庸呼出口气,恨不得钳住温言的下巴逼着她和他对视,“你真的这么爱他?那我呢?我不过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错过了你,你就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
温言受不得他的灼灼目光,头疼道,“这两件事……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怎么能一样呢?他们是两个不同的个体,她对他们的感情也不同,齐庸之于她是情窦初开的红玫瑰,热烈狂妄,她妄想接近,却被戳得遍体鳞伤,那是喜欢。而乔晋横,他护着她疼着她,即便做了错事,她还是不忍心说出“离婚”那两个字,那是爱情。
“对不起。”温言抿抿唇,硬着头皮对齐庸说,“我想和他一起走下去,齐庸,对不起。你能告诉我那件事,我很感激,但是……我和乔晋横不会分开,很抱歉。”
她对他一直都是心存内疚,一句话而已,就说了三个对不起。
齐庸好笑地看着她,“你就只会和我说这些吗?我想听的不是你的道歉,而是你能回头,再看看我。我们是错过,不是感情走到尽头。”
温言茫然地和齐庸对视,哑声说,“怎么不是呢?”
不管是否有人从中作梗,她对他是死了心,才接受乔晋横的。而他呢,对她的冷眼和坏脾气,不久表明了他对她的失望吗?
“你是不甘心多过喜欢我吧。”喝光奶茶,温言站起身,第一次居高临下地俯视齐庸,“你不甘心被母亲摆布,被乔晋横和姐姐欺骗,你觉得丢了自尊和骄傲,所以才会这样执着,不是吗?”
“……”
“你和姐姐一样,都该走出来了。这个怪圈有什么好的呢?早点想通,其实是解脱。”
这是她这段时间总结出来的结论,不管怎样,地球还是在旋转的,生活还是要继续的,她苦苦纠结在一点上,有什么用呢?不如抬头挺胸地向前大步走,闻到花香看看夕阳,反而更加幸福。
不等齐庸再说话,温言便转身离开。她一推开门,方笑就迎了上去,紧张地说,“怎样?你要抛弃乔晋横和这个人在一起吗?我、我告诉你,他虽然长得帅,还算痴情,但不是你的良人。你已经和乔晋横结婚了,你就该对他负责,和他白首偕老。”
方笑回头看了一眼,之间齐庸坐在原处,光线打在他脸上半明半暗,神色不明地凝视着温言的背影,她被他略显阴鸷的表情吓了一跳,忙转过头,捣捣温言,“我是说真的!你和乔晋横才是一对,和这个人……别想什么嫁入豪门的白日梦了,你不适合。”
温言充耳不闻径直往茶楼走,确定师傅们在认真工作,就背上包往地铁站走,抽空回答方笑,“该做什么我心里有数,不用担心,多谢你这几天帮我追进度,肚子饿吗?请你吃晚饭。”
“现在还吃什么晚饭!”她急的都要上火了!
“你是不知道,乔晋横这几天在警署里阴气逼人,死人都能被他吓活。他还没日没夜地不知道在调查什么,脸色要多差有多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