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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陆九重两边脸对称了,陆宛还不解气,再扬起手道:“这一巴掌!为了八月……”
陆九重闭上眼,杵在那儿,似乎不打算还手,他想让陆宛打个够。
可陆宛抬起手被床上掀被子起来的梁丘八月抓住。
“不要打了!”
“八月!你……你肯出来了!”陆宛的手被抓住,回眸间,又是心疼,“你……你个傻丫头!”
梁丘八月满脸是泪的摇头。“好了,妈,不要打大师兄……不要打了……”
在她们母女情深时,屋中又响起一记耳光声。
“啪!!!”
这一耳光声,比之前两巴掌加起来的声音都要响,都要重。
这是陆九重自己打的。继而他“咚”的一声,直接跪下,从他嘴角低落的几滴血,滴滴拉拉的落在地板上。
“对不起,师娘,我负了八月。”他嘴角说话时,嘴角还在往下滴血。他半边脸颊高高肿起,伏在地上继续道:“若师娘觉得九重愧对于掌门之位,九重愿——”
话没说完,陆宛“嘭”的一声,一脚踹过去。
“你这逆子!废物!”
陆九重直接被踹翻倒在地,梁丘八月一声尖叫,“大师兄!”就要去扶着陆九重,继而她似乎想起什么,又退了回来,“大师兄你别说了……你别再说了……我替你说……”
陆宛气的面红耳赤:“八月你给我闭嘴!来!你倒是说说!你想干什么!”
“妈,不管大师兄的事……”
梁丘八月的话没说完,陆宛回头,对梁丘八月也是没有好脸:“你个不争气的东西!给老娘闭嘴!”
“陆九重!你说!”
陆宛说着,陆九重又跪回来,“师娘,我要娶寒霜为妻。”
我不能说不能言被定在旁边,陆宛怔了一怔后,疯了一样扑打过来,“你说什么?你真敢说出来!陆!九重!你还有没有良心!”陆宛终于受不了了,她狠狠地,劈头盖脸的打着陆九重,陆九重怕她伤我,站起来就在前头给我挡着。
梁丘八月就在旁边护着,一边扯着一边哭——
“妈……你别打大师兄!”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护着他!”陆宛回头,梁丘八月也是怒了,怒极反笑:“那我又能怎样!他是我最喜欢的大师兄啊!如果囚禁在我身边,他不幸福不快乐!我宁可不要!”
在她吼完之后,陆九重微微一怔,梁丘八月,趁机抱住陆宛。声音软了下来,“好了,妈,你别这样……好不好……大师兄……他会为难……”
她低着头,侧目,看向我时,那一双大眼睛没有丝毫责备。
我想起她前几日跟我说的话,说,如果我进道门,她不会吃醋。
她真做到了。
可是——我并没有同意!
那一双大眼睛,明明前几日游山玩水时还闪着明亮光泽,今日却哭的毫无光泽。
“你!”
陆宛咬着牙,梁丘八月死死地抱着她:“对不起……妈,都是我不好……我不该自杀……我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她哽咽着,松开手,抬起手擦着红红的眼,一边说,眼泪一边往下掉——
“妈,我跟你去陆家庄,我们,我们去找爷爷……好不好……”
“我们……我们离开这里……”
陆宛唇蠕动着,一声叹息,“唉!”
她紧紧的抱住梁丘八月,“我的八月这么善良,这么好,为什么要这么命苦?”一抬眸,陆宛看着陆九重:“陆九重,你怎么忍心!八月她刚失去了阿奴和父亲——”
“陆九重!你怎么忍心!”
陆宛双目赤红,连连说了两遍,一遍比一遍大声。似乎脾气发完了,只不断流着泪,梁丘八月抬手去捂她的嘴——
“好了,妈……你不要说了……不要再说了……大师兄肯定也不想的……”
到这时候,她还在维护陆九重,我的眼泪再也收不住了,涌了出来。
“他不想?呵。”陆宛说话间,眼睛却转向我,此刻我已经流出泪来,为了八月。而陆宛冷冷朝我笑道:“你有什么资格哭?寒霜,天堂右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找上来!你现在很得意吧,那么多男人围着你,即便你是男儿身!”
