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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爱只能擦肩而过-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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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年级前一百名;若是那次的数学不太对胃口,那便如同一场灾难,因为她的数学二卷往往烂到是以个位数计算的。
    可是苏忆北却毫不担心,只在成绩出来的一个小时内象征性的忧郁一下,过后便又嘻嘻哈哈。
    她被保护的太好了,在她眼所能见手所能及的一方小小天地里,有给予她庞大安全感的父亲,有无微不至照顾着她的母亲,还有虽然需要仰望,但只要伸出手就可以触及到的梦想——林江。成绩,以及成绩背后所包含的前途、命运、未来,甚至可能带来的离别,她从未想过。
    直到初三的第一次全市统考结束后,她破天荒的连年级前一百名也没有进。林江放学后去苏忆北班上找她时,她正独自一人坐在空荡荡的教室里。他走过去,看了看她放在桌上的试卷,终于开口对她说:“苏忆北,你再这样下去是不可能考上一中的。”苏忆北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试卷上那鲜红而刺眼的分数,一瞬间便明白了什么。
    考不上江北一中,便意味着她不能和林江同校,意味着她以后一个月只能见一次林江,意味着她不能跟林江念同一所大学,甚至不能去同一座城市,意味着他们终有一日可能会彻底分开。
    她终于发狠的决定要好好学习。上课不再睡觉,开始耐着性子背古文,背单词,背史地政,画物理电路图,理解化学方程式,让林江帮她补最头疼的数学。于是整个初三,每晚放学后林江都会去苏忆北班里先帮她补习一个小时的数学,再一起回家。
    一年后的中考,持之以恒的努力,加上苏忆北超乎常人的心理素质,让她顺利考入了省重点江北一中。
    中考成绩出来的那个下午,苏忆北欢天喜地的去城南新区找林江。那时郝红梅的水泥厂规模越来越大,又开始涉足房地产,继换了辆新车后,林江家也在中考一结束后就从煤炭局的家属院搬去了位于城南新区的一套一百八十平米的商品房里。那时的江北市刚把一片盐碱地改造成一个巨大的人工湖,林江家便是临湖而建的第一期楼房。
    新区刚刚落成,人烟稀少,沿湖的路上刚开起几家烧烤店。苏忆北和林江坐在湖边吃着烧烤,还叫了几瓶啤酒。那是苏忆北第一次喝酒,只觉得又酸又涩,并不好喝。可喝着喝着,却渐渐喝出了另一种滋味,仿佛一下子就长大了。
    喝完酒后她和林江沿着湖散步。新区因为远离旧城,又有一座巨大的人工湖,那晚星空显得格外疏朗。林江走在临湖的一侧护着她,他们隔得很近,又是穿着短袖的夏天,走几步胳膊便轻微的摩擦在一起,苏忆北觉得自己的心也跟着凌乱起来。
    有晚风轻轻吹过,顺着不着边际的湖面望过去,泼墨般的夜色中,似乎很遥远的那边才有几盏灯火明明灭灭,像是《浮生六记》里写道的,但见隔岸荧光明灭万点,梳织于柳堤蓼渚间。那一眼,苏忆北仿佛看到了远方,未知但却充满希望的远方。
    她抬起头问林江:“你喜欢北京还是上海。”
    林江望了她一眼,眼里有些不解,还是答道:“北京吧。”
    “嗯,那我也喜欢北京,”苏忆北又问:“那你喜欢清华还是北大。”
    林江这下懂了,微微笑了笑答道:“清华。”
    苏忆北点点头说:“那我也喜欢清华。”话音即落,她又沉默下来。半晌,她停下脚步,一字一顿地对林江说道:“我会努力跟上你的,虽然可能会有些吃力,但是你只管往前走,我一定会追上来的,相信我。”
    林江望着她,眼睛深邃的像是那晚的夜空,无边无际,却似有群星闪烁。
    他的指尖慢慢抚上她的脸,苏忆北觉得自己的心脏都要从嘴里蹦出来了。她呆呆的站在那里,来不及有所反应,林江的吻便落下来。
