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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那傻子就像瞬间受到了什么惊吓了一样,骤然瞪大了眼眸看着她,把手里拿着的抱枕死死捏住,“不见了,”他突然就把快被捏到变形的抱枕扔到地上,又拿起另一个扔到地上,一个接着一个扔完之后,开始揪自己的头发,“不见了,好好的,不见了,阿植,弄丢了,不见了。”
宁好被他突然的动作吓得呆在原地,看见他手指骨节发白,用的力气似乎要把自己的头发揪下来一大把之后,赶紧走过去制止,“你做什么?把手放下来。”
她走过去,那个傻子却是一步步地在后退,一直退到了墙脚,把自己缩成一个球,双手死死地扣进了另一只手臂里,“阿植,弄丢,阿植,不好。”
他不断地重复着一句话,宁好走进一点,他的手就更加地扣进自己的手臂,像是浑然感觉不到疼痛一样,还努力地蜷缩着自己。
被抓着的手臂已经有血流了出来。
宁好快步走到房间去拿了手机,直接给通讯录里快速拨号键为4的人打了电话。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她打了三次都是关机,办公室的电话周末时也没有人接。
角落里的人还在不断重复着那句话,宁好头上的经脉都噗噗直跳,连接两边太阳穴的那根筋就像被生生地扯住了一样,她站在沙发旁忍无可忍地吼了过去,“闭嘴!”
傻子呆了一瞬,头埋得更深了点,却似乎想着继续。
宁好心思一动,接着又吼了一句,“不要动!”
傻子的动作再次僵住了。
她整个人都松了口气,试探着走过去把他的手从手臂上掰下来,用最温柔的动作摸了摸那颗埋着的毛茸茸的脑袋,第一次温柔地叫了傻子的名字。
“阿植。”
手掌下的头动了动。
“阿植,能告诉好好,你刚才是在找什么东西吗?你丢了什么。”
傻子浑身再次紧绷,刚被分开的手眼看着就要再掐上胳膊,宁好趁着他动作还在准备时,又喊了一声,“不要动!”
这三个字还真的就是傻子的动作开关。
他虽然浑身还在紧绷,但动作却切切实实地停住了。
宁好叹口气,“阿植,告诉好好是什么丢了好不好?好好可以帮你找回来的。”
她坚持着说了一遍又一遍,蹲得脚都快麻了,那傻子才怯怯地抬头只露出一双眼睛看她,满满都是委屈和伤心。
“糖罐,好好给,不见了,阿植丢。”
宁好在那一瞬间真的很想把他丢出去。
但一对上那双黑眸,她也只能深呼吸继续温柔语气,“那个丢了就丢了,我本来也就打算丢了的。”
“阿植喜欢,妈妈也给。”那傻子猝然提高了音调,很是不满她的话。
“恩,你喜欢的话,那我们等会吃过了早饭就出去再买一罐回来好不好?我保证会比你之前丢了的那罐更漂亮。”
傻子皱眉想了一会,居然伸手笔出了两根手指,和她讨价还价,“两罐。”
宁好看见他指甲上沾着的血迹,无奈妥协,“两罐就两罐,不过你要先让我把你手臂上的伤口包扎好,然后再自己去把手洗了,不要再让我看见一点血。”
傻子很是用力地点头。
吃过早饭又带着傻子买回了他心心念念的两罐棒棒糖,看他小心翼翼地抱着两罐糖,左看右看,恋恋不舍。
“喂,买来是给你吃了,你就在那里放着做什么?难道还要供起来?”
想到之前傻子拿着那罐糖也是走到哪抱到哪的,“你要是不打开吃,那我就要把它们都拿下去扔了。”
她无视傻子带着控诉和委屈的视线,“我就数三下啊,还没有打开的,那就只能拿去扔了。”
傻子不依不饶,很是舍不得,“吃了,没有。”
“谁说吃了没有,你吃了我才能给你买回来啊。”她斜了眼傻子,“我开始了啊,一,二,三。”
她的三还没出口,傻子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开了两个罐子,还迅速挑了一个棒棒糖塞到嘴里,同时还不忘记把两个糖罐都牢牢抱在怀里。
宁好刚想取笑他,手边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小宁,你那边有什么事吗?我现在才发现手机关机了,没有接到你的电话,你……是不是又做了什么梦?”
对方时宁好在第一次梦见爸爸身死后,妈妈为她找来的心理咨询师,同时也是宁妈妈的知己好友,在两位长辈接连去世后,一直对她颇多关注。
所以傻子刚才的动作那么不正常,她才会在第一时间给她打电话。
“没有,我没什么事。”宁好转头看了眼旁边正一脸开心地吃着棒棒糖的傻子,“只是感觉好久没和胡姨联系了……”
“好久没联系你就一口气给我打三个电话?”那边顿了下,“好了,你也不用说了,我现在在过来的路上,大概五分钟之后就到你家楼下。”
五分钟之后人果然到了,有节奏地敲了三下门。
宁好过去把人迎进门,“胡姨。”
虽然是周末不用上班,胡谨过来时还是穿了身干练的职业套装,她一眼就看见了坐在沙发上咬着棒棒糖,正转头好奇地打量着她的阿植,询问地看向宁好,“刚认识的朋友?”
知道就算她让傻子呆在房间里,胡姨也会发现蛛丝马迹,所以宁好一开始就没想着要隐瞒,反正早晚都会被发现,“不是,他是个傻子,是我刚收留的。”
沙发上人反应很快,“阿植不叫傻子!”
胡谨双手抱胸,看她的目光很是不认同,“收留了一个傻子?小宁,你父母的事情的确发生得蹊跷又突然,对你的心理状态造成了极大的打击,导致你从心里极度渴望家庭的温暖,渴望依赖和被依赖,但你也不应该找个傻子来!”
