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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手,缓缓伸向纪池城的下颚,触碰到,她的指尖微微一颤,忍了忍,她才轻轻的捏住。
纪池城的嘴巴微张,她将跳跳糖倒了一点到他的嘴里,没敢倒多。
然后她收回手,另一只手贪婪的移到纪池城的唇上,指尖顺着他的嘴角慢慢的上移。
忽然,男人的双眼猛地睁开。
毫无征兆的,杨丹凝吓了一跳,心虚的收回手,楞了一下,继而她开心的笑了起来,“醒了,真的醒了。”
“这糖……从哪来的?”
纪池城睁开眼睛,一眼看到的是杨丹凝手里拿着的跳跳糖他募得坐起来,抓着她的手问。
他深邃的眼眸里,闪着激动的光芒。
杨丹凝有点被吓到了,怯怯的看着纪池城,“怎……怎么?”
纪池城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赶紧松开杨丹凝的手,退去了激动,他淡淡的问:“你怎么知道这个糖的?”
从他的表现中,杨丹凝看出来,他似乎对这个糖有什么感情。
他是安宁的小叔,安宁给她的肯定没错。
想着,她微微笑着说:“大夫说你太疲劳了,血糖太低了,醒来最好吃点带糖分的东西,我知道你喜欢这个,所以就买了。”
说完她低下头暗暗窃喜,安宁这次总算是帮到她了。
闻言,纪池城的脸上,闪过一抹失落,掩饰的很好,几不可见。
然后他又看着杨丹凝,张了张嘴,“怎么就……你一个人?你不是跟安宁一起的吗?”
杨丹凝没有多想,“安宁她有课,上课去了。”
顿了顿,她又皱眉数落纪安宁,“真是太不像话了,一点也不关心你这个小叔,看都不来看一眼。”
纪池城的双手,攥紧了拳头。
输液管里,鲜红的血,回到了管子的上半截。
“谢谢。”
不冷不热的对杨丹凝道了声谢,听不出半分诚意,然后他伸手将输液管拔掉。
第95章 迫不得已的同居(四十)
动作太快,一气呵成。
杨丹凝张嘴,连声音都没有发出来,眼睁睁的看着纪池城拔掉了输液管,“池城哥哥,你干什么?”
她紧张的起身,赶紧去外面,把药棉盒端过来,准备给纪池城的针孔止血。
但是,他高大的身子从她身边走过去,她脸碰都没有碰到他。
“池城哥哥。”
纪池城长腿迈着沉沉的步伐,杨丹凝跟在后面追的吃力,喊他他也没有任何反应。
她小跑着,到了教学楼,纪池城停下脚步,她才追上,“大夫交代你要好好休息,不能太疲劳了,要按时吃饭。”
她的手里还拿着药棉,说着她试图伸出手,帮纪池城处理针孔渗出的血迹。
在她的手快要碰到纪池城手背的时候,纪池城忽然将手往身后一收,低头看着她,眼神冷冰冰的,“杨小姐,谢谢你的关心,我现在想一个人静一静,好吗?”
“额!”
纪池城的语气,太过生硬,透着不耐烦,杨丹凝伸出去的手,僵住,表情也僵了僵。
她仰头一脸受伤的看着他,“池城哥哥。”
纪池城没再理会她,转身,目光从教学楼第三层扫过,幽深的黑眸,阴鸷而沉冷。
手背上,针孔渗出的血已经干了,一条血迹,至中指指缝,在他白皙的手背上,鲜艳的刺眼。
‘小叔,小叔,小叔你怎么了?’
