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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若青石的街道向晚
跫音不响,三月的春帷不揭
你的心是小小的窗扉紧掩
我达达的马蹄是美丽的错误
我不是归人,是个过客……”
高子健怎么忽然朗诵了这首我最喜欢的郑愁予的《错误》?
我惊讶的转过脸,心跳忽然加速,双颊通红,疑惑的看着高子健,他的脚步也停下,路灯印的他的面庞愈发立体,心脏里传来了“扑通扑通”的声音,下一秒,高子健推着我,贴在了墙上。
“你……”
“嘘!”高子健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说:“我只是有些口渴,不用去买水,有个更快的解决方式……”
“恩?”我抬起头看着高子健,还为反应过来他的想法。
他瞳孔澄澈,紧紧的握着我的手,抵身上前,将我压在了墙壁上,用力的,吻住了我。
我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只顾双眸紧闭,压根忘记了反抗。
我惊悚的抖动了一次身体,却听到高子健在我耳边轻缓的呓语:“别怕,不要怕,小佳,我只是难受……”
我怕听到“难受”这两个字,因为没有人,会比我更加深刻的理解这两字的含义。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下一刻,他便拥抱住了我。
“不……”
“小佳,不要怕……”
指尖在我的脸上划过,我心慌的喘着粗气,唇瓣再一次被堵上。
我有些紧张,更有些,惧怕。
搭在我手腕上的西服忽然下滑,我紧张的垂下了手腕,但是,十指已经握紧成拳头。
我问自己,陈小佳,这是爱情吗?
没有人告诉我。
我问自己,陈小佳,喜欢他的亲吻吗?
身体,却更加敏锐的告诉了我。
“小佳,我真的……”高子健的声音更加清晰。
好似忽然打了一个冷战,我惊恐的睁开眼,再一次看到了高子健紧闭双眼向我靠近的摸样,他似乎还沉浸在与我的亲吻之中,并未发现,我已经睁开了眼。
在我犹豫之时,高子健再一次的朝我逼近。
我惊慌的看着高子健,忽然尖叫一声,羞赧的感觉窜动在我的血液中,高子健似乎被我的声音吓住了,他紧张的看着我,说:“小佳,对……”
我也被自己吓住了。这里是哪里?步行街的后巷!我们在做什么?在做恋人之间的事情,我……我怎么了?
我看了一眼高子健,轻轻地吸了一口气,羞赧传送到我的大脑,我推开他,急忙的朝前奔。
这个世界疯了吗?陈小佳,你到底是怎么了?
爱情原本就是两个人的你情我愿,我没有想到,这一刻,我竟然如此的慌张,漆黑的街头是一个人静静的朝前奔走,一步,再走一步。
心跳声在我的耳旁响起,闪烁的霓虹,播放的音乐,路上的行人,以及正在叫卖的小贩,各个都应在我的眼中。
原本是喧嚣的街头,我的心里面却是说不出的安静。我和高子健,到底发生了什么了?
他低垂的双眸,他微红的脸颊,他有些撒娇的语气,都让我深深的记在心底,寂寞的女人是没有理智的,而且,还是一个被甩掉的寂寞女人。
我想,我此时此刻,是没有理智可言的。
我有些害怕。
很多心绪并不是生活的所有,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一切。如果遇见石磊,美丽了我大学那段时间最为青涩和美好的时光,那么……遇见高子健,又算什么呢?
石磊高原上的雪莲,清高而冷艳,而高子健,则是园林里妖艳的玫瑰,红艳夺目,让人移动不了那双眼睛。他们有着各自的特色,同样吸引他人的目光。
我感谢高子健,同样,也感谢石磊。
我是幸运的。
高子健,你这样,是什么意思呢?爱,或者不爱?喜欢,或者不喜欢?你这么做,真的会让我有了那种细微的幻觉……
陈小佳,现在,你需要理智,一定。
再抬起头,高大耀眼的建筑显示在眼前,大屏幕上的励志言语,不正是对我们最好的鼓励吗?
70。挑衅
在后街绕了一圈,心里面的小火苗慢慢的熄灭,我站在天桥上,看着桥下移动的车辆,看着远处的万家灯火,居然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
和石磊分手之后,这是第几次,会心的笑了?
刚才的狂奔让我和高子健在后街在后街分开,担心他的酒劲还没有消去,就给高子然打了一个电话,高子然八卦的问我发生了什么,我没敢说实话。
挂了电话,我觉得胸腔里闷的厉害,那种倾诉的**迅速的扩散,我拿出手机,差点按了刘美婷的号码。
我还是习惯跟她分享我的心事。
其实和高子健说他问的那些问题时,我没敢说刘美婷,她实在是太了解我,所以只要她想从我的手中拿走什么,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思虑再三,我打电话给了榴莲。她说正巧她从教堂里刚出来,让我在天桥这里等她。十分钟之后,榴莲就过来了。
她递给我一杯热咖啡,似乎察觉到了我的心事。
我没有隐藏,直接跟她说了我现在的情况。榴莲听完,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她说:“每个人的人生都会遇到很多诱惑,没有谁能刻意的去强求谁。”我知道她说的是石磊,石磊做的选择,也没有谁去强求他。
她还说:“有些男人,看似花瓶,实际上,动了心,却比任何人都要认真。”
可是高子健睡的女人数量连我的四肢都数不过来,我能说他没动心吗?
