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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似的,他八岁的时候还给人家取了名字呐!我们玩杀人的时候,谁碰过那只狗他就会力主杀谁,现在居然舍得让你拿它当枕头,啧啧……”
夏赟铭三下五除二赶走来人,转回来却见安卉正撑着坐起来,把那只毛绒小狗递给他:“你的宝贝,我还是别当枕头了。”
夏赟铭重新让她枕回他腿上,却把小狗塞到她腰后垫着:“从今往后我的宝贝是你,别的什么都不能跟你比。”
安卉把那只小狗从腰后面掏出来,端详了一会儿,忽然明白刚才为什么觉得它眼熟了。
夏赟铭送她手机的时候,还送了她一只小狗,说是给她的十七岁生日礼物。
那只小狗,和这只一模一样,只是这只旧了很多。
夏赟铭笑着解释:“我找人订做的。的确这个是我小时候的东西,现在已经没有卖了,但我想要你也有一只一模一样的,因为在你之前,它确实是我最宝贝的东西。”
20、20 。。。
春节过完后没多久,学校也就开学了。
第一天放学的路上,安卉见到了苏牧。
她其实早就有心理准备,因为今天是他第一次有找到她的契机。
也因为今天,刚好是情人节。
两个人站在街边相对,一时都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安卉有点不敢看苏牧,可是又忍不住要看他。
因为她知道,从此以后,他们再也不能在一起,说不定在不久的将来,连见他一面都是奢侈了。
这个念头生生把她的泪逼了出来。
苏牧心里一痛,同时一沉。他刚开口叫了声“安卉”,安卉已经抢先说出口:“我们不能在一起了!”
苏牧点点头,“嗯”了一声,颓然后退了一步。
她没有说原因,而他也不需要问了。
其实,本来,就算她不提,他也要提的。
他握着拳头往回走,想要尽力表现得镇定自若,可是肩膀还是忍不住微微发抖。他需要赶快离开,找个什么地方,大吼大叫或大醉大哭一场,但绝对不能是这里。
快要走到街角的时候,他忽然停步,回头看了一眼。
也许是因为太舍不得她,也许是那一刻,冥冥中有什么东西牵扯着他心念一动。
他那一回头,正好看见安卉身边多了一个人。
一个男人。
而且,那个男人还把她搂在怀里!
原来她要分手的原因,根本不是他想的那样!
苏牧觉得自己要疯了。他发疯一般地冲回去,双目圆睁,指着夏赟铭:“你、你是……”
他明明见过这个人!这人是那晚亲自来缉拿他的警官,后来还连夜审讯了他,没少给他拳脚和咒骂。
他不敢相信地死死盯着安卉,她面容煞白,却一个字都不说。
一个阴谋突然浮出水面!
他之前本来都没再去找她的,她生日前的那天,是她去找他,让他回心转意。
然后,他才再度爬上了她的阳台,而就在第二次的这天晚上,他就被抓了。
这就是传说中的警察圈套?
而她,居然是设下这个圈套的人,帮助她的警察男友……
可这些其实都没那么重要了,更重要的是,她、她在那个人怀里……
他们在一起那么久,他也没敢这么明目张胆地当街和她亲热,可她和这个人……他们到底在一起多久了?已经到了什么程度?
她到底骗了他多久!
苏牧的眼睛里喷出火来:“安卉,你够狠!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值得你这样来害我?”
安卉的身子抖了一下,眼泪扑簇簇掉下来一串。
夏赟铭往前迈了一步,把安卉掩到自己身后:“苏牧,你别这么嚣张!”
苏牧当他不存在,仍旧盯着安卉的方向,恨不得化指为剑刺向她:“安卉,我不会放过你!”
夏赟铭抓住他的手,一把推开他:“我倒要看看你怎么不放过她!”
上了车,夏赟铭将扔在瑟瑟发抖的安卉拥入怀里:“小卉别怕,我一定不会让他伤害到你的,嗯?”
安卉点点头,用力咽下一注酸酸的热流——从现在开始,不要流泪!
