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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打开微信,母上的号就跳出来,点开一看,十几条留言。
“去哪儿了?”
“怎么不回复?电话也打不通?”
“怎么回事?手机一直关机?”
……
“许岚,你别吓我!”
我忘了,以母上的脾气,等到牌局散了肯定会第一时间回拨追问,刚才在坐飞机,手机自然打不通,而我在电话里的请示又说得模棱两可……
母上,该不会急疯了吧?
我赶紧拔下充电器,看了看秦文浩,走到对角线的墙角里。
电话刚打通,立马被接起来。
“妈……”
“许岚!你在哪儿?没出事吧?”母上急切地问道。
喉咙突然有些痒,鼻子一酸,眼泪就掉了下来。
现在凌晨五点,母上肯定整晚都没睡,一直担心我的下落。
都怪我,是我这个不成器的女儿,让她的晚年生活都过得极度不安稳……
“妈,我没事!现在在一个朋友家呢!”我压了压嗓子,努力保持平静。
“那为什么一直关机?”
“刚坐飞机呢!我在云南!”我老老实实回答。
母上的生活已被我伤得千疮百孔,这时候要再骗我,我就真不是人了。
短暂的沉默。
“哪个朋友?”她的声线终于恢复正常,只不过语气充满质疑。
我下意识瞟向秦文浩,没有吭声。
我知道她在想什么,可我不想说谎,也没勇气报出那个名字。
“许岚!你是真傻还是被鬼迷了心窍?怎么劝你都不听呢!”母上说话的分贝瞬间提高,隔着听筒,我都能感觉到她此刻的怒气。
“妈,回来我再跟你解释!”我想了又想,斟词酌句,“反正事情不是你想像的那样!”
“哼!看回来怎么收拾你……什么时候回来?”
“明天……哦不,今天晚上吧,最迟也就明天上午……”
“真是白养你这么大!为了那个姓秦的连廉耻都不要了……”
我没吭声,默默承受着她对我的谩骂,虽然这回的确挺冤枉的,但眼下的处境,我根本没办法解释。
算了,等明天多拍些照片吧,至少得让她知道,这趟我出来的确是事出有因。
终于熬到母上战斗力减弱,我暗松口气。
“许岚,你就等着把自己给作死吧!”说完这句,她便挂断电话。
我有些诧异,她一个六十岁的老大妈,从哪儿学的这么与时俱进的话?
我叹口气,一转身,才发现秦文浩正安静地盯着我。
“那个……被我妈骂了!”我扬了扬手机,故作俏皮地吐吐舌头,其实内心苦涩得要死。
很多情绪,言不尽道不明,我完全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就想痛痛快快大哭一场。
如果,有个肩膀可以靠靠,那就更好,可惜,谁都可以,就他不行。
我和他的关系已经止于上次的摊牌,就算我现在没抱任何非分之想,但这会儿要赶着趟子贴过去,他只会觉得尴尬,而我,就真成了绿茶婊。
所以,我必须得忍。
还好,秦文浩没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然后继续手上的工作。
我暗松口气,重新走回台灯旁边的座椅上,插上充电器。
恍惚间,竟然有种回到从前的错觉。
我和秦文浩刚“新婚”不久,二哥就来深圳治病,我俩不得不同住一屋,卧室房间很小,只放得下床和一张椅子。
二哥睡在客厅,每次跟他道过晚安之后,我和秦文浩都会再熬三个小时。
秦文浩是为了工作,而我则是为了避免尴尬。
只要他在床上,我肯定就躲到椅子上,反正怎么隔得远怎么来。
因为白天的时候还可以用化妆品什么的增强颜值,可到了晚上就全都现了原形,所以我尽量离他很远,然后等他先睡,再悄悄爬上床,躺到另一侧。
第076 决战时刻
反正,在卧室的那三小时,都是相对无言,他拿着笔记本在那儿改啊改的,我则捧着手机瞎玩儿,跟现在这种情况差不多。
只不过这样的情况就只维持小半年,时间长了,各自的恶习也都相继暴露出来……
差不多到点的时候,吴雄就来敲门了,我赶紧开门,见他手里捧着一堆衣物,不觉愣了愣。
“你们先把衣服换了!穿我们本地人的衣服去,不容易遭骗!”他一边说着,一边把黑黑红红的衣裤分成两堆,“弟娃儿穿我的就行了!弟妹这套喃,是我婆娘怀娃儿的时候穿的,放久了有点儿败色,将就下哈!”
我刚伸手接过衣服,听到这话,动作稍稍停滞。
我知道,吴雄说这句话并没有任何恶意,但对于我来说,就显得有些微妙。
哎,活该自己胖,怪谁呢?
“那你们就先换衣服!赶紧的!我在外面等你们!”说完,吴雄便拉上门。
我把男装扔给秦文浩,然后,懵了。
这屋子四四方方的,就只有一间,我上哪儿去换?
再瞅瞅自己,就穿了件拉链卫衣,里面挂空档,裤子也只有一层,要换衣服,肯定得把身上这些先脱了……
这就尴尬了。
虽然和他曾坦诚相见,可毕竟今时不同往事,现在也没名没份的,总觉得在他面前脱衣服有些别扭。
正想开口让他背过身,秦文浩突然站起来,一言不发,很快就把裤子脱下来,然后拢上吴雄拿来的黑裤。
在他换裤子的时候,整个人刚好正对我,微微张开的双腿完全暴露出底裤的特质。
黄,黄的?我略显惊恐。
没错,秦文浩竟然穿着条嫩黄颜色的三角底裤,中间那团一如既往的突起,让我一下就联想到小黄鸭的脑袋。
脱上衣的时候就没那么利落了,我目瞪口呆,眼睁睁看着他一颗颗解下衬衣纽扣,轮廓分明的胸肌毫无保留地绽放,看着让人直流口水。
我突然发现,自己亏了,和他的三天恋爱里光顾着看脸,完全没有留意还有如此福利,早晓得他的肌肉这么赏心悦目,那会儿就该趁着关系还在的时候光明正大地揩豆腐。
可现在说这些,已经晚了。
我毫无掩饰地窥视他换衣,秦文浩似乎根本没有察觉到,目光一直停留在ipad上,浓眉微蹙,嘴里念念有辞,就好像在演算某项公式。
换完衣,他又坐下,漫不经心地看我一眼。
“赶紧换衣服呀!”
