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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有什么事吗?又要采访?”温言干笑道,“外、外面的同事都比我高明,你可以请他们……”
她记得他所说的厌恶,只想快点离开,免得又被他嘲弄,却不想齐庸站起身来,阔步来到她面前,一把攥住她的手腕,逼停她转身欲走的动作。
男人的吐息近在咫尺,不同于乔晋横的气味,温言肌肉一僵,忙推开他。
她受不了和他太过亲密,齐庸眸光一暗,俯身在她耳边说,“对不起。”
温言僵住动作,纳闷地看向他,“为什么道歉?”
齐庸垂下眼与她对视,四目相对的一瞬间,他哑声说,“你知道的。”
“……”
温言顿了几秒,脑中猝然闪过一抹白光,不敢置信地瞪大眼,“你怎么会知道的?”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她没想过齐庸会一辈子被蒙在鼓里,可齐母手段高超,怎么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让自己的所作所为暴露?
“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男人低哑的嗓音唤回温言的神智,她不敢看他复杂的眸光,无措地别开眼,讪笑道,“告诉了又能怎样?结果还是一样的,不过是在做无用功。”
她早就想明白了,在最初的那段时间她埋怨、记恨,等拨开迷雾才发觉其实那些情绪是多余的,能怎样呢?她没有勇气质问齐庸是否爱她,更没有资格去和他对峙。而齐庸维持着高高在上的姿态,永远在等她主动,她也是有自尊的,不可能每次都怀着忐忑的心低头对他告白。
他们之间,注定是没有结果的。
否则那可笑的把戏也不可能轻易成功。
温言笑了笑,推开齐庸,“你来就是为了这件事吗?那没必要和我说抱歉,我们都有错。”她飞快地看了齐庸一眼,“我还有事要做,再、再见。”
她转身开门,在外偷听的同事们立刻做鸟兽散,温言无奈地叹了口气,抬脚往座位上走,突然感觉身后传来一阵劲风,她扭头去看,只觉得眼前一黑,就被对方拉住手疾步往电梯口走。
齐庸面容阴鸷,在越过目瞪口呆的组长时,猛地停下脚步,眉峰单挑,淡淡道,“借她用用,有问题吗?”
组长忙点头,“当然没问题。”
温言眉头紧皱,无奈敌不过齐庸的力气,被他拽着径直踏上电梯,她脾气并不是很好,一闹别扭就爱咬嘴唇,齐庸怔怔垂眸凝视她,不舍地松了些力道,顺势握住她的手,和她十指交扣。
电梯里人不少,温言心头一惊,连忙要挣脱,却听他说,“我母亲对你做过的事,我替她向你道歉。”
温言过了会,才点头说,“嗯。”
“她并没有资格对你、对你父亲说三道四。”他细细观察温言的表情,沉声道,“也不该联合乔舒和乔晋横欺瞒我们。”
他本以为她不知真相,才会和乔晋横成婚,却没想到说完这句话后,她并无半分惊诧,只是平静点头,“嗯。”
齐庸眼眸微眯,“你知道乔晋横做的事?”
恰好到达一层,人群汹涌而出,齐庸被挤得踉跄,温言趁机甩开他的手,逃到大堂中。她心跳的快,掌心里还残留着男人久违的温度,她说不紧张是假的,但除此之外,并没有心动的痕迹。
这感受,从乔晋横之前受伤入院前,她就确定过了。
她对他的感情,是憧憬和仰望,在乔晋横蛮横的蚕食中,已然分崩离析。
温言呼出满口苦涩,仰头直视齐庸,“我知道。”
“你知道还和他在一起?!”齐庸不自觉拔高音量,不少好奇的目光投来,温言别无他法,只好妥协道,“我们换个地方谈。”
齐庸目露震惊,完全不能明白她既然知道乔晋横的所作所为,却还愿意和他相爱的原因。
他以为他来找她,说明真相,他就是必胜的,可她却不为所动,那份镇定和遥远的疏离感,让他再一次感到恐慌。
仿佛他伸出手,攥紧五指,她也能如风一般从缝隙中逃脱。
他再也抓不住她。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就是2014年啦
妹纸们,咱们一起度过了1314噢耶
提前说声元旦快乐哈~~~亲一口╭(╯3╰)╮
第33章
上班时间的咖啡厅里并没有多少人,温言出神凝望落地窗外行色匆匆的上班族,时间静静流淌,许多话梗在喉头,化作一声无言的叹息。她明白齐庸的错愕,连她自己也羞耻于承认对乔晋横的感情,可不可否认,尽管不甘心,她喜欢他这一点,是真的。
察觉到对面齐庸冰柱般的视线,温言犹豫片刻,硬着头皮迎视他,“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先上楼,我还有工作。”
齐庸眸光幽暗,定定注视她半晌,才沉声道,“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知道。”
齐庸瞳孔猛然紧缩,“他和乔舒联手,欺骗你,从我手上抢过你,而且……”
“没什么抢不抢的。”温言打断他,平静道,“我从来都不是你的。”
“……”
“我们都没有开始过,不是吗?”
两人默默对视,温言强撑着给了齐庸一个客气的笑容,起身离开。
过去在他面前,她都是被耍得团团转,蠢蠢笨笨的,其实他们都是聪明人,她话说了一半,另一半他已经听懂,明白这就是她的拒绝。
就算乔晋横做得不对,他又有什么资格来指责他呢?他也是有错的。
如果他能早一点低头,不那么骄傲的,成竹在胸地等待温言来告白,如今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暗沉的空间里有咖啡香浮动,齐庸靠在软椅中,目送温言一步步离开,她推开门,细白的手握住手柄,圈在无名指上的小小钻戒在阳光的折射下发出夺目的金光。
只这一眼,就刺痛了他。
见温言出来,方笑忙闪到墙后,紧张地对着电话嘶吼,“温言出来了,她的奸夫还在咖啡厅里!我刚刚传给你的照片收到了吗?”