    那一刻,苏忆北猛地闭上双眼,随即又忍不住睁开。离得那么近,她第一次看见林江的眉头舒展开的样子;他的睫毛那么长,那么密;他的气味那么干净好闻;他的嘴唇颤抖而湿润;而他身后的夜色,温柔的能拧出水来。

  ☆、第十四章 毁灭

那是最好的记忆,好到苏忆北觉得足以温暖她一生。然而后来呢,上帝创造了一个世界,告诉你这里是伊甸园,永远鸟语花香。下一秒,便将它丢弃给撒旦,讽刺着如你这样的凡人,怎配拥有那样的幸福。
    三个月后,苏忆北刚刚步入高中生活,一次严重的矿井塌方事故永远的带走了她最亲爱的父亲。
    得到消息的那个下午,苏忆北被妈妈拽着往矿区跑的路上跑掉了一只鞋。太急了,她来不及回头穿上便光着左脚在满是煤渣和砂砾的路上奔跑。事故发生的那口井上挤满了乌压压的人群,有相关领导,有记者,有围观群众,唯独她挤不进去。
    她站在不远处的一棵树下,看见母亲在人群中被推搡的时隐时现的瘦弱身影,听见不远处不时传来凄厉的悲鸣。太阳那么晃眼,可世界却天昏地暗。她觉得自己胸口沉重的像压了千斤巨石,她难过的想要嘶喊,喉咙里却干涸的发不出一个音节,只剩下眼泪像决堤的洪水一样不住的流。救护车顶的灯在前方一闪一闪,一个个盖着白布的担架从人群里被输送出来,上面染透了又黑又红的印迹。她睁大眼睛想要分辨出父亲,一只手却遮住了她的视线。
    林江站在她身后,一只手扶着她的肩膀。另一只手遮住她的眼睛。转头看见他的那一瞬间,苏忆北终于支撑不住了。
    恍惚间,苏忆北只知道自己一直在哭,眼泪和汗水将她衣服的前襟都浸湿了。她透过生疼的眼睛,看见哭晕过去的母亲被抬上了救护车,看见黑压压的人群逐渐散去,看见林江将她血肉模糊的左脚用纸巾稍作擦拭后,背起她往医院走去。她伏在他的背上,那么温暖而清新的香皂味,像是小时候爸爸背着她时身上的味道。可那味道让她那样绝望,那样撕心裂肺。头顶的天空万里无云,空无一物,如同她的世界一样,终于什么也没有了。
    煤炭局给了家里三十万的抚恤金,苏忆北久未谋面的奶奶在那时候出现,理所当然的分走一半用他儿子的命换来的钱,扬长而去。陈书芸消沉了两个月,整个人瘦的脸颊都凹陷进去,渐渐走了出来。生活逼迫着这个孱弱的女人不得不站起来。苏忆北上高中了,里里外外都需要钱,将来还要上大学,她不能让自己的女儿因为失去父亲而活的没有尊严,也不能让这个家垮掉。
    那时苏忆北的外公外婆都已相继过世,只留下一座老房子在母亲的家乡锦溪镇上。苏忆北唯一的舅舅陈书平在上海工作,也是工薪阶层,生活并不宽裕。陈书芸中文系毕业,又赋闲在家多年,想要回到家乡或者上海去找工作几乎是不可能的事,便决定还是留在江北,等苏忆北考上大学了再做打算。于是她去找了林江的父亲林广茂,想要重新回到矿区的子弟学校去教书。那时的编制越来越严,想要重新回去不是件容易的事。林广茂虽已升到副局长的职位,也是通过多方关系和周旋才帮她解决了这件事。
    最艰难的那一年是林江陪她走过来的。苏忆北表面看起来坚强,骨子里却重情而懦弱。父亲去世的头一年里,苏忆北整个人都是恍恍惚惚的,有时候还会突然情绪失控,一个人莫名的哭很久。学校里的同学对她由刚开始的同情和安慰,变成了后来的敬而远之,只有林江一直在她身边。
    那是半年后的一天,苏忆北做了个梦,自父亲去世那么长时间以来她尚且是第一次梦见父亲。
    梦境很真实,就是父亲出事的那个早上。她和父亲在家门口挥手道别,母亲在身后对她说:“你去追一下你爸,把这个鸡蛋让他拿上,一会儿一下井又是一个上午吃不上东西。”
    她接过鸡蛋跑了几步追上父亲,将尚且温热的鸡蛋塞进父亲手里,嘱咐他赶紧吃掉。父亲微笑着摸摸她的头说:“女儿懂事了,”接着便往前走去,消失在熹微的晨光里。
    醒来后,窗外没有晨光,只有明晃晃的月光。四下空无一人,她的心也空荡荡的难受。她拿起手机试着给林江拨了个电话,林江没有关机,电话响了几声后便接通了。
    “这么晚了还不睡,做梦了?”林江的语气里还带着睡意。
    苏忆北点点头,点完才想起林江看不到。电话那头林江已从床上坐了起来,对她说:“别怕,我在呢。”
    她轻声问他:“林江,你会离开我吗?”