她再也不能让暴露的心事给苏牧引来更多的麻烦了。
但她不知道,正是她忍不住流露的真情,救了苏牧一命。
夏赟铭不是傻子,他知道安卉不爱他——在他看来,是“还没有”爱上他。
她是被他强迫的,就算女人被男人强占了身体之后,无可奈何之下死心塌地,那也不是爱。
这些天他们在一起,她总是冷冷的,虽然事事都顺着他,可全然没有她和苏牧在一起时的那种鲜活明丽。
刚才她面对苏牧时那种心碎的样子,还有此时拼尽全力也藏不住的失魂落魄,让他心里几乎怄出血来。
他真想杀了苏牧,绝了安卉的念头!
可他也明白,越是这样,越说明安卉肯乖乖留在他身边是顾忌着苏牧,一旦失去苏牧这个要挟,以她的性子,说不定就要跟他拼个宁为玉碎了。
情人节的夜晚,夏赟铭让安卉跟学校请了晚自习的假,带她回了家。
他请了全市最好的西餐大厨亲自上门来做了一顿晚餐,他们回到家的时候,蜡烛刚刚摆好点上,侍者为安卉拉开椅子的时候,顺手将一朵娇艳的玫瑰递给她。
安卉接过玫瑰,语气软软地道了声谢。
夏赟铭有些挫败,有些紧张,某一回压轴大戏被安排到了太后面,他沉不住气,有些坐立不安起来。
西餐就讲究优雅,两个人默不作声,只闻刀叉和精致的高档瓷盘碰撞的声音,倒也很有氛围。
安卉始终食不下咽,前面几道菜都剩了大半,最后的甜点上来时,她几乎不想动它。
可是夏赟铭一再坚持,她只好吃了一小口,又一小口,再一小口。
一个亮晶晶的东西露出在蛋糕的豁口上。
安卉怔住。
其实是很恶俗的戏码,但一个女孩子一辈子又能遇到几个男人为自己上演这一出?
夏赟铭热切地看着她,希望她能明白自己要了她一次就会要她一辈子的心意。
她温顺地伸着手指让他替她戴上,他简直像是中了亿元大奖。
安卉无可无不可地看着精光锃亮的钻戒在自己修长纤细的无名指上动人地娇媚,他问她喜不喜欢,她漫声道:“不是听说有那种像鸽子蛋一样大的钻石吗?”
夏赟铭愣了一下,受宠若惊:“好,我给你买!”
不久之后,当地出了一个无头的抢劫案时,夏赟铭就往苏牧头上一套,上上下下都打了招呼,让他迅速被判了个十年。
假如能给他个奸…杀案是最好的,不过既然不能要他的命,十年也够了,实在不行,他夏公子也有办法给苏牧加刑,等到苏牧出来,他和安卉的孩子怕都满地跑了,安卉的心还能不在他这里?
苏牧被拘捕的那天,夏赟铭把承诺的钻如鸽子蛋大小的戒指送到了安卉手上。
安卉又说:“不是有粉钻吗?《色戒》里演的,鸽子蛋大的钻石是粉色的。”
过了两天,她听说苏牧的事,大为震惊,质问夏赟铭道:“我不是已经跟了你吗?你为什么还不放过他?”
夏赟铭搬出最好的托辞:“现在不是我不放过他,你忘了他那天说的?留他在外面,他不会放过你。”
安卉恨道:“原来你就是这么保护我的?这就是你的本事?”
夏赟铭索性赖起来:“喂,这话什么意思?那个案子就是他做的,难不成你还觉得是我冤枉他?”
