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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膀上娇嗔地虚虚用力捶一把,捂嘴娇笑。廖莫莫艰难咽下口中的白米饭,冒着打嗝的冲动,她礼貌的离席。
与其见这俩人如狼似虎狼狈为奸,她倒不如去刷论坛。隔着门板廖莫莫还能听到客厅的谈话声,她取过耳机带上,把音量放到最大,跟着歌曲不着调的吼叫,终于盖过门外的噪杂,声音麻痹了耳朵,心里面却咕嘟嘟冒着泡泡,廖莫莫觉得那味道有些酸。
不知道江瀜什么时候走的,廖莫莫从书房出来的时候客厅内空荡荡的,不仅江瀜不见,连姚应森都不在,廖莫莫靠着门板发着呆,最后决定去洗洗睡觉。
不断催促自己睡觉,廖莫莫精神却好得很,脑海中不断想姚应森会去哪里,是送江瀜回家吗,或者两个人现在单独在某个地方,他们又会做什么事情,这样的无限制想象让廖莫莫几乎抓狂,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知道什么,她管不住自己的遐想。
姚应森既没有送江瀜回家,也没有和江瀜孤男寡女在某场合旖旎,他只是去楼下溜达一圈,再上来手上却带着东西。先去书房廖莫莫已经不再,姚应森有些疑惑,廖莫莫今天竟然这么早就睡觉。打开卧室的门,看着床上凸起的一块,他没有按往常一样爬上自己常睡的那一边,他绕到廖莫莫睡得那侧,冰凉的手放在她脸颊上,等待她醒过来。
廖莫莫不耐烦推开姚应森的手,姚应森不辞辛苦再次附上来,廖莫莫再次推开,如果是平时她也就随姚应森去了,但是今天不行,她用力扒拉开他的手,“我想睡觉,你手很凉。”
“起来,看看我给你带了什么。”姚应森不理会廖莫莫往下滑着的身子,把她从被窝里面拖出来,把放在床边的东西放在她睡眼前。廖莫莫无精打采的看一眼身子继续往下滑,“我刷过牙,还有晚上不吃甜食。”
姚应森手伸进她睡衣里,试图把廖莫莫的瞌睡赶走,脸也凑上来对着廖莫莫一通没头没脑的亲。廖莫莫左右躲闪躲过几个,被姚应森捉到几个。廖莫莫的睡意成功被赶走,把她压抑了一个晚上的怒意也激发出来,她抓过姚应森手里面的东西狠狠扔出去,“我说了想要睡觉,别烦我。”
前一秒像是贴在她身上的姚应森从她身上起身,看着被如同垃圾一般丢在地上的东西,他突然笑了,笑得有些凉薄,“廖莫莫,你……是我活该。”姚应森气极,用力甩上门就走了。
廖莫莫烦躁对着被子捶打几下,看看地上的东西,没听到门响动的声音,这说明姚应森还在家里面的。廖莫莫赤脚下床,拿起地上已经碎了的东西,姚应森带回来的是芝麻糖,廖莫莫小时候的最爱,后因为吃多坏牙被莫采青明令禁止。
姚应森真的要被气死了,江瀜说起廖莫莫小时的贪嘴,姚应森才知道廖莫莫爱吃这种糖,大晚上他走了几家超市才买到,却被她那般嫌弃丢在地上,姚应森再次觉得自己一颗心被廖莫莫放在冷水里面泡,她不肯见家长,不肯花他的钱,不肯关注他的朋友,不肯陪他去聚会,姚应森知道这些代表什么,代表廖莫莫不想和他有什么牵扯,就算他们有着最亲密的关系,就算他们每夜躺在同一张床上,就算他们夜夜蚀骨畅欢,那又怎么样。
廖莫莫蹑手蹑脚打开卧室门,她不知道姚应森在什么地方,更不知道他是否已经进入睡眠状态。为避免惊到姚应森,廖莫莫没敢开灯,待她摸到沙发处才看到躺在上面的姚应森。廖莫莫从卧室抱来被子给只披着外套的姚应森盖上,姚应森没什么动作看来是睡熟。返回途中廖莫莫无意中再次踩到在沙发脚睡觉的富贵,富贵凄厉的惨叫声吓得廖莫莫一溜烟跑回卧室。
富贵的叫声不仅吓到廖莫莫,更吓到姚应森,他突然惊坐起来,看到身上多出来的被子,心里有些气,挥开被子掉在地上,瞪着眼睛看着它生气,十分钟之后又默默从地上捡起来盖在身上,姚应森一晚上睡的不踏实,怀里面一旦少了点什么真他妈的难受。
作者有话要说:存稿箱君再次风骚无比滴华丽丽出现~~求花花哟,滚肘
☆、脱光。20
廖莫莫对昨晚上的事情有些愧疚,对姚应森的态度格外好,俗话说风水轮流转,这才多久时间,姚应森和廖莫莫的位置却换过来。姚应森对廖莫莫不怎么理会,再不给她钱,不再不遗余力劝说她去见父母,再不回卧室睡觉。别扭的男人要开始分居生活。
姚应森和廖莫莫的关系进入前所未有的低,和江瀜却是柳暗花明又一村,频频双进双出,现在的江瀜看到廖莫莫也不怎么搭理她,廖莫莫无限制反思,她招谁惹谁了。
这天姚应森穿了件稍显运动休闲风的白色外套,搭配着银灰色运动裤,白色运动鞋,整个人既清爽又阳光,廖莫莫看他难得的这一身问,“你要去哪里?”
