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知道瞒不过去,于是狠狠瞪了某个多事的人一眼,轻描带写地说了几嘴。
  “哼,什么小事,软绵绵,你就是一朵受不了任何武力攻击的小棉絮,嘴皮子是溜了点,这身板就不行了,要不是金霖,我估计都赶不及救你。”闻菲菲也不知道是不是喝多了,风凉话一句一句往外冒。
  我一看柳棉令越来越暗沉的脸色,立马拿了一个脆皮甜筒塞到她嘴里,冷冷道:“吃吧,那么多东西都堵不上你的嘴。”
  嘴里被塞下那么个大东西,她只能一边睁着那双无辜的大眼睛一边“呜呜”抗议着,一旁的金霖好笑地看着这一幕,整得某人的脸很诡异地红了又红。
  接下来的饭吃得不是很尽兴,一桌子人各怀心思,连一向活泼的闻菲菲也只是一杯杯地灌酒,柳棉令更甚,一直用眼神暗杀着我,只有一旁的金霖还算正常,于是我就跟他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
  饱足后,我们四人在门口分手,由于我和柳棉令是顺路的,我只好麻烦金霖送喝得晕乎乎的菲菲回去,貌似这已经是第二次麻烦他了。
  闻菲菲一边腿软地倚在男人怀里,一边还喋喋不休地对我道:“软绵绵,你可要小心啊,有什么事再给大姐打电话,大姐我马上飞来救你。”
  我哄着敷衍她,直到她顺利被金霖扶进了车里,我才暗自松了口气。
  回头,对上一双担忧的眸子。
  柳棉令执意要送我回去,为了让他安心,我也没反对。
  “到了,你回去吧。”
  “我看你上去了,我再回。”
  我好笑地看着他,锤了一下他消瘦却不失肌肉的胸口,说道:“行了,你大姐我就住一楼,抬个脚就上去了,你快回吧,晚了爸爸该担心了。”
  听了我的话,他还是固执地要死,皱着俊眉用那种你不上去我绝不走的眼神看着我,最后我无奈地开着玩笑说要不你留下来过夜吧,导致他的脸“腾”的一下涨红,我在心底偷笑:到底是个孩子啊。(作者的话:柳大姐,您自己很大吗?)
  看着他的车驶出了教工宿舍,我才慢悠悠地往楼上走去,才迈了两步,一股来自身后的力量猛地将我拽了过去,接着一双粗糙的大掌捂上我的口鼻。
  “呜呜,呜呜。”我挣扎起来,光线太暗,看不清楚,只隐约看见前方有几个人的轮廓。
  “老大,就是她,就是这个女人多管闲事,让那八婆和小子跑了。”身后紧紧禁锢着我的男人说道。
  他声音传出的那一刹那,我心下大亮,是下午那个领头的。
  想起下午他信誓旦旦地说不放过我,我苦笑一声,来得真快。
  “你是老师对吧。”他话音刚落,便上来一个男人,看体型,膀大体宽,十足是混黑社会的。
  我不语,只是冷冷看着他。
  “啪”!
  “说话。”从那黑社会身后又上来一个痞子,二话不说重重甩了我一巴掌,顿时一股血腥味弥漫在嘴里。
  身后的男人拽过我被打偏的头,恶狠狠道:“叫你说话听到没有!”
  我冷笑,嘴巴都被捂住了,让我说什么?
