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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人走了。
我所在的地方,很安静。大概是把我关起来了吧?我仔细竖着耳朵,确定没有动静后,迅速抽出手,那绳子早被我解开。
一路上我没感觉到什么威胁,一直没反抗,飞快扯掉眼罩,我还没来及拿下口中布条,怔住……
不远处立着一个穿白衬衫男人。
逆着光,只看得面色阴狠,眯起的丹凤眸中划过寒光、他道:“有些三脚猫功夫。”
我迅速往后翻两个跟头,中途扯掉嘴上布条,再趁机扫了一眼周围,布置奢华,不知道是何处。
门口应有人把守,我只能走窗。
这是四楼,若跳下去,用我腰上改良绳索,没什么大问题!
我朝着窗边走了几步,面上假意警惕的看着男人。
“你是谁。”
男人一步步朝我走来,我紧盯他的动作,随时做好准备撤离。
“江户川。”
“噗……”
我手都已碰到窗,闻言竟是手滑,愣是从窗把手上落下来,笑出了声。
他怎么不叫柯南?
他长得倒像柯南。
一派纯良模样,星眸剑眉,唇红齿白。
只不同是他纯良面上满是毒辣阴狠之色。
见我笑,他不解。
“你笑什么。”
我背靠窗,手负在身后,轻巧拧开窗卡,撤了手,抱臂看江户川。
“没什么,请问江先生专程把我‘请’到这里,有何贵干?”
我没挖过本地坟,应和挖坟无关。
我与江家八竿子打不着……
难道说,是那个人出事了?
那个人,就是给我奥迪车的人。
我心里七上八下,面上却笑意不减。
江户川则面色难看,似乎不知我为什么笑。
继而,他阴鸷的眸眯起,“你不怕江家。”
我坦然一笑:“当然不怕,我和你们又没什么关系!”
我说的坦荡至极,他却语音一沉:“那池琛呢。”
“池……”
“池琛!”
我脚下趔趄,扶着窗户,一股风从窗户缝里钻到背上,凉。
第五章 如何瞒天过海
见我面色惨白,江户川嘴角扯了扯,似笑非笑。
我猜他大概是想附身在江户川身上,借此报仇。
这房间装修考究,墙上国画,更出自齐白石之手。
这里……是江家。
“江户川是什么身份?你上了江户川的身?”
我故作害怕,惊恐看他,手却偷摸进口袋,口袋里是我这几日贴身放的舍利。
他冷哼一声,不予作答前问,却回答了我后面的问题…………
“他已死,我是废物利用。”
我已握住舍利子,放下手来,随时可以超度了他。
舍利子可遇不可求,可迅速超度冤魂去投胎,对我来说,算是功德一件。
但一颗舍利只能超度一鬼。
所以,这也是我行走盗墓十年的救命符。
当我拿出舍利时,江户川突然向后敏捷一翻身。
难道他发现我的意图了?
我自奋起直追。s。 好看在线》
房间书众多,很快,桌上、地上皆是白飘飘的书页。
“身手不错。”追赶中,他冷声一笑,“也够机灵。”
“找死。”我低声啐了一句,他目光略过我的腿:“就是个子太矮腿短……”
我早已把自己当成是男人,身高一直是我的痛处,被他冷不丁的戳到痛处,我恨不得立刻收了他,可舍利子必须要塞到他嘴里,我只能咬牙继续追!
追赶中,耳边传来叩门之声。
“叩叩叩。”
门口男子毕恭毕敬道:“二少,夫人来看你了。”
几乎是同时间,我和江户川停下。我微微气喘,他却面色不改,还冲我一笑,露出属于江户川的虎牙…………
“不玩了,记得好好配合我,不然的话……”
我微喘着紧盯着他,等他下文。
他身手比我想象中要好,我要超度他……难!
他眼中诡谲,唇角肆意扬起,“你奶奶的伙食,就换成砒霜。”
我心一沉。
看来池琛已经在江家站稳脚了。
这几天我没出门。
买绿豆糕的时间,约五分钟到十分钟,算上到这里的路,共二十分钟。
这该死的徐祖尧,到底死哪混去了?