木已成舟,安卉说什么都没用了,她能做的也只是和夏赟铭闹了几天情绪。
他低三下四,耐心地哄,使出浑身解数去弄粉钻,怎样都可以,就是让苏牧脱身不行。
几天之后,她闹够了,也就罢了,他松了口气,满意地想:她总算死了心。
像是作为奖励和补偿,苏牧入狱的那天,他把粉钻戒指送给安卉,安卉又改了心意:“钻石太俗了,我看珍珠的戒指很好看,戴着特别显手秀气。”
就在夏赟铭以为安卉是在用不断跟他要贵重首饰以泄愤和弥补内心伤痛、而他也乐得由着她的时候,安卉趁了个空子,悄悄去见了苏牧的辩护律师。
苏牧家哪里给他请得起律师?这位律师是法庭指派的,毕竟根据法律,犯罪嫌疑人必须有辩护律师。
不出安卉所料,这位律师没有办法再为苏牧做更多的事情,但他向安卉介绍了省城的一位大律师周明,这人业务能力过硬,跟政府关系好,又因为身在省城而不容易受到夏正先势力的影响。更难得的是,他还是省法律援助协会的副会长,虽然不能说品德高尚到怎样的地步,但至少还是有一定正义感的。
安卉给周明打了电话,问他能不能帮苏牧申诉,一直申诉下去。她说:“周律师,我大概了解过,他如果一直申诉,将来才有机会重审,否则时间长了就是放弃权利了。”
周明回答:“小妹妹,这个不是我能决定的,得由他自己要求才行,否则我没有他的授权,也没有资格来做这个事情。况且苏牧这个案子,我听说了,可能翻案的机会不大,个中原因你可能比我还清楚。”
安卉低声说:“我明白……周律师,但我还是希望您能帮他申诉,当然,我知道您工作很忙,时间也很宝贵,现在不可能让您做这件事情。但是过一段时间,我会想办法筹钱,我每个月给您一笔钱,比如五千,或一万,到时候请您将这件事当作您例行工作当中的一项来做,可以吗?我不要求您一定能做成,这笔钱就算是辛苦费我也付给您,只请您帮他走走程序,顺便收集一下对他有利、以及对陷害他的人不利的证据,将来如果有机会就用,没有机会用不上,我也不会怪您的,可以吗?至于他是否同意……我相信您能想到办法劝服他的,但千万不要提到我,不要让他知道是我请您这么做的。”
对于苏牧而言,她已经是世界上最没有资格对他施恩的人,如果他知道是她要救他,一定会被自己的自尊心杀死。而她也不愿意让他知道她所遭受的一切,那是一种只有对自己所爱的人才会有的微妙的心情,她已经不是个干干净净的女孩,连他们的爱情也会被她玷污。
当时,周明并没有答应安卉的要求,毕竟兹事体大,他没有把握,也不能坑人家小姑娘。
而没过两天,夏赟铭就把珍珠戒指戴到了安卉手上。
安卉沉默地望着那个宝光流转的戒指。
其实,给周明的钱现在就可以有,不说别的,光是这几枚戒指,已足够她支付好几个月的律师费。
夏赟铭巴巴地问:“喜欢吗?”
安卉抬眼看他。
不,必须沉住气。有些事不是一天两天就能解决的,在最危险的地带玩火,倘若一个不小心失了蹄,就可能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
她摘下戒指,撅了撅嘴:“我说的是黑珍珠,黑珍珠才好看呢!”
?
21、21 。。。
就这样,夏赟铭和安卉一个乐此不疲地买,一个乐此不疲地要。夏赟铭是官宦子弟,让他家老头子夏正先买这些东西并不难,可要他自己买,目前还是颇有些难度的。
于是,他以前下过的要当个好警察的决心被丢掉了,什么路子来钱快他就走什么路子,只为了博美人一笑。
这些路子一开,只会如同决堤,越来越不可收拾。罪恶会催生更大的罪恶,罪恶也会自己找上有空子的人。索贿受贿之余,就是玩忽职守,滥用职权,冤假错案……他一步一步渐行渐远越陷越深,全然超出了安卉所能触发的范围和程度。
偏偏安卉说她是学生,他送她的这些明显不属于学生的东西都不能戴到学校,也不能带回家,所以都是在夏赟铭这里戴过,走的时候仍旧留在这里。后来夏正先出事,以为不过是把自己折进去,他向来了解儿子人品不差,他是要为家人牟利,儿子没必要这样,何况他年纪轻轻的,参加工作不久,又能有什么可