  刚刚还在心底暗笑闻菲菲带着醉意的胡话,想不到厄运来得那么快。
  卷一 遇险(下)
  “阿天,松了她的口。”黑社会命令道。
  紧紧捂住我口鼻的大掌立刻撤开,新鲜空气的钻入,使我抓紧一切机会深呼吸。
  “要怎样,直说吧。”时间久了,眼睛能适应黑暗了,我一边说着,一边向黑社会的后面扫去。除了那个阿天,这次来的人跟上次明显不是同一批,上次那伙人块头大,脑子钝,随便吓唬一下就屁滚尿流地跑了,这次的人个个凶神恶煞,手里均拿着武器。我心下警铃大作,敢情这次真的是做好充足准备直蹦我来的,连家伙都带上了,估计怕我又找外援。
  柳棉絮,以前上大学被人找麻烦的时候身边总有个闻菲菲,下午,又有金霖帮你,这次,看你怎么办。
  “呵,还挺直爽。”那人走上前来,透过暗淡的月光,横亘在他脸上的那道长疤甚是明显,我心里一紧。
  “那么多人,欺负我一个,这位大哥,你们道上的规矩就是这样的吗?”我深吸一口气,冷言道。
  那男人盯了我几秒,继而呵呵笑起来,脸上的疤痕随着他脸部的动作纠结着更狰狞了。
  “这位老师说得对,这样的确不符我们道上的规矩,传出去了也不好听。”
  “大哥,难不成就这样算了?”我身后的阿天问道。
  “算了,哼,我儿子现在还躺在医院里,你叫我算了,可能吗?”男人说道,环顾了下四周,从兜里掏了根烟出来,点上,开始吞云吐雾,半晌后道,“这样吧,咱不以多欺少了,看你这副身边,也禁不起折腾,我不想为难你,你就跪下,给我道个歉,并且保证不再干预我跟那八婆和小子的事,我就放了你,怎样?”
  我不语,却早在心里笑了百八十遍。
  跪他,笑话。
  “你就是把我头拧下来,我也不待跪的。”我冷冷道。
  “MD,不识抬举。”阿天猛得一把扯过我的头发,右脚狠狠踢向我的膝弯,“给我跪下。”
  “恩!”自头发传来的刺痛使我闷哼一声,但随即膝盖与粗糙的水泥地重重摩擦的钝痛感又使我阵阵抽气,我猛得一闭眼,吐出一口浊气,忍住欲脱口而出的呻吟。
  “挺行啊,阿地。”黑社会一声令下,刚刚扇我巴掌的男人再一次上前。
  “啪。”又是一巴掌。
  一个男人拼了命打的力道岂是我能承受得了得,身子马上下意识地往地上倒去,在即将接触地面的那一刻,阿地一把拽过我的头发,又是一巴掌。
  接着是一阵剧痛从腹部传来,我捂着被踹疼的肚子,无力地趴在地上,腥甜的味道自喉间一波又一波地涌上。
  “噗”地一声,一口鲜血自我口里喷出。
  我浑身发热地贴在冰凉粗糙的水泥地面上,忍受着背上,腿上,手上传来的一脚又一脚的痛感。
  我紧紧咬着嘴唇,防止那破碎的呻吟声音溢出。其实我也没有力气喊叫了,过分的疼痛使我的喉咙里溢满血水,一张口就是一堆血。
  明明是起了风的深秋,我却感到背上的汗水一阵一阵地渗出,浸湿了里面薄薄的单衣。
  一时间,思绪纷飞,许多画面,许多人自脑海中飘过。
  由最先的邹亦到现在的嬴锦廷,又最初的甜蜜到如今的痛苦。
  我抿唇,不想哭,却想笑。
  今晚,注定要永远要躺在这里了吗?