面前,池琛又道:“只要你配合我回湘西,我办完事后,会放了她,再以江家二公子身份,给你无数钱财。”
我反应过来了。
原来他就是死去的江二少。
下一秒,我一拍大腿,大肆笑道:“原来是二少啊,怎么不早说呢?早说给钱,这买卖我早就接活了!不必专程带走我奶奶……”
我一边说着,一边把舍利子缩回袖中。
池琛这话倒提醒我一件事,这是江家。
江夫人已认定她儿子活回来。
在这里动手,真把江二少“再”弄死,估计没人超度我,我会死得比池琛还惨……
这颗保命舍利,我还是留着给自己超度。
但我真的奇怪,池琛究竟用什么手段,瞒天过海,骗过江家道士,上了江二少的身?
门再次被叩响。
这次是个温柔妇人声。
“川儿是不是又昏过去了?都三天了,木道长,你快把门打开……”
木道长?我迅速反应过来,冷笑着看池琛。
我大概知道他为什么一定要抓走我的奶奶了。
“川儿,你不能开门,妈妈只好自己进来了?”
外头,再传来江夫人的温柔呼声,听在耳里,却如催命符。
第六章 是池浅王八多
将才,我还奇怪。
池琛这异地冤死鬼到底用什么手段瞒天过海,骗过江家道士。
江家信奉道教多年,木道长更是江家常客,不会放任池琛一介孤魂野鬼,附在死去二少身上,被他利用。
但听得门外江夫人之话,我算是明白了:池琛很有可能没出门,当帐中军师。
毛爷爷说得好,“庙小妖风大,池浅王八多”,这话放在池琛身上再好用不过!
我毫不犹豫的拿出舍利,一下下抛着,冷笑…………
“池浅,你想唬我帮你瞒天过海?”
池琛扫了我一眼,从方才到现在他都没说话。
江户川的眼眸有种纯良少年感,倒有三分张国荣,这么神色淡淡,一点看不出是刚才阴狠模样,这是故作淡定?
我幸灾乐祸道:“池浅,木道长是江城第一道士,你算是碰到铁板了,自求多福吧!”
门外已传来开锁声,想起刚才他嘲讽我‘腿短’,我眯眸好心挑眉道…………
“我和木道长有些许渊源,你现在求我,我兴许帮你和木道长说几句好话,让你去转世投胎……”
我话没说完,门开了。
扭头,笑迎上去…………
“木道长,我是寒霜。”
我爷爷在江城的一类人中,颇有名气。
木道长也认得我爷爷的。
不料,木道长没看我,无视我,径直绕过我。
他走向屋中央,口中振振有词,“阳童到,污晦除,破脏气,平怏病……”
一上来就收鬼吗?我对道家行话没什么研究。
但我知道,木道长铁定收得了池琛。
我且等他收了池琛后,再说我奶奶的事儿。
有木道长在,我只消和江夫人禀明情况,奶奶一定会没事儿的。
一同进门的,就是江城第一美人江夫人了。
不愧是第一。
徐娘半老之岁,风韵犹二八少女之姿,却又拥有二八少女所不能及的岁月风雅。
我抱臂饶有兴致的看着池琛,等看他倒霉。
却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儿。
池琛还是那副淡定从容的表情,毫无惊慌。
数十年盗墓,早练就出的敏锐第六感,告诉我:事出反常必有妖。
那厢,木道长手持乾坤八卦镜,在屋中寻走,不断说着道家行话,是没问题的。
有问题的是江夫人?
她抓着江户川的手,声音柔和如四月春风,“川儿,你觉得怎样?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江户川低垂眼眸,眸显出柔色,轻轻摇头。
朱唇方才还红艳,眨眼就苍白无比,看起来虚弱至极。若不是刚才和江户川追逐打斗一番的人是我,加上周围狼藉,我定以为我出现幻觉了。
“屋里怎么这么乱?”江夫人也发现了,蹙眉道。
江户川再次抿唇,虚弱笑道:“方才试了试寒霜身手,既要和他一起旅行,不能带个草包。”
闻言,江夫人表情一变,涂着黛色眼影的丹凤眸狠剜向我,樱红的小口微启,却是对江户川说来,“那他没伤着你吧?”
