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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心在嘶吼,在哭喊,在叫着姐姐。她也想和薄情生活在一起,和以前一样,在薄父和薄少承的阴影下偷偷地躲在一床被子里嬉闹,那种快乐似乎很遥远了。
景盛修长的胳膊抱着她,不住地顺着她软绒的长发,将女人不知不觉里有泪水淌下来的脸按在自己胸口里,“回家。”
司机目不斜视地启动车辆,朝着目的地出发。
女人蹬掉靴子后蜷缩在车座里,埋在景盛怀中压抑着哭声,止不住泪水往他衣服上淌,肩膀不住地抽缩颤抖。
景盛圈揽着她纤弱的身体,胳膊收的很紧,低头吻了吻她发顶,柔声安慰:“阿欢别怕,有小叔叔呢。”
闻声,薄欢抽着鼻子,拿一双被水润湿的眼无助的看向男人,嚅了嚅唇,嗓音涩哑:“小叔叔,你会一直陪着我吗?”
女人伤心的眼神令景盛微惊,忽而一笑,“阿欢是小叔叔的新娘,我肯定会一直陪你,一起生活下去。”
男人略显粗糙的手指抹去她眼角的泪,纵然心上舍不得她难过,但有些事情确实不应该瞒着她,毕竟已经够傻了,再什么都不懂,就可悲了。
薄欢跪在座椅里,仰头用力抱住男人的脖子,湿漉漉的小脸用力蹭着小叔叔的脸颊。“你真好。”
“以后会更好。”他回抱住她,言语温柔。
窗外风景匆匆逝去,早早亮起的灯光里雪花也被镀上霓虹的光彩,有些温柔的夜。色,让景盛不由自主想起岁月静好这个词。
而让所有人都没意料到的炸弹,就爆发在薄欢等着当小叔叔新娘的日子里——
景盛有恋童癖。
早在八年前就有此恶心的癖好。
029
八年前就有传言说景盛是个恋童癖,所以才会在猥。亵薄家小女孩致人重伤的那种关头灰溜溜地逃离了y市。
八年后,景盛回来接手盛家,却没人再敢对盛二爷用上这三个字,或许是忘了,或许是没人敢率先提起。
直到昨天,这个消息被爆发。瞬间将景盛推上舆论的风口浪尖,连带着盛家庞大的产业也收到冲击,在第一时间采用危机公关澄清,顺带以商业诽谤立了案。
尽管如此,却在社会上造成一种奇怪的现象。
不明真相的群众还真以为是商业诽谤,y市的老居民倒有人还记得八年前盛家二少爷是恋童癖的传闻,没想到时隔八年再被提起,自然是愿意信了。
这几天陆续有些合同被取消,眼看盛世国际旗下的金庄要迎来九十九年庆典,因为谣言而造成的负面影响还在不断扩散,股市也受到波动。
想毁约的合同不少,但凡双方事先谈成且签过字的还想闹违约,他都懒得让人理会直接索赔,不想做生意可以,损失赔偿后都别来往了,盛家不缺这么点生意。而对于那些权衡利弊后见风使舵决定继续履行合同的,他也会把对方的利益在后期压榨干净,做生意要诚信,管那些流言作甚?
景盛这种行为下,外界立即疯传盛家不行了要垮台了。
其实也并不是不行了,只是利润在短期内不如以前乐观,但从长远来看还真说不准。
付青宁忙得跟狗一样,就差伸出舌头汪汪汪了,火急火燎地跑去景盛办公室,门刚关上就扯下领带吐了长串脏字。
坐在桌前的男人听见那略显粗俗的咒骂,也只是挑眉轻笑。从抽屉里拿出包烟,弹了根丢给走近的付青宁。
付青宁随意地坐在长办公桌上,他倒也没客气,点上就猛抽,眉头拧在一块,等抽了小一半才低头看景盛,“二哥,你说这些人是不是闲的蛋疼?”
景盛闻声哼笑,抖了抖指间的烟灰,“蛋疼不疼只有他自己清楚,等些时候让他们脸疼。”
付青宁一愣,“什么意思?”