宁好刚想辩解,坐在沙发上的傻子已经站了起来,激动地大声强调,“阿植不叫傻子!”
胡谨的不认同更加明显了,“小宁,我都不知道你的心理依赖已经强烈到了这个地步,就算你能从他身上获得被依赖的满足感,但你有没有想过这种情感是不是正确的?或者说,你觉得他作为一个心理和脑力都发育不完全的人,会有这种清晰的情绪感受?”
她的目光在房间里打转了一圈,“你之前叫罗什么的那个朋友呢?怎么看起来至少有一个月没来你家了?之前不是还很喜欢过来和你一起吃饭的吗?”
宁好看她的眼神就知道自己撒不了谎,把她之前做的梦和之后的事情都说了。
“你现在居然还做着这种梦?不行,周一你必须到我的办公室来一趟,之前的治疗已经失效了。”
“没有,胡姨,我……她被调到外地之后就真的没有发生车祸,所以只要离开我身边就可以了,而且我现在也都能睡得着,没有什么不适的地方……”
“这么说,你是真觉得这个傻子可以成为你新的‘依赖’?”胡谨讽刺地笑了一下,“小宁,要是我没猜错的话,你今天给我打了三个电话就是因为他吧?你知不知道,他几乎连分享都不会。”
她说完见宁好一副坚持的样子,知道这个孩子一向自己有主见,就朝着沙发边的人招了招手,温和下笑意,“阿植是吧?我是小宁的阿姨,你可以叫我胡姨……”
她细细地和阿植聊了一会,突然就伸手在阿植抱着的糖罐了拿了一颗棒棒糖,“这个看起来很好吃,给我一个好吗?”
阿植快速地把棒棒糖抢了回来,用力地摇摇头,边退后一步把糖罐包得死紧。
胡谨看了眼宁好,伸手去接响了好一会的电话,“我等会还有会,赶着时间过来看看你,刚才的你自己也看到了,周一要不要过来,你自己决定吧。”
“不过,我的建议还是,这个傻子不适合你,你最好早点把人送走。”
她说完就关了门走了。
宁好站在玄关,呆着没有说话。
☆、第三十三章
宁好站在玄关半天没动,一边的傻子百无聊赖地陪着她,边看着她,边把手里的棒棒糖“咔嚓咔嚓”咬碎。
他咬得只剩几根之后,终于抬头推了下宁好,“好好,怎么了?”
宁好低下头来看着他护在怀里的那几根棒棒糖,突然就开了口,“你的棒棒糖,给我一块行吧。”
那双没有任何杂质的眼睛在她身上转了转,又低头认认真真地自己怀里的棒棒糖,就在宁好以为他还是要拒绝时,两根棒棒糖被举到了她眼前。
傻子的声音很是清冽,“好好,要好好,还是阿植?”
宁好没听懂。
一向很会看她表情的傻子立刻就开始解释,一只手一根地握着棒棒糖,“这个,最好吃的,所以,叫好好。”
他将右手居高,然后降低左手,“这个,最不好吃,所以,叫阿植,”他把右手凑近宁好,“好好,吃这个。”
他的表情很是认真,好像把好吃的命名成她的名字,把好吃的让给她吃都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这个傻子啊。
宁好接了过来,低下头眨了眨眼,稳住了声调才发问,“为什么最好吃的叫好好,最不好吃的叫阿植?”
阿植抿了抿嘴,眼睛转了几圈才反应过来她的问题,似乎很是羞涩,“阿植笨,没用,好好,聪明,厉害。”
完全是陈述的语气。
他还在说,“这样,阿植,有三个字,和好好一样。”他伸出三个手指比划着,咧开嘴角露出一个傻气十足却很是灿烂的微笑,“阿植,好好,好。”
宁好没说出话来。
她终究是没把这个傻子送走,却也不再让阿植再去公交场站接送她,两人每天屯在一起吃早晚饭,靠在沙发上玩手机看电视。
傻子一开始对她总是打断他看电视,叫她去做这做那很是不满,但宁好停下来五分钟不给他事做,他就又开始不断地拿眼角扫她,非要有事了才消停。
最近几天的镜头都太温馨,怀了某种心思的人拍起来简直有点上瘾,早上起来来片场时,坐在化妆间才知道自己今天上午没有戏份。
安大影帝坐着想了一会才想到等会要拍摄的就是之前被自己和王浙双双“称赞”过的一场吻戏。
一直得不到想要的回应的李总把人堵在楼梯间里强吻了。
他在化妆间翻了翻剧本,发现自己一个字都没记进去之后,盖上剧本就慢悠悠地晃到了拍摄地,却看见几个工作人员已经在收拾工具了。
看了一圈也没找到苏愔,正想找人问就听见旁边的王浙呵呵笑了两声,“不用找了,戏早就拍完了,人家强吻都吻得很到位,只重拍了两次就过了。”
某人瞬间不爽的表情让他很满意。
“重拍第二遍的时候,苏愔出去接了个电话,不到五分钟就带回来一个帅哥,帅哥也就站在这看她拍戏,那表情可是比你现在还要不爽得多,孟越下戏的时候都被他的视线看得一哆嗦。结果人苏愔一过来,那脸就变得和什么似的,揽着她的腰尽酢貊去吃饭去了。”
安澍看着他没答话,脸上也没了一贯温和的笑意。
王浙心胸坦荡,“你看我做什么?不止我看到了,在的工作人员可都看见了。”
安大影帝又凉飕飕地看了他一眼,转身就走,“看见就看见,要你来说什么?”
☆、第三十四章
终于等到挑三拣四的客人点好菜,挤走了三个小姐妹才抢下了服务权的小姑娘瞬间站起来,用流利得不带停顿的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