我:“……”
说真的,我觉得自己挺好笑,在这儿纠结半天,结果人家根本没把我当回事儿。
所以,还有什么可矫情的呢?不就是换个衣服,反正那会儿在深圳的时候也没避过嫌。
这么想着,我转过身,脱衣换衣,一气呵成。
还好,旧是旧了点儿,穿上去还蛮舒服。
我走到床边,看到他散放在旁的衣物,犹豫了下,还是伸手拿过来,和我的一起叠好。
“衣服要带走吗?”我轻声问。
“不用!”他收起ipad,摇了摇头,“待会儿还要回来!”
“哦!”我点点头。
诡异,真是说不出的诡异,我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淡漠的秦文浩,难道,我现在对他而言,连陌生人都不如?
可,这也不就是我想要的吗……
越来越搞不懂自己。
坐上吴雄的车,一路开向德龙国际珠宝城,等我们到的时候,珠宝城外已经停放了很多车辆,其中不乏百万级别的豪车。
吴雄打开后背箱,提起旅行包递给秦文浩。
包很沉,从隐约凹陷的轮廓里判断,里面应该就是那七十万。
吴雄领着我们步入珠宝城,七点不到,里面所有的店铺都开了门,沿途吴雄一路跟人打招呼,一会儿散烟一会儿收烟,似乎对这里十分熟络。
我和秦文浩默默跟在他后面,看着吴雄像交际草似的眉飞色舞,可怎么想也无法把这个远在云南、玩赌石的大老爷们儿和秦文浩联系在一起。
“你跟吴哥怎么认识的?”实在无聊,我偏过头,轻声问道。
“过命之交!”秦文浩不紧不慢地回答。
“靠!”我白他一眼,“说得你好像救过他命似的!”
“嗯,真被你说中了!”秦文浩轻轻点头,“在巴格达的时候,我就是因为救他,才被流弹击中的!”
呼吸瞬间一滞,我差点儿忘了,他还经历过这样那样的危险。
为了什么?为了给林茜挣零用,还骗我说他出生入死是为了我和他的将来打算……
嗯,好样的。
突然就不想再搭理他。
于是,我悄悄往旁边挪开些距离。
前面十几米远搭了个很简陋的台子,上面用红色大字写着“原石拍卖,一次报价加价一万”,台子周围人头攒动,全都是些五大三粗的大老爷们儿,几乎人手扛着一个硕大的袋子,一边聊天一边仰着脖子往台上瞅。
吴雄边走边拿出手机,也不知道跟谁打了个电话,台子底下突然有人猛地挥手,于是吴雄挂断电话,加快步伐。
“麻烦让一下,前面有人!”吴雄一边客客气气地说着,一边帮我们开路,没一会儿,我们仨就挤到台子最前面。
“拿去,五百!”他掏出一叠钱,塞到帮忙占地方的人手里。
那人收好钱,很快就消失在人群中。
“马上就要开始了,等会儿喃你们看到就是,我来拍!”吴雄很郑重地叮嘱。
这一战即将打响,而我的紧张,已经被汹涌的人潮挤得七零八落。
前后左右被全方位包围,夹杂着汗味和烟味的躯体不断撞击着我的后背,我只能死死拽住秦文浩的胳膊,这才不至于被人群挤散。
屁股突然被人狠狠地揪了一把,我下意识“啊”了声,立马调头瞪向后方。
一双双热忱的眼睛全都望着台子上,哪儿还找得出肇事者来,我只能作罢,悻悻地回过头。
“过来!”秦文浩拉我到他怀里,硬生生地挤出个空位,把我安插在他前面。
前胸贴着台板,后背贴着他,我略微放宽心。
难得他在第一时间看出我的困境……
有些感动,又有些感激。
很久很久以后,他才告诉我,其实抓我屁股的人就是他,这么做,只是为了降低我的心理防线而已。
套路,他娘的全都是套路。
当两个矮个男人跳上台时,底下的人就跟疯了似的拼命朝前涌,秦文浩双手抵在台板上,身体微微后躬,替我抵挡住一拨又一拨的人潮。
这样的情况,身体难免会有些摩擦,可我能感觉到,他在尽量避免某个部位对我的“侵犯”。
想当谦谦君子时,他比任何人都君子,果然,这是彻底放下了吧!
我已没时间整理此刻的心情,注意力全被一筐一筐往上抬的玩意儿所吸引。
其中一个黑衣男突然拿出美工刀,从第一个筐里搬出一块用编织袋包裹完好的原石,然后用刀割开条口子,露出五分之一的部分。
刚才还很嘈杂的人群瞬间安静下来,我茫然地望向吴雄,却见他眉头紧皱,双目死死地盯着台上的原石,似乎在思虑着什么。
“起价一万,有没有人要?”另外一位白衣男声嘶力竭地吼起来。
“一万!”后面有人喊价。
“两万!”
“三万……”
喊价声此起彼伏,我瞪大眼,仔细瞅那灰乎乎的石头,就觉得跟河道上看到的差不多,没看出什么名堂来。
最终,这块原石以十二万成交,拍下来的买主立马跳上台子,从携带的背包里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