‘纪安宁,你去给我买这个糖。’
‘这是跳跳糖,小孩子才喜欢吃的。’
‘纪安宁,我低血糖,以后记得给我买这个糖。’
‘噢,我知道了。’
他脚步越走越快,走向学校的停车场,径直走向他的车子。
看到挡风玻璃上,那一朵’裂纹花’,纪池城的所有动作,都顿了一顿。
下一秒,他快步走过去,握着拳头的手,猛地砸向那一块,’咚’的一声,已经有了伤痕的玻璃,终于碎了。
一小块一小块的,散落四周。
无视了手背上的伤,纪池城拉开车门,驾着碎了挡风玻璃的车子,疾驰而去。
……
纪安宁最后的记忆,还是在公交车上,每天早上都要起早,上完晚自习回去,路上都很累,所以在车上睡着了。
不知道为什么,一觉醒来,她又被蒙住了眼睛躺在柔软舒适的大床上。
她意识一点点回来,伸手想要揭开眼罩。
忽然,一个沉沉的身子压了下来。
接着是带着一股酒气的吻,铺天盖地的袭来,她的嘴被封住,牙齿轻而易举的被对方撬开。
‘唔……’
吻的太疯狂,太激烈,纪安宁几乎喘不过气,她手握着拳头,捶打着男人的背。
男人皱眉,大手逮住她纤细的手腕,抓进,举过头顶。
唇舌,继续霸道的跟她缠绵,不给她丝毫反抗的余地,不给她说话的机会。
浓浓的酒味儿,让纪安宁感觉到刺鼻,同时她的心尖尖儿上,又莫名其妙的有种刺刺的疼。
她能感觉到,他很生气,很恼火,不用通过他醉醺醺的状态,他粗暴的行为,就可以猜出来。
第96章 迫不得已的同居(四十一)
纪安宁的手腕,被男人的大手抓的生疼,她反抗不了,懊恼之下,张嘴用力的咬了下他柔软的唇瓣,一股血腥味儿即可来袭。
在他们彼此的口腔里蔓延,延至他们的身体里,他们的心里。
‘唔唔……’
男人的唇瓣一直压着纪安宁,她就快要窒息了,求生的欲望,她拼命的挣扎。
想要呼吸一口空气。
男人似是终于恢复了一点意识,唇瓣从纪安宁的唇上移开,移至她的耳根,浓浓的酒味儿,伴随着他粗重的气息,在她的耳边,如羽毛般轻挠,撩拨。
纪安宁身体瑟瑟发抖,双手抓着男人的腰部,推不动,可她却不肯放弃挣扎。
她清楚的感觉到,她的手指摁的是男人腰部凹凸不平的那一块,她的指甲,几乎嵌进了他的肉里。
男人却丝毫不受影响,继续发泄似的,侵略着纪安宁身上每一寸肌肤。
纪安宁的身体,瑟瑟发抖着。
男人不理会她的状态,大手抓着她身上松垮的浴袍,粗鲁的扯开,继而他抓着她一条腿,熟练的抬起来,缠着他结实的腰。
强势的侵入侵占,霸道的让纪安宁感觉他在羞辱她,她放弃了挣扎,咬着唇,一声不吭。
可该死的,身体竟然不争气的有了反应,明明很抗拒,可她的身体似乎很想迎合。
她紧咬着唇,随着男人一波又一波的侵袭加重力道,鲜红的血,从她的嘴角溢出。
身上的男人,瞳孔危险的缩了一下。
下一秒,他抓着纪安宁的胳膊,将她翻了个身,让她的脸紧贴着枕头,他的大手,摁着她的后脑勺。
纪安宁没有挣扎,如果就这样被闷死,被他杀死,也比这样一次又一次被他羞辱好。
最终,他还是不舍得,收回手,翻身下床。
弯腰,以最快的速度,捡起他的衣服,夺门而出。
纪安宁听到那一声带着情绪的摔门声,松了一口气,翻身,她没有揭掉眼罩。
她不想面对,任何事情,任何人,不想面对这个世界。
她连灵魂都快要没有了,以后见到他,更该绕道走了。
……
偌大的客厅,没有开灯,仅凭着外面照进来的月光,给予的朦胧的光线,分辨出哪里有障碍物。
男子坐在落地窗前,靠着窗柱,仰着头,手里拿着一瓶烈酒。
在皎洁的月光下,他瘫坐在那里的身影,孤独凄凉。
“你怎么了?”
祁赫连没有开灯,走到纪池城的身边,和他一样的姿势坐下,关心的问了他一句,然后他的目光又看向纪池城身上的衣服。
衬衣的扣子都扣错了,他掏出手机,打开手电筒,对着纪池城的衣领照了一下,一道抓痕,清晰明显。
他目光深深的盯着拿到抓痕看了一眼,然后他郁闷的叹气,“哎,你这是何必呢?天下的女人那么多,你偏偏去触碰这种禁忌,要付出的代价和承受的一切有可能的结果,真的值当吗?”