“其实爱情就是细菌培养,不外乎几种结果,培养的好,就是美好的婚姻,培养的不好,就是分手,大不了最那个最坏的打算,老死不相往来就是,人生嘛,把时间用来纠结,真不如好好享受。”
榴莲的话让我受益匪浅,的确,我虽然是一个被甩了的女人,但是,这并不影响我接下来的生活。
“那,我和高子健……”
“顺其自然,该在一起的,总会在一起,一个萝卜一个坑。”
榴莲说道一个萝卜一个坑的时候,我立即低下头看着我的腿,高子健说过,我是小短腿。
抬起头看了一眼桥下,我轻轻地笑了笑,告诉自己:二十多岁的陈小佳,应该好好享受生活。
和榴莲聊了很久,一直到晚上十点多才会去,屋子里黑漆漆的,高子健似乎不在。
说不出是什么特别的感觉,但是我也不想压抑自己,顺其自然。
躺在床上,拿出手机,就看到了高子健发来的短信。
“今天对不起。”貌似是很含蓄的语气。
“为什么要道歉?”我反问他。
手机安静了一会,没有信息回复,我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手机又响了起来。
“首先,我不够绅士。其次,我过于小气。再者,我不该冲动……”
每一个断句看上去都是那么的协调,我甚至能够想象出高子健的眼神,以及他挑眉的动作。他的眼睛太会说话,我不得不相信。
“所以呢?”我居然觉得有些紧张,简单的回了几个字,就发了过去。
“要不,明天我请你看电影吧,算是……道歉。”高子健的短信很快的就出现在我的手机里,我低下头看去,心跳加速。
双颊泛着通红的感觉,我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回复。
直接同意,是我第一个反应,但是又觉得晚上高子健的轻佻应该给一点教训,否则他会得寸进尺。爱情虽然不是亦步亦趋,但是我也不希望一下子就滚到床上。
如果拒绝,那不但违背了我的本意,也会使得高子健自尊心受损,所以我不会选择后者。
就在我按着手机键盘不知道如何回复时,短信提示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打开一看,高子健是这么写的:“陈小佳小伙伴,不如我们投个硬币做决定吧,正面,你答应我,反面,我答应你。”
我忍不住笑了出来,想到在墙角边那个令我心悸动的亲吻,轻轻地回应了一个字。
正如榴莲所说,我没有必要去刻意伪装什么,随性而为,只会更好。
第二天,临近下班,高子健给我发来了短信,问我是否加班,记得那天晚上高子然跟我瞎聊高子健的臭脾气,其中一点,就是他讨厌发短信。
我还在上班,为了避免组长对我有想法,我拿着手机进了卫生间,给高子健去了电话。
电话响了两声,居然挂断了。
然后,又打了过来。
“给我省话费啊?”
“没有……”高子健的声音里透着别扭,这一声别扭的声音也让我觉得浑身不舒服。
“我说高子健,咱们能正常点吗?”
“陈小佳你皮痒了是吧?接了电话怎么没有称呼,挂了,重新打。”高子健忽然大吼一声,挂掉了电话,我虽然不太喜欢他这股傲娇劲,但至少,这样说起话来不别扭。
不到一分钟,电话又响了起来。按下接听键,我无奈的说:“子键,请问这个时候电话过来有何贵干?”
“恩?”
“恩你大爷啊,劳资现在还在上班,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行为可能导致我这个月奖金都没得发?”实际上,奖金以及被扣了。
“下班后你先回去,穿的好看点,我回家接你。”
这个……看个电影居然还有这种要求?
“但是……只是看场电影而已……”
“李树今天也在,上次他还大言不惭的说你的皮肤不如他新交的女朋友,我觉得这绝对是不可能……”
好家伙,原来李树还带了一个皮肤好的女朋友过来,男人呀,同样是虚荣的动物。
我这人经不起刺激,所以,果断的答应了高子健的要求。
到了电影院的时候,我才忽然发现,高子健的话,只说了一半。李树是带了一个皮肤好的女朋友过来,可是另一边,还有石磊和刘美婷。
原本欢脱的氛围一瞬间被击打到了低谷,我拖着腿上的紫色长裙,轻轻地勾起嘴角,朝高子健走去。
当然,我没有忘记在他的胳膊上,用力的掐了一下。
只要和这样的一群人在一起,我就有种自己是小丑的感觉,我很自觉地回避了刘美婷的目光,稍微回头,就看到了石磊那双漆黑的眸子。
忽然想到昨天石磊在大厅下对我的试探,战斗值迅速升级,我睁大双眼,瞪了回去。
高子健没有提前告知也就算了,待会,一定要他协助我打怪才行。
六个人的位置紧紧的挨在一起,我和高子健坐在中间,左边李树和他女朋友,右边是石磊和刘美婷。当然,中间隔了一个高子健。
刚坐在位置上,李树和他的女朋友就忍不住开始打情骂俏,据说,这个女孩子,是我们市里面某位煤老板的女儿,娇气的很。
电影还没有开始,高子健就捧着爆米花向我靠了过来,说:“来之前我也不知道他们回来,不知者无罪。”
我当然知道高子健这话的含义,小声的说:“来的正好,待会,你得帮我个忙。”
高子健脸上一愣,故意靠近我的耳朵,问:“什么事情,尽管吩咐。”
我的一只手伸到了他的脸上,说:“就这样,我喜欢这个动作。”
我感觉到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