我没法说话,陆九重再次拦在我面前,“师娘,此事都是我一人做主,一人做事一人当,与寒霜无关。”
“好一个寒霜!好一个九重!”陆宛柳眉一挑,“既然是你自己选的路,今日起,我陆宛没你这个干儿子!八月!我们走!”
那厢儿,八月却咬住下唇。
“妈……我……我还有几句话,想和霜霜说。”
陆宛没做声,却是松了手。
我看着梁丘八月走到面前,她抬起手抹了抹泪后冲我笑:“霜霜,大师兄他……他不能吃杏子,一吃杏子就过敏,你一定要记住了!还有,他不爱吃青椒,所以要放红辣子,大师兄也不能喝酒,超过三杯就会倒,还有大师兄……他……他……”
梁丘八月不好意思的低头,“抱歉……我不想哭的……我……霜霜……”她伸出手抱住我,“我们还是好朋友。”
此刻,我的眼泪已经绝了堤,陆宛也在旁侧抹着泪,我的眼泪也不断的汇聚在下巴。
陆九重啊陆九重,你是瞎了眼吗?
这么好的姑娘你不要……
我心里早已经将陆九重骂了个遍,我多想告诉她,陆九重心里有你,可我被点了穴道动不了,梁丘八月松开手,抹着眼泪,只一眼,看向陆九重,就哭了,“大师兄……我……我不想走……我不想离开你……你留我一句……好不好……”
“你说一句我就留下了……”
“你知道,我不在乎名分的……”
她的话没说完,被陆九重抬手打昏。但见他把八月扶住,冷声道:“师娘,不送。”
“你说什么?”陆宛诧异的抬起头。
继而她笑了出来,“哈哈哈,好!好!好!”
“陆九重,我就当养了一条狗!”
“狼心狗肺的东西!”
陆宛说完之后,抱住了梁丘八月扬长而去,离尘也早已哭了,他飞跑过去……
屋内一下安静了。
门外的道士个个都红着眼,有的也流了泪,却不敢说什么。
“都下去吧。”
陆九重表情依旧如常,我却看见他眼中落下来的泪,微微一怔。
以我对陆九重的了解,他不是这般冷血。
难道说……另有隐情不成?
“寒霜,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
我突然想起彤彤对我说的话。
如今,我站在旁观者的角度,终于知道那是什么感觉了。
陆九重无视我的疑惑目光,门一关上后,他深呼吸一口气,闭上眼。
两行清泪流下来。
他明明也是舍不得的!可他既挣扎,又何苦放弃!陆九重跨过地上的血,坐在桌边,提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抿了一口,目露嘲讽:“寒霜,我现在没得选。也许让那疯婆娘回到陆家庄,是最好的保护了……”
我心跳一顿,果然!这件事果然是另有隐情!
我看着他,激动不已,我就知道,大善人绝不是那么冷血!事出反常必有妖!
陆九重抬眸,目光带着沉重:“你知道那个给我下蛊的般若,是什么人吗?那是扶桑人,十多年了,扶桑人竟还没放弃。若是猜的不错,一场大战就要拉开序幕……”
“你我,都是局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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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一起被困铁牢
我还被定在原地,陆九重说完,继续倒水。
我想。他是把水当成酒了。要不是八月,我还不知道,他不能喝酒……
至于他说的大战——
池琛早已和我说过,“东方是战场。”
东方,不就是扶桑的方向么。至于局中人?
我早已身在局中,为池琛入局。
可陆九重这家伙,什么时候才给我解开穴道?我得赶紧告诉他,别误会了池琛才是。可他端杯看我没有给我解开穴道的意思。
“寒霜,你知道为什么你千杯不醉,而我三杯就倒吗。”
我怎么会知道?