“最近不是有个词很流行吗?”景盛慵懒地吞云吐雾,面上有一抹说不出的诡笑,“打脸狂魔。”
二十一世纪人才最重要,谁在谁公司里没几个商业间谍的。早在回y市的时候就有想到过这件事或早或迟都会发生,所以才安排了些人潜伏在八年前的假卫。道士身边。
景盛也是在两天前知道了传出消息的人,却只当做什么都不清楚,依旧和往常一样工作,压根没心疼因为这件事损失的利益。
他之所以耐着性子没召开记者会,一来他低调不爱带着薄欢出现在一群刻薄的记者面前;二来金庄九十九周年在即,必然会有不少记者和其他企业到场,吊了那群苍蝇这么久,该等急了;三来他自己也不清楚对薄欢的感情,在八年前很明确的不是恋童,但某一段最见不得的光的时间里算不算是,他真不知道……
**
薄欢在小阿姨的帮助下捣腾了许久,终于煮好了咖啡,献宝似的端进了书房。
“小叔叔,喝咖啡啦。”
景盛关掉标显红绿折现箭头的网页,低头嗅了嗅扑腾热气的咖啡,赞许地望向女人,“今天煮的味很好。”
穿着连体绿色恐龙睡衣的薄欢拉下尖角恐龙帽子,害羞地揉了揉红彤彤的耳垂,蹦跶到小叔叔身边蹲下,“真的吗?”
景盛垂眸看了眼她,用咖啡匙搅拌了下略烫的液。体,勺了口自己喝掉,然后将咖啡匙抵到女人的唇边,“张口,尝尝。”
“你都喝了干净了。”薄欢抬起委屈的眼眸,嘟哝了声就听话地张口。含住微冷的椭圆形勺子,滑腻的舌尖上下舔舐银质长柄咖啡匙。
“把这当棒棒糖了?”景盛抽了抽细柄,却被她牙关咬地极紧,因为还记得上次拉扯棒子的事故,他没敢太用力。
薄欢将舌忝的一干二净可以当作镜子的汤匙吐出来,咽了咽口水,“没有啊,你说让我尝尝看的。”
“呵,”景盛轻笑,将女人拉起来圈到自己腿上抱着,弯下脖子贴上她耳侧,温声低问,“那阿欢尝出来是什么味道没?”
薄欢已经习惯小叔叔抱着自己时的亲昵举止,她一扭头就擦过他高挺的鼻尖,却未觉不妥。
认真地思索了会儿,她又咂了咂嘴才道:“跟小叔叔舌头一样的味道,我说不出来。”
景盛给她呛得一咳嗽,连忙移开有些微红的脸,气息因为咳嗽而有些喘,却不想放过这个调。戏她的机会,“怎么个说不出来法?”
见小叔叔咳嗽,薄欢连忙伸出小手拍打小叔叔的后背,“别咳,别咳,小叔叔快深呼吸,跟着我呼~~~吐~~~”
男人只觉得咳的停不下来,脸越发的烫!猛地抓住她不安分的手放自己脖子上,转头张口朝那张微启的嫩唇发狠地咬去。
薄欢张着纯净的大眼,学着小叔叔接吻的动作,有些生涩地跟吃大块果冻似的。
小女人眼里浮起欣喜的笑,呼吸渐热。
“呜唔,渍渍……唔”
薄欢喉中被小叔叔亲的有些疼,她埋怨的瞪着男人,纯澈的眼控诉着男人的罪行。
眸色幽深的男人轻而易举地被她这个小眼神取。悦,唇齿……
许久后,他温柔地抹去薄欢唇角的银丝,让喘不过来的女人靠自己怀里休息,景盛颇感开心时,女人断断续续地委屈哽咽,如泣如诉——
“小叔叔,舌头的味道你知道了吧?”