“打羽毛球。”姚应森拿起放在角落里的羽毛球拍对她挥挥。
廖莫莫低头又抬头脸上有些痛苦表情,“你能改天去吗,我肚子有点疼。”
姚应森辨别着她脸上的表情到底有几分真,到底是沉不住气,关心则乱,放下球拍走过去问她哪里痛,廖莫莫趁机手脚盘在姚应森身上,“胆疼。”胆疼,又名蛋疼。
姚应森被廖莫莫脸上的扭曲表情吓到,廖莫莫平时生龙活虎的上蹿下跳,姚应森只见过她发烧两次,这下被她以假乱真的表情慌了手脚,抱起廖莫莫要去医院。廖莫莫这病医院治不了,她更不敢去医院,万一碰到哪个假戏真做的医生,那她岂不是小命呜呼。
“现在有点疼,等会就好了,抽屉有药,你给我拿过来。”廖莫莫指示着姚应森做这做那,姚应森言听计从,给她端上温水,把她抱上床,再折回来找抽屉内的药。
“健胃消食片?”姚应森扬起身子,犹不可置信拿着手里面的药向廖莫莫确认。
廖莫莫点点头,“反正它们都在肚子里面,胃舒畅了,胆就不痛了。”从姚应森手里面拿过两片,廖莫莫笑嘻嘻说,“饭后嚼两粒,对肠胃好。”
“那是益达。”
“是你的益达。”廖莫莫对广告熟烂于心,顺口接道。
如果说姚应森脸上刚才还是一脸在乎惊慌,那么现在就是冷与寒,他冷冷的眼神直直看着廖莫莫,仿佛不曾认识他,他看着廖莫莫许久,久到廖莫莫再也笑不出来。姚应森突然在自己脑袋上拍一下,苦笑着说,“我只记得江瀜说你爱吃什么,却忘记她还说过,你从小就擅长说谎。廖莫莫,你真是每天都让我耳目一新。”
直觉告诉脑袋不甚灵光的廖莫莫,姚应森这次是真的生气了,而且气得时间会更久,她顾不上刚才还伪装成虚弱的样子,从被窝里面翻身站起来,跑过去拦在要离开的姚应森前面,“如果不是你不肯理我,我怎么会诅咒自己生病。”
姚应森不说话也不肯看廖莫莫,完全无视廖莫莫的闹剧。廖莫莫伸着的双手讪讪放下,她这才发觉自己做了件极其愚蠢的事情,姚应森绕过廖莫莫往前迈进一步。脑子犯抽的廖莫莫跑回床上,闭上眼睛用力咬牙,身子前倾,俯冲,很好,动作极其完美,声音极其大。
姚应森被身后噗通一声吓得身子一震,条件反射看过来,廖莫莫趴在地上一动不动,有了上次的经验,姚应森不肯表现多余的关心,他依旧冷冷看着趴在地板上自编自演的廖莫莫,“廖莫莫,起来,别想骗我。”
地上“玩游戏”的廖莫莫依旧一动不动,姚应森有些狐疑走过去,用脚触碰廖莫莫的手臂,依旧没动静,“廖莫莫,这样不好玩,快起来。”一晚上被廖莫莫考验心脏承受能力的姚应森再次心跳不规律。
把廖莫莫翻过身,姚应森被下面的一滩血吓到,拍着廖莫莫的脸唤她的名字,廖莫莫依旧没什么反应,姚应森只得用力掐她人中,廖莫莫憋着一口气终于睁开眼睛,看清楚眼前的人,她哇一声哭出声。
姚应森惊恐看着廖莫莫脸上被泪水混合的鲜血,他不顾自己是否穿着极难清洗的白色衣服,用衣袖为廖莫莫擦着眼泪,廖莫莫哭得更大声更委屈。