纪池城没有回祁赫连的话,低了下头,然后转头看着他,“帮我去天之都接她,她受伤了。”
第97章 迫不得已的同居(四十二)
“被你摧残的?”
祁赫连皱眉,语气笃定。
纪池城仰头,沉默着,一双幽深的黑眸,盯着地上,没有神韵。
“哎!”
祁赫连也不指望纪池城能跟他谈心,那也是几乎不可能的事情。
无奈的叹了声气,他一手扶着窗框,缓缓起身,想到什么,他弯腰,伸手把纪池城手里的酒瓶给夺了去,“你别喝了。”
然后他拎着酒瓶,朝大门方向走去,路过垃圾桶,随手将酒瓶丢进去。
……
在黑暗中想了很多,调整了很久,纪安宁才翻身,打开灯,从床头的话机上,得知这是天之都大酒店。
她的第一次,就是在这个酒店被恶魔夺走的。
想起来,她又悲从中来,无力的靠在床头,嘴角血迹斑斑,更显她脸色苍白、虚弱。
不想动,不想回去,妈妈也要走了,她现在对那个家,真的已经没有任何念想了,她甚至……连默默的,都不配了。
以后的纪安宁,没有廉耻的留在纪家,完完全全就是因为一样最现实的东西,钱。
越想,越觉得自己不堪,她用双手抹了一把脸,决定不想了。
她抓着被子,掀开,一只手扶着床头,另一只手摁着床垫,熬过了两腿间传来的一阵剧痛,慢慢的爬下床。
一抹血红,不经意间闯进她的视线里,她皱眉,正视过去,床单上,靠床沿位置,一大块血迹。
纪安宁瞳孔募得一缩,心一惊,他受伤了。
自己除了腿间的疼痛,没有一处不适,所以肯定是他……恶魔,他受伤了,他喝了很多酒,他好像很痛苦。
明明很讨厌他,对他恨之入骨,可看到那白色的床单上,鲜红的血迹,她的心里,却忍不住起了恻隐之心。
心软了刹那,纪安宁的脸色忽然一冷,伸手拉着被子,将那块血迹遮住。
起身,脚步飞快的进了卫生间,冲进浴室,打开花洒淋浴,站在下面,任由冰凉的水从她的上方淋下来,冲刷着她的大脑。
‘我喜欢她,她不喜欢我。’
纪安宁,你清醒一点,你和他,非同类,他是恶魔,他活该爱而不得。
可是自己呢?
纪安宁身体往后,靠在墙上,顺着墙壁缓缓蹲下,她仰着头自嘲,自己呢?
为了钱途和前途,任由一个恶魔一而再再而三的侮辱自己,没有底线的去投入感情,当你动那一份心思开始,你就是个不知廉耻又龌龊的人。
……
用凉水将自己冲了将近半个小时,纪安宁走出浴室,好似满血复活。
换上了自己的衣服,特地将马尾辫扎高,为了遮挡嘴唇伤的伤,她用酒店里准备的一次性化妆品,画了个淡妆,主要是为了与口红匹配。
只要还活着,还必须要回到那个家,她就不得不坚强,哪怕是装出来的。
所以,当祁赫连看到她的时候,在心里将纪池城问候了无数遍,连带他老祖宗都问候了一边。
他躲在角落拍了个小视频,发给纪池城,视频是纪安宁出了电梯,朝旋转门方向走,他特地拉近了镜头,给安宁的脸特写。
第98章 迫不得已的同居(四十三)
视频发过去,他又发消息问:“你不是说她受伤了吗?这烈焰红唇,精神抖擞,哪里受伤了?”
纪池城很快回复他,“嘴唇。”
祁赫连嘴角抽搐,“老子还以为你把她折磨的下不了床了呢。”
他闯了几个红灯,估计交警叔叔这会儿正在调查他呢,他丫这时候才淡定的告诉他,这丫头只是嘴唇受伤。
特么的直接说担心他女人的情绪和状态,让他来看看,他祁赫连还能不来吗?
他女人!
祁少爷想到什么,狭长的凤眸里闪过一抹狡黠,看向已经出了大门的纪安宁,他嘴角坏坏的翘起。
纪池城的女人!有点意思!
想着,他起身,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