我被那一眼瞪得……说不上什么滋味。
那边,江户川声音淡淡道:“没。”
江夫人这才放心,冲我道:“还愣着干什么,扶二少去床上休息!”
第七章 阴阳步风来散
江夫人话音落毕,江户川不等我作答,先道:“我不想让他碰我。”
说这话时,他刻意蹙眉,一张嫌弃脸。
江夫人樱唇一抿,看向木道长,似乎在犹豫什么。
而木道长并未说什么,夫人瞬间笑若桃花,满目柔色。
“好好好,不要他,妈妈来,嗯?”
那一声轻“嗯”简直酥到骨子里。
我在一旁陷入沉思。
看着江户川浅笑颔首,“虚弱”搂住江夫人,一手搭在江夫人肩上,一手搂着江夫人的腰。
怎么看都像是占便宜的成分更多?
他们二人往房间那端的奢华大走,我看着木道长,他手持八卦镜,还在屋中四下走着。
他的脚步……有些奇怪。
发现问题所在后,我目光一沉。
一般来说,道士手持罗盘之时,需走八卦之步,也称之为阴阳步。
步法颇有讲究…………
需抬脚起时在空中踢画出阴阳两极的曲线,再落步。
下一步亦重复之。
但木道长步路笔直,话是对的,八卦镜却没发挥丝毫作用。
难道说,木道长也被池琛掌控了?
这念头一冒出来,我经不住打个寒颤。
那池琛未免太可怕!
我快步追上木道长。
木道长全名木青鸾,是江城德高望重道家前辈,自窗外吹来的风把他花白长鬓角吹起,我还没开口,他却似乎知道我要过来,直接压低声音,对我道:“徐祖尧在我八卦镜里。”
我长这么大,第一次感觉到无力和恐惧。
我说错了。
我才是踢到铁板的那个。
木青鸾没再说什么,转身朝门口走,到门口时,一副德高望重之态,沉声道:“夫人,屋中脏气已被阳童净除,辰时一到,便可行‘四方风来散’。”
这下,我确定他和池琛狼狈为奸了。
四方风,顾名思义是…………东、南、西、北四路风。
来散,是用四方风将人染上脏气、晦气吹走。
这是道家驱晦术之一,也是对付特重病号的回春之术,但因需纯阳童作风神引,鲜少有人使用。
这纯阳童出现的概率,比中大乐透的概率还低。
现在看来,我大概就是“阳童”。
池琛,很不简单。
正想着,木道长又催道:“贫道要去布阵,还请江夫人移步,免被江二公子溢出脏气倾体,以凤体为先。”
床边,江夫人哀叹一声,施施起身,红着眼。
“川儿睡了。”
木道长摇摇头,走出门,“贫道先行一步,夫人切勿逗留太久。”
爷爷曾给我说过,越是名门正派,越是道貌岸然,越是贪生怕死,此言不假。
看池琛现在“虚弱”模样,大概不能动用那么多人抓我以及我奶奶,更别说是徐祖尧,定是木道长出的馊主意了。果不其然,江夫人到门口时停下,对我道:“你安心陪川儿上路,你奶奶江家会照顾周全,不需有后顾之忧。但你要敢路上耍滑头,照顾不周,回来他少一根汗毛……”
我已猜到奶奶被江家软禁,笑的无比恭维。
在江夫人狠话说出来前,先打断她,乖巧道:“江夫人言重。能陪二少游览四方,已是八辈子修来福气,哪敢照顾不周?若夫人不信,寒霜以人头担保,二少绝不会出半点差池!”
我满脸讨好,嘴快咧到耳朵处去,笑的真心肉疼。
“嗯,你把这个收好。”
江夫人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两三张叠好整齐的信筏,我赶紧接过。
这是银行卡密码和帐号吗?
待打开后,我嘴角抽了抽。
大概脸笑久了,僵住的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