乃们以为廖莫莫真的为了留住姚应森下血本…跳床吗?噢漏!廖莫莫最初的设定是,她站在床边缘,吓唬背对着她的姚应森,并伴随发出惨叫声,好观察姚应森是否那么狠心。最后的演出结果是,廖莫莫的确是站在床边缘,但是演出事故是她腿抽筋了,她只顾得上惨叫一声就伴随着噗通声,脸朝下摔在地板上,她一只手护着整张脸的最高处,还是未能避免的撞伤。
姚应森怎么耐心诱哄都无效,廖莫莫只捂着鼻子哭,姚应森这才察觉到不是廖莫莫在演戏,这次是真的狼来了。抱起廖莫莫冲下楼,低声训斥泪眼模糊看着他的廖莫莫,“不许和我说话。”稍后补充,“不许发出任何声音。”
就这样,姚应森和江瀜的最佳主角演出时间,被廖莫莫这个拖着巨大酱油瓶的配角一场意外事故而砸场,在楼下大叔大妈扎堆谈论菜价的时候,姚应森抱着满身血渍的廖莫莫不顾别人诧异的目光,把她丢进车,忙不及发动车子。
廖莫莫有些怕姚应森,她缩在副驾驶座,又怕把座位沾上血渍而惹得姚应森再次吼她,廖莫莫委屈巴巴脸朝着窗外,呜呜咽咽尽量控制情绪,但是好难,真的好疼。廖莫莫一万零一次骂自己是猪,如果知道结果是这样,倒不如姚应森直接出门算了。
姚应森心里面乱糟糟的,想要安慰她的话语到嘴边却因为紧张而语气怪异,廖莫莫这下连哽咽声都不敢发出来了,姚应森脚下用力踩下去,车子飞窜出去,几分钟之后稳稳停在本市二院门口。
姚应森完全无视廖莫莫这个病人的需求,把她抱进大厅,不管不顾护士的阻止,把廖莫莫放在担架床上,廖莫莫又羞又恼,姚应森看廖莫莫不肯消停地坐起来,控制不住的脾气再次爆发,“躺着。”又冲旁边的护士以更高的音调吼着说,“她鼻子受伤,止血。”
护士被姚应森的大嗓门吓得缩着脖子,支支吾吾说,“如果赶时间还是你抱……”话还没说完,姚应森已经一溜烟抱着廖莫莫跑远,美艳的小护士撇撇嘴,对这人的急乱嗤之以鼻。
医生用医用镊子在廖莫莫鼻子内一通观看,末了给她止血之后说,“去拍个X光。”
“为什么要拍那个?”姚应森对专业医生的技术抱有怀疑态度,廖莫莫鼻子已经止血,只是有些红肿,脸上脏兮兮的。在姚应森问话的时候她咬咬嘴角保持沉默,好想装作不认识这人怎么办。
“鼻子撞上地板,总要断一个。”医生轻飘飘解答姚应森的问题,姚应森听明白医生的话,转过头看廖莫莫的眼神更凌厉,廖莫莫长长的眼睫毛垂着盖住视野范围,看不到即不存在。
X光拍过要一个小时才能拿到,姚应森和廖莫莫在走廊坐着,廖莫莫鼻子既疼又痒,说话声音闷闷的,她说,“你走吧,我可以拿结果的。”
姚应森没回答,却也没起身离开,完全不屑和廖莫莫说话。没眼力见的廖莫莫继续善解人意的提醒他,“江瀜应该还在等你,你走吧。”
“廖莫莫,我真想把你脑袋扒开看看,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今晚上你的所作所为不就是为了让我留下来,我现在留下来,你又惺惺作态给谁看。”姚应森一晚上的忍受力到达崩溃临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