大洪咬牙骂,“闭上你的臭嘴!什么奸夫!小嫂子不会做那种事的!”
听方笑说话就是一肚子火,大洪不管她在电话那头不满地大吼大叫,利落地挂断电话,在卫生间里烦躁地踹了一脚隔间后,就打开手机相册,唉声叹气地对着照片低喃,“不、不会是真的吧……”
他是不信方笑的,可照片传过来,事实胜于雄辩,由不得他再疑惑。
大洪仔细端详照片,企图从中找到什么P图痕迹,还未发现什么蛛丝马迹,手机就被人从后面夺过,“窝在这看什么好东西呢?贼眉鼠眼的,看的是少儿不宜的吧?!”
队友们大笑的声音闯入耳中,大洪吓得脸色惨白,忙转身去抢手机,蹑手蹑脚走进卫生间的几人却灵活闪躲,取笑他,“瞧着害怕的,兄弟们又不是没见过你看毛片,何必装纯呢。”
几人哄堂大笑,其中一个接到手机的随意瞥了眼屏幕,笑容顿时僵在唇角,条件反射地往后传去,众人见他变了脸色,纷纷好奇地往屏幕上凑,不出两秒,闹哄哄的卫生间陷入一片诡异的寂静。
许久,不知是谁幽幽开口,“要……告诉老大吗?”
其他几人咽咽口水,讪笑道,“谁、谁去告诉?”
大家顿时齐刷刷地向后退,不约而同地瞪向大洪,大洪怒喝,“这时候倒想到我了?别太过分啊!”
“什么过分,要不是你,兄弟们会知道这可怕的消息吗?”
“活该,你们自己抢的!”
“你怎么不知道抓紧?!”
“有你们这样强词夺理的吗?!”
大洪气得嗓音不稳,没发现几位队友突然猛使眼色,夺过手机怒斥他们狼心狗肺,却不想掌中的手机再一次被人抢走,“又是谁啊?!看到上面的东西后果自负啊,别怪我……”
大洪气咻咻地喊,转过头才发现那抢了手机的,居然是乔晋横。
他在外头路过,听见卫生间里异常热闹,便走进来看看情况,没想到迎接他的居然是一张温言和齐庸的合照。
传送记录上表明着今天的日期,九点多的太阳异常耀眼,两人面对面坐在咖啡厅中,光线透过玻璃打在两人脸上,明暗不一。
他们沉默对视,彼此眼中有许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乔舒不久前在电话中的哭诉不期而至,乔晋横收紧五指,许久,将手机平静地放到水池台上,转身离开。
他维持着面无表情的姿态,背影高大挺拔,严肃强大到令人舍不得丢给他一点点同情。
大洪等人杵在原地,鸦雀无声地看他推门而出,静了几秒,低声问,“现在……怎么办?”
“老大的家务事,我们……”众人面面相觑,叹道,“还是当做不知道吧。”
感情的事,除了当事人,其他都是旁观者。不论谁对谁错,他们都没办法替当事人作出判断。
而乔晋横回到办公室,一言不发地处理好公务,一直忙到午休时间,才在大洪等人战战兢兢的注视下,走到吸烟室关门落锁。
办公室中的人陆陆续续前去餐厅吃午餐,乔晋横靠在门边,摸出一根烟点燃,深深吸了一口,狭小的空间霎时烟雾弥漫,他闭上酸涩的眼,给温言拨了一通电话。
温言还在吃午餐,看到屏幕上闪烁的名字,不由皱起眉头,他很少在这个时间打扰她休息,温言还以为他出任务出了事,紧张地接听,“怎么了?”
乔晋横喉头发堵,在温言迭声追问下,哑声说,“没什么,只是想听听你的声音。”
温言愣了愣,脸红地“哦”了一声,“有、有什么好听的。”
早上才分开的。
“言言……”
“什么?”温言疑惑地等他继续说,乔晋横却茫然顿住,不知怎样开口。
他不敢问她和齐庸聊了什么,甚至不敢质问她和齐庸的独处,无数问题在嘴边饶了一圈,最终只是忐忑的一句试探,“早上……忙吗?在外面跑新闻?”
温言筷子一顿,僵硬道,“对、对啊,一直在外面跑,这才回报社。”
她不想他知道她和齐庸短暂的见面,被他听说,一定又会猜疑妒忌,把她看得死死的。她没有变心的意图,因此也没必要多此一举,多惹是非。
乔晋横呼吸一滞,眼中的光茫然黯淡下来。
“真的吗?”
“当……当然是真的了,组长给了我好多任务,这周都要做完。”
“是吗……”
“嗯。”温言扯扯唇角,“不、不说了,我还要加班加点写稿子。”
不等乔晋横回答,温言便挂断电话,生怕被乔晋横听出她语气中的心虚。
她不说,乔晋横也就不问,之后几天两人相安无事,温言并没有借口加班和齐庸偷偷见面,乔晋横渐渐放下心来,对温言的态度也有了丝自信,然而这天周末,两人还在睡梦中,房门就被人连续敲响。
温言困倦地缩在被窝里,烦躁地哼了声,乔晋横不舍地吻了口她的额角,随意套上T恤便下床开门,清晨的空气很是清醒,他打开木门,映入眼帘的竟是哭得花了妆的乔舒。
乔晋横眉头一皱,直觉地拉着她走入楼道,反手虚掩上防盗门,“怎么了?”
乔舒勉强止住哭泣,无助地攀住乔晋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