陆九重再度喝下杯中白茶,目露狠色:“因为,我们都是扶桑的试验品。”我一怔。他和般若说过话,难道他早知道什么?不然也不会和我爷爷说话时冲我眨眼。
可他却不继续说了,只放下杯子,目中又尽嘲讽之色。
“现在看来,徐祖尧是扶桑人,池琛也是。”
“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我怔住。什么叫池琛也是……
是什么?扶桑人吗?
这不可能!池琛上次还说“东方是战场”!可陆九重也不说明白。云里雾绕的,我也不明白他都知道什么。
但我相信池琛!
此刻,我不能说话,也不能动,只能看着他。不断用眼神示意他给我解开穴道,可他抬眸看我时,紫袍映得星眸中,眸光诡异,“霜霜。”
他喊我的名字,声音一如既往温润。
但不知为什么,我心“咯噔”一下收紧。
他脸颊还红着肿着。却一点都不狼狈,且因脸上泪痕未干,而显那般惹人疼,他起身,缓缓扯起嘴角,似想笑,却是碰到伤口。约是痛了,嘴角咧咧,放弃了笑。温声道:“之前我说的话,都是真的。如今八月已走,我再无后顾之忧。你恢复女儿身吧!”
我心跳一顿,陆九重朝我走来,边走边道:“若你想换个身份,也未尝不可。反正,池琛不知你是女人。就当作……”
说话间,他人已到面前,我有些恐慌看他,他抬起的手覆与我脸上半寸外,还未碰到我,眼中有些支离破碎的光,声音带着淡淡的忧伤,“就当作……我终于找到那个人了。”
我第一个想法不是开心,而是,如果他不是作戏,那他会伤害池琛吗!只他手一转,将我再度扛起。
我心慌乱的被陆九重再度抗出去,听他出门,转了弯,对着过道里的左右道士吩咐——
“清扫房间,封楼。今后,没我允许,任何人不得进。”
他如斯吩咐后,把我再度扛回九重楼。
楼之上,风鼓得他袍子咧咧作响。
门前,他遣退守门的小道:“都退下吧,没有要事,不得打扰。”道士恭敬应声“是,掌门人”后,全数退下。
数十步,进了屋,我心里乱极,不知他要做什么,但我怕他对池琛不利。
我不知道他和池琛私下都说过些什么,但陆九重这般判定,肯定是有什么证据,但我不信池琛会这样!
我想和陆九重辩解,但他不给我解开穴道,我什么都做不了!更可怕的是,我被他放到床上,顿时,心“咯噔”一下收紧。
毕竟,我曾被唐宠乾那个作死的东西在床上“调戏”过。
虽然那时他没得逞,可我对这种浑身僵麻,不得动弹,还躺在床上的感觉,十分抵触。
好在,陆九重放下我后,只是坐在床边。
周围很安静。
他不知道在想什么,低头伏与膝间。
根根如玉的手抱拳抵着额,宽大袖袍纷乱叠作在胳膊肘间,露出白锦亵衣。
现在是下午,窗棂里透进来的光洒在陆九重身上,我突然想念池琛,无比想念,不知道他现在回宾馆了没……看不见我,会不会担心?
以往我希望他赶紧来救我,可现在……
我害怕。
床边响起一声温润浅笑:“呵……”
是陆九重。
他笑着站起来,隔着帷幔,看不见他脸,紫袍在屋内浅光照映下,娓娓生辉。他抬手间,袖袍滑落至大臂,帷幔已放下。
我心跳开始有些加速,陆九重他要干什么?我想到些不好的事情,但是我觉得他不会这样做。
他不会的。
可是,他掀开帷幔……坐了进来。
一张温润如玉的面上,星眸闪耀着淡淡的喜色。我许久不曾见过他这般笑颜,却不再教人心生暖意,只觉得怕。
他坐在帘子里和方才感觉完全不同,一双眼里划过迷茫,“霜霜,你知道么,我很开心。”我惊慌看他脸上张扬的浅笑。
他就在我旁侧坐着,也没碰我。
“你还记得我和你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