  我爱过,但不够彻底,恨过,却不够深刻。
  我以为我的心已经停滞不跳,干涸如枯木,岂料,我仍旧渴望爱。
  渴望那种飞蛾扑火,欲将双方燃尽的视死如归感,渴望那种缠绵悱恻,非你不可的偏执感,渴望那种刻骨铭心,拿生命去拥抱的炙热感。
  泪水悄悄地滑落,没入我的锁骨。
  有什么亮光在眼前闪过,有什么声音自前方传来。
  来自身上的重量突然消失了,我半眯着眼,听着那一阵阵急促的脚步声,双手紧紧把住地面,一点,一点,一点,一点地朝前爬去。
  卷一 失控的血,满地的红
  耳边都是吵杂的声音,人的嘶喊声,棍棒刀子的起落声,呼呼的风声,混乱地在这个不起眼的公寓门口咆哮,嘶吼。
  我的意识模糊了又清醒,清醒了又模糊,明明几米的路,我却爬了一个世纪那么长。
  朦胧中听到有个熟悉的声音大声吼着让我待着别动,我却如中了蛊似的,不顾磨破的双手,不顾嘴角不断淌下的鲜血,拼着仅有的一丝力气,朝他爬去。
  无奈,意识终究抵不过满身的痛楚。
  昏迷前,我看到了男子神祗一样棱角分明的脸和那双染上嗜血般猩红的眸子。
  血,失了控般溅洒着。
  红,满地的红色,触目惊心。
  再次醒来时,混沌的脑子一时有点反应不过来,动了动身子,却牵动了全身的伤口。
  “嘶。”
  听到我呼痛的声音,趴在床边的女子猛地抬起头来,红肿的眼睛对上我暗淡的桃花眼时,忍不住又溢出了泪水。
  “软绵绵,软绵绵,你醒了,你终于醒了。”闻菲菲抽噎着,说得磕磕巴巴,“觉得怎么样,身上还痛吗?”
  “我。”张了张嘴,出口是难听的嘶哑,我忍不住咳起来,又一次牵动了伤口,冷汗自背后冒出。
  “你别动,别说话。”闻菲菲一边安慰我,一边按下一旁的按钮。
  不一会儿,就有医生进来,仔细检查了一遍后,说没什么大问题,就是不要剧烈运动,修养一阵就好。
  闻菲菲激动地拉着医生的手一个劲儿地说谢谢,后又想起什么,跑了出去,再次进来时多了两个人。
  “小絮,感觉怎么样。”金霖一脸倦容,关切地问我。
  身子不能动,嘴也干涩得紧,只好点点头。
  目光转了一圈,落在同样疲惫的齐濬身上,记忆渐渐复苏,血腥的一幕幕猛地钻入脑子。
  我忍着痛,侧着起身,用难听嘶哑的声音问道:“他呢,他怎么样了?”
  闻菲菲立刻过来,一手扶着我,让我倚在她身上,一手端过杯子。
  温热的清水滑入的刹那,嗓子立刻舒服了许多,看着一直不语的男人,颤抖着嗓子继续道:“不好吗?”
  “没事了,就是发了高烧,还没醒。”他的目光很复杂,复杂到我始终无法相信他的话。
  “软绵绵,你做什么。”闻菲菲拉着急欲下床的我。
  “我要下去,他在哪?”
  “你这个身子怎么下去,赶紧躺好。”
  “让她去吧。”金霖看了我一眼,淡淡道。
  嬴锦廷的病房就在隔壁,我在闻菲菲的搀扶下,才能勉强站稳脚。
  站在他的床前,我的眼前又浮现过那晚的猩红,吼叫与厮杀。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拼过来的,对方那么多人,而他只有一个,还要护着趴在地上的我。
  他的伤不多,就两处,手臂和腹部。
  手臂那处只是简单的擦伤,腹部那刀却很深,不过还好,没有伤到要害。
  听说那晚他一人撂倒那么多人后,下了很大的雨,医生赶到时他正将昏迷的我搂在怀里,身上就着一件单薄的衬衫。
  因为他温暖的怀抱,风寒没有找上我。
  脱了外套的他却发起了高烧,昏睡了两天两夜。
  “扶我上去。”我站在VIP病房的陪睡小床上,对闻菲菲道。
  “软绵绵?”
  “我要留在这里。”
  卷一 资本家在医院奴役无产阶级的日子(一)
  嬴锦廷是在第二天下午醒来的,当时我正躺在一边的小床上午睡。迷迷糊糊中梦见自己迷失在了一片热带雨林里,到处都是潮湿的水气,茂密的植物,还有厌恶的虫子飞来飞去,最后停在我的脸上像扎了根似的怎么也不肯走。
  我不耐烦地挥手,想要赶走脸上酥麻的异物,却意外地拍到一个带点温度的东西,我猛地从梦中惊醒,对上一对蔚蓝的眸子。
  “你醒了?”我看着男人略微尴尬地收回自己的手,若无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