    林江沉吟片刻,对她说:“不会。你不走,我就不走,一直在这儿。”
    那个清明节,林江陪着苏忆北去郊区的公墓看望父亲。苏忆北将头贴在父亲冰凉的墓碑上,断断续续的同他说了很久的话。临走前,她最后伸手擦了擦墓碑上的照片,想要将父亲的面容擦得更清楚一些。
    一旁的林江蹲下身去,掏出身上的手帕将父亲的整个墓碑都擦拭一遍,然后对着父亲的遗像说:“叔叔,您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小北,就像您在一样。”
    苏忆北觉得自己的眼睛发酸,视线又有些模糊了。她低头看着蹲在地上的林江,那样高大的身躯,和宽厚的肩膀,那样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背影,是林江,至少她的生命里还有林江。她终于觉得心安。她想,就这样吧,这世上的苦难于她大抵如此,既然躲不过,那便努力接受吧。
    只是她却不知道,这世上除了失去以外,还有一个最残忍的词语,叫做失无所失。

  ☆、第十五章 每个女孩的范思哲

律所顺利的拿下了与sil的合约。
    周一一大早上班,苏忆北在茶水间里冲咖啡,碰见了邢律师组里的助理律师申庭芳。她抬起手准备打招呼,申庭芳连看都不看她一眼就从她面前走了过去。苏忆北本以为是自己想多了,结果一上午碰到的几个知产和涉外组的同事见到她都是一副讳莫如深的表情。
    平日里苏忆北的性格宽容开朗,在所里的人缘一直都还不错,她思前想后也想不起自己做了什么得罪人的事,正准备找蔡文静聊聊,覃律师打来了电话,让她去办公室找他。
    坐在覃律师的办公桌前,他伸手推给苏忆北一份材料,苏忆北接过后翻了几页,是sil的章程和法务情况。没等她发问,覃律师已开口道:“这次sil和咱们所一次性签了五年的合同,报酬十分丰厚,附带条件之一就是你需要参与。其他的都不影响,你就每周一跟着邢律师去sil列席个会议,平日里帮他们审个合同出个法律意见书什么的,很简单。律所这边的工作也会适当给你少分一点,所以不要有心理负担。”
    苏忆北听了,脱口而出:“我不去。”
    “为什么,”覃律师问。
    “我法律英语不好,sil的事情我处理不了。”
    “苏忆北,你读书读傻了是吧,”覃律师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说:“让你去sil做个法务,又不是让你去当商业间谍,你干脆说你不会梵文得了。再说,人家sil点名要你,自然有人家的道理,你扭捏个什么劲啊。”
    “可是我一去不就抢了申庭芳的饭碗了吗?刚才她们整个组的人都对我横眉冷眼的,我不想人家把我当成个背后使诈的小人,”苏忆北也急了,据理力争。
    “背后使诈?你使什么诈了。sil来的文件白纸黑字写着你的名字,所里也不过是在满足客户要求。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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