“……!”景盛默。
往后几天,散布消息的始作俑者依旧造着声势浩大的谣,盛世国际的公关团队依旧发布着申明澄清,社会舆论叫嚣着让当事人站出来,各种恋。童癖、虐。童、禁。脔……的字眼出现在视野。
甚至还有人直接贴出景盛出席其他活动与献花小女童拥抱时的微笑,明明是客气到淡漠的笑,却被冠以恋。童的字眼。
景盛觉得那人也是够拼的,而他是个记忆力极好的男人。
抽了一个小时罗列了这些年来出席过的活动中与颁奖小女童拥抱的场合,直接发给了公关。顺便联系了那个被贴出来的小女童父母。
他在电话里说:虽然孩子还小,但因为某些恶意人为原因留下阴影总归是不好,自己不介意帮你们寻求法律保护。
也没管对方同意不同意,他直接交给底下的律师团。
当天,关于景盛这些年在会场接触过的小女童全都被打上马赛克后在各大网站发出,后面跟着一段关于时间地点的说明,公关团队撰稿也很拼,甚至问候了不少商业名流是不是出于礼节的拥抱都算是恋。童?扬言让键盘侠列举出盛二爷恋。童的证据。
而始作俑者却瞬间偃旗息鼓,或许是稳操胜券出去庆祝了?
这导致白天一致骂景盛禽。兽。人渣的画风,倏地因为好几十家全国有名的大企业声援开始逆转。
毕竟和盛家往来密切的大家族也知道盛家就算不做国内生意,做国外生意也足矣立足,能分一杯国内的羹自然是最好不过了。
毕竟人都对陷入困境时的援手念念不忘。
景盛却没放心上,他有没有恋。童癖真没那么重要,只是这些他自己都不确定的事情由一个外人满怀恶意的开口,他就觉得恶心。
薄欢这几天都没来公司,景盛不想她接触这些消息。而她又极其听小叔叔的话,但长时间待在家里就容易闷,傍晚趁着小阿姨不注意,她偷偷地抱着外套溜出去。
溜出去打了车跟做贼似的,薄欢直接报了盛世国际的地址。
的哥载人常经过盛世国际这地方,楼盘位置好,大厦建的很有艺术性,更何况最近盛世炒的厉害。以为薄欢是在那地方工作,便找了话题搭讪。
**
景盛和付青宁出来时,一眼就看见坐在路边花坛上的女人,不知道是说她傻还是说她乖,傻的是来了怎么不进去找他;乖的是坐花坛上还知道把雪拂开。
丢下付青宁,他快步朝那边的小人奔过去。连忙脱了外套盖女人身上,景盛没控制住情绪沉下脸,“你怎么不穿羽绒服就出来了?”
薄欢就穿这件娃娃领毛衣,冻得唇都发紫,后背一暖她连忙把胳膊钻进长袖里,将衣服裹紧,然后仰头对着拧眉不悦的男人笑。
她如何也不好意思跟小叔叔说自己忘带钱了,就拿外套抵给的哥当车费。
气归气,景盛揉着她冻木的脸和脖子,冷着的脸压根不比风雪温暖多少。
薄欢来回扭着脖子让脸更大限度的在他掌心蹭动,忽的想起的哥说的话来:“小叔叔,你有恋。童癖啊?”
这话好巧不巧的给正走近的付青宁听见,顷刻变脸,不悦地厉声呵斥,“乱说什么。”
☆、第25章
030
寒风凛凛中,薄欢被面色凶狠的付青宁吼得一震,她下意识将脑袋埋在小叔叔胸膛里。
薄欢一直很害怕付青宁,因为无论何时付青宁看着就不像是什么好人,凶巴巴的,说起话来也不笑,时不时还拿冷眼怒视她。
景盛记得有天晚上薄欢躲他怀里说过不喜欢付叔叔,刚才付青宁的语气确实重了点,吓到他的阿欢了。
他神情温柔,“阿欢,付叔叔是好人。”
薄欢瘪嘴,拿眼偷瞄走近的男人,连忙缩回小叔叔怀里,“他吼我。”
眼看付青宁给薄欢气到了正要开口,景盛清冷的眸子扫了眼他,低头跟女人笑道:“那也是你本事好,能做出让你付叔叔动怒的事来。”
这样一说,薄欢还真就觉得自己有点本事,不自禁地笑了。
付青宁知道,景盛乐意当爸爸似的宠着宝贝阿欢。但他多少对薄欢喜欢不起来,尽管不至于恨,甚至还挺同情薄欢,但如若不是薄欢,景盛也